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打翻警察,倉惶地逃離,可他根本就來不及辨別方向,甚至他的腦子裡都亂成了一團,不知道自己究竟要逃到哪去。可他不願意就這樣束手就擒,他怕自己一旦被他們抓住,搞不好就會被他們辦成冤案。
周航本來就是體育運動員出身,體質自然不用說要比申強他們要強得多,奔跑的速度也很快。申強一邊指揮著手下追趕周航,一邊打電話和所裡聯繫,請求支援。
雖然周航的速度很快,畢竟漭鎮太小,派出所的警察很快就都趕來了,周航知道要不了多久他就會被警察團團圍住了。他的心情由憤怒、恐慌,變得焦急,又變得絕望!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既然已經選擇了襲警逃亡,就再也沒有退路了。不,或者就算自己不這樣也只是死路一條!
周航的心一橫,繼續向前路著,他鑽進了一條小巷子,後面申強他們窮追不捨,他只希望巷子的那頭沒有警察在那兒攔截。可就在他快到巷尾的時候,他聽到了郭軒的聲音:「大家小心一點,這個周航很凶悍,如果發現他有反抗的勢頭,可以開槍!」周航的心一凜,看來自己這次是進了死胡同。
他看了看巷子的兩邊,然後縱身躍上了牆頭,跳了下去。
申強帶著人和郭軒的人碰頭了,申強問道:「人呢?」郭軒疑惑地說道:「人?什麼人?」申強說道:「老郭,周航剛才明明被我追進了這條巷子,難道你沒看到人嗎?」郭軒搖了搖頭:「沒有,他應該是躲到哪家的院子去了,挨家挨戶的搜!」
周航從牆頭上跳了下來,發現院子裡並沒有人,安安靜靜的。他仔細一想,發現自己竟然逃到了魯和平的家裡。魯和平和他二姨的事情周航自然是聽說了的,他沒想到會逃到這個凶宅來。
警察在外面正挨戶地搜尋自己,這裡遲早也是藏不住的,自己應該怎麼辦?周航大口地喘息著,剛才的那陣狂奔還真把他累壞了。
周航沒有進屋,就躲在院子裡,他知道在院子裡就算有什麼危險他都還有逃脫的可能性,可一旦進了屋子,那自己就成了甕中之鱉,警察只要把門一堵,要抓住他就易如反掌了。
周航的內心還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他希望警察不會搜到這兒來,可有時候現實和願望往往是背道而馳的,周航聽到院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接著他看到了幾個警察湧了進來。
郭軒和申強帶著人慢慢地圍住了周航。申強走到周航的面前,冷笑著說道:「跑啊,怎麼不跑了?」接著一大腳踢在周航的小腹,周航痛得縮成了一團。
申強還不解氣,又是幾腳往周航的身上踢去:「媽的,敢襲警!我也讓你嘗嘗被人踢的滋味。」申強是在報復周航踢他的那一腳,周航的那一腳踢得不輕,讓他摔了個狗吃屎,在同事面前丟了臉。郭軒皺起了眉頭:「好了,小申,踢兩下就夠了,別把他踢壞了。」
申強這才停下來,對身後的警察說道:「帶走!」郭軒扭頭看了看高高的圍牆,對周航說道:「你小子能耐啊,被銬著了還能爬上這麼高的圍牆。」周航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申強。郭軒頭一擺:「帶走!」
幾個警察上前扭住了周航,就準備帶他離開。
「慢著!」一個聲音從廚房的方向傳來,幾個警察都吃了一驚,他們沒有想到魯家的凶宅裡竟然還有人,幾人扭頭望去,還不只一個,只見從廚房裡魚貫而出五六個人。郭軒這才看清走在最前面的正是舒逸。
申強沒有見過舒逸他們,他望著舒逸:「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裡?」接著他又自作聰明地說道:「哦,我明白了,你們一定是周航的同夥!」郭軒忙拉住了申強:「強子,別亂說話。」郭軒走到舒逸的面前,臉上帶著笑:「舒處,你們不是已經走了嗎?」舒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笑著走到了周航的面前:「你就是周航?」
周航點了點頭。
舒逸對郭軒說道:「打開他的手銬。」郭軒面帶為難之色:「舒處,這恐怕不太好吧?」舒逸輕聲說道:「有什麼不好的?這個案子從現在起由我們接手了,我會讓人跟你們一起到所裡去辦下交接手續的。」郭軒也不敢拂了舒逸的面子。他只能輕歎一聲:「既然舒處都這麼說,那我還能再說什麼?」
他親自給周航打開了手銬,申強輕聲問道:「老郭,這人什麼來頭?」郭軒也輕輕說道:「國安部九處的處長。」申強楞了一下:「國安部?」舒逸哪能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他也不理會,淡淡地說道:「郭警官,帶著你的人離開吧,需要你們配合的時候我會給你電話的。」郭軒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和舒逸他們打了下招呼便領著人離開了。
最納悶的人是周航,他雖然不知道舒逸他們是什麼人,但他看得出,舒逸他們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惡意。等郭軒他們都離開了,小惠過去把門關上,舒逸才對周航說道:「走,進屋說話。」
進了屋,舒逸讓周航坐下,然後說道:「田明清到底是不是你殺的?」周航用力地搖了搖頭:「不是,我也是聽警察說了才知道周航已經死了。」舒逸說道:「聽說你昨天喝醉了?」周航苦笑道:「醉倒沒有,不過昨晚我確實喝了不少的酒。」
舒逸點了點頭:「你會不會是在酒後誤殺了田明清。」「不,完全不可能,雖然說我是喝了些酒,可我知道殺人可是要償命的,哪能這麼不分輕重。」舒逸說道:「你知道田明清為什麼要跟蹤你嗎?」周航說道:「應該是與鍾離家的事情有關吧!
舒逸說道:「詳細說說吧,從你昨晚離開學校說起。」
周航這才把事情大致經過說了一遍。舒逸聽了笑道:「看來你這個武術教練還真不是混出來有。」周航難為情地低下了頭。舒逸說道:「看來是有人在你走後殺死了田明清,然後再嫁禍給你。」周航說道:「我不知道!」舒逸說道:「從現在起,你必須和他們在一起,這個案子,由他們負責。」
舒逸對鎮南方說道:「人交給你們了,你必須保證他的安全。」鎮南方點了點頭。
周航終於忍不住地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鎮南方說道:「我們是國安部九處的,你放心,如果田明清真不是你殺的,我們一定會還你一個清白。」
舒逸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多了,他說道:「南方,我得先離開了,我要趕在清寒他們前面離開鎮子。」鎮南方說道:「可剛才郭軒他們已經看到你了。」舒逸說道:「沒事,他們只知道我還在鎮上,卻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
天亮了,鍾離雁敲開了葉清寒的門:「葉大哥,四叔讓我叫你起來了,一會吃過早餐我們就出發!」葉清寒洗漱完畢,到了飯廳,大家都已經等在那兒了。鍾離遺情招呼葉清寒坐下,鍾離遺恨笑道:「小葉啊,跟我們你還打埋伏啊?明明舒先生還在鎮上。」
葉清寒先是一楞,然後說道:「是嗎?我確實不知道。」
鍾離遺恨說道:「看來舒先生還是不太相信我們啊!」葉清寒說道:「鍾離先生多心了,舒處或許還有別的事情吧,不過我真不知道他們還在鎮子裡。」鍾離遺恨也說道:「或許吧,算了,找個時間我再去拜訪他吧。」葉清寒沒有再說話。
鍾離遺情笑道:「好了,快吃吧,吃完了你們就趕路。」
吃過早餐後,鍾離霸和鍾離霈把王馨麗、葉清寒和小惠送到了鎮口,鍾離霸遞給葉清寒一把車鑰匙,指著一輛路虎說道:「葉先生,這車我們已經加滿了油的,你們就開這部車走吧。」葉清寒接過鑰匙,檢查了一下車子,沒有什麼異常,他說道:「嗯,你們回去吧!」鍾離霸和鍾離霈等王馨麗和鍾離雁上了車,才道別離開。
葉清寒發到了車子,離開了漭鎮。
他們的車子路過一個路口沒多久,一部軍綠色的獵豹越野車就遠遠地跟在了他們的後面。葉清寒知道那車是鎮南方他們開來的那輛,看來和尚他們已經跟上了自己,他的心微微放了下來。他並不知道,情況臨時有變,舒逸會親自出馬。
鎮南方他們吃了早餐,小惠問道:「我們現在不用躲著了,是不是也不用住在這兒了?」鎮南方點了點頭:「我們住到招待所去吧,那兒離派出所也近。」謝意說道:「唉,盯了幾個晚上,王一民那邊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鎮南方說道:「這就對了,他們本來就是在做戲,沒有了觀眾,他們的戲也就沒必要繼續了。」小惠說道:「可現在我們又出現了,你說他們還會不會繼續演戲?」沐七兒說道:「南方,你說我們是觀眾,那鍾離家的人呢?他們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看戲?」鎮南方說道:「這個我還不能肯定,不過我覺得鍾離家的人裡面有觀眾,也有演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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