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局長,坐,請坐!」舒逸請伍成龍和曲歌坐下,然後微笑著說道:「什麼風把伍局長您給吹來了?」伍成龍說道:「我其實早就想來看舒處了,上次醫院一別,局裡的事多,一推再推現在才抽出時間來,舒處,看你的精神不錯,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
舒逸點了點頭:「嗯,好了很多了,對了,伍局,那幫人審了吧?」伍成龍回答道:「審了,當時結果我已經讓人報了一份過來,怎麼,你還沒看到嗎?」舒逸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你看我,那天西門就給我送來了,一直忘了看。!>」
伍成龍笑道:「舒處也是個大忙人啊,就是受傷靜養也閒不住的。既然還沒看那我們就給舒處來個口頭匯報吧,老曲,你親自負責的審訊,還是你來說吧。」
曲歌點了點頭:「那幫人都是鍾離家的,為首的叫鍾離春,起先他們都很強硬,無論我們怎麼審他們都不回答。後來我們換了一種方式,才把他們的嘴給撬開。」舒逸也不問是什麼方式,很多時候在刑訊的過程中不用點非常的手段,很難讓對方開口。
舒逸關心的是鍾離春開口沒有,因為他的心裡還是有些疑問想和鍾離春溝通的。其實伍成龍讓人送來的報告他是看過的,裡面沒有鍾離春的供詞,他之所以說沒有看過,就是想聽聽伍成龍他們會不會提到鍾離春。
「鍾離春說了什麼沒有?」舒逸淡淡地問道。
曲歌說道:「說了,他承認自己是這次事件的主謀,綁架蒙斌只是因為私人恩怨,他不承認有什麼其他的目的。」舒逸沒有說話,只是掏了支煙點上。
曲歌繼續說道:「不過鍾離春絕對是在說謊,因為在這之前他和蒙斌根本就不認識,個人恩怨一說站不住腳。我一再追問鍾離春與蒙斌之間到底有什麼私人恩怨,鍾離春便不再開口了。」舒逸皺起眉頭:「那你們有沒有調查過,到底鍾離春此前究竟認識不認識蒙斌?」
曲歌說道:「還沒來得及查,不過憑經驗我斷定他們原先肯定不認識。最主要的是鍾離春的手下人也說了,這次他們綁架蒙斌的事情,主謀並不是鍾離春,而是另有其人。」
舒逸問道:「是誰?」曲歌回答道:「他們也不知道,是一個蒙面的黑衣男子,他們說就連鍾離春都對那男子恭恭敬敬的.)」
「會不會就是把我殺傷的黑衣男子?」舒逸輕聲說道,曲歌點了點頭:「是的。他們說鍾離春很聽那男子的話,一切的行動指令大都是那個男子發出的。對了,當天我們就封鎖了那片區域,可是我們仔細地搜查了好幾遍,還是沒找那個黑衣人。」
舒逸說道:「那個人的身手很厲害,沒找到或許也是你們的福氣。」曲歌的臉微微發紅,舒逸話的意思他哪會不明白,舒逸這是在說自己和手下人都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雖然曲歌知道舒逸說的也許是真話,但這樣的話卻還是讓他不太那麼容易接受。
不過他也沒辦法,就連他也達不到舒逸的那個層次,更別說手下人了。
伍成龍笑道:「是啊,就連舒處都在他的手上吃了大虧,老曲,你們要是遭遇上了拿得住人家嗎?」曲歌臉上賠著笑,心裡卻在想,我才不會像舒逸那樣和他對打,手上有槍不用,湊上去挨刀!
舒逸正準備說什麼,手機響了。舒逸看了看,是朱毅打來的,他的心裡一緊,莫非漭鎮又出了什麼事?他對伍成龍和曲歌說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舒逸走到裡間,才接聽電話。
「老師,有什麼事麼?」舒逸輕聲問道。朱毅也沒有多餘的話,他反問舒逸:「你派人跟蹤費一涵的嗎?」舒逸說道:「嗯,是的!」朱毅說道:「把你的人撤了。」舒逸問道:「為什麼?」朱毅說道:「費一涵是陸局的人,你的人一直這樣盯著她很不方便!」
舒逸楞住了,費一涵是陸亦雷的人,他苦笑道:「好的,我這就把人給撤了,老師,以後這樣的事情能不能早些讓我知道?」朱毅說道:「該讓你知道的會讓你知道,別說你,很多事情就連我也不太清楚。好了,就這樣吧,你趕緊去辦。」
舒逸掛了電話,瞇著眼睛起了一下才打了個電話給負責盯住費一涵的兩個手下,讓他們撤了。
回到客廳,舒逸對伍成龍說道:「實在抱歉,讓你們留等了。」
伍成龍說道:「舒處是忙人,倒是我們來得不巧,打擾舒處了。」舒逸笑道:「伍局這話我可不敢當。」伍成龍說道:「其實我們今天來呢,一是讓舒處知道我們現在的進展,二來想請示一下舒處,看看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們做的。」
舒逸說道:「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麻煩伍局。」伍成龍說道:「舒處請說。」舒逸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找一個人。」伍成龍問道:「誰?」舒逸回答道:「鍾離思遠,稍後我會讓西門把他的照片傳給你們,你們暗中查找,就算找到也別驚動他。」
曲歌說道:「鍾離思遠不就是鍾離家的那個家主嗎?」舒逸點了點頭。
伍成龍也一驚:「可我聽說他已經被你殺死了!」舒逸淡淡地說道:「那只是個傳言,有人故意想陷害我的。我懷疑和我交手的人就是他,鍾離思遠。」
伍成龍望向舒逸的目光有一絲玩味,攻擊舒逸的人如果是鍾離思遠的話,舒逸應該一早就知道了,可是為什麼現在才說出來?舒逸知道伍成龍在想什麼,他笑道:「其實我之前只是猜測,也是這一兩天才肯定的,所以才請你們幫著查查。」
曲歌歎了口氣:「唉,如果早一點或許他就跑不掉了,可現在已經過了好幾天,我怕他早就不在安西了。」舒逸搖了搖頭:「不,他一定還在安西。」伍成龍和曲歌都好奇地問道:「為什麼?」舒逸說道:「因為他有一件重要的任務還沒完成。」
伍成龍和曲歌的心裡都很是驚訝,舒逸是從哪裡得到的情報?舒逸在安西,他們也在安西,他們這段時間也確實為這個案子投入了很多的時間和精力,可這麼重要的情報他們竟然一點風聲都沒有收到。
伍成龍輕聲問道:「舒處,你說的重要任務到底是什麼啊?」舒逸淡淡地說道:「除掉我!」伍成龍和曲歌都不太相信,曲歌說道:「他如果是想除掉你,現在華老不在,廣先生不在,你手下也沒有能夠與之抗衡的人,他為什麼不動手呢?」舒逸微笑著說道:「他不敢,因為他不知道華老的離開是真的還是假的!」
伍成龍和曲歌這才點了點頭,伍成龍又問道:「那華老到底是真離開了還是想引鍾離思遠出來呢?」舒逸回答道:「當然是真的走了。」伍成龍有些擔心:「華老不在,我們如果再把鍾離思遠逼急了,舒處,我怕反而會害了你。」
舒逸聽得出伍成龍的話語中確實對自己的安危表示關切,他露出微笑:「多謝伍局的關心了,放心吧,我敢這樣逼他,就有對付他的辦法,我的安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伍成龍聽舒逸這樣說他才點了點頭:「既然這樣的話,那好吧,老曲,這件事情你去辦。」舒逸又說道:「需要警察局協助的話我去協調吧!」
伍成龍尷尬地笑了笑:「舒處,洪局那邊對我好像有些成見,我想哪天舒處有時間能不能幫我約下他,大家把誤會給說開來。」舒逸點了點頭:「好吧,也別等哪天了,就今天吧,我馬上給他打個電話,請他過來一趟。」
雖然伍成龍他們曾經走了些彎路,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態度轉變得不錯,舒逸是樂於見到伍成龍的轉變的,再說了,他也不想去裁判伍成龍的對錯,能夠有這樣的結果也是好事。於是他打了個電話給洪繼淵,從中斡旋讓他們冰釋前嫌。
費一涵接到了陳克的電話,陳克告訴她,朱毅已經給舒逸打過電話了,盯梢她的那兩個人已經撤了。費一涵聽了才鬆了口氣:「我真怕他們會壞事,現在我父親和二伯已經達成了共識,二伯同意配合父親和舒逸合作,現在只能那筆錢進賬了。」
陳克說道:「嗯,你就多辛苦一點,陸局說了,無論如何也不能夠讓那筆錢流出去。」費一涵回答道:「放心吧,不會的,那邊你們不是已經佈置好了嗎?這筆錢只要劃過去,我們就能夠截住。」陳克笑道:「這倒是,那邊是舒逸他們做的佈置,當然,我們也做了些安排。不過我就擔心,他們會不會突然換了渠道,畢竟你父親的事情是瞞不了多久的。」
費一涵說道:「嗯,我會看著的,不會有事。」正說著,費一涵聽到了敲門的聲音,她忙說道:「好了,不說了,有人敲門,估計是我父親。」
掛了電話,費一涵過去把門打開,外面站著的果然是費遷。
「一涵啊,我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費遷說道。費一涵把父親讓進了房間:「帆哥呢?」費遷說道:「讓你二伯拉著陪他下棋呢!」費一涵說道:「這個時候二伯竟然還有心思下棋?」費遷笑道:「哪是他的心思,是我硬叫他和一帆下的,讓他放鬆放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