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站在幾人面前,望著沐七兒的大爹輕聲問道:「大爹,還有什麼事?」他的態度恭敬中帶著幾許驕傲。大爹指著對面的位子:「坐下!」言語威嚴,舒逸順從地坐了下來,對於沐七兒的長輩,他的心裡是充滿了尊敬的。
大爹歎了口氣:「你真的就準備這樣結束了嗎?」舒逸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掙扎。沐森也說道:「舒逸,你覺得七丫頭會接受你這樣的愛嗎?」舒逸楞住了,他不知道沐家這兩個長輩到底想要自己怎麼樣。
他掏出煙,散了一圈,然後自己點上一支。
沐桑說道:「老三,算了,孩子大了,很多事情由不得爹娘了,這件事啊,還是由七丫頭自己決定吧。」沐森點了點頭。沐桑說道:「舒逸,我們今天找你來只想問你一句話,你對七丫頭到底上不是真心的?」舒逸很堅定地回答道:「是的。」沐桑又說道:「如果七丫頭跟著你,你願意用你的生命來保護她嗎?」
舒逸用力地點了點頭。
沐桑望了望沐森,沐森苦笑著說道:「舒逸,記住你對我們的承諾。」沐桑扭頭對旁邊一個中年男人說道:「沐風,去請你七妹過來!」叫沐風的男人站了起來,出了房間。不一會,沐七兒便跟著他進來了,她徑直坐到了舒逸的身邊,握住了舒逸的手。
舒逸望著沐七兒,她給了舒逸一個淡淡的微笑。
沐森問道:「舒逸,家裡還有什麼人?」舒逸搖了搖頭:「我是孤兒。」舒逸的話就連沐七兒也是一驚,和舒逸在一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不算短了,舒逸從來沒有說過自己的家庭,沐七兒也沒有主動問過,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舒逸會是孤兒。沐森說道:「既然這樣,你的七丫頭的事情你願意讓我們替你們做主嗎?」
舒逸看了一眼沐七兒,沐七兒輕聲說道:「我聽你的。」說著她和舒逸握得更緊了。舒逸這才抬起頭對沐森說道:「願意。」沐森說道:「你們兩個的年紀都不小了,也應該成家了,原本我覺得今年的國慶日子不錯,不過怕你們覺得太倉促,這樣吧,明年五一,怎麼樣?」舒逸沒想到沐森竟然會直接談到了婚事。
不過沐家都這樣說,舒逸還能再說什麼?他說道:「但憑伯父作主。」沐桑笑了:「我說,老三,你看是不是先按我們沐家的規矩,讓他們先訂婚?擺上酒席,讓沐家也熱鬧熱鬧!」沐森笑道:「你是沐家的當家人,自然是你說了算!」
沐七兒說道:「大爹,最好就這一兩天吧。」沐桑皺起了眉頭:「我說小七,有那麼著急嗎?」說著他望著沐森:「都說女兒外向,你看她急成什麼樣了。」沐七兒說道:「不是我著急,是江南那邊還有事情。」沐七兒永遠是這樣的善解人意,她哪裡會不知道舒逸心裡記掛著鎮南方他們。
沐森說道:「你不是說舒逸已經被停職了嗎?哪有那麼多的事情?」沐七兒說道:「他停職了,可他的團隊卻還在運轉,而且南方他們目前的處境真的很危險。」沐七兒應該是和沐家的人提過鎮南方的,所以沐桑聽到沐七兒這麼說,他也皺起了眉頭:「你是說那個天才兒童?」沐七兒點了點頭。
沐桑說道:「嗯,這倒算是緊要的事情,好吧,我們馬上趕回麗江,明天就給你們舉行訂婚典禮,沐風,你馬上給家裡打個電話,讓他們把一切都給準備好,交待下去,最高規模。」沐家是個老家族了,他們有自己一套禮儀,舒逸雖然不知道沐桑說的這個最高規模是什麼概念,但他知道,沐家對於自己和沐七兒的事情還是挺重視的。
舒逸從心裡感動,他望了一眼沐七兒,沐七兒的臉上還是淡淡的微笑,波瀾不驚。
舒逸輕聲說道:「那就謝謝沐先生了。」沐桑說道:「你叫我什麼?」舒逸楞了一下,沐七兒輕輕掐了下他,舒逸忙說道:「謝謝大爹!」沐桑大笑:「這還差不多,不過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謝謝就不必了,趁現在時間還早,你們看看想要買什麼,就在省城裡採辦一下吧,錢大爹出。」
舒逸忙說道:「不用了,我手著有些錢!」沐桑說道:「這哪行,我早就說過,七丫頭的喜事一應費用我都全包了。」舒逸還想說什麼,沐森說道:「囉嗦什麼?還不快謝謝大爹。」舒逸無奈只得說道:「那就謝謝大爹了!」
鎮南方接到了葉清寒他們的電話,說是他們等參加完舒逸和沐七兒的訂婚典禮就一起來江南。聽到舒逸和沐七兒就要訂婚了,大家都很是興奮,特別是小惠,她感慨地說道:「舒大哥終於要修成正果了,哎,記得以前他為了秦姐,可是付出了太多的情感,只不過秦姐卻並不喜歡他。」
鎮南方輕輕地問道:「你是說秦雪?」小惠點了點頭。
和尚也笑道:「可惜我們不能去參加他的訂婚典禮。」鎮南方說道:「婚禮是在明年的五一那天,我想到時候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都必須去的。」小惠說道:「對,到時候我是一定會去的。」
舒逸訂婚的喜訊暫時讓四個年輕人忘卻了漭鎮發生的這些令人頭疼的案子,大家喜悅的心情一直持續到晚飯後。
在王一民家吃過了晚飯,鎮南方他們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但增午飯前已經回來了,晚飯後他也跟著到了鎮南方他們那邊。在堂屋坐下後小惠給大家泡好茶,便靜靜地坐在了一邊。但增喝了一口茶然後說道:「你們猜我去市裡做什麼了?」四個都搖了搖頭,但增說道:「漭鎮早在十年前就有了旅遊景點開發的計劃,可十年過去了,漭鎮卻還是老樣子!」
但增的話把四人說得雲裡霧裡,就連聰明如許的鎮南方也聽得不得要領。但增笑了:「十年裡一共有三個開發商到漭鎮實地考察,並與鎮領導進行了洽談,魯和平是第三個。他們的共同點是三個人都死了,不同的是除了魯和平,另外兩個人是回到市裡以後沒多久就死了。那兩個人都是八年前來的漭鎮,從那以後,天元市再也沒有人提開發漭鎮的事情。」
但增望著四人:「有傳言說開發漭鎮會遭到報應,這傳言就像個厄運的詛咒,甚至一些外來的投資者也在這個詛咒面前望而卻步。當然,魯和平是漭鎮人,對於這樣的詛咒在他看來是個無稽之談,他是不相信這個詛咒的,所以他在發達以後也起了開發漭鎮的心思。」但增說到這裡便停下了。
鎮南方說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說就算我們不找上魯和平,他也一樣會落得如此的下場!」但增點了點頭:「你不是說過嗎?在你們找上魯和平之前他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惡夢,那是要命的惡夢。」
鎮南方長長地吐了口氣:「這所有的一切應該都與漭鎮的開發有關係,應該是有人故意在阻止對漭鎮的開發。」謝意說道:「他們為什麼要這樣?」鎮南方搖了搖頭:「不知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不願意把漭鎮開發成為旅遊區,應該是怕有閒雜人到漭鎮來。」
鎮南方突然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為什麼他們要裝神弄鬼,為什麼要選擇我們做觀眾了!」但增微笑著說道:「說來聽聽。」
鎮南方說道:「因為這個詛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七八年了,漸漸地,大家也在慢慢地淡忘了,他們需要一齣戲,來重新讓大家想起漭鎮的這個詛咒,甚至很有可能他們早就知道了魯和平會回到漭鎮投資旅遊開發,所以他們也需要演出這場戲,讓魯和平知難而退。」
和尚說道:「他們為什麼那麼害怕外人到鎮裡來呢?」鎮南方說道:「一定是為了隱藏什麼秘密,很重要的秘密,因為為了這個秘密,已經死了好幾個人了。」謝意說道:「南方,如你所說,全鎮的人都在撒謊的話,豈不是會鎮的人都是兇手了?」鎮南方苦笑道:「可惜,我們卻找不到一絲眉目。」
小惠也說道:「對啊,唯一一個能說真話的人也死了。」
鎮南方淡淡地說道:「魯和平確實很有可能是會說真話的人,但並不是唯一的一個。」小惠問道:「那還有誰?」鎮南方說道:「慢慢找總會找到的,凡事都是相對的,有正面就有反面,有說假話的,就一定還會有說真話的。」和尚說道:「嗯,南方說得不錯,我也堅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說真話的人。」
但增輕輕說道:「漭鎮的秘密到底在什麼地方?」
大家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鎮南方說道:「這得慢慢地查了。」
接著鎮南方對但增說道:「但增師父,你還是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吧。」但增望著鎮南方:「為什麼?我住那邊不是一樣的嗎?」鎮南方說道:「我怕他們會向我們下手,你一個人住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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