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怎麼了?」費一涵抱住費遷,緊張地叫道。|費一潔也緊緊地握著費遷的手:「爸,你挺住啊,我們這就送你去醫院!」
費逝沉聲說道:「不行,他不能去醫院!你們想想,他從國安的人手中逃脫,又中了槍,他們應該早就在各個醫院而控了,這槍傷一眼就能看出來,送他去醫院無異於是自投羅網。」費一涵望向費逝:「八叔,可如果不去醫院,那我父親……」
費逝說道:「一涵啊,你也知道現在我們的處境,去醫院肯定是不現實的,我已經讓人去請外科大夫了,到了地方再讓大夫給他取出子彈,包紮傷口。希望三哥他能夠挺得住吧!我們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費一潔說道:「八叔,你怎麼能這樣呢?我爸爸可是你的親哥哥!」費逝怒道:「你們真以為我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嗎?我也擔心你父親,我的擔心並不比你們的少半分,可是我不能為了他一個人而讓更多的人去犯險!到時候不只是我,還有你,和你,還有費家更多的人都會受到牽連!」
費逝對費家姐妹說完這番話,長長地歎了口氣:「一涵,一潔啊,聽叔叔一句勸吧,離開這,別再摻和這些事情了,你們原本和這些事情就沒有什麼關係,現在抽身還來得及。至於我們,唉,既然走上了這條路,我們就再也回不了頭了。」
費一涵和費一潔互相看了一眼,費一涵問道:「八叔,你告訴我們,到底我們費家是犯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讓國安的人給盯上了,還抓了我父親?」費逝說道:「你們就不要再多問了,聽八叔的勸,早點離開,走得越遠越好,三哥曾經說過,想讓你們出國去,我看最好這幾天就走吧!」
費一涵說道:「不,我不走,爸爸現在這個樣子,我怎麼能離開他呢,我要留在他的身邊照顧他!」費一潔也說道:「是啊,以前我們沒走,現在就更不可能走了!我也要陪在爸爸的身邊!」費逝望著這一對孝順的女兒,他的心裡很是感動,他又是一聲歎息,沒有再勸兩姐妹,他知道自己就算再怎麼勸也是枉然。
車子開了很久,在郊外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停了下來,費一涵的臉上很是悲傷,而費一潔也十分的焦急:「終於到了,八叔,爸爸已經昏迷了,你找的醫生到了嗎?」費逝看了看表:「應該已經到了,來,我們先把你們父親抬進去吧!」
另外兩輛車上下來的黑西裝男子想上前幫忙,費一涵說道:「讓我們自己來吧!」她生怕他們顛著了父親。|
人被抬到了一間小屋裡,早有兩個外科大夫等在屋裡了。費逝對二人說道:「柳醫生、黃醫生,你們一定得救救我三哥啊!」那個柳醫生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說道:「好了,別說了,你們都出去吧!小黃,準備手術!」費家姐妹原本想留在屋裡,她們擔心如果不在屋裡看著,怕是以後再也見不到了!
費逝拉著二人想把她們趕出去,可二人卻都站立不動,費一涵說道:「柳醫生,就讓我們留下吧,我們一定不會影響你們的,再說,做手術就兩個人可人手也不夠,我多少學過一些醫護的知識,不如讓我給你們打打下手吧!」費逝還想勸她們,不料柳醫生卻說道:「好吧,別再囉嗦了,再不趕緊手術,就算是大羅神仙來了也無能為力了!」
幾人哪裡還敢說話,費一涵確實懂一些護理,洗淨了手專心地給柳醫生打起了下手。費逝悄悄地走了出去,他去安排手下的人小心警戒,雖然他相信這個地方很是隱蔽,但還是以防萬一。
費一潔望著正在忙碌的兩個醫生和自己的姐姐,她一直忍著沒有說話,直到看見子彈取了出來,她實在忍不住了:「姐姐,爸爸不會有事吧!」柳醫生望了她一眼:「放心吧,我柳逢春的手上還從來沒有死過人!」費一涵原本正在專心地做著事,聽到柳逢春這話,她驚訝地說道:「你就是人稱『起死回生』的柳逢春醫生?」柳逢春也不理會她的驚訝,手一伸:「止血鉗!」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忙碌,費遷的傷口才處理好。這時,柳逢春才長長出了口氣:「好了,你們的父親應該沒有性命之憂了!」費逝也早就候在了門口,他聽了柳逢春的話忙上前致謝:「柳大夫,柳神醫,謝謝,太謝謝了!」費家姐妹也上道道謝,柳逢春此刻也已經很是疲憊,他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別說了,讓傷者好好靜養一下吧!」
黃醫生也上前說道:「費先生,費小姐,現在傷者最重要的就是休養,所以你們還是別打擾他。」柳逢春看了費一涵一眼:「小姑娘,看得出你確實懂得些護理技巧,那你父親就由你來護理了,我和黃醫生還有事情,不能在這裡耽擱太久,我們這就告辭了!」
費一潔拉住了柳逢春:「柳醫生,黃醫生,你們可不能就這樣走了,雖然姐姐懂得些護理,可如果我父親的病情如果惡化,那時候我們找誰去?」費一潔的話立即得到了費一涵和費逝的附和,柳逢春皺起了眉頭,想想也是,他對黃醫生說道:「小黃啊,要不你就先留下吧,萬一有什麼問題你應該是可以應付的。」
黃醫生點了點頭:「好的,老師!」原來黃醫生竟然是柳逢春的學生,對於柳逢春的安排他自然不會提出異議了。
夜很深了,某處的一幢別墅裡。
「老先生,她來了!」一個男子走了進來,對坐在沙發上品茶的一個老頭子輕聲說道。老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鐘,已經是凌晨兩點多鐘了,男子冷哼一聲:「現在才來,讓我等了這麼久!她還真當自己那門主是個角色啊?」
正說著,一個女子被帶了進來,這時老頭留給她的只是一個背影。
「你怎麼才來?」老頭沉聲問道。
女子回答道:「對不起,龍頭,等他們給我父親做手術,所以來得晚些!」老頭說道:「這個費遷,竟然能從舒逸的手下逃出來,不簡單啊!」女子哪裡聽不出他語氣中的懷疑:「龍頭,你不會是懷疑我父親吧?」老頭說道:「想那舒逸是什麼人?還有,我聽說他那師父華威以及廣家的廣仁可都在舒逸的身邊,憑費遷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真能逃得掉嗎?」
女子有些不忿:「龍頭,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父親為了逃脫,差點就送了命,你不知道,那子彈距離心臟不過兩厘米,莫非這也是假的?」老頭笑了:「也難說這不是你父親和他們合作的苦肉計!」女子終於生氣了,她站了起來:「龍頭,你就這麼肯定我父親會叛變?」老頭陰森地說道:「你父親本來就不是一心跟著我走,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早就想脫離組織了!」
女子沒有說話,這一點她是清楚地知道的,老頭說道:「我知道他對我們的做法很有異議,遲早會和我們離心的!」女子沉默了,她知道老頭說的不錯,但她還是不相信父親會這麼做。老頭說道:「這樣吧,我說你說都不算,我有個計策,我們可以試試,一試便知!」女子問道:「什麼計策?」
老頭回答道:「你先回去吧,到時候自然會有人和你聯繫的,反正你父親要醒過來還要些時間的,這計策也必須等他醒來才派得上用場。」
女子說道:「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老頭說道:「等等!你那個八叔最近怎麼樣?」女子說道:「還好!」老頭搖了搖頭:「還好?我卻不這麼認為,他和你父親走得很近,一旦你父親真的和舒逸他們有了什麼默契,你說他是會聽我們的還是聽你父親的?」女子心道,你說來說去還是在懷疑我的父親,她說道:「放心吧,我會好好盯著他的!」
老頭這才說道:「去吧!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舒逸到現在都還沒有睡,他坐在沙發上一支接一支的抽煙。沐七兒把窗子打開:「還在擔心費遷?」舒逸點了點頭:「我那槍離心口就二公分不到,如果沒有人馬上給他手術的話,他一定活不了的。」沐七兒說道:「唉,西門大哥也傳來消息,安西城裡的醫院,診所都沒有發現有槍傷的患者。」
舒逸淡淡地說道:「他們怎麼可能那麼明目張膽地去醫院診所?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更是擔心!」沐七兒也歎了口氣:「希望費先生他能夠吉人天相吧!」舒逸說道:「這才僅僅是他危險的開始,接下來他們還會對他諸多的試探,最可怕的是我們的對手在暗處,那些陰毒的手段,令人防不勝防!」沐七兒說道:「那你就不應該讓他去冒險!」
舒逸苦笑道:「我也勸過他,可他卻是鐵了心一般。」沐七兒說道:「唉,費遷那邊至少要幾天後才會有消息傳來了!」舒逸點了點頭:「是啊,他至少要有兩天才能甦醒。不過……」沐七兒說道:「不過什麼?」
舒逸說道:「希望是我猜錯了吧,好了,不說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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