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意睜開眼睛看見舒逸他先是一楞,然後笑了,他掙扎著想站起來:「先生!」舒逸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你別亂動,好好養傷。|」靳大海不好意思地說:「舒先生,都怨我,沒能保護好小謝。」舒逸微笑搖了搖頭:「靳大哥,別這樣說,你們都做得很好了。」
舒逸對西門無望說道:「費一彪住在哪個病房?」西門無望說道:「走廊盡頭,12號病房。」舒逸說道:「帶我去看看!」西門無望領著舒逸往費一彪的病房去,舒逸一邊走一邊問道:「那個叫小鳳的女人也在嗎?」西門無望點了點頭:「在,她在照看著費一彪。原本我想讓和尚過來保護他們的安全,舒處,你也知道,這個小鳳對於我們破案很關鍵的。」
舒逸說道:「有費一帆在,他們會很安全的。」
西門無望說道:「嗯,就是那個費一帆,他說有他在他們不會有事的,讓我們好好看著那個兩個殺手就行了。」舒逸說道:「沒見和尚和小盛,他們在看著那兩個殺手麼?」西門無望回答道:「嗯,人我們自己看著的。」
舒逸和西門無望走進病房,費一帆但站了起來微笑著說道:「舒先生,又見面了!」舒逸也笑了笑:「謝謝你!」費一帆擺了擺手:「我也是為了救我費家的人,所以你不用謝我。」舒逸先是看了看床上躺著的費一彪,又和小鳳打了招呼,然後對費一帆說道:「我們出去走走?」費一帆微微點了點頭,舒逸對西門無望說道:「你就先在這看著點。」
二人來到了院子裡,舒逸遞給費一帆一支煙:「你怎麼會到安西來?」費一帆說道:「你是在審問我?」舒逸淡淡地說道:「不是審問,是詢問,希望你能夠理解,因為這對我們查案有很重要的意義。」費一帆點上煙,吐了個煙圈:「一彪是我的堂弟,我來看看他有問題嗎?」
舒逸笑了笑:「就這麼簡單?」費一帆點了點頭:「不然你以為呢?」
舒逸歎了口氣:「你這話騙騙西門他們還行,在我面前還是說實話。」費一帆望著舒逸:「那你說我會什麼會在這兒?」舒逸說道:「費一彪是你堂弟不假,可你到安西來絕不是來看看他那麼簡單,你是來接小鳳走的,對吧?」
費一帆楞了一下,然後笑了:「看來還真瞞不住你,對,我就是來接小鳳走的,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小鳳會涉及到你們調查的案件中去。|」舒逸說道:「費家在安西不會只有費一彪一個人在孤軍作戰吧?」費一帆瞇起了眼睛:「你懷疑我們費家?」舒逸輕聲說道:「你多心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費一帆說道:「費家在安西當然不會只有一彪這一支,不過他們和一彪都沒有什麼往來,畢竟一彪是混黑道的,那些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本來就看不起一彪了,而一彪又找了一個小姐,他們就更不會搭理他了。」舒逸說道:「你和費一彪的感情應該很好吧?」費一帆望向舒逸:「當初不是一彪,那麼現在在安西道上混的人就是我費一帆了。」
舒逸微笑著說道:「這麼說來,安西黑道的費一彪也是費家佈置的一枚棋子嘍!」費一帆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緩緩地說道:「一彪離開北河的時候只有十四歲,那時候起,他就一個人在安西打拼,他能夠有今天,全憑他自己的一雙拳頭拼來的。本來到安西來的人應該是我,可一彪說我的天資比他的好,應該留在費家,傳承費家的武術絕學,所以他主動提出帶我接受家族安排的外放任務。」
費一帆說道:「這十幾年的艱辛,別人不知道,我卻是知道的,雖然這步棋是費家布下的,可費家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卻沒有給予過他任何的支持。」費一帆望著舒逸:「聽過費家的生存法則嗎?」舒逸搖了搖頭。費一帆繼續說道:「凡是接受外放的費家子弟,初期是必須全部依靠自己去打拼,費家不會為他提供任何的便利,哪怕是一分錢的支持都不會有。」
「你想要得到家族的幫助,就必須拿出你的實力,只有有實力的人才能夠在費家佔據一席之地。當然,如果你是潛力股,如果你能夠幹出點名堂,那麼費家也會不遺餘力地對你給予支持與幫助,你所得到的是你自己的,費家對你的要求則是在費家需要你的時候你必須全力以赴。」費一帆說完,靜靜地望著舒逸。
舒逸說道:「這種生存法則很殘酷,也就是說費一彪如果根本不能在安西立足,又或者面臨困難乃至危險,費家都會不聞不問對吧?」費一帆點了點頭:「是的,不過如果他死了,費家會為他報仇。」舒逸淡淡地說道:「死了再為他報仇有用嗎?再說了,與其就是為他報仇還不如說費家是想利用這一矛盾達到師出有名的目的,用他的死來換取相應的利益。」
費一帆苦笑了一下:「我說舒逸,你能不能別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得這麼透,什麼都看得那麼清楚明白,活著就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了。」
舒逸扔掉了煙頭,用腳踩了兩下:「我要和小鳳單獨談談。」費一帆說道:「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答應你的手下向小鳳問話?」舒逸沒有說話,費一帆輕輕說道:「其實不是我不同意,是小鳳,她說了,一彪沒醒來之前她是不會答應和你們談話的,雖然你們那小伙子救了她一命,但事情搞成這樣也是那小伙子造成的。」
費一帆頓了頓繼續說道:「一會我勸勸她吧,我想她會答應的。其實我知道你們有權利把小鳳帶走問話,但你們沒有這樣做,謝謝!」舒逸說道:「你也不用謝我們,我們之所以沒有那麼做,是希望聽到真話,如果她不合作,那麼就算她願意和我們談,我們聽到的也只是謊話。」
小鳳被舒逸帶到了隔壁病房,這是個單人病房,是西門無望為小謝陪床的休息間。
舒逸讓小鳳在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在病床邊上:「小鳳,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很難過,好在一彪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醫生也說明,好了以後不會有任何的後遺症,所以你也不要太難過了。」小鳳望著舒逸:「我沒事,說吧,你們到底想知道什麼?」
舒逸問道:「你就說說你是怎麼發現那個販賣偽鈔的案子的吧。」
小鳳歎了口氣:「我猜到你們就是為這個案子來的。」
小鳳從良了,從小姐變成了媽咪,可她卻還有些老顧客,比如那兩個販偽鈔的人。一個多月前的一天晚上,那兩個販偽鈔的人到「絲路」來玩,兩人是這時的常客,自然也知道小鳳已經跟了彪哥,他們就讓小鳳幫他們安排兩個小姐。有生意上門,小鳳自然也很給力,馬上就幫他們安排了兩個。
那兩個小姐也能幹,竟然把倆偽鈔販子給灌醉了,小姐灌醉客人也是常事,可讓小鳳沒想到的是二人竟然偷了客人的手提包,因為兩個小姐在喝酒猜拳的時候見他們從手提包裡摸錢付小費,其中一個眼尖,看到手提包裡竟然裝了很多錢。
兩個小姐錢一到手,當晚就跑路了,等客人醒來以後發現錢不在了,便和夜總會的工作人員理論起來,也是因為這個場子是費一彪的,那兩人也不敢太過造次,加上費一彪承諾三天內一定幫他把錢找回來,那二人想了想最後還是答應了。
也合該那兩個小姐倒霉,她們當晚趕到火車站的時候用偷來的錢買車票,被賣票的人認出了假錢,她們還以為是運氣不好,於是又掏出了兩張,誰知道還是假的,賣票的便叫來了警察,把二人扣下了,從兩個小姐的身上警察一共搜出了二十萬元現金,當然,都是假的。當天半夜,警方就找到了小鳳,詢問那兩個販偽鈔的人的情況,在小鳳的配合下,那兩人被警方順利地拿下了。
本來事情到這兒應該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不到兩天,那兩個偽鈔販子竟然又出來了,他們找到了「絲路」硬說自己的幾十萬在這兒被盜了,要求夜總會對他們進行賠償,他們一開口就要五十萬現金。小鳳知道被訛上了,把這事告訴了費一彪,費一彪本來就是個狠角色,哪能夠忍得下這口氣,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腦筋的人,他竟然想出了一個辦法來擺平這件事情。
費一彪裝做很誠懇地道歉,然後又把二人請到夜總會裡,好生款待。這一次那兩個人因為酒色的引誘,又醉了。費一彪趁他們大醉,翻看了他們隨身的包,竟然又找到了七八萬元的偽鈔!費一彪也算是個聰明人,他並沒有動那兩個人,而是讓小鳳到警察局去舉報。
警察局馬上就做出了反應,把這兩個人給抓走了。但第二天,警察竟然把小鳳給找了去。他們對小鳳說,這個案子很複雜,還涉及了華夏國家的安全問題,所以他們希望小鳳不要把這件事情傳出去,不然小鳳也會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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