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倦倦地靠在沙發上,一雙眼睛望著正在打坐念佛的釋情。i^兩人單獨呆在這個地下室裡已經好幾天了,屋子裡只有一張床,釋情自然就把床讓給了柳月,而自己要不就是在沙發上小寐一下,要不就是盤腿打坐,念他的佛。
柳月穿了一條墨綠色吊帶連衣裙,赤著腳,頭髮散亂地披在肩上。裙子的領口開得很低,能夠清晰地看到那條深深的溝。
柳月很美,嫵媚之美。肌膚雪白,十指修長,她的臉上有一點哀怨,她把所有美麗都展現在釋情的面前,可是這幾天釋情正眼也沒看過她,就算是二人有些交流釋情也很是冷淡,甚至還比不上最初的時候。
「唉,我說,你成天地念佛有用嗎?你的佛祖也救不了我們!」柳月走到釋情的身邊坐下。釋情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他能夠感覺到柳月離自己很近很近。
其實釋情的內心也是很緊張的,他不敢看柳月,不敢離柳月太近,因為柳月是媚到了骨子裡的,他怕自己一時保持不住而做出錯事。
釋情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收了勢,站了起來很自然地避開了柳月:「我去做飯!」柳月嗔道:「離吃飯時間還早呢,坐下!」釋情楞了一下,然後在不遠處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柳月沉著臉問道:「你那麼怕我?」釋情紅著臉,低下了頭。
唐三陰著一張臉,盯著顯示屏。
小紀笑道:「怎麼?吃醋了?」唐三沒有說話,但他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他。小紀歎了口氣:「我說三少,柳家的這兩個丫頭總是能夠拉動你的情緒,這可不好!」唐三冷笑道:「你少說風涼話,我可不像你那樣,只對男人感興趣!」小紀搖了搖頭:「那也得看是什麼男人,至少像你這樣的我就沒興趣。」
唐三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小紀說道:「你不覺得他們倆的感情應該更上升一個台階嗎?」唐三不解地問道:「什麼意思?」小紀笑了笑:「我在想,是不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加親密!」唐三望著小紀:「你想幹什麼?」小紀聳了聳肩膀:「我很想看看和尚是不是真的不食人間煙火,沒有七情六慾。」
唐三明白了:「你是想讓他們……」小紀淫笑著點了點頭:「對!」唐三問道:「為什麼?」小紀說道:「或許這就是和尚的軟肋,假如能夠用它牽制住他讓他為我們所用最好,假如這樣他都不受控制我們也沒有什麼損失,你說呢?」
從內心來說唐三是有些捨不得柳月的,這不是便宜了釋情?可是他也知道,柳月是不可能接受自己的,不然這件事情也不會搞得這麼複雜。%&*";小紀明白他的心思:「你不是想要那小丫頭嗎?一會少不得也有你的好處的。」
唐三閉上了眼睛:「隨便你吧!」
小紀招了招手,身邊的一個女人忙彎下腰來,一副仔細聆聽的樣子。
小紀輕聲說道:「放迷情煙!」
柳月看著釋情:「你是不是覺得我不是個好男人?」釋情搖了搖頭:「不是。」柳月又問道:「我不漂亮?」釋情又搖了搖頭:「你很漂亮。」柳月說道:「那你為什麼看都不願意看我?」釋情苦笑道:「我是出家人,我必須守著清規戒律!」
柳月淡淡地一笑:「我知道你是和尚,但我喜歡你,我不管你是什麼人!」釋情說道:「你喜歡我是你的事,但我有我的堅持,所以我只能說對不起。柳月姑娘,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找到比我更好,更適合你的人。」
柳月歎了口氣,把雙腳抬到沙發上,她也不知道應該再說什麼,作為一個女人,能夠這樣表白已經是需要很大的勇氣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坐著,這幾天來,他們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安靜地坐著,因為在這裡,除了吃,就是睡,然後就是這樣靜靜地面對面的坐著。
不知道又坐了多久,柳月突然覺得有些悶熱,而小腹彷彿有火在燃燒一般。
柳月嚶嗡一聲:「好熱!」釋情也有口乾舌燥的感覺,他的眼睛開始悄悄地瞟向柳月。
他不知道突然會這樣,他覺得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把自己往柳月的身邊拉去。
柳月的眼神有些迷離,一雙媚眼望向釋情,她站了起來,慢慢向釋情走去。
釋情竟然沒有避開,換在平時他早就躲到了一邊,他沒有避開,一雙眼睛望著柳月,臉上竟然還有期待。
小紀笑道:「怎麼樣,和尚也是人吧?」唐三望著顯示屏上柳月的媚相,鬆了鬆領口,嚥了下口水。小紀冷笑一聲:「瞧你那出息。」唐三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樣,盯著畫面上正緩緩靠向釋情的柳月目不轉睛。
釋情呆呆地站著,柳月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柳月裙子的一邊吊帶滑落到了手臂,露出罩不住的雪白隆起。柳月一隻手勾住了釋情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釋情的臉,接著,她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在釋情的耳邊輕聲說道:「吻我,吻我,快!」
釋情的腦子「轟」地一下,像是沒了意識一般,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扶在了柳月的腰上,他的嘴就開始探索著柳月的唇。
柳月閉著眼睛,喘息加快,她在期待著這個吻,期待著釋情對她的接納。
「阿彌陀佛!」釋情突然推開了柳月,宣了一聲佛號。
柳月還在沉迷著,她哪裡願讓釋情離開,她跨上前一步,一把緊緊地抱住了釋情。
釋情已經清醒過來,哪裡還會讓她繼續抱著,他掰開了她的手,把她摁坐到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一杯涼水潑在了柳月的臉上,柳月整個人這才靜了下來。
柳月楞了一下:「這是怎麼了?」釋情看了看屋子上方:「有人放了迷煙,讓我們迷失了心智。」柳月問道:「你怎麼沒事?」釋情苦笑了一下:「我差點就把持不住了,還好我的意志還算堅定,不然……」
柳月淡淡地說道:「我倒寧願你的意志不堅定!」釋情聽到她的話,臉上一紅:「我去做飯!」望著釋情的背影,柳月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唐三笑了:「看來這個和尚定力還是蠻強的嘛!」小紀陰著臉,他沒想到這樣都沒能夠拿下釋情。
身後的女人又彎下腰來,在小紀的耳邊輕聲說道:「使者來了,說是要帶釋情走。」小紀皺起了眉頭:「柳月呢?」女人說道:「一併帶走!」小紀說道:「好,你去把他們帶來交給使者。」
女人離開後,唐三問道:「怎麼?上面要帶走他們?」小紀點了點頭:「嗯,估計準備和舒逸做交換吧!」唐三說道:「他們把人帶走了,萬一自由神要見釋情怎麼辦?」小紀淡淡地說道:「我能怎麼辦?兩邊我們都得罪不起,到時候自由神這邊要問起來,就說是他們強行把釋情搶走的。」
唐三說道:「能行嗎?」小紀回答道:「有什麼不行的?讓他們自己去拼去!」唐三說道:「就怕到時候兩邊都覺得我們吃裡爬外,都會對我們有看法。」小紀搖了搖頭:「放心了,自由神不會怪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只是請釋情來,盡力留住他,而不是用強。」
小紀又說道:「柳風和傅玉林的事情已經夠自由神頭疼一陣了,這段時間萊市的風聲也很緊,自由神沒時間也沒精力來顧及我們。」唐三想想也是:「好吧!反正現在我們也沒有退路了,你看著辦吧。」
冷易沉著臉,望著在自己面前站成一排的這些警衛人員。
「胡越林的事情你們真的都不知道嗎?」冷易問道。警衛人員都搖了搖頭,冷易冷笑一聲:「我可聽說了,他還有兩個幫手。」他冰冷的目光從頭到尾地掃了一遍,警衛人員站得筆直,目不斜視。
冷峰輕聲說道:「誰是胡越林的幫手,自己站出來,我們就不再追究了,會給你們尋個好去處,讓你們正常調離。」還是沒有人回應。
舒逸、陸優和影子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品著茶。
冷易頹然地回到沙發上坐下:「既然你們都不承認,那好吧,小陸,把胡越林帶上來!」警衛人員都楞住了,胡越林竟然沒有死,剛才不是說胡越林已經死了嗎?那兩個一直在頑強地扛著的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內心在做著艱難的抉擇。
陸優微微一笑:「好的冷老!」他掏出了電話。
就在這時,警衛人員中有兩個人向前跨出一大步,其中一個說道:「報告!」冷易扭頭望了過去,那人說道:「報告首長,我們和胡越林的關係確實很好,他也曾經利誘過我們,讓我們幫他做事,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冷易冷笑道:「是還沒機會做吧?」兩人低下了頭,冷易說道:「好吧,既然你們自己站了出來,那就算了,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會讓你們調離。不過你們走之前,必須把自己的問題交待清楚!焰兒,帶他們下去。」
冷焰和他的人上前來把二人押了下去。
冷易這才對陸優和影子說道:「真是謝謝你們了,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我的手下竟然有內奸。」影子說道:「可惜,胡越林竟然會自殺,在我看來他的膽子並不大。」舒逸說道:「他一定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自殺。」
也是因為胡越林自殺了,不然根本用不著演剛才那一出來試探內奸,冷易還是有些感慨:「他們跟在我身邊也有些年頭了,真是沒有想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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