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用釋情的手機給鎮南方回了條信息,鎮南方看到謝意說和釋情可能還要在萊市呆上一周,就向葉清寒告了個假,和小惠一起坐上了當天飛往萊市的班機。!>
早上碰巧遇到的謀殺案並沒有讓釋情和謝意放在心上,刑事案自然有警察局的人去負責,而他們來這裡更多是來遊玩散心的。接連大半年的忙碌,幾乎就沒有什麼休息時間,好容易能夠放個假,他們自然不會去給自己找麻煩。
酒店發生的不愉快在肖楠的心裡或許是種下了一根刺,雖然後來她想明白了,以謝意的身份應該不會想來訛她幾百塊錢,可是她覺得自己丟了面子。不過也沒有辦法,對方的身份擺在那兒,真要翻了臉自己肯定討不了好,說不定還得挨領導一頓狠批。
不過對於謝意來說卻根本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但他卻記住了那個穿著寶藍色連衣裙的女孩。其實一個幾百塊錢的電話對於他來說並不算什麼,換做旁人,說兩句好話他也就會不了了之了。
偏偏遇到了肖楠,而肖楠又正好心中有氣,這一來兩個人就卯上了。
起先謝意倒是因為一口氣不順,但後來捉弄肖楠的成份就居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看看肖楠生氣的樣子,肖楠本來就是個冷美人,再生起氣來更是別有一番風味。
謝意想到這兒他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釋情就坐在他對面,拿著一杯檸檬水,看到謝意無故地露出笑容,他淡淡地說道:「你思春了。」釋情的話讓謝意驚醒,他望著面前一本正經的釋情:「我說和尚,沒想到你的嘴裡會冒出這樣的詞彙來,也不怕菩薩生氣?」
釋情說道:「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我總算明白了,一向大方的謝意怎麼就會為了幾百塊錢和一個女孩子較真,早知道我不應該替你解圍,讓她把你銬了,說不定還是個不錯的親近美人的機會。」
謝意也不理他,看了看表:「才四點多鐘,我說,你那朋友的家住哪裡?我們不會真要掐著時間去蹭飯吧?」釋情也看了下表:「居然在這坐了兩個小時了,走吧,我們慢慢地走著去,估計正好能趕上飯點!」謝意叫了一聲:「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走過來,臉上露出不屑:「你們一人就點了一杯免費的檸檬水,不用付錢的。!>」說完服務員也不管他們,逕直走開了。
離開咖啡廳以後兩人都笑了起來,一人一杯檸檬水在人家咖啡廳裡免費混了一個下午,這要說出去還真丟不起個人。
「藍波灣」是萊市的海景別墅區,這裡住著的都是萊市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要不是商界精英,要不就是演藝明星,當然也有政府官員。
謝意和釋情是打車去的,釋情讓出租車在十三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
下車後,謝意「嘖嘖」說道:「看來你那朋友不簡單啊!」釋情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領著謝意穿過開放式的私家小花園走到了別墅門口,摁了下門鈴。
門開了,開門的人正是冷焰,他還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進來吧。」客廳很大,大約有四十多個平方,冷焰說道:「坐。」說完後他轉身走進了廚房。
謝意輕輕問釋情:「我說你這朋友不會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吧?」釋情笑了:「你說對了,他一直都這樣,就算我,也沒見他真正笑過幾回。」謝意吐了下舌頭:「我的媽呀,跟你在一起就夠悶的了,這要是和他在一起,那不把人給悶死。」
正說著,冷焰端著兩杯茶出來了:「喝茶!」謝意接過冷焰手上的茶杯,輕輕吹了吹,喝了一口:「好茶。」冷焰望著他:「你懂茶?」釋情笑道:「在舒先生身邊呆久了,多少都應該懂一點的。」冷焰的目光有些迷離:「舒教官,他還好嗎?」釋情回答道:「他很好,估計沒多久就要結婚了。」
冷焰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微笑,雖然他的笑很難看。謝意楞了一下:「冷焰,舒處是你的教官?」冷焰點了點頭。謝意搖了搖頭:「我不信,先生的臉上整天都掛著微笑,哪像你。」
冷焰看了謝意一眼,沒有說話。
釋情問道:「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冷焰說道:「爺爺到燕京療養去了,我爸和我妹都還沒下班。」謝意問道:「你們家保姆呢?」冷焰搖了搖頭:「我們家沒保姆,爺爺不同意請保姆,平時他在家裡很多事情都是他自己親自做。外面的小花園你們剛才也看見了,都是我爺爺自己抬掇的。」
謝意笑道:「你不會告訴我今晚請我們吃飯是你親自下廚吧。」冷焰又搖了搖頭:「不是我,是他!」他指著釋情,釋情苦笑道:「冷伯伯喜歡吃我做的齋飯,所以每次我到他們家來都是我下廚。好了,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得到廚房去了。」
謝意覺得和冷焰聊天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不管謝意說什麼,冷焰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個詞,嗯,是的,對,或者不是,不對。謝意甚至以為冷焰是對自己不感冒,所以故意這樣的,好在冷焰說了一句:「我的個性就是不善於與人溝通,別介意!」
謝意笑道:「我真想不明白,和尚怎麼能和你成為好朋友。」
冷焰說道:「因為他的話也不多。」謝意一下子啞口無言了。
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謝意望向門口,一個年近五十的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上穿著一身警服,和冷焰長得倒有幾分相似。謝意知道是冷焰的父親回來了。
他站了起來:「冷伯伯好!」冷焰也站了起來說道:「爸,他是釋情的朋友。」冷峰微笑著點了點頭:「釋情在廚房?」冷焰說是的,冷峰說道:「我去看看需不需要我給他打打下手。」冷焰說道:「每次你都這樣說,可每次你都被他攆了出來。」
冷峰果然又一次被釋情攆了出來,他只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望著謝意,他微笑著說道:「你就是謝意吧?」謝意楞了一下,他望著冷焰,冷焰說道:「不是我告訴他的。」謝意點了點頭:「我是謝意。」冷峰說道:「今天早上海濱酒店的案子是你們報的案吧?」謝意想了想笑道:「冷伯伯一定是聽說報案人的名字了,當時確實有警察問過我和釋情的名字。」
冷峰點頭道:「嗯,聽到是釋情報的案我就知道一定是他到萊市來了,我就說嘛,他和心悟大師的關係那麼好,心悟升座他怎麼可能不來呢。」謝意問道:「冷伯伯在市局工作吧?」冷焰說道:「他是分管刑偵的副局長。」
謝意笑道:「怪不得消息這麼靈通呢,對了,冷伯伯,案子有眉目了吧?」冷峰搖了搖頭:「到現在沒有一點頭緒,也不知道從何查起。」冷峰知道謝意和釋情都是舒逸的人,所以也沒有任何的避諱。謝意其實對於案子也不怎麼關心,他說道:「沒事的,慢慢來吧,破案也需要一個過程的。」
冷峰苦笑道:「過程?這個過程都已經有兩個月了。」謝意一驚:「冷伯伯的意思是兩個月前就已經發生過一起類似的案子了?是不是也留下了『靈殺』的血字?」冷峰說道:「嗯,兩個案子的手法如出一轍,現場除了一具屍體和兩個血字,根本就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謝意問道:「那死者的身份查出來了嗎?」
冷峰回答道:「上一個案子的查出來了,可這個的還沒有,需要些時間。不過說算查出來了也沒用,我們把死者的所有社會關係都篩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謝意說道:「或許找到兩個案子的內在聯繫就會有突破。」
冷峰問道:「舒逸現在在什麼地方?」謝意感覺冷家與舒逸的關係好像並不只冷焰是舒逸的學生那麼簡單,單單看釋情與冷家的親密關係就很不一般。他便如實回答道:「先生和沐姐姐現在應該是在麗江吧。」
冷峰歎了口氣:「要是他在就好了,至少可以給我指明一個方向也好。」冷峰知道就算舒逸在也最多是幫自己出出主意,畢竟這樣的案子還輪不到國安出手。再說了,說算他能說動舒逸接手案子,萊市警察局的面子上也過不去。
謝意說道:「先生說可能會在麗江呆上一段時間,不過冷伯伯,我們還有一個朋友晚上就到,他應該能夠幫你出出主意。」冷峰「哦」了一聲,不過他可不相信謝意的話,在他看來除了舒逸,沒有人能幫他度過這個難關。
謝意笑道:「你還別不相信,他就是我們舒先生的學生,鎮南方,年紀雖然不大,可破案卻是一把好手。」
冷峰笑道:「如果真是那樣就太好了!」
門再一次打開了,當謝意看到來人,整個人都楞住了,進來的人竟然是肖楠!肖楠的臉上也是無比的驚訝,她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家裡看到謝意,不就是一個破手機嗎?你讓賠錢我也賠了,犯得著追到家裡來嗎?肖楠想到這裡,一臉的不悅:「你來我家做什麼?」
謝意一臉的尷尬,站在那兒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和尚不是和冷家的關係很親密嗎?當時怎麼會不認識面前這個女孩呢?早知道是這樣自己說什麼也不會堅持要她賠手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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