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把思緒拉了回來,他對鎮南方說道:「南方,他們再和你聯繫你就馬上給我來電話,如果這個號碼打不通,你就打另外一個號碼,你拿筆記一下……」
掛了電話,舒逸和沐七兒找了一個市郊不太顯眼的酒店住下。%&*";
《海軍協定》舒逸是隨身攜帶的,這東西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七兒,走,去吃點東西吧。」舒逸說道。
舒逸他們一直忙著趕路,中途沒有耽擱,所以一直到現在還餓著肚皮。
兩人正準備出去,舒逸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哪位?」舒逸問道。電話裡傳來一個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你就是舒逸?」舒逸輕聲說道:「我就是。」那聲音說道:「我也不廢話,把《海軍協定》交給我們,我們把釋情還給你。」舒逸楞了一下,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對方會用這樣的方式直接和自己聯繫。
舒逸淡淡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什麼《海軍協定》。」
那人聽了舒逸的話,笑了起來:「是嗎?你知道不知道沒什麼關係,只要把它交給我們就行了,兩個小時後,我在東部影視城的鬼區你,記得帶東西來!」說完不等舒逸說什麼就掛上了電話。
「是誰打來的?」沐七兒見舒逸有些走神,輕聲問道。舒逸說道:「七兒,我們就不出去了,泡麵吃吧,一會我要出去一下。」沐七兒說道:「我陪你一塊去。」舒逸搖了搖頭:「不,你就留在酒店,一點之前我沒打來電話,你讓南方到東部影視城的鬼區來。」
沐七兒說道:「是不是他們找上你了?」
舒逸點了點頭:「他們讓我兩個小時後在東部影視城的鬼區,用《海軍協定》交換釋情。」沐七兒說道:「為什麼不讓南方他們也一起去,配合你行動?」舒逸搖了搖頭:「人去多了不一定是好事,反而有可能激怒他們,再說我感覺他們並不會真正和我們交換,背後肯定還有什麼陰謀。」
沐七兒擔心地說道:「可你一個人去不是很危險嗎?」舒逸笑了笑:「放心吧,就算救不出釋情,我一個人想要全身而退並不困難。」沐七兒知道舒逸是打定了主意,也不好再說什麼。
舒逸在酒店陪沐七兒一起吃了泡麵就離開了。
東部影視城距離他入住的酒店並不算太遠,開車最多四十分鐘,加上又是晚上,路上幾乎沒有什麼車輛,所以一點半左右舒逸就已經趕到了影視城的門口。
東部影視城舒逸曾經來過一次,是他的好朋友華夏小有名氣的導演張一摸請他來參加一部電影的開機典禮,後來在張一摸捧紅的一個女星的陪同下他參觀了東部影視城,所以對於東部影視城他還是比較熟悉的。
去過一次的地方,舒逸是不可能迷路的。
這個時候東部影視城應該是有劇組在拍戲的,但鬼區卻是一片漆黑。
這也難怪,華夏國的恐怖片一直都不怎麼樣,不是因為沒有好的編劇,好的故事,而是拍攝的技術和特技的水平跟不上,所以華夏國每年投拍的恐怖片並不多,而東部影視城的鬼區也就變成真正影視城的「鬼域」,一到晚上就是漆黑一片。
舒逸下了車,進了影視城,慢慢地向鬼區走去。
電話又響了。
「知道『鬼屋』嗎?」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問道。
舒逸回答道:「知道。」那聲音說道:「那好,我就在那等你。」
「鬼屋」在鬼區的最深處,是一座完全用木材搭建的別墅建築,這座建築在好幾部恐怖片裡都出現過,舒逸也曾經進去看過,那地板走上去就會發出「咯吱」的聲音。
舒逸來到「鬼屋」的門口,他看到從窗戶映出微弱的光亮,那光亮忽明忽暗,光景搖曳,舒逸知道那是燭光。
他伸手推開了門。
木門的門樞發出刺耳的聲音,舒逸沒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抬腳便走了進去。雖然他走得很輕,卻仍舊響起了「吱」聲。
和很多的別墅一樣,一樓是個大大的客廳,擺著老式的木沙發和茶几,茶几上有個燭台,光亮便是燭台上三根白色的蠟燭發出的。
但客廳裡卻沒有一個人。
舒逸大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掏出支煙從容地點上。
坐了幾分鐘,他聽到樓上有動靜,像是從房間裡走出來幾個人,幾人像是下樓來了。
舒逸是背對著二樓的,他沒有回頭,還是自顧地抽著煙。
這時三個人來到了他的面前,站在舒逸面前的是一個穿著紅色對襟唐衫,戴著金絲邊眼鏡的十**歲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光線的原因,舒逸感覺他的臉十分的蒼白,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少年的臉上帶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而他的身後是兩個美艷的女子,大約都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兩個女人都穿著一身合身的旗袍,只是顏色不同,一黑一白。女人們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們的目光停留在舒逸的臉上。
舒逸還是坐著的,他沒有站起來,只是抬頭看了看三人,又繼續抽著煙。
「你就是舒逸?」少年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兩個女人站在他的身後。舒逸淡淡地問道:「你是誰?」少年並不回答,反問道:「東西帶來了嗎?」舒逸也不回答,同樣反問道:「人呢?」
少年說道:「只要你把東西交出來,我們驗過真假以後,自然會放人。」舒逸淡淡地說道:「不見人沒得談。」少年收起了笑容:「你有資格和我們討價還價嗎?」舒逸斜眼看了他一眼:「還有,你不夠資格和我談。」接著舒逸站了起來向屋外走去。
少年發出刺耳的尖笑:「舒逸,你夠狂,你以為今天不交出東西你還有命離開這裡嗎?」舒逸沒有理他,腳步都沒有頓一頓。
少年身後的兩個女人動了,兩人一左一右分別抬腿向舒逸踢來,兩個女人都穿著高跟鞋,真要讓鞋跟扎上一下也夠受的,兩個女人出招都沒有任何的提示,而舒逸又是背對著她們,看來這一腳他是怎麼都不可能躲過的。
少年的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
但馬上他就笑不出來了,因為舒逸雖然沒有轉身,卻像是身後長了眼睛一般,人的身形一矮,左右手分別扣住了兩個女人的足踝,用力一帶,兩個女人失去了重心,身子向前栽去,被動地做出了一個「一字馬」的動作,旗袍的開岔處也生生被撕高了不少。
舒逸突然放開了手,整個人向前飄出兩步,拍了拍手,還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前進。
走到別墅的門口,他才停下腳步,這時他看到十幾個黑衣男子堵住了門口,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舒逸的臉上,那眼神彷彿是望著即將到手的獵物一般。
少年也緩緩走了過來,在距離舒逸三米的時候停下,舒逸扭著看了一眼,他身邊除了剛才那兩個女人,又多了七八條漢子。
少年笑了:「我說吧,今晚你不把東西留下你是不可能離開這裡的。」
舒逸說道:「看不到我的朋友,我是不會把東西給你們的。」少年搖了搖頭:「舒逸,看來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現在你沒有任何資格和我談條件,別說你的朋友了,就是你的小命現在也是握在我的手裡的。」
舒逸笑了,少年心裡暗暗吃驚,都什麼時候了舒逸還能笑得出來,而且舒逸臉上的微笑竟然讓他感覺到害怕。他退後一步:「東西一定在他的身上,把他拿下!」他的話音才落,手下這二三十人就開始向舒逸圍攏,舒逸大喝一聲,往前衝去!
對方雖然人多,但對舒逸還造不成威脅,舒逸就憑著雙拳兩腿,硬是將對方的合圍撕開了一條口子,地上躺下了七八個人,而舒逸的身影一下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少年目露凶光,他望著自己的一干手下:「一幫廢物!」但他知道自己的手下並不算差,大多都是經過他精打細算的,不是自己的人無能,而是舒逸太厲害了。身邊的一個女人輕聲問道:「七哥,下面我們該怎麼辦?」
少年正是第七羅漢堂的「羅漢」。
他歎了口氣:「能怎麼辦?回去認罰吧。」
舒逸在十二點不到就回到了酒店,沐七兒還沒睡,舒逸不回來她是怎麼也睡不著的。
「你沒事吧?」沐七兒見舒逸進來忙迎上去,上下打量著舒逸。舒逸微笑著搖了搖頭:「沒事。」沐七兒問道:「見到釋情了嗎?」舒逸搖了搖頭把經過說了一遍,然後道:「沒有,不過我想他不會有事的,他們今天沒能夠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會和我聯絡的。」
沐七兒給舒逸泡了杯茶:「我想不明白,他們不是一開始是和南方接觸的嗎?怎麼就突然直接和你通話了?」舒逸笑道:「這你都不明白?一定是有人對我的行蹤特別關心,他們甚至已經知道我劫持陸亦雷取走協定的事情了,而我們的一舉一動也說不定都在人家的眼皮底下呢。」
沐七兒皺起了眉頭:「這樣的話我們住在這裡不是很危險?」舒逸點了點頭:「嗯,所以我們更要格外小心,我決定半夜離開這兒,因為明天部裡和局裡的通緝就會出來了,到時候我們會兩面受敵,還是得去個安全的地方。」沐七兒苦笑道:「還有安全的地方嗎?」舒逸回答道:「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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