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說翻臉就翻臉,速度奇快無比。
在紫眸眼裡,逆天這樣的小孩子,就是個死生任他操控的,他哪裡料到逆天這初生的犢子竟然會反撲。
利刃刺在他腰上,彷彿擊中一塊鐵板,絲毫不能損及他半分。
「沒用的,小丫頭。」紫眸徒手奪她匕首,一奪之下,匕首便反轉落在他手中,「以你目前的實力,還傷不到我。」
「哼。」逆天冷嗤一聲,不屑地掃了他一眼,「我知道,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哦?」
「老東西,低頭看看你自己的手掌。」
小傢伙講話那態度,孤傲不堪,直接叫紫眸為「老東西」,那三個字,讓在場數人,莫不抽了抽嘴角。
紫眸更是有點氣惱,甩了她一記冷眼,「小傢伙你叫我什麼。」
「老傢伙,老東西,你喜歡哪三個字。」
「你!」紫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微瞇的眸中,掠過一絲冷光。
「你給我下了毒?」他反轉手掌,露出掌心一塊漆黑,「你太天真了,普通的毒素,怎麼可能難得倒我?」
逆天扯了下嘴角,「我什麼格調,還用得著下毒?」
眾人默了一會兒……
逆天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搖了搖,「這是什麼?」
眾人:……
紫眸俊臉微黑,「你當我是白癡?我……咦?」
紫眸臉色一變,勃然大怒,「臭丫頭你!動了什麼手腳?」
言罷,他身形忽然晃了兩晃,整個人向後仰倒,彭地一聲砸在地上。
逆天動如脫兔,見他摔倒在地後,立馬飛速從空間內祭出十幾瓶藥劑,看都不看,一股腦兒往他嘴裡直倒。
秦曜吃了一驚,跟著上前一步道,「你在做什麼?你別害他!他與絕息息相關,他若有事,絕也不會好受。」
逆天的小手僵了一下,順手又掏出更多藥瓶,跟不要錢似的,直往紫眸嘴裡倒去。
「你敢!!」秦曜怒而發作,一個箭步就待衝上去。
秦絕伸手攔住他,「曜,小天不會害我。」
秦曜惱恨地瞪了他一眼,「她已經把你害成這樣了!寂滅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反噬的力量會把你給吞了!他決不能出事……」
「好了曜,我相信小天。」
君臨白了他一眼,「小天什麼小天?不必叫那麼親熱。你不要忘了,我的天兒,已經跟你們秦家血脈斷絕一切關係了,那日走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
「君臨你說什麼!」秦曜怒目瞪著他,「血脈關係,也是說斷就能斷的?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難道不是?當初你們秦家的人,追殺我天兒,把她往絕路上逼的時候,怎麼不來說這些?無恥之徒、唧唧歪歪什麼?都給我滾!」君臨拂袖一振。
秦絕驀地拉過秦曜,一揮手,一道渾厚的力道推了回去。
兩人的力量在空氣中跌宕成一圈圈波紋,悶轟一聲,整個包廂被震得咯咯咯直抖動。
秦絕深色的眸中,掠過一絲冷意,「我既然來到卡奧,就一定會把小天帶回去。」
「你大可以試試看!」君臨眼底掠過一道嘲諷,「天兒就是我的命,我不會允許任何人奪走她。」
包廂內的溫度降到零度以下,幾人對視的視線,幾乎可以凍出一層薄冰。
逆天管不了那麼多,她正全力以赴對付紫眸老妖。
紫眸那叫一個淒慘,在秦絕與君臨對立那當口,紫眸少說也醒了足有三次,可每一次醒不到三秒就被逆天強行灌下十幾瓶藥劑,然後昏死了過去。
接二連三五六次後,紫眸在醒來的瞬間都會狠瞪逆天一眼,跟著他醒來的週期,一次比一次漫長。
等到逆天灌下去上百瓶藥劑後。
紫眸便沉入深度睡眠之中。
特麼太強了!逆天揮了把老汗,抬頭一看,獸獸們那一副副受凌虐的小模樣,可驚悚了。
「天,天天,你你,給灌的什麼?」橙子結結巴巴地問了一句。
簡直不能想像,藥劑是這麼灌的嘛?要是這些可怕兮兮的東西,一股腦兒灌入橙子的嘴巴裡,那橙子還能活得了不?
「你給他用了什麼毒藥?幾百上千種毒??」秦曜惱火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對他,這一切都有可能作用於絕的身上!!」
逆天站起身來,重重一腳踹在紫眸腰間,冷哼一聲道,「敢威脅我?我逆天是吃素長大的?」
秦曜目瞪口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張狂地狠踢紫眸一腳。
在他印象中,紫眸被絕召喚,從沉睡中醒來,與絕契約後,就一直是很囂張的態度,對皇室之人,除了絕,那是誰都不放在眼裡!
「小天。」秦絕聲音一澀,張了張口,突然不知道要對她說什麼。
「你放心,我沒給他下毒。像他這樣的血脈魔獸,估計也不是下幾種毒就能毒倒的。我在匕首上抹了麻藥,會讓人全身失去控制三秒。」
三秒也足夠她接下來灌一堆藥了!
紫眸果然強悍,在她連續不停灌藥劑期間,還能多次清醒,要是她速度再慢半拍,估計就要讓他脫困了。
「我給他灌了一百瓶昏睡劑,就算恐龍也得給我睡上半天!至於他,他很強悍,昏睡劑對他的神經麻痺作用不大,至多能讓他安靜一兩個時辰。」
不過這也足夠她,進行完這場拍賣會後,安全離開了。
「絕,我和秦族,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逆天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著清冷的光輝,使她整個人看上去,比平時冷清了不少。
秦絕心底一寒,像是有一股刺骨的寒流沒入心間似的,他漆黑的眼定定地看著她,「小天。」
「以後秦族是好是壞,都與我無關。長老會那些老雜毛,要麼別讓我撞見,撞見了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從來就不是個以德報怨之人,我會睚眥必報。」逆天擺了擺手,一副不想深談的樣子,「拍賣會開始了。」
言下之意就是逐客了。
秦絕眼波一黯,澀然笑道,「拍賣會結束後,我們再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