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伯,八叔,你們……」費一帆沒有再反抗,費遷和費逝無論哪一個他都對付不了,何況還是二人聯手,他原本是想逃的,可門口有五條漢子攔著,逃也逃不掉,於是他反而鎮定了下來。|
費遷淡淡地說道:「一帆啊,別怪叔伯們狠心,只是你太多事了,還有,你不應該和那個舒逸走得那麼近,他是個危險人物,幾大世家的人都想要他的命。你跟他走得近,會把費家帶來莫大的麻煩的!」
費逝站在費一帆面前:「一帆,你不該來安西的,你應該在費家過著你的公子哥兒的生活。你知道嗎?你可是費家的嬌寵,可是你卻選擇了與我們對抗,所以你必須死!」費一帆歎了口氣:「三伯,八叔,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費遷說道:「你昨晚打電話我,打聽費一林的事情,雖然我沒有告訴你,可我想你那個父親一定已經對你說了吧?於是你便迫不及待地和舒逸見面!我們原本應該是在你們見面前阻止你的,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費一帆說道:「這也是我父親的意思嗎?」
費遷搖了搖頭:「不是,你父親太保守,他明明知道以我們費家的力量,原本可以更強,可他卻選擇了站在我們的對立面。當然,我們是兄弟,意見不同沒關係,只要他不和我們作對,我們也不會為難他,可是他卻不應該把一些事情透露給你聽,他應該知道,他這樣不是在幫你,是在害你!」
費逝說道:「一帆,你向外人出賣我們,你也就是在出賣費家。」
費一帆終於明白了,原來涉及那個大計劃的人不僅僅是費進和費過,還有費遷和費逝,不過自己現在才明白這一點,好像已經晚了。他知道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叔叔,一個是自己的伯伯,兩個都是他至親的人,可現在卻一心想要自己的命。
費一帆笑了,費遷和費逝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能夠笑得出來。
費逝的臉上有著慍色:「你笑什麼?」費一帆說道:「我笑你們,你們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因為舒逸已經知道了你們的陰謀,他查到你們也只是遲早的事情。|」費遷聽了也笑道:「是嗎?一帆,舒逸並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厲害,畢竟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有能力我不否認,可真要讓他對抗八大世家,他沒有這個實力。」
費逝歎了口氣:「三哥,還跟他囉嗦什麼?動手吧!一帆,別怨你八叔心狠,太爺曾經說過,做大事者不拘於小結,成就大事業就必須有人犧牲,放心吧,我們會善待你的父母的。」費帆知道他們是鐵了心的想要自己的命,他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扎,更沒有想要反抗,因為這一切在費遷和費逝面前都是徒勞。
「啪,啪,啪……」這時屋外響起了鼓掌的聲音,費遷和費逝都向門外望去,那五個漢子也都一齊轉過身去。
費一帆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是舒逸。
舒逸的臉上帶著微笑:「真沒想到,我能有機會看到這一幕,叔叔伯伯竟然要對自己的親侄兒下手,而這樣的事情又居然出現在費家。」
費遷和費逝先是一楞,隨即,費遷笑了:「舒逸,我也沒想到你會跟著來,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過來得正好,省得我還要去找你。」舒逸走到了那五個漢子的面前,五人攔在了他的面前。費遷沉聲道:「讓他進來!」五個漢子閃開了一條道。
費一帆擔心地說道:「舒逸,你瘋了,走啊,快走!」
舒逸自然不會走,他來到了費一帆的面前,微笑著對費一帆說道:「我是不會扔下我的朋友不管的,要走我會帶著你一起走!」費一帆的心裡一熱,眼眶竟然濕潤了。費遷哈哈大笑:「舒逸,你未免也太不把我費家的人看在眼裡了吧,你身手是不錯,可是你覺得你能夠對付得了我們這麼多人麼?」
舒逸沒有說話,外面卻傳來另一個人的聲音:「我還就真沒把費家看在眼裡。」聲音有些蒼老,接著,一個老頭出現在眾人的視野裡。除了舒逸,大家都吃了一驚。老頭便是華威,費遷望著華威,楞住了:「華,華老先生!」華威斜了他一眼:「費家的老三吧?」費遷點了點頭,華威說道:「舒逸,你說怎麼辦吧?」
舒逸淡淡地說:「我只想帶費一帆走。」
華威說道:「那就走吧!」費逝說道:「我看誰敢帶他走?這是我費家的家事,一個外人最好別多事!」費遷知道華威的身份,可費逝一直在安西,他也不是費家的話事人,所以並不知道華威是什麼來頭。
華威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是嗎?這事我還偏要管管,小子,想動手麼?有種就試試!」費遷拉了一下費逝,示意他不要衝動。舒逸拉住費一帆的胳膊:「我們走吧!」費一帆點了點頭:「嗯。」他沒有再看費遷和費逝一眼,跟著舒逸往外走,那幾個漢子想攔,卻不敢攔,他們也看出了費遷對那老頭很是畏懼。
幾個漢子的眼光望向費遷,費遷歎了口氣:「讓他們走!」
舒逸、費一帆和華威離開了大廈,費一帆說道:「舒逸,你怎麼會回來的?」舒逸笑了笑:「我看到費遷,覺得他的形跡可疑,所以就跟著來看看。」舒逸讓費一帆上車,費一帆說道:「我記得你是步行來的,這車?」華威笑了笑,費一帆也是聰明人:「哦,我明白了,華老,車是你開來的,原來你一直就跟著舒逸的?」
舒逸苦笑著搖了搖頭:「我和女朋友逛街,這老頭卻非要跟著,我就讓他幫我開車了。」費一帆雖然聽費遷叫華威華老,可他卻不知道華威到底什麼來頭:「對了,華老,我三伯為什麼會那麼怕你?」華威哼了一聲:「別說你那三伯,就是你爺爺見到我也得恭恭敬敬的。」
費一帆沒想到這老頭倒還真有性格,他偷偷問舒逸:「他到底什麼來頭?」舒逸聳了聳肩膀:「他是我的師父!」費一帆吃了一驚,舒逸的厲害他可是見識過的,而華威是舒逸的師父,那不是更是強大了?也難怪三伯會這樣怕他。
費一帆望向華威的眼神也充滿了崇敬,華威倒是讓他那眼神搞得很不自在,他咳咳兩聲,目光望向了車窗外。費一帆這才發現自己有些失禮,忙對舒逸說道:「舒逸,你為什麼放過了我三伯和八叔?」舒逸說道:「不然我應該怎樣?把他們抓起來?」費一帆還真是這麼想的:「是啊。」
舒逸說道:「理由呢?」費一帆說道:「他們想要殺我,因為我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還把秘密告訴你了。」舒逸笑了,這個費一帆看上去挺精明的,可卻有些不諳世事:「你說得沒錯,他們確實是想對你下手,也正如你說的,他們之所以要這樣對你,是你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而且還告訴了我,可是這不成其為抓他們的理由。因為我們沒有證據,沒有證據就算是真的把他們給抓了起來,最後還得把他們放了。」
費一帆歎了口氣:「那就這樣算了?」
華威說道:「來日方長,是狐狸總是會露出尾巴的。年輕人,別著急,羅馬也不是一天修成的。我們上來的目的就是保你,不讓你出事,至於他們,如果真的做了違法的事情,相信他們一定跑不掉的。」
費逝氣呼呼地坐在他的大班椅上:「我說三哥,你怎麼能讓一個老頭子給嚇成這樣?放走他們,想要再對他們下手就難了。」費遷苦笑道:「你以為我不知道麼?可我有什麼辦法?你知道那老頭是什麼人嗎?舒逸的師父,這還不是最可怕的,他可是近衛的總教頭,他不僅僅身手出神入化,更重要的,背景也大得嚇死人。」
費逝說道:「就算他有背景,只要我們把他們都幹掉,神不知,鬼不覺的,會有什麼麻煩?」費遷說道:「幹掉?你以為那麼容易,真那麼容易我也就不攔你了,別說華老頭,就是舒逸一個人我們也得費很大的力氣。」
費逝笑了:「我說三哥,那舒逸有那麼厲害嗎?」費遷正色是說道:「一帆在費家年輕一輩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我問你,如果讓你幹掉一帆,你有一擊必勝的把握嗎?」費逝想了想說道:「一擊必勝肯定做不到,就算我很熟悉他的套路,估計也得打上一陣。」費遷說道:「那就是了,可舒逸和一帆對上的時候,他好像只用了一招。」
費逝嘴張得很大,他明顯是被費遷的話給鎮住了:「一招?那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費遷點了點頭:「所以如果單單是舒逸和一帆兩人,你,我,再加上你的五虎,拚一拚還是有機會的,但華威,我想以我們的力量,對付他一個人都很成問題。」
費逝歎了口氣:「這下好了,我們的麻煩大了!」費遷說道:「也不見得,雖然一帆知道些什麼,只要我們不給他們留下任何的線索,他們拿我們就沒有任何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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