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說到底終還是小人行徑,看著別人打成一片,甚至其中還是自己的朋友,確是不管不問,只想看時間合適在插手,這樣的做法還是不夠光明正大的,至少馮思哲是做不出來的。
現如今這一切都被苗紫涵給點破了,馮思哲的臉上自然會露出驕傲神色了。人家都相信自己不是那樣的人了,而自己的所做所為也的確沒有辱沒了那君子的名頭,這如何不讓他高興呢?
看到馮思哲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情,苗紫涵自然就猜出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雖然她的心中很是希望馮大少去做一個敢做敢為的坦蕩之人,而不是遇事就只顧自己的普通人,可是一想到面對的將會是候家這個龐然大物,她還是有些擔心,「思哲,這一次你去京都一定要小心呀。候家可絕對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人,他們的能量可是大的很。」
「我知道,這一次當然會面對不少的困難,可是如果沒有困難又怎麼會成事呢?但凡成大事者,誰不是經歷了萬千困難,再說了,我現在好歹是一省之長,就算是有些人看我不順眼,想對我怎麼樣,也不會是那麼容易的。」馮思哲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了自信之色,他在以不是上一世那個只會評論的社會評論家了,相反的,現在的他己經是馮系的代表人物,在他的身旁,身後己經聚焦起了一股不小的勢力,而這股子勢力方才將會是他敢於面對任何問題的堅強支柱。
四十分鐘之後,馮思哲出現在了都城省委大樓之內,在書記許朝起的辦公室裡座了下來。
對於馮思哲的到來,甚至是他將要去做的事情,許朝起有些緊張與忐忑。
「省長呀,有必要在這種時候去中央要錢嗎?我看阿其德財團的事情還不是那麼急吧,現如今省政府更應該做的就是準備相應的工作,我可是聽說了,這一次阿其德財團許諾要在我們都城省各城市建立他們的油庫,甚至還要收購為數不少的加油站,這些可都是需要協商和相關的政策引導,這些工作可都是離不開你的,此時你是不是先把這些工作給捋順了在考慮去中央部委要錢的事情呀。」看著馮思哲,許朝起發自關心的說著。
聽著這些話,馮思哲是一陣的感動。
他當然聽清了許朝起這些話中的意思了,人家可不是單純的想讓自己做更多的工作,實在是許朝起己經考慮到了這一次馮思哲去京都的真正意義所在。就在剛剛,許書記也是接到了京都的朋友來電,說是有關候家勢力之下的閩連發要被推薦來都城省任省委副書記的事情。
要說在郁春豪被發現問題雙規之後,許朝起就開始注意起這件事情了。畢竟他是一省的書記,由誰來做副手可是十分關鍵的問題所在,他是不關心都不行的。
可就是這個消息剛接到不久,接下來馮思哲就要去中央要錢,世界上哪裡有那麼湊巧的事情嗎?所以,許朝起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馮思哲這一次要去京都的真正含義。
從內心中來講,許朝起並不希望閩連發來都城省。這段日子他也曾仔細的想過了,都城省這一年多來的確是經歷了很多的風雨,他的那些老同事們己經有不少出了問題,這對他的打擊可謂是不小。但同時他也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隨著這些人離開之後,相對於後來上來的人中大部分都是務實的領導幹部,這些人一上位之後馬上都城省的經濟就有大勢好轉之態。
這一點說明了什麼呢?說明了以前他的那些老同事們,雖然也有一定的能力,可是他們確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鬥爭之上,而因此忽略了一省經濟的發展。所以,從這一點上來說,這些人有問題被拿下對整個都城省來說,對都城省人民來說應該算是一件大好的事情。
眼看著這些相對年輕的人上位之後,都城省的局勢穩定,內部的問題越來越少,經濟發展的苗頭也是越來越好,此刻正是應該大幹特幹的時候,突然在把像是閩連發這樣明顯有著鬥爭意義的幹部下發到都城省來,那能是好事情嗎?
好不容易,都城省的高層權力不內耗了,這才來一個閩連發,難道說要重蹈覆轍嗎?許朝起當然不想。
所以,從本意上來講,許朝起是不支持閩連發的。甚至他在想,如果可以由左兵上位的話,那對都城省來說應該是一件好事情,對他本人來講也應該是一件好事情。
左兵還年輕,有著不錯的背景和家世,這樣的幹部現在正是年富力強好好表現的時候,他自然不會像是郁春豪那樣的老幹部,一心只想著爭權,他應該是想幹一些實事的。在加上,左兵是不可能成為馮思哲一系的人,那兩位副書記不是一系之人,對他這個正位書記來講也是一件好事情,至少他可以從中尋找到平衡。
憑此種種,許朝起在內心之中是支持左兵的。可也就僅僅是內心支持罷了。
許朝起太明白了,憑他的能力如果硬是出頭去支持左兵的話,那弄不好就會受到強力的打擊,那弄不好他的位置就會座不穩了。本著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他還是決定明哲保身。
甚至是不光他想著要明哲保身,他還想要馮思哲也和自己相同這樣做。
經過這一年多來的觀察,許朝起發現,馮思哲是一個想做大事的人,是一個想幹實事的幹部。雖然說在他來到都城省的這段時間之內,他的確是掀起了不少的風雨,會給人一種很好鬥的感覺,可是不能否認的是,這些事情的發生都是有原因的。或也可以說,是這些人先招惹馮思哲的,人家是不得以之下的反擊罷了。
就拿他來說,他在很早的時候就不怎麼和馮思哲斗了,結果怎麼樣,大家不是相安無事嗎?除非是一些特別不做為的幹部,且還是阻礙了省經濟的發發展,不然的話,一般情況下,馮思哲同志己經不會在插手省委的事情,甚至是普通的幹部的任用,他也是極少會去發表自己的看法。完全給了他這個
sw書記應有的尊重。
可以這樣講,就是在近段時間之內,許朝起才有了做書記的感覺,而以前,他雖然也是書記,但確只算是掛個名,每做一件事情都要考慮到那些老紀系人的感受,是不是符合他們的利益,是不是做出了平等的交換,不然的話,他想提拔一個幹部實在是太難了。
而如今,這種局面終於形成了,他這個做書記說出去話再也不是空話,甚至他在做決定的時候也不用考慮那麼長時間了,不用顧慮那麼多的問題了。而這個形勢剛剛大好,馮思哲就要參與到左家與候家的鬥爭當中去,這讓他感覺到了害怕。
許朝起害怕馮思哲萬一要是真的參與進去了,最終沒有好的結果,那會出現什麼樣的結局呢?會不會他這個省長就沒得座了,如果是這樣,在換來一個省長,都城省的局勢還會這樣的穩定嗎?都城省的經濟還能在發展起來嗎?
這些都是許朝起要考慮的問題。而為了不冒險,他這才好的提醒馮思哲,阿其德財團的事情不用那麼著急,你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先打下基礎。
說白了吧,這是許朝起為馮思哲好,為他考慮才說出的這樣一番話。
馮思哲如何的會不理解呢。他沒有想到的是,許朝起竟然會他著想,在他看來,兩人就是合作的關係罷了,他給予應該的尊重,對方保證不插手都城省政府的事情,兩下相安無事就是最好了。可是現在通過這些話,他確是真實的感受到了許朝起對自己的關心。
「許書記,我謝謝你的好意和提醒。只是這一次我是非去不可了,我有我不得不去的理由,所以還請許書記理解我。同時也希望在我走的這段時間之內,您能繼續的支持省政府的現行工作。有關阿其德財團的事情,我己經交由張揚同志全權的去處理了,是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馮思哲在表達了謝意之後,同時還表達出了自己的一種決心。
馮思哲都這樣說了,許朝起就知道人家是鐵了心了。為此,他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接下來又很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即然省長決心以定,那我就不說什麼了,不過你放心,這段日子省政府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太多的心,我一定會全力支持那邊的工作。」
「好。」馮思哲此行要的就是這句話,因為他有一種感覺,這一次去京都怕不會那麼順利的,為此可能需要不少的時間,所以家裡面的事情他必須要給許朝起說清楚,不然的話,人在那邊,還要惦記著家裡面,這種感覺可是很不好的,也不利於他在那邊一心的工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