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3】
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半場了,過了這半天,兩百強就要誕生了。
可憐的逆天同學,一場沒打過,她本來還以為可以趁著正經比賽,拿別的同學們練練手……
可惜事與願違呀!
看著擂台上人數驟減,從原本的三四百又變成現在的一兩百。
逆天這小心肝跟貓兒抓撓似的,鬧心呀!
快快快,得快點,再不出手,人都快沒了!
別說她這邊鬧心,旁邊幾個擂台上,安世遠、華風、奧爾莎、莎比她們,天天跟看大戲似的,看逆天追著同學叨嚷「同學打架,誒,同學打架」,她們也看煩了!
在他們眼裡,那逆天就是個十三點,哪有這樣子的,天天追著同學嚷打架,每次那根臭手彭彭彭拍上別人肩膀的時候,他們都有種想死的感覺。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的破事啊!
為什麼逆天那個擂台的人,都跟神經病似的,沒一個肯出手教訓那醜八怪?
場外一陣威壓襲來,瞬間,那股勢壓便罩住了半個卡奧的區域,並有源源不斷向外擴散的趨勢。
卡奧的同學們第一時間發現這股迫人的壓力,忙抬起頭來,仰望著競技場最高一圈看台。
血紅身影,憑欄而望。
深邃的黑色瞳仁內,跳動著一星半點的火焰。
那是……
「君臨閣下!」
激動的聲音,小小聲的揚起,「真得是君臨閣下呢。」
「君臨閣下怎麼會來了?」
「你們快看,還不是君臨閣下一個人呢。」
「想不到那幾位七年級特優生對這種程度的賽事也感興趣呀。」
「本來還以為他們只會在決賽的時候出現一下呢。」
水月晃著小蠻腰,扇著描金小扇子,扭呀扭的,扭到君臨身邊,「喂喂,我說是不是你弄得這一手?是你去恐嚇小天天兒那擂台上的同學,讓他們不准出手的吧。」
「你以為他很閒啊,我看他也不像是這麼有閒情逸致會搞這事的傢伙。」雷少揚忙插嘴道。
「你看他沒否認,我看就是了!」水月斜睨著君臨,上下瞄了一圈。
「人不否認,是不想搭理你,不想跟你說話!!」火烈同學非常誠實地說了一句。
水月那張嫩呼呼妖嬈絕美的小臉蛋兒,瞬時黑了,「死火烈,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我說你什麼時候能卸了你這身行頭啊。這賭約都過去一月有餘了,你該不會是這樣穿,穿上癮了吧。」雷少揚隨手一指水月的衣著,手指停頓在她那把描金小扇子上,微微抽了抽嘴角。
「幹嗎,我這麼穿礙著你啥了?礙著你了?」水月一挺高高的胸脯,湊到他面前,直直撞上去,「你要我卸了這身行頭,不是不可以,你把風鏡那小子揪出來呀!那小子當初跟我立下賭約,他沒回來,我就卸掉這身,可是要遭天罰的!!」
水月一手指著天,人已經到了雷少揚面前,湊著雷盟少主的臉,大聲地叫道。
「得得得,當我什麼都沒說,沒說。」雷少揚抹著自己的臉,一頭黑線地將他推開。
「哼。」水月扭著小腰再度走回君臨身邊,順著他凝視的目光湊趣一瞧。
這鎖定的人兒可不就是那小傢伙嘛。
她在第三號擂台上,四處蹦躂著找對手,小臉急得可真夠可憐的。
咳咳……
到底是哪個混蛋,弄得她三天來沒一個對手呢?
逆天在擂台上轉悠半天,終於讓她瞅到一個熟人,那股興奮勁兒立刻又冒了上來。
她撒開腿碰碰來到那人面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小手使勁拍著那人的肩膀,高興地說道,「誒蘇馬同學,真得是你啊,太好了太好了!總算看到個熟人。來吧來吧,跟我打一場!咱們打……」
那叫蘇馬的倒霉同學,正是那日在飯堂指點逆天,金剛他爸找上門來算賬,讓她趕緊逃命的孩子。
逆天揪著他的領子,他只能胡亂撥她的臭手,可哪裡撥得動半分。
「我跟你說,你可別暈啊蘇馬同學,你暈你就沒種,聽到沒蘇馬同學。」逆天高興極了,臭手使勁拍著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你別再推辭了!咱們是熟人,你不會這麼對我吧!跟你說,好好跟我打,不准放水。」
「咳咳咳,逆天同學!」
「咳咳!」
「別拽,拽什麼拽啊?別拽!」後面怎麼老有人在拍她呢?不行,這是她揪到的對手,不會再讓給其他人。
逆天不停揮著小手,趕蒼蠅似的拂開從背後拽她、拍她的手。
蘇馬同學一臉古怪地看著她幹嗎?
別以為一副苦逼臉就能避戰!
「逆天同學,咳咳咳咳,逆天,小天,乖,鬆手鬆手!」腦後伸來幾雙手不停扯著她揪住別人的臭手。
逆天快哭了,怎麼回事啊?
還讓不讓人好好打架!!
好不容易找到個對盤的熟人,別人都沒拒絕跟她打呢,怎麼有這麼多人干擾?
一回頭,就看到卡米爾閣下那張笑慘的俊臉。
笑,笑什麼笑,笑?是啊,她是很搞笑!轉了三天,沒一個對手,真他媽有史以來第一矬人!
「好了好了好了,乖啊,鬆手,鬆手!別揪著那位同學了。」卡米爾閣下笑抽了。
「咳咳咳咳。」主任導師一臉哭笑不得地掏出手帕擦著腦門。
逆天怒極了,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蘇馬同學沒拒絕我啊!」
「咳咳咳咳。」主任導師抽了抽嘴角,「不用打了,逆天同學,不用打了。」
「為什麼?」
「兩百強出來了啊!同學,你看你看。」主任導師指了指擂台上留著的人數,「包括你在內,三號擂台的二十名晉級學員,已經誕生了。」
靠!
誰他媽在背後這樣陰我?逆天唰地跳下台,凌厲的眸光筆直射向清池聖地看台那方。
一根小手指豎了起來,衝著清池聖地那幾位淡定喝茶的長老們晃了晃,「老雜毛們!你們會後悔的!!」
「噗……」一身風雅的聖子,坐在那兒看戲,忍了老半天,終究忍不住小傢伙這牛叉凌冽的一嗓子,噴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