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我們就以水代酒,來祝福趙老長命百歲。」藉著這個由頭,任天放就端起了面前的白開水,笑著說著。
三人這就碰了一下杯子,客廳之中的氣氛也隨之輕鬆了下來。看著氣氛以然放鬆,那任天放就一邊給馮思哲夾了些菜,一邊便是隨意的問著,「小哲,你這次來不光是為了向中央要錢吧?」
馮思哲雖然臉上很是放鬆的樣子,可實際上心中確是一點也不敢馬虎,因為他在路上就隱約的猜到了任天放找自己來的意見,如今一看人家這麼快就提出來了,當即就按著自己之前想好的對策道,「是的,不僅僅是如此。」
任天放沒有想到馮思哲這麼快就承認了,這便道,「哦,那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呀?」
「看我外公呀,您也知道,他的年紀大了,我也想抽空多陪陪他的,這不嘛,就公私兼顧了,呵呵。」馮思哲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說著。
本以為自己一問,馮思哲就會說實話的,可是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低估了眼前的年輕人,他根本就是在和自己耍嘴皮子嘛。
「行了,趙老的身體當然需要關心,不止是你,就是全黨全國都應該關心。但我現在問的不是這個問題,我是想問你這一次來京都是不是有什麼其它的事情。」任天放故意的板了一下臉,然後出聲問著。
「真的沒有其它的事情了,我這一次來除了看外公他老人家外,就是想要向中央要錢和要政策的,唉,你是不知道我們都城省窮呀,現在好不容易盼來了阿其德財團,我們……」馮思哲一臉正經的說著。
可是僅僅說了一半,那邊任天放就出言打斷了,「好了,我要聽的不是這些,你們都城省的情況會有專門的領導和部門去考慮的,我現在要問的是什麼,你應該清楚的,現在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任天放也算是瞭解馮思哲一點的,他知道如果自己不出言打斷的話,那接下來,馮大少還不知道要把話題扯向哪裡,弄一個不好,他做為中辦的主任也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比如說負責和哪個部門打招呼,給都城省拔一些錢下去。
任天放可是不會上這個當,至少他不會讓馮思哲把要說的話給說下去。
突然間被人打斷了談話,馮思哲顯得還有些不高興呢,「這個,我真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呀。」
實際上,馮思哲能不清楚任天放要問什麼話嗎?他甚至還猜到了怕這一次不是任天放要來問自己這些,他是代什麼人來問的才是吧,而縱看中央裡,能讓他出面代問的人,那身份能小得了嗎?此人是誰,怕中呼出欲出吧。
可就是因為此,他才更不能說實話的,不管他此行的目的是不是別人都看出來了,可至於這些話不會從他的口中說出去,這便是原則。只要事情不是由他的口中說出去的,那就可以了。只要他不承認,其它人能拿他有什麼樣的辦法呢。
任天放看著馮思哲那油鹽不進,甚至是要大耍無賴的樣子,真是有些哭笑不得。想著首長交給自己的任務,他還沒有完成呢,不得以之下,他只好出聲道,「行了,馮思哲,你就不要在我的面前耍小聰明了,你說,這一次你來是不是為了你們省委副書記人選的事情,我告訴你……」
任天放還想繼續講下去,向馮思哲說明這個問題的厲害關係,說明你一個省長是不能妨礙組織上用人的,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可是話同樣的不等說完,馮思哲那邊就叫喚開了。
「任主任,首長,您說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呀,什麼叫我為了我省副書記的位置而來,我本就是副書記呀,難道說我是為了自己而來嗎?這……這話是從可說起呀,我怎麼感覺就是那麼繞呢。」
馮思哲多聰明,他分明清楚如果讓任天放把下面的話說完,那形勢就會對自己不妙,所以他是萬萬不能讓對方在自己面前去講的。反正他己經耍了無賴,了不起在耍一次又如何呢。
「你……」看著馮思哲真的就這樣耍起了無賴,甚至都不讓自己在說下去了,任天放的臉色苦苦的,他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外界在評論這個年輕的省長時,總是說他不太好找交道了。
以前,他是做為中辦的主任,做為馮思哲長輩的身份還沒有感覺到怎麼樣,可是這一次當他想弄清一些事情的時候,才知道,這個年輕人的手段還真是不少,至少敢在他面前耍無賴,這本就是需要一定的膽量才行的。
「爸,您幹什麼,不是叫思哲哥哥來吃飯的嗎?你這樣說話就像是審犯人一樣,人家還怎麼吃嘛。來,吃一塊魚肉,呵呵,嘗一嘗鮮不鮮吧。」一旁的任盈盈也看出了氣氛有些尷尬,這便急時的站出來,做了老好人。
有著任盈盈與馮思哲一唱一喝,任天放就知道,今天他想問出一個所以然是不明顯的不可能了,看來,這一次注定在首長那裡交不好差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交不好就交不好吧,說起來馮思哲可是他的女婿,他可不會眼看著此人出事的。
接下來,氣氛就變的好多了,任天放一改了剛才那審問的架勢,而是聊起天來。甚至他幾次提到了任我行的事情。
任我行是任盈盈與馮思哲在一起生下的孩子,孩子出生沒有多久後就被奶奶趙禮容給接走了,說是到國外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換一句話說,任天放不旦賠了一個女兒,還賠了外孫,一個做姥爺的,想看外孫子竟然還要等機會,這實在是讓人不可忍受的一件事情。
好在,任天放的工作很忙,忙到有時候幾天甚至是十幾天都不著家,要不然的話,他天天可以回到家中,那想外孫子時的感受才是讓人受不了呢。
在說到小我行的事情後,馮思哲便在
飯桌上就給遠在英國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問及了小我行的事情,知道他現在在那邊生活的很好,生活上也習慣了之後,並且還讓母親答應近期內給小我行製作一個視頻短篇給發過來,這任天放才算是停止在這個話題上的糾結。
一頓飯終於吃完了,馮思哲看看沒自己什麼事情了,這便起身要告辭離去,而就是這個時候,任天放才終於說了一句大有深意的話。
「小哲呀,有些事情,你即然決定做了,那就要堅持到底,你明白嗎?」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馮思哲頓立在了那裡,足足一會這才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答道,「謝謝爸。」
在馮思哲理解來看,這句話是著兩層意思的,第一層便是說支持左兵成為副書記的事情,堅持下來了,就要堅持到底。而第二層的意思便是即然他的想法連任天放都問不出來,那最好也不要讓別人知道,因為只要他從頭到尾的不承認是為了參與都城省委副書記人選的事情來京都的,那就算別人想把這項干涉組織任命的罪名安在他的頭上也是不可能的。
而事情前後,任天放也沒有表態是會支持左兵還是閩連發,這一點馮大少確是可以理解的。
任天放可是秦向華身邊的工作人員,在這件事情之中當然不好表態了,如果他說要支持左兵的話,那需要知道,秦總書記的臉上可是不會好看的,為此,他不表態實在是在正常的不過的事情了。
當天下午,任天放來到了中辦,在秦向華的辦公室中匯報了中午請馮思哲吃飯的事情。
秦向華認真的聽取了任天放同志的匯報,在聽到馮思哲矢口否認他來與都城省委副書記的事情有關之後,不由的就笑了笑,「好,即然他是來要錢的和要政策的,那我們就應該允許,他也是為了都城省的經濟大局考慮嘛,這樣吧,一會天放同志就給相關的部門打一個招呼吧,應該給予他的盡快給予,讓他及早的完成任務回到都城省去才是正理。」
秦向華正是聽取了段江河所說的意見,這就準備把馮思哲給弄回到都城去。
現在的京都,因為候家與左家的事情己經夠亂了,如果在加上一個馮思哲從中搗亂,那局勢只能更加的複雜化。這個馮大少,可一向不讓人省心,至少鬼點子就極多,秦向華可是從心裡底有些怕這個人。
任天放沒有想到秦向華會下這樣的指示,但是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一切。看來是首長不希望馮思哲參與到這件事情當中去,所以便想著讓他早一些完全任務回到都城省去吧。
如此,任天放便點了一下頭,告退而去。接下來他就分別的給發改委,商業部和財政廳打去了電話,當然是以中辦的名義,同時還特意叮囑這是秦向華同志的意見。
像往常一樣,馮思哲下午正常在家陪著外公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