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冷焰他們回來了,舒逸笑著問道:「怎麼樣,這鎮子都竄得差不多了吧?」冷焰點了點頭:「嗯,一會我讓江南畫個圖你。%&*";」舒逸「哦」了一聲:「小江還會畫地圖?」江南笑了笑:「其實他們都會的,只是他們懶。」
杜天野說道:「江南這話說不負責任了,雖然大家都能畫,可畫得最好最準的還是你。」
舒逸說道:「辛苦你們了,休息一下準備開飯了。」
荊楚過來叫大家吃飯,聽到畫地圖的事情他笑道:「哪用得著那麼複雜,我們在這有駐防的,他們手上就有地圖,打個電話讓他們送一份來不就得了?」舒逸擺了擺手:「不用了,我們盡可能不要過多的和外界聯絡。」
午飯後,鎮南方召集大家開了個小會,當聽到他說要對海軍情報處展開調查的時候包括葉清寒和小盛在內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只有釋情聽鎮南方說過,所以表情沒有太大的變化,釋情一直有心事,那就是柳月,對於案子的事情,他就有些心不在焉了。
這也難怪,釋情還是忘記不了他和尚的身份,他所做的一切在自己看來是無法原諒的。他甚至想過離開九處,躲到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去,逃避這一切。
葉清寒點上支煙:「南方,海軍情報處可不是我們想查就能查的,你想過後果嗎?」鎮南方微微一笑:「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我們就利用齊萱兒的失蹤做文章。」小盛說道:「可是齊萱兒已經回來。」鎮南方說道:「人是回來了,可是她自己對失蹤的那段時間無法交待,再有劫走她的人也還沒有找到。」
葉清寒說道:「可這也不是我們查海軍情報處的理由啊。」
鎮南方說道:「齊萱兒還是軍安局的調查員,軍安局懷疑海軍情報處有人當齊萱兒的身份洩露了,在可控制範圍進行內部調查,應該是可以的吧?」葉清寒苦笑了一下,也虧鎮南方想得出來。葉清寒哪裡會不知道,鎮南方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查齊萱兒失蹤是假,查公子小紀才是真。
對於公子小紀的出現,別說鎮南方,就是葉清寒他們都有所懷疑,公子小紀好像就是衝著九處來的一般,先是釋情,接著是小惠,再是齊萱兒,凡是九處或者與九處有關的人出事以及獲救都和他扯上了關係。%&*";
葉清寒有些擔心地說道:「南方,人家既然這樣高調地和我們接觸,我想要查出點什麼還真不是容易。」鎮南方笑了:「有時候查不出也是一個結果,不管,我們查了再說吧。」葉清寒皺了下眉頭,就連小盛和西門也都望向了鎮南方,他們三個久在體制中,敏感程度要高得多,釋情、謝意和靳大海、袁財山就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了。
葉清寒知道鎮南方的意思,如果在海軍情報處查不出小紀的問題,那麼說明海軍情報處自身就有問題,而聽鎮南方的意思是要查到底,這樣一來搞不好事情就會鬧大了。葉清寒輕聲問道:「南方,你就不怕到時候無法收場?」鎮南方笑了:「我們收不了場,總會有人收場,總不能讓領導們天天只是看看報紙喝喝茶吧!」
小盛也笑著搖了搖頭,敢情鎮南方已經預見到了最壞的後果,他是明著不想讓陸亦雷和嚴正他們太清閒。
葉清寒現在可是九處的代理處長,雖然鎮南方的想法他還是比較支持的,但他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們是打著軍安的牌子,我想是不是和陸局溝通下?」鎮南方點了點頭:「說,當然要說,為什麼不說?不告訴他,到時候無法收拾了誰幫我們撿底?」鎮南方說這話的時候讓大家感覺他好像就是一無賴。
陸亦雷接到了鎮南方的電話。
「南方,有事嗎?」陸亦雷問道。
鎮南方乾咳了兩聲:「那個什麼,陸局啊,有件事情我想匯報一下。」陸亦雷知道這小子的德行,他警惕地問道:「什麼事情?」鎮南方說道:「釋情和齊萱兒都平安回來了,這事兒我想陸局應該已經知道了吧?」陸亦雷回答道:「嗯,知道了。」鎮南方說道:「齊萱兒昏迷了至少兩天時間,這段時間裡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應該很重要。」
陸亦雷輕聲問道:「你查到什麼了?」鎮南方唉聲歎氣:「就是什麼都沒查到呢,所以才做難。」陸亦雷頓了頓:「作難?有什麼作難的,該怎麼查就怎麼查吧!」陸亦雷也覺得鎮南方他們應該有些動作了,不然舒逸那邊的壓力太大。
鎮南方笑了:「既然陸局這麼說,我還是勉為其難,好好用心查查。」陸亦雷發現這小子一直在給他下套。陸亦雷哪裡肯干:「你小子別給我打馬虎眼,說吧,你整這一出到底是想查什麼?」
鎮南方說道:「海軍情報處!」陸亦雷聽了一驚,這小子膽子蠻大的,竟然敢查海軍情報處。陸亦雷說道:「能給我一個理由嗎?」鎮南方這才慢慢把公子小紀的事情說了一遍。陸亦雷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你想過嗎?他明知道會引起你們的懷疑還要這樣做?」
鎮南方說道:「想過,沒想明白。」
陸亦雷說道:「那你就想明白了再行動,南方,別打沒把握的仗。」鎮南方說道:「首長,要是什麼都想得明明白白的,我們直接逮人不更簡單!」陸亦雷楞了一下,他沒想到鎮南方敢這樣對他說話,隨即又暗笑,最後他說道:「海軍情報處處長叫淳於陽剛,這個人不太好相處,盡可能別把矛盾激化。」
說罷,陸亦雷掛斷了電話。
陸亦雷最後還是表明了態度,他把海軍情報處處長告訴鎮南方,這就算是默許鎮南方他們去進行調查了,他的最後一句話雖然是提醒鎮南方別把矛盾給激化了,可也可以理解成就算是矛盾激化也別怕。
鎮南方年紀雖然不大,卻很是精明。
掛了電話,葉清寒問道:「陸局怎麼說?」鎮南方淡淡地說道:「他同意了。」
陸亦雷放了電話,臉上露出了笑容,他去了陸國光的書房。
「有事?」陸國光坐正坐在沙發上小寐。
陸亦雷把和鎮南方的通話說了一遍,陸國光慢慢地睜開了眼睛:「嗯,讓他們放手去折騰吧!亂一點沒事,亂才有治,也只有亂才能夠看清楚很多的人和事!」陸亦雷說道:「《海軍協定》的秘密洩露說明海軍的保密工作有問題,現在要查消息的源頭是不太現實了,但海軍情報處應該脫不了干係。」
陸國光說道:「淳於陽剛這個人不好打交道啊!」陸亦雷知道父親是怕鎮南方他們吃虧,他笑道:「鎮南方那小子鬼得很。」陸國光點頭說道:「或許小朋友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那個什麼小紀的出現你不覺得有一點像是在挑釁嗎?」陸亦雷回答道:「我怕的是他們這樣做還有更深層次的目的。」
陸國光冷笑了一下:「就讓他們去攪一攪吧,不過你這個當家長的,該護短時還得護,別打擊了正面人的積極性。」陸國光瞟了陸亦雷一眼,陸亦雷低下了頭,他知道陸國光還是因為舒逸的事情對自己有些不滿。
果然,陸國光又說道:「舒逸在冷家已經呆不下去了。」陸亦雷歎了口氣:「對方的手段還是蠻高明的,他們要從根本上孤立舒逸。不過還好,柳平川已經把舒逸安置好了。」陸國光搖了搖頭:「安置?舒逸現在就像被束手束腳,難有作為。」
陸亦雷沒有再說話,陸國光揮了揮手:「去吧!」陸亦雷剛退到門口,陸國光又問道:「華老頭是不是也到萊市去了?」陸亦雷淡淡地笑道:「不只是華老,還有廣仁。」陸國光臉上露出了笑容:「好了,你去吧!」
淳於陽剛坐在辦公室裡,端著他最喜歡的青瓷缸,吹了吹浮著的茶葉,輕輕地呷了一口。萊市最近發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他甚至也知道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都是衝著《海軍協定》來的,他是海軍情報處的處長,卻沒接到任何命令參與案件的調查。
他以為是上級想讓他們情報處避嫌,這也好,樂得清閒。
可沒想到竟然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淳於處長,有兩位是軍事安全局的人,想見您。」秘書進來問道。
淳於陽剛皺起了眉頭:「軍事安全局?哪個處?來的是誰?」秘書說道:「九處,來的是兩個人,一個叫鎮南方,一個叫葉清寒。」淳於陽剛並不知道九處,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道:「請他們進來吧!」他自然不會去懷疑鎮南方他們的身份,誰也不敢到海軍情報機關來招搖撞騙。
鎮南方和葉清寒來到了淳於陽剛的辦公室,淳於陽剛坐在辦公桌著沒有動,甚至是站都沒站起來。鎮南方和葉清寒並不在意,人家的級別在那,擺點架子很正常。
鎮南方走上前去微笑著說道:「淳於處長,你好,我叫鎮南方,這位是我的同事葉清寒,我們是軍安九處的。」淳於陽剛指了指面前的兩張椅子:「坐吧!」也不叫秘書倒茶,也不讓鎮南方他們坐到會客區去,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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