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淡淡地望著袁財山,突然大聲問道:「袁財山,你知罪嗎?」袁財山嚇了一跳,他看了靳大海一眼:「我說,你不是說你朋友不會對我怎麼樣的嗎?」舒逸說道:「我問你話,你看他做什麼?」袁財山心一橫,挺了挺胸:「我救了你的朋友,我有什麼罪!」舒逸說道:「你訛了我十萬元,難道這不算嗎?」
袁財山楞了一下,然後說道:「你出錢,我辦事,天經地義,我覺得自己並沒有錯,再說了,你以為你這十萬元好掙啊,要不是我機靈,現在早被那幫王八蛋餵魚了!這十萬塊錢你花得不冤枉,而我賺得也不輕鬆,可以說是賣命錢了!」
舒逸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可看在袁財山的眼裡卻覺得有些悚人:「你別打主意想把錢拿回去,做人得守信用!不然就是拼了這條命我也會和你耗到底的。」舒逸看了看大家,大家的臉上都露出了笑容!
舒逸輕輕地問道:「為了十萬塊錢拚命,值得嗎?」
袁財山點了點頭:「值,別就是十萬,十塊都值,只要它是屬於我的。」沐七兒說道:「果然不愧是財迷!」舒逸說道:「逗你的,你願意為十萬塊拚命,我還不願意呢。不過這次真的要感謝你,你救了靳大海,就等於救了我舒逸,說吧,你想我怎麼報答你?」
袁財山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用了,你們已經付過錢了,只要你們別再打我的麻煩,我就已經燒高香了。」舒逸說道:「你就沒想過幹點別的有意義的事情嗎?」袁財山疑惑地說道:「什麼意思?」舒逸說道:「比如找一份正當的工作,做一些對社會有用的事。」
袁財山抬了下手:「切,就我這貨,就是想這樣也沒有人看得上。再說了,我憑勞動掙錢,不丟人。」舒逸說道:「總是遊走在法律的邊緣,你就不怕哪一天會觸礁?」袁財山忙呸了一聲:「你可別咒我。」
舒逸淡淡地說道:「願不願意跟著我們干?」袁財山這下是徹底的暈了:「你說什麼?」舒逸說道:「跟著我們干!」袁財山說道:「你們是條子?」舒逸搖了搖頭:「我們不是警察。」袁財山看了看舒逸身後的這群人,憑直覺他知道這幫人都是很有本事的,他說道:「你們是道上的?」舒逸笑了:「你如果願意加入,我就告訴你我們是做什麼的。」
袁財山考慮了一下,然後走近舒逸,輕輕地問道:「能告訴我一個月能給我多少錢嗎?」舒逸被他打敗了:「你小子能不能不提錢啊?」袁財山嘿嘿一笑:「不為錢我為什麼要跟著你干啊?盡義務啊?」舒逸歎了口氣:「好吧,人各有志,我也不強求,你走吧。」
袁財山見舒逸這麼說,他說道:「那我真走了你們不會攔我吧?」舒逸說道:「不會。」袁財山這才放下心來,身著遠處走去,他才走得幾步,就聽到舒逸在身後說道:「你保重!希望那幫人不會找到你。」袁財山停下了腳步,他轉過身來望著舒逸:「唉,我說,你到底什麼意思啊?誠心嚇我是不是,我可不是嚇大的。」
舒逸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微笑。
袁財山小跑著回到了舒逸的身邊:「跟著你們干難道就一點工資都沒有嗎?多少得給一點吧?一個月一萬兩萬應該有吧?」舒逸還是笑而不答,袁財山又說道:「一萬兩萬沒有,那七八千應該有吧?」舒逸仍舊一臉的淡然,袁財山歎了口氣:「三五千有吧?就三五千都行,告訴你,這是我的底線了,再少就沒得商量了。」
舒逸終於開口了:「一個月一萬,不過你不能在外面找外快,這是我的底線。」
袁財山說道:「一萬?我的乖乖,行,衝你這爽快勁我就勉強答應你了,可如果你騙我,可別怪我不客氣,我們得簽個合同,工資按月支付,不得拖欠!」
舒逸沒有再理他:「大家上車吧,回去我再佈置新的任務。」
袁財山和舒逸擠了一輛車,上了車他問道:「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是做什麼的了吧?我先說好,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可不幹。」舒逸說道:「我們是安全局的。」袁財山呆了,那嘴張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攏:「安,安全局?」舒逸點了點頭:「聽說過嗎?」袁財山說道:「我只在電視上看過。」
接著他便興奮起來:「媽的,沒想到我竟然能夠進安全局,太爽了,喂,我說,你是他們的頭?」
舒逸皺起了眉頭:「袁財山,有幾個事情我必須提醒你一下,首先,說話得注意點,那些江湖切口我希望以後不會再聽到從你的嘴裡冒出來,其次,我們的工作是十分隱秘的,哪怕就是你的親人你也不能夠亂說,再次,以後你可以叫我老舒,也可以叫我舒處或者先生,但是絕對不允許叫我喂!」
袁財山低下了頭:「哦。」舒逸繼續說道:「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從現在起,你的一切行動都必須聽從指揮,必須要做到令行禁止,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舒逸對開車的葉清寒說道:「袁財山我就交給你了,三天後我必須看到一個懂得服從的人。」葉清寒用一種玩味的眼神望著袁財山:「是,舒處,你就放心吧。」
舒逸淡淡地說道:「別打壞了,打壞了就沒用了,再扔給社會都影響市容。」
這句話可把袁財山嚇得不輕,他終於明白葉清寒那眼神代表著什麼了。他咳咳兩聲:「那個,老舒,不,舒處,我現在能不能反悔?」舒逸扭頭望著他,目光凌厲:「你說呢?」袁財山忙說道:「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回到安全屋,晚上舒逸把大家都召集到了一起,包括剛加入的袁財山也獲得了列席的權利。可他自己卻不這麼想,他在想,這回自己真的跑不掉了,知道了舒逸他們的秘密,再想跑這難了,說不定還會被滅口,他的心裡那個苦澀,早知道就不管靳大海的事了,十萬塊錢竟然把自己給賣掉了。
舒逸說道:「剛才我接到了廣叔的電話,他已經確定在傍晚時分,嫣紅和簡妮已經進入了『仁恆別墅』。而今天靳大海也證實了,這件事情與松本株式會社的諸葛鳳雛有關。我已經請廣叔帶人封鎖了『仁恆別墅』,不過至於什麼時候行動,現在還不能確定,畢竟諸葛鳳雛的下落不明。」
「海上巡邏隊說他們的船已經找到了,只是除了遊船協會的另一個護航員的屍體外,再沒有找到一個人。看來他們早就跑了。」舒逸說到這裡,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袁財山,袁財山的心裡也是一驚,乖乖,要是自己不跑,看來遲早也會被那幫王八蛋給滅口了。
舒逸繼續說道:「接下來我們的重心要放在搜尋諸葛鳳雛上面,前一次的案子裡,讓他跑掉了,這一次希望他不會再有這樣的好運。說實話,他是個狡猾的對手,如果這次再讓他逃脫,以後不知道他還會揪起多大的浪。靳大海和袁財山都見過這個人,一會市局的汀蘭會過來配合你們畫像,然後小盛你負責和張均他們一起到車站、機場去,讓他們按畫像抓人。」
「西門無望和謝意,你們去協助南方,安排市局的人全市範圍對諸葛鳳雛和橫路敬二進行通緝!大家都注意,一旦發現他們的蹤影,立即匯報,別輕舉妄動,我們會立即趕到。」舒逸想了想對鮑偉說道:「鮑局,這個時候我覺得你還是回去親自坐鎮的好,畢竟你的經驗要比他們這些年輕人豐富得多。」
鮑偉楞了一下:「你們,你們相信我?」舒逸微笑著說道:「我從來就沒有懷疑過你。」鮑偉點了點頭:「嗯,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的信任。」
舒逸繼續說道:「剩下的人呆在這裡隨時待命!好了,你們分頭行動吧!」
大家都離開了,鮑偉卻留了下來,舒逸望著鮑偉說道:「鮑局,還有什麼事嗎?」鮑偉說道:「舒處,我有幾個問題想不明白。」舒逸點了點頭:「你說吧。」鮑偉說道:「看樣子這個案子已經慢慢接近尾聲了,可是我想不明白,他們做這個案子的目的是什麼?」
舒逸遞給他一支煙,然後說道:「說實話,這問題也一度困擾過我,最初我以為就是簡單的刑事案,是一個高智商的瘋子和我在玩一場對抗遊戲,他殺人,我救人。可是隨著案情的深入,特別是我遭遇被『共感覺』和襲擊以及失蹤的孩童事件發生以後,我才覺得這個案子並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漸漸地,原本模糊的思路便清晰了起來。」
鮑偉沒有說話,他怕打斷了舒逸的思路。
舒逸說道:「當你們查到失蹤的孩童大多都有自閉症的時候我便在想,這些孩童並不是真正有自閉症,他們或許都是『共感覺』人群,那麼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我便大膽地假設可能是用來做『共感覺』的研究,畢竟這樣的研究想通過成年人來完成不太現實,因為成年的『共感覺』人群都有著極強的自我保護意識,這也是王河東的研究進展緩慢的原因。」
「而孩童就好控制多了,不過我想他們的研究對像應該不只是這八個孩童,這八個孩童只是滬海市丟失的,而其他地方也一定發生過類似的孩童走失案,這一點,鮑局可以向周邊或者更遠的省市落實一下。我很佩服他們,竟然還真的有了成果,研究有了成果,那麼他們下一步要做什麼?」舒逸微笑著問道。
給讀者的話:
第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