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聽鎮南方說出了死者的姓名,他們都吃了一驚,忙問鎮南方:「你怎麼知道的?」鎮南方苦笑著:「我是猜的!」那領頭的警察皺起了眉頭:「希望你能夠說實話,這案子才發生你就知道了,你如果不把事情交待清楚,那麼你也有殺人的嫌疑。」
鎮南方有些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多這句嘴。
鎮南方沒法只得從身上掏出了證件遞給那個領頭的警察:「你一個人看。」那領頭的警察有些疑惑地接到手裡,看了一眼,然後楞住了。鎮南方看上去也就十七八歲,竟然是國安部的高級調查員?他有些不相信,而且他也沒有見過國安部的證件,他說道:「對不起,我能打個電話核實一下嗎?」
鎮南方知道他會這樣說,他淡淡地說道:「可以,你可以按照上面的電話打過去。」那警察也很謹慎:「我怎麼知道這電話號碼會不會是假的?」鎮南方搖了搖頭:「你打過去就行了,然後他會給你滿意的答覆的。」
那警察將信將疑地撥打了上面的號碼,竟然是一組語音提示,按步驟下來,大概一分多鐘後,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那是他們市局局長的聲音:「郭軒,把證件還給人家吧,是真的。」領頭那警察聽到局長的聲音,嚇出一身冷汗,他忙說道:「對不起,鎮同志。」鎮南方微笑著說道:「這下放心了吧。」
那警察點了點頭,正想問什麼,鎮南方說道:「來,我們單獨聊聊。」那警察跟著鎮南方進了堂屋,鎮南方嚴肅地說道:「我們的身份不許洩露,你就當我們只是來旅遊的遊客,就算是你的上司,你也不能說。其次,這個案子的任何進展,你要第一時間向我們匯報,這是我的電話。」
在鎮南方的提單下,九處的人都印製了名片,當然,名片上只有一個名字和一個電話號碼,身份是嚴格保密的。鎮南方把自己的名片遞了過去,那警察接過名片回答道:「放心吧,我一定照辦。」鎮南方點了點頭:「現在你就帶著你的人走吧。」
那警察將鎮南方的名片好好的放好,然後出了堂屋,他對手下人說道:「收隊。」兩個手下有些不解,他們不知道鎮南方到底給他們警長看了什麼東西,又說了什麼,他們警長竟然就這樣收隊了。
出了門,兩個警察好奇地問道:「頭,那小子給你看的是什麼玩意啊?」郭軒說道:「不該問的你們別問。」他越是這樣說,兩個警察就越是好奇,大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架勢。郭軒沒有辦法,只得說道:「他們是局長的客人!」
他這樣一說,兩個警察才吐了吐舌頭,這樣的小鎮派出所,警察局長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很大的官了。他們沒想到那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大孩子,竟然和局長都扯上了關係。一個警察問道:「頭,就算是局長的朋友,但他們怎麼會那麼快就知道死的人是誰了?我們也是剛剛才接到報案啊!」
郭軒也覺得奇怪,不過他可沒膽量再和鎮南方他們糾纏,不能確定鎮南方他們的身份那是一回事,身份確定了,他自然是知道國安查案的規矩的。他不會給自己找不自在。他說道:「這件事情你們就別在提了,總之,剛才你們看到的聽到的一切都給我爛在肚子裡,不然會給自己惹來大麻煩的,輕則脫警服回家,重則,哼,自己去想吧。」
兩個警察都是年輕人,思想活絡,轉彎快。聽到郭軒這樣說,他們更相信鎮南方有大背景了,和局長扯上關係,局長自然是能夠讓他們脫警服的人,看來這幾尊神還是別輕易去招惹的好。
顧惜山很是納悶,剛才從國安渠道轉過來的身份驗證自己雖然按照程序處理了,可是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國安部的人會跑到漭鎮去,莫非漭鎮發生了什麼大事情?不可能啊,真要有什麼大事發生,底下的人早就應該通知自己了。
他想了想還是給屈敏打了個電話。
屈敏接到電話看了一眼:「顧局長,這麼晚了怎麼想到給我打電話啊?」顧惜山苦笑道:「我這是想向你屈大局長打聽點事情。」屈敏笑了:「說吧。」顧惜山問道:「最近你們國安在漭鎮有什麼行動嗎?」屈敏一驚:「沒有啊,怎麼這樣問?」顧惜山說道:「我剛才接到從國安部轉入的身份驗證信息,國安部有調查員進駐了漭鎮,難道你們市局不知道嗎?」
屈敏還真的不知道,她沒想到部裡的人直接就到漭鎮來了,她說道:「這件事情我確實不知道,對了,被驗證的對象叫什麼名字?」顧惜山說道:「鎮南方。」屈敏說道:「嗯,知道了,我查查,有什麼消息我再通知你!」
鎮南方肯定想不到,自己掏出證件,竟然使天元市警察局和國安局的兩個大局長覺都沒法睡好,屈敏撥打了局裡機要科的電話:「剛才有部裡轉入的身份驗證信息嗎?」
「有一個,是五局九處的。」機要科的值班員回答道。
「五局九處?」在屈敏的印象裡,五局好像只有八個處,怎麼突然冒出一個九處來了。「給我查一下,這個九處是個什麼部門。」屈敏說道。
值班員苦笑了一下:「對不起,屈局,我們剛才試著查了一下,可是提示我們權限不夠。」屈敏楞住了,權限不夠?部裡每個局、處的職責和權利範圍都不是秘密,為什麼單單這個九處會這麼神秘?
「屈局!」值班員輕輕叫道。屈敏這才回過神來:「哦,沒事了。」
掛了電話,屈敏在想,部裡這次的行動為什麼要繞過天元市局?難道天元市局的工作中出現了什麼失誤,引起了上面的不滿嗎?她很想給省局去個電話,可想想還是算了,她準備明天親自到漭鎮去,去看看漭鎮到底有什麼事情值得部裡親自過問的。
這一切都是鎮南方不知道的,舒逸在他們臨來的那天交待過他,最好先去天元市局一趟,因為到時候很多事情很可能會需要市國安局的配合。只是鎮南方覺得只有以遊客的身份到漭鎮才能夠看到和聽到更多的更真實的事情。
警察走後,謝意對鎮南方說道:「要不我們也到祠堂去看看吧!」鎮南方搖了搖頭:「現場勘察警察是行家,這些工作讓警察做吧,我們現在必須先去一個地方。」謝意問道:「什麼地方?」鎮南方輕聲說道:「王河林的家,看看王淑琴是不是真的不見了。」
小惠說道:「可這裡?」鎮南方知道小惠說的是王一民的問題,鎮南方微微地笑了笑:「放心吧,所有好事者會替我們盯著的。」小惠知道鎮南方說的一定就是王一民另一邊隔壁的那個中年男人,小惠說道:「那人靠得住麼?」
鎮南方說道:「現在顧不了這許多了。」
和尚和謝意在和劉嫂聊天的時候多了個心眼,把王淑琴家的地址給問清楚了,不然這大半夜的四人還不知道往哪去找。雖然可以問,但卻會為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四人很快就找到了王淑琴的家,竟然剛才那三個警察也在。
郭軒沒想到在這裡會再見到鎮南方,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鎮南方說道:「我們想進去看一眼。」郭軒能說什麼?他總不敢說不吧?他忙把四人讓了進去:「請進吧。」
進了屋子,有幾個警察在認真的工作著,在一個小房間裡,鎮南方他們看到了傳說中用來關押王淑琴的那隻大鐵籠子。只是鐵籠子的門是鎖著的,裡面哪裡還有王淑琴的影子,看來她是跑掉了。
鎮南方問道:「你們找到王淑琴了嗎?」郭軒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已經把全所的人都發動起來了,四處去查找王淑琴的下落。」
鎮南方說道:「嗯,那好,記住我和你說過的話。」郭軒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的。」鎮南方他們又在王淑琴的家裡仔細地檢查了一遍,王淑琴的家裡很貧寒,沒有一件像樣的傢俬,也許是女兒長期的精神問題,把這個家給折騰成了這樣。
之後鎮南方和郭軒打了個招呼,帶著和尚他們離開了。
「南方,有什麼發現嗎?」和尚問道。和鎮南方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和尚也學會懶得動腦筋了,鎮南方說道:「大鐵籠子為什麼會是鎖著的?」大家都沒想到鎮南方會先說出這樣一句話來,小惠說道:「一定是她父母給鎖上的。」
鎮南方搖了搖頭:「你想想,王淑琴被王河林夫婦鎖在鐵籠子裡,突然二人發現籠子裡的王淑琴不見了,他們會先把鐵籠子鎖上然後才出去找人嗎?」和尚說道:「有沒有可能王淑琴不是從鐵門出來的?」鎮南方苦笑了一下:「那籠子哪怕一個小孩想要鑽出來都不容易。」謝意這才說道:「應該是放走王淑琴的人重新鎖上了籠子,可是他有必要這樣畫蛇添足嗎?」
鎮南方說道:「放走王淑琴,目的就是引王河林夫婦出門,然後動手殺了他們,目前這個案子有兩點是我們需要搞清楚的,一是謝意說的那樣,那人為什麼要畫蛇添足地重新鎖上牢籠的門,二是王淑琴現在到底跑哪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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