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家在京都的影響力當然不小,尤其這一次候衛東還找了爺爺的一些老部下幫忙,有了候家的面子,自然各部門都會給予關照,很快,原本定下來的只有幾十名記者的招待會規模生生的就不止擴大了一倍,僅是記者的人數就超過了二百,這可絕對是一種規模不小的記者招待會了。
下午兩時,在商業部副部長石清同志和阿其德財團的經濟投資人長孫知的陪同之下,阿爾瓦利德少爺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色西裝出現在了記者招待會裡,他的出現頓時就引來了一陣陣的掌聲,當然,這個代頭鼓掌之人就是候衛東大少爺了。
候衛東本人此刻是兩眼放光,今天打扮的也是異常的精神,甚至他都準備好了一會的演講稿,比如說為了這一次的合作,他本人做了多少的努力,付出了多少的誠心,才會有今天這般的成果等等,總之就是表功之詞。
石清做為主持人招呼著大家都座了下來,然後用著極其誠肯的聲音說道,「全國各省的經濟代表團,各位記者朋友們,今天很榮幸我們有請到了阿其德財團的阿爾瓦利德先生,阿爾瓦利德先生看好我國投資的大好環境,這一次不遠萬里來到我們這裡,為了我國的經濟發展添磚加瓦,這種精神實在可敬,而現在他就將宣佈阿其德財團投資接下來將會在我國哪個省份投資,現在讓我們大家用最熱烈的掌聲歡迎其講話。」
石清的話一落,頓時全場又是一陣熱烈的掌聲,繼爾,穿著流光水滑的阿爾瓦利德少爺了就走到了麥克風前,然後用著給人感覺並不是太熟悉的中說道,「各位,我只說一句話,那就是我們阿其德財團經過了慎重的考慮和比較之後,決定投資在……」
在說著這個話的時候,阿爾瓦利德有意的停頓了一下,然後還把目光特意的看向了在人群較前面的候衛東,特意的點頭笑了一下。
就是這一笑,讓那候衛東也是眼前一亮,這個暗示太過明顯,他似乎己經是知道了結果一般。
要說人類真正的悲哀並不是一早就知道自己沒有了希望,而是在確定自己希望最大的時候突然間一切皆空,這才是最為要命的。正所謂希望越大,失望就會越大,正是這個道理。
候衛東正在笑著,嘴巴都有些合不攏的時候,甚至就在他想著眼前都讚歎之聲,都是鮮花的時候,接下來阿爾瓦利德的一句話算是徹底的把他美夢驚醒,甚至是一骨腦的把他從現代社會給打到了解放前。
阿爾瓦利德接下來說到,「我決定投資在都城省!」
都城省!
都城省!
這幾個字就彷彿是一種魔音一般震動著全場。
的確是震動,因為就算是在阿爾瓦利德身旁站著的石清副部長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因為他可是知道阿爾瓦利德與候衛東兩人私下交待過,而且相談甚歡的事實,如今就這樣突然間變更了合作目標,他又如何的可能不驚訝呢,他可也是在心中認定了這個合作人就應該是三湘省的呀。
同時更為震驚的還是候衛東,他本來以為自己是志在必得,就等著阿爾瓦利德一宣佈結果之後,他就接受著成功者的應有的一切待遇呢,可是這一會,結果確是突然的改變了,更為可恨的是一家早就被打過招呼的直播電視台在第一時間就把鏡頭對準了候大少,這可是提前就說好的,為的就是讓這個成功者第一時間出現在鏡頭之中。可是現在成功者異位了,這張臉在被播出去時,會是讓人感覺到如何的尷尬呢?
尤其是這一會候衛東的臉上表情,是樂,是苦,是酸,是甜,那表情變化真是多端,而這個鏡頭竟然直接的被一些娛樂圈裡的實力演技派演員所珍藏,據說有人專門的學習了這個表情,而就憑著這個學習之後的表情竟然參演了一部電影,還因此獲得了不少的獎項呢。
阿爾瓦利德在宣佈完了結果之後,又是道了一聲謝謝之後,這就在保鏢的保護之下轉向離開。他也感覺到這一次耍了那候衛東不輕,他可不想留下來面對這個人呀。
阿爾瓦利德這一走,所有的記者把便把鏡頭都給了都城省的代表團,其中做為團長的張揚自然成為了眾中之眾。只見他洋溢著微風一般的微笑,一點也沒有驚訝之處,好似對於這個結果早就在意料之中一般。
實際上,張揚的確是早就做好了準備,因為就是在今天一早,他就接到了馮思哲的電話。在知道了省長己經來到了京都,並且己經與阿其德財團的高層談過了合作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這一次都城省是一定會拿下這個投資項目的,因為馮大少出手了,那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這也是張揚這些時間以來對馮思哲的一種盲目信任,在他看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是馮省長做不到的。即然省長來京都了,那事情就無需他在操心什麼,他只需要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就是了。
還座在第一排的候衛東,這個時候的臉上是一陣紅,一陣青,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真是被耍了,就像是一個被耍猴人操縱的猴子一般,在眾人面前光著屁股跑來跑去,還自以為最帥呢?實則,確是早就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笑柄。
在這一刻,他的心中產生了極度的仇恨心裡,他一恨阿爾瓦利德,恨他耍了自己,什麼呸什麼,什麼蓋同一個被子,這都是讓自己出了大醜。二是恨都城省的代表團團長張揚,就是這麼個省政府秘書長而己,竟然敢和自己爭?
在極度的憤恨之下,候衛東一下子就起了身,然後就準備大步的走向那個還沒有離開的長孫知,問一問這是為什麼,如果對方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答應,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在候衛東起身之後,就有一個人一直在看著他,而看著他大步就向著長孫知而去的時候,他是一步橫在了候大少面前,「候衛東同志,請你冷靜一下的想一想,不要鬧出什麼國際不良影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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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說,攔路的自然是石清了。他早就在關注著候衛東了,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結果他也很意外,那就可想而知,做為當事人會如此的震怒了,而想到阿其德財團在中東的影響力,在世界經濟領域上的影響力,他是生怕候大少會在憤怒之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樣的話,絕對就是外交shi件,一定是十分不的好處理了,所以為了防患於未然,他早早就做好了準備,如今一看這情況有些不對,便連忙的站了出來。
就是這麼一句話,讓原本正在盛怒之中的候衛東有如被潑了一盆子涼水般瞬間就冷靜了許多。沒錯,事情雖然出現了意外,但確還不到不可挽回的地步,發展經濟可不是只有一條路,即然這條路行不通換一條就是了,沒什麼大不了的,可若是這一會真的發怒而出醜,甚至是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響力,那就真的是完蛋了。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的凜然之色,顯然內心之中還是十分生氣的,可是這一會候衛東確也還是清醒了不少,整個人轉身就回了頭,不在說些什麼,帶著三湘省經濟代表團的人就這樣走出了招待會大廳。
「給我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事出反常即有妖,本來算好的結果突然間出現了意外,那就由不得候衛東要好好的調查一番了。他己經下了決定,這個阿其德財團自己固然是不能去惹,可若有其它人參與了這件事情,他是決計不會輕饒了對方。
有了候衛東這句話,當即代表團就走出了幾個人開始分頭辦事。其中的一位便是重新的回到了招待大廳,來到了一位記者的身旁,小聲的耳語了幾句,之後,那位記者便點了點頭,隨後就出現在了正站在石清副部長身邊的長孫知一旁。
「長孫先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採訪一下你。」那位記者亮了一下身前的記者證,表明了單位之後,用著職業語氣問著。
「當然,但一定限於這次工作範圍之內的,如果是私人問題,我可以拒絕回答。」長孫知職業性的微笑了一下,對付記者,這向來是他的工作之一,不管去了哪裡,時常都是會被採訪的,而在其中己經有了長足經驗的他上來就給記者下了一個封口令,即是工作的事情可以談,私人的問題你就免問了,因為我是不會回答你的。
「當然,我問的就是有關這一次經濟合作的事情。」那位記者有禮貌的說著,好似他是很職業的記者,對於私人問題一點也沒有興趣一般。
「好,即是如此,請問吧。」長孫知點了一下頭,同時也看了一眼身旁的石清同志,他相信如果這些記者想要刁難自己,那這位副部長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