舒逸心裡暗罵江林威,明明要打硬仗,卻不給自己準備稱手的武器,那包炒黃豆遠程攻擊還能有些效果,可近戰卻一點用都沒有。%&*";
好在舒逸的拳腳功夫也厲害,很快他就放翻了兩三個警衛,還奪得了一把匕首。
匕首在手,舒逸的攻擊更猛了,但他也發現了一個問題,他打得快,可警衛補充的速度也快,而江林威卻根本無法接近服務器,好容易接近了,馬上有警衛把他給纏上了。
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六分鐘,離江林威預計的十分鐘剩下四分鐘不到的時間。
江林威急了,舒逸也急了:「恐怕來不及了!」江林威大聲叫道:「躲開!」舒逸不明白他想做什麼,但還是警惕地閃到了一邊,江林威就近扔出一枚手雷,然後趴下了。舒逸沒有再管燈光,幾盞應急燈先後又亮了,舒逸正好看到江林威扔手雷的這一幕,他急忙也趴了下來,心裡罵道,***,這樣扔手雷和自殺有什麼兩樣?
當然江林威不會自殺,手雷的爆炸是有夾角的,那就是死角,江林威躲在死角里安全著呢,只是他確實沒有時間顧及舒逸,能夠出聲提醒他一句已經很仁義了,在江林威看來。
舒逸被氣浪掀了一下,胸口悶得慌,就在手雷爆炸後,江林威又扔出兩枚,不過這一次扔得遠了些,手雷扔出,警衛忙趴了下去,江林威再次衝向了服務器:「剩下的人你擋著!」
舒逸爬了起來,護住了江林威,和兩個警衛交上了手,「嗒嗒嗒!」槍聲響起,子彈從舒逸的身邊飛過,舒逸一把抓住面前的警衛,讓他當了肉盾。
「快點,沒時間了。」
舒逸一邊催促著江林威,一邊應付著警衛,還要躲避子彈。
江林威沒有吭聲,緊張地拆解著服務器。
終於,江林威大叫一聲:「上電梯!」舒逸楞了,江林威說道:「快叫!哎喲……」舒逸聽到江林威的叫聲,知道他一定是中彈了,舒逸扔掉手上的警衛,退到了江林威的身邊,拉著他一起翻滾跳躍:「傷到哪了?沒事吧?」
江林威說道:「你去挨一槍,看看有事沒事。」嘴上說著,可二人還是迅速地向電梯方向退去。%&*";舒逸從被他殺掉的警衛手中奪了兩支衝鋒鎗,遞給江林威一支,兩人一邊還擊,一邊撤退。
舒逸聽到了金真正的聲音:「快,封鎖整座山,別讓他們逃了!機槍手,給我打,狠狠的打。」黑暗中,機槍吐著火舌,向舒逸他們這邊掃射,還好這時舒逸和江林威已經退到了通道口的轉角處,十幾二十米的通道裡竟然沒有一個人,而外面那幾挺機槍還在瘋狂的掃射著。
電梯就停在b層,門是開著的,江林威叫道:「進去。」兩人進了電梯,江林威摁下了c層。舒逸皺起了眉頭,c層他很熟悉,莫非江林威也是想從絕壁下去?這時他看到江林威的身上滴下鮮血,染紅了地板。
「傷哪了?」舒逸關切地問道。
江林威尷尬地笑了笑:「屁股。」舒逸也笑了:「那地方離腸子很遠,沒事的。」江林威點了點頭。舒逸問道:「金真正為什麼要幫我們?」
江林威「哦」了一聲:「你憑什麼說他在幫我們?」舒逸苦笑道:「他做得也太明顯了吧,那幾挺機槍與其就是為了剿我們的,還不如說是替我們斷後的,幾挺機槍對著巷口這樣掃射,我們的身後的追兵能過來嗎?」
江林威裝腔作勢地說道:「你不說我還真沒想到這一點呢,或許吧!」
舒逸搖了搖頭,也懶得再問。
電梯上到了c層,舒逸覺得奇怪,當初他也是乘這部電梯下到b層的,可當時電梯的速度不快,差不多用了近十分鐘,可這次上行竟然只用了五分鐘不到的時間,他正想問江林威是怎麼回事,江林威卻先說道:「到洞口去。」
到了洞口,舒逸看到了一個人,權淑玉!
權淑玉拿著三頂降落傘,遞給舒逸和江林威一人一頂:「快,我們的時間來不及了!」舒逸雖然滿心的疑惑想要問個明白,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三人帶好降落傘,向山崖下跳去,黑夜中三朵白色的小花慢慢地飄向鷹愁澗的谷底。
兩分鐘後,他們在谷底安全落地了,舒逸看到了那輛吉普車,權叔就坐在駕駛室裡。
就像是兩三天前他們上山時的情景,一切都沒有改變過。
三人上了車,權叔淡淡地說道:「你們遲到了一分鐘!」
江林威咳了兩聲:「我們出現在你視線的時候應該沒遲到吧?」權叔笑了:「如果不是看到那幾朵傘花,我一分鐘前就開車離開了。」江林威對舒逸說道:「喂,快給我處理下傷口,先把血給止住吧。」
江林威確實失血有些多,臉色慘白,整個人看上去虛弱了不少。
舒逸忙撕了塊布,幫他緊緊地紮住了傷口附近的血管。江林威對權叔說道:「送我們到板橋碼頭。」
從在前面的權淑玉扭過頭來望向舒逸:「舒先生,對不起。」
舒逸苦笑道:「對不起我什麼?」權淑玉輕聲回答道:「我不是有意騙你,不過很多事情我不方便說。」舒逸淡淡地說道:「既然不方便說還是別說吧。」
舒逸望著窗外,他發現這是一個精心布好的局,這個局中,自己就是一枚棋子,在這個局裡,除了自己,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只有自己什麼事情都蒙在鼓裡。舒逸輕輕地歎了口氣,他突然有一種挫敗感。
江林威說道:「舒逸,這次確實是我們不對,可是在當時的那種情況下我們確實不方便把這一切告訴你,一會去了碼頭,會有人告訴你關於這裡發生的一切,我想他應該能夠為你解開心中的所有疑惑。」
舒逸沒有說話,眼睛還是盯著窗外。
板橋碼頭離金剛山不遠,他們從鷹愁澗開車過去也只走了半小時不到。
碼頭上停泊著許多的漁船,車子停下之後,江林威對舒逸說道:「我們暫時別過,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在華夏再見了,權小姐會帶你上船,船上有你想要見的人,有你想要得到的答案。」舒逸和權淑玉下了車,江林威揮了揮手,和舒逸道別,權叔也意味深長地說道:「舒先生,淑玉就交給你了。」
車子開遠了,權淑玉才扶住舒逸的胳膊:「我們走吧。」權淑玉這是個下意識的動作,因為這段時間她已經慢慢適應了照顧舒逸的角色。
舒逸此刻竟然想起了一件事,自己身體早就恢復了知覺權淑玉一定是知道的,可她卻還是一直細緻入微地照顧著自己,甚至連小解她都……,想到這兒,舒逸的臉紅了,權淑玉低頭望著腳下的路,才沒有發現舒逸一臉的尷尬。
權淑玉把舒逸帶到了一艘漁船上,漁船不小,就算是在茫茫無邊的大海上也能夠經得起風浪。兩人才上船,一個男子便從艙裡走了出來攔住了他們。
男子問道:「你們有什麼事?」權淑玉說道:「我們要出海,想租條船。」男子說道:「這些日子海上風大浪大,不安全。」權淑玉說道:「我怕錯過漁訊。」男子點了點頭:「跟我來吧。」
男子把二人帶進艙裡,舒逸看到艙裡還有三四個黑衣男子,他們根本就沒看舒逸二人一眼,還在打著他們的牌。
下到艙底,竟然是處寬敞的所在,擺著古樸的桌椅,一個男人正坐在中間的位置,手中捧著一個茶杯,他的眼睛望著舒逸,臉上露出微笑。
金真中。
此刻的金真中不再是舒逸初次見面時的青澀少年,他的臉上有著堅毅,目光中藏著智慧。舒逸一直以為自己在這裡將會見到的人是金真正,可他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是金真中。
「舒先生,是不是感到很詫異?」金真中輕聲問道。
舒逸點了點頭:「確實讓我感到震驚,我原本以為在這裡等著我的應該是你的大哥。」金真中說道:「舒先生沒有猜錯,要見你的人是我大哥,可是你也知道,現在基地裡已經亂成一團,他一時半會還趕不過來,所以他讓我先來招呼你,舒先生,請坐!」
舒逸在他對面坐了下來,馬上有人端來了一杯茶水。
「這是你們華夏的雲霧茶,我很喜歡,你嘗嘗。」
舒逸端起來喝了一口:「確實是雲霧茶,可惜是去年的,口感和湯色上就要差了許多。」舒逸望了望身邊的權淑玉:「你也坐吧。」權淑玉乖巧地在舒逸的身邊坐下,她沒有說話,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是不應該說些什麼的。
金真中歎了口氣:「我很嚮往華夏,那是個美麗的國度,物華天寶,人傑地靈,有很多值得我們欣賞,值得我們學習與借鑒的。」舒逸微笑著說道:「金先生應該到過華夏的吧?」金真中說道:「去過兩次,可惜呆的時間都不長。」
舒逸說道:「歡迎金先生有機會去做客,多呆些日子,我們華夏人都很熱情好客的,當然,那是對朋友,如果是敵人,我們就會亮出我們的獵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