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楠找到了盧松,她告訴盧松,紙片上的密碼已經破解了,盧松楞了一下,然後望著肖楠,臉上有一種嘲諷的意味。|他原本就不相信那紙片會與案子相關,而且那東西他也看過,用他的話來說就是四個字,亂七八糟。
之所以讓肖楠去查,一來是當著冷峰的面,他不能打擊肖楠的熱情,雖然他並不知道肖楠是冷峰的女兒,但當時冷峰對這個案子所持的態度他是知道的,讓肖楠去對紙片進行調查不過是做做樣子,讓冷峰看到他們底下人也很重視。
此刻肖楠竟然說密碼已經破譯了,在他看來無異於天方夜譚,他可不相信有什麼密碼,幹了那麼多年的刑偵工作,他還真沒遇到過殺了人還會留下密碼的。
他接過肖楠手中的資料先是瞟了一眼,當看到翻譯出來的那段話時,他楞住了,難道真是密碼嗎?這時肖楠的手機響了,是冷焰打來的。
「小楠,機要處的幾個密碼專家已經把密碼的內容給破譯了,就一段話,我念給你聽聽!」肖楠苦笑了一下,這可是冷焰說得最長的一句話了,她說道:「等等,我拿筆記一下。」盧松聞言把手中的筆遞給了她,還給了她一張紙。
冷焰說出了一段話,和謝意交給他的內容一模一樣,包括標點符號。
盧松有些不解,肖楠掛了電話才說道:「這是請部隊的密碼專家譯出來的,內容一模一樣。」盧松點了點頭,肖楠給他的資料中有詳細的破譯方法,細細看來果然是這麼回事。
盧松沒想到當他們對案子一籌莫展的時候,肖楠竟然帶來了意外的驚喜,重要線索,這絕對是重要線索,盧松興奮的站了起來:「走,去找康隊和冷局!」
冷峰聽說線索是肖楠找到的,他掃了一眼肖楠,露出一個會心的微笑。
康洪民聽到有線索了,也激動地說道:「坐,來,小肖,你也坐,我們坐下說。」
肖楠大致把破譯密碼的事情說了一下,當然,他並沒有說明鎮南方等人的身份,只是說她的朋友,平時也喜歡研究密碼。
不過這些康洪民和盧松並不關心,他們關心的是紙條上的那段話。
冷峰看完那段話,把紙片放到茶几上,掏出一包煙,自己點上一支後就扔在了桌子上:「康大隊,盧隊,現在有線索了,你們有什麼想法?」
康洪民想了想說道:「從這段話看來,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性質的組織,他們用這樣的手段在懲處背叛者,自由神應該是這個組織的領導者,而懲戒者應該是這個組織中負責進行懲戒的人。%&*";」
冷峰點了點頭,冷峰也點了點頭。
肖楠沒有說話,在她看來康洪民的話說了等於沒有說,因為從紙片上的文字任誰都看得出來確實是這麼回事,不過知道這些也沒有多大的用,這是個什麼組織,他們存在的目的是什麼,誰是自由神,懲戒者又是誰,這些全是未知數。
冷峰望向肖楠:「小肖,你呢,有什麼看法?」
肖楠說道:「康大隊說得沒錯,不過目前這些對我們的調查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我覺得還是得從死者的身份,社會關係入手。」冷峰的心裡很是欣慰,肖楠的性格和脾氣他是知道的,他原本覺得肖楠不太適合當刑警,但現在聽了肖楠的話,他發現自己還是武斷了,他想自己應該多花些時間來瞭解一下這個和自己分開了很多年的女兒。
康洪民說道:「小肖說得對,盧松,你們一隊現在把主要精力放在兩件事情上,一是查清屍體是怎麼被放到海濱酒店的房間裡去的,二就是查清死者的身份。」盧松點了點頭,他對肖楠說道:「小肖,要不死者身份的調查就由你負責吧,讓冉芳配合你。」
康洪民皺了下眉頭:「讓兩個女同志一組不太好吧,不安全。」
肖楠說道:「有什麼不安全的,康大,你放心吧,我們不會有事的。」冷峰微笑著點了點頭:「嗯,康隊,小肖既然這麼說,說讓她們去吧。可別小看這些女孩子,她們已經不是溫室裡的花朵了。」
說完冷峰又對盧松說道:「兩起案子已經並案了,再把之前的案子好好查查,從中找到兩個案子之間的聯繫,這才是真正的突破口。」康洪民說道:「這樣吧,我帶龐海的二中隊,重新對上個案子進行調查。」
鎮南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鐘了,小惠還沒有回來,他胡亂地洗漱了一下,就去了謝意他們的房間。
「謝哥,怎麼樣,肖楠是不是很感動啊?」鎮南方問道。
謝意苦笑了一下:「她的心思全在案子上,根本就沒正眼看我一眼。」釋情歎了口氣:「我們謝意太老實,他告訴肖楠是你破譯的密碼,這下就沒有他什麼事了。不過南方啊,你可得小心一點,別讓肖楠這女孩惦記上了,不然小惠可饒不了你。」
鎮南方楞了一下,然後打了謝意一拳:「我說謝哥,你怎麼那麼實心眼啊?你平時不是很聰明的人嗎?」謝意說道:「我只是不想騙她!」鎮南方笑了:「看來我們的謝哥是真的動情了。」釋情說道:「可惜啊,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謝意沒有說話,神情有些沮喪。
鎮南方拍了拍他的肩膀:「謝哥,其實你還有機會的。」謝意抬起了頭激動地問道:「真的?」鎮南方點了點頭:「她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謝意想了想,搖了搖頭,鎮南方笑道:「她現在最想的就是破案了,她的心氣高,又被父輩的光環壓著,所以她最希望的是能夠有成績。」
謝意楞了一下:「你的意思?」鎮南方點了點頭:「反正我們閒著也是閒著,就幫幫她吧,不過我們只在幕後,台前和她溝通交流的人是你,我們給你創造機會,你可得把握住了。」謝意望了一眼釋情,釋情微笑著說道:「看我做什麼,南方都願意出手了,我也不介意幫你一把。」
謝意感動地說道:「謝謝,謝謝兄弟們。」
門鈴響了,謝意忙不迭地跑過去開門,門外站著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謝意收起了笑容:「你們找誰?」男人微笑著問道:「請問,釋先生在嗎?」釋情聽到柳風的聲音,忙走了過去:「柳先生,柳小姐,你們……」
柳風笑道:「中午邀請你們共進午餐,你說和朋友約了,我現在來約你們一起吃晚餐,應該不會拒絕了吧?」謝意說道:「二位先請進來吧,坐下聊。」
釋情只得招呼二人進來,請他們在沙發上坐下。
柳月望著鎮南方和謝意:「二位便是釋先生的朋友吧?」鎮南方微笑著點了點頭,謝意也笑了笑。柳風說道:「出門在外,多個朋友多條路,今天很高興能夠和釋先生相識,釋先生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他向鎮南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柳風,這是我妹妹柳月。」鎮南方伸出手去和他握了握,又握了一下柳月伸過來的手:「我也很高興認識你們,我叫鎮南方,你們可以叫我小鎮,或者南方。」
謝意的自我介紹就簡單多了,和二人握了手,只吐出兩個字:「謝意。」
柳風說道:「我們是專程從魯市來觀禮的,後天是心悟大師的升座儀式,釋先生說他也要去,兩位一定也會去吧?」謝意其實很不喜歡柳家兄妹,對這樣的自來熟他總是帶著幾分戒備,倒是鎮南方表現得無所謂,鎮南方笑道:「二位看來也是篤信佛教?」
柳月點了點頭:「嗯,我家一家人都信奉佛教。」
柳月說話的時候渾身露出一種媚態,不過卻讓人覺得很自然,並不做作,鎮南方望了一眼釋情,他發現釋情的目光幾乎沒有在柳月的身上停留,甚至在柳月說話的時候。鎮南方心裡暗笑,看來美女對於和尚來說也是具有殺傷力的。
柳風說道:「鎮先生和謝先生也信佛吧?」謝意搖了搖頭:「不,我信道教。」鎮南方則淡淡地說道:「我什麼都信,也什麼都不信,或者說我更信我自己吧。」
柳風點了點頭:「這也不錯,其實信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信仰,信仰缺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因為信仰和道德往往是聯繫在一起的。」
柳月這時望著釋情:「釋先生,坐了這麼久,你都捨不得給我們倒一杯茶嗎?」釋情的臉一紅,站了起來:「真對不起,一說起話來我竟然把這事給忘了。」柳月笑了,那聲音宛若銀鈴:「算了,開個玩笑,一樓的咖啡廳不錯,離晚飯還有些時間,要不我們下去坐坐,喝杯咖啡如何?」
釋情正待拒絕,鎮南方卻微笑著說道:「釋情,你就和他們去坐坐吧,我和謝意還有些事要說,說完再下去找你們。」釋情想要反對,卻發現鎮南方的眼神裡充滿了暗示,他只得答應了。
房間裡只剩下了謝意和鎮南方。
鎮南方收起了笑容:「釋情哪來這樣的朋友,你知道嗎?」謝意知道,釋情回來說告訴他了。鎮南方聽完淡淡地說道:「有意思,好個與佛有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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