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敢來求醫?」逆天嘴角一撇哼了一聲道,「不准救,誰救她誰就我敵人。」
河素老師微抽了一下嘴角,輕咳一身道,「讓老師先看看這傷勢。」
樓雨喬給人抬了進來,擔架放在地上。
她面如金紙地躺在那裡,哼哼唧唧的蜷縮著身子,嘴角邊流著些許穢物。
兩個樓家家丁負手站在一側,惱火地叫道,「你們帝國學院怎麼回事啊?我們七小姐可是樓家的寶,樓家未來的希望,七小姐到學院是學習的,可不是給人打得!」
老師終於明白為什麼兩名助手一臉奇怪的表情了,敢情這倆樓家的狗腿子還不瞭解發生什麼情況,只是剛趕來學院就看到樓雨喬受傷,罵罵咧咧地抬上門來了。
那倆家丁一副囂張的樣子,轉眼看到逆天站在一邊,竟然怒聲罵道,「你怎麼會在這裡?看到自己親姐姐的慘況,你就不會上前幫一把嘛?」
「廢物就是個廢物,什麼事都做不了,連簡單的慰問一句都不會?你的嘴巴留著幹什麼的?」
饒是河素老師這樣心志溫雅的,都忍不住面色一變,眼裡掠過一絲怒氣。
區區兩個家丁都敢對逆天同學呼來喝去的,可想而知,她之前在家裡過得有多艱難,難怪這孩子完全不顧念姐妹之情,因為根本沒有,在樓家,她就是個被欺凌的孩子。
兩名藥劑師助理更是滿眼驚怪,用看白癡一樣的眼光看著那倆出言不遜的家丁。
這倆人是神經病嘛?
為什麼竟敢對逆天同學呼呼喝喝的?
他們難道不知道逆天同學是會發飆的嘛?
不過顯然,逆天根本沒有動手的意思,她只是冷冷地瞧了那兩名家丁一眼,便撇開頭去。
倒是隨行的好多學員,瞧不過去他們的行徑,一再出聲呼斥,「兩個家丁牛叉什麼呀?」
「這裡又不是你們樓家大院,搞搞清楚。」
「這裡是帝國學院星辰分院!」
「你們誰啊?在這裡大小聲的,你們那什麼七小姐,早就被我們院長開除了,已經不是帝國學院的學生了!」
「就是就是,竟敢對我們逆天同學出言不遜,我看你們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趕緊滾吧!帶著你們這什麼七小姐滾出我們帝國學院!我們河素老師可沒義務為一個學院外的人治療。」
倆家丁嘴巴開開合合,終於抓住一個重點詞彙,「你們說什麼?你們說我們樓家七小姐被帝國學院開除了?」
「何止啊!你們樓家三個人,樓雨嫣、樓雨喬、樓雨棉都被我們學院開除了!」
「切,我要是她們,我早夾著尾巴灰溜溜地滾走了,哪還有臉在這裡丟人啊!」
「就是就是!幫著清池聖地的人欺凌我們帝國學院的同學,她們當自己很有特權嘛?」
「我們七小姐是帝國學院特優生啊!」小姐可是辛苦拚搏兩年才撈到特優生名銜的,這怎麼可能,被開除了?
「早就不是了!」眾人幸災樂禍地笑著。
說話間,河素老師將一根金針從樓雨喬胸口拔了下來,手一翻餵了她一瓶藥劑。
「你們快點抬她下山吧,她的傷口還需要處理,毒素也沒解開,你們下山為她找個好點的藥劑師。」
「什麼?」兩個家丁目瞪口呆地望著河素老師,「你不是學院裡最好的藥劑師嘛?你竟然見死不救?」
逆天素手一揚,奪過老師手裡的特製金針,掏出塊小帕子擦了擦上面血跡,寶貝地藏好。
這特製的針她就三支,留著往後還有用。
河素老師一臉莫可奈何地說道,「這毒素異常難解,你們還是趕緊下山,緊著找個藥劑師治療,遲了恐怕就……」
「什麼人對我們小姐下的毒?」
「是她,就是她!」樓雨棉顫著身子來到倆家丁身旁,一手指著逆天叫道,「她不但用毒素加害雨喬姐姐,更凶殘的是,毀了雨嫣姐姐的容貌和氣脈!」
「什麼?」兩名家丁目瞪口呆。
「連清池聖地的雨盈姐姐她也不放過,如今被她打成重傷昏迷,還在救治當中。」
「你發什麼瘋?」兩名家丁黑著臉怒聲斥罵,「竟敢對幾位小姐動手?你不想活命了?樓家你不想呆了?你什麼身份啊,給小姐打罵兩句過了也就過了,還敢還手?雨嫣大小姐是皇后娘娘欽定的太子側妃,你如今弄得她殘廢了,你怎麼向太子爺交代,怎麼向當今皇后娘娘,皇上交代?」
「啪啪!」兩聲破空裂響。
兩記鞭子下一秒就甩到了大放厥詞的家丁嘴巴上。
「哇。」家丁一摸一臉的血,嘴巴一張便吐了口血,抬頭滿眼都是詫異驚悚,嘴巴顫縮不已地叫道,「你,你!你好大的膽,膽子!」
「我的膽子素來大的很。」逆天軟鞭一勾,驀地將一人拉到身邊,死死一擰,那鞭子吊著家丁的脖子,把他勒的兩眼泛白,渾身不住發抖。
「你你敢!我我是老爺身邊的……啊!」家丁一聲淒厲慘叫,腦袋被逆天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整個人軟軟地歪倒在地。
眾人滿眼驚嚇地看著她。
幾個膽子小的,給她狠辣的手段驚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殺殺人。」另一名家丁,牙關打架得得瑟瑟地往後退去,眼裡滿是血光。
他現在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十小姐一身的染血白衣,那模樣猶如地獄走出來的厲鬼。
「吭哧」坐倒在地,家丁腦門上全都是汗。
「殺兩個螻蟻,不需要理由。」逆天冷哼一聲,素手微微一揚。
驀地被河素老師抓住小手,一下拖到身邊,「好了好了孩子,饒他一命,小人而已,不值得你動怒。」
「樓家人都該死。」逆天一身陰鶩地冷道,「回去告訴你們家主,想找麻煩,儘管來,來多少個,我都讓他們有去無回,不怕死就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