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就連省政府的這些跟隨工作人員似乎都放棄了拿到任務的想法,在他們看來,此行像征意義大於實際意義多一些吧,或許省長根本就沒有什麼底氣,所以這就只是走一個過場,敷衍一下而己。
想著自己等人這一次來根本就不可能建什麼功業,大家的心情也就低落了起來,甚至有的人開始在京都走親訪友,把這一次前來變成了拉關係之行,而對於這些,張揚也沒有說什麼,因為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之行到底有多大的信心,儘管馮思哲在他來時和他詳細的談過,說此行都城省一定會成功,可是看眼下的局勢,他真是一點底也沒有。
相對於都城省代表團的氣勢低迷,如豪帶著他的人確是興高采烈。為了這一次事情獲得最最大的成功率,他可是好好的磨了磨舅舅,李懷勝終於還是心軟,答應有合適的機會會幫著他說說話的。
有了這個承諾,如豪就更加的有信心了。只是他做事也是一個極為小心謹慎之人,他知道這一次不僅是自己找了關係,怕是別人也沒有閒著,於是他就派出手下仔細去打探,其它省份的代表之中是不是有什麼大人物光臨了,而他著重要求調查的便是三湘省與都城省兩地。
很快,結果就反饋回來,真是一喜一憂。
喜的是都城省省長馮思哲沒有來,來的僅是一個省政府的秘書長,甚至連副省長都算不得,這個消息讓如豪又是意外,又是理解之中。都城省雖然有馮思哲,可是經濟底子並不厚,這一次拼的可是底蘊和環境,怕是那馮思哲也是自知無力,所以乾脆就放棄了吧。
反之,讓他憂的是三湘省的代表竟然是候衛東。對這個人,如豪可是相當的忌諱,此人的能力絕對不在自己之下,更要緊的是人家的身份一直在那裡放著,從很早就被當成接班人一樣的培養,此人可謂是不出手則己,一出手便一定會志在必得了。
因為候衛東的出現,讓如豪也不得不重視起來,他感覺到這一次自己的大敵就是這個人了。
與如豪有著同樣想法的候衛東,在得知都城省只是來了一個省政府秘書長後,也是自大的認為這一次都城省是放棄了打算。所以他也把主要對手放在了如豪的身上,可以說,大戰還未開始,兩人就己經開始飆上勁了。
世紀大酒店樓上的總統套內,白彩霞正慵懶的靠在一張舒適的大椅子上,拿著一杯紅酒笑瞇瞇的看著由商業部送來的那些省份競爭的資料。而在她一旁,阿爾瓦利德·阿其德正一臉關愛表情的看著她。
自從白彩霞當初答應了阿爾瓦利德的求婚之後,他就感覺到人生實在是太幸福了。事實上,白彩霞嫁到了阿其德家族之後也給這個家族帶來了無比的好運。比如說,因為白彩霞與唐盛國際集團的關係,使兩個財團的生意更為緊密的聯合在了一起,幾年來,實現了幾次雙贏的大合作,給家族帶來了大把的財富。還是就是在去年,白彩霞為阿爾瓦利德產下了一子,這個孩子的誕生讓她穩固住了在阿其德家族的地位。
有著唐盛國際集團做後盾,又為阿爾瓦利德產下了一子,這兩大功勞,讓白彩霞在阿其德家族的風頭一時無兩,就算是阿爾瓦利德現在看著自己的妻子也是一臉的獻媚之色。
「親愛的,您看了這些資料後有什麼感想嗎?」阿爾瓦利德自己的經商頭腦就很是厲害,可他更清楚,夫人白彩霞的能力絕對不次於自己,所以他一向是把夫人的意見當成第一意見來看待。
「感想?呵呵,你是什麼想法?」白彩霞沒有馬上回答,而是笑著問向阿爾瓦利德。
有了表現的機會,阿爾瓦利德就笑著說,「我看了一下,目前來說,給予我們投資條件最好的無疑就是這兩份了。」說著話,他便把候衛東和如豪兩個代表團的資料從中抽了出來。「雖然說這兩個省份的經濟並不是共和國內最為發達的,可是他們的誠意無疑是最好的,給出的條件和政策也是最好的,親愛的,你說對嗎?」
「沒錯。」白彩霞並未反對阿爾瓦利德的說法,她也承認,這兩個代表團給出的投資條件是最好。
「那……夫人你有決定了嗎?」阿爾瓦利德笑著問著。
「當然。」白彩霞也笑著回答著。實際上早在來共和國之前她就有了決定,而且這個決定最終也會是阿其德家族的決定。
「哦,那不知道是哪一個省份呀。」阿爾瓦利德笑著問著。
「現在還不能說,但是達令,你只是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這一次我選擇的將會是對阿其德家族最為正確的,你只需明白這一點就好了。」白彩霞現在還不會說出自己的決定,因為馮思哲可是給她打過了電話,說是要給某些人好好表現的機會,如果太早的選擇,那就真的看不到好戲了。
對於馮思哲的話,白彩霞從來不會懷疑,更不會去質疑,能做的就是完完全全的服從,為此這一次她是一定會按著馮大少的意願來的。
「這樣吧,讓長孫知先去和你所說的那兩個省份接觸一下,看看他們還能給予什麼更好的條件嗎?」白彩霞笑著指了指丈夫抽出來的那兩個代表團資料,笑著說著。心中確是想著,還真是巧呢,思哲哥哥電話中就讓著重的關注一下這兩個省份,尤其是這兩個省的代表人物,而今他們就被丈夫給抽了出來,真是無巧不成書吧。
長孫知,是一名擁有共和國血統的華籍人士,同時他還是華爾街中非常著名的國際知名經理人,投資人。這可是阿其德家族花了大價錢僱傭而來的,一般這種投資的事情都是由他去談的,這一次自然也是少不得讓他來出場了。
第一時間裡,商業部就找到了候衛東與如豪兩人,告訴他們阿其德家族要和他們進行商業會晤。對於這個結果,自然引來了其它省份的妒忌之
心,但同時這兩人確是萬分的高興,當然也有一點的遺憾,那就是為什麼不是找我一個人談,而是要找兩個代表團談呢?
可不管怎麼樣,他們總算是抓到了第一時間,為了這個機會,他們可是付出了不少呀,僅是找人打通關係就費了不少的人情,如今終於機會來了,兩人都是興奮不己,但同時也在提防著對方,因為他們都同一時間把對方看成了這一次的最大對手。
長孫知按著阿爾瓦利德和白彩霞的意願,在商業部的安排之下,來到了三湘省的大套間,在這裡見到了候衛東。在商業部的工作人員介紹完了雙方之後,這些工作人員便離去,把空間完全的留給了候衛東與長孫知兩人。
沒有了外人,兩人談話將會更是放開許多,而候衛東也趁著這個機會和長孫知套上了近乎。
「長孫先生,不知道您家的祖籍是在哪裡呀?」候衛東本著國人套交情的方式最先開口著。
「候先生,我想這件事情關係不到我們的合作吧,我看你還是說正題吧,從你們給出的資料來看,你們的確是有著很在的誠心的,只是我不知道的是,你是不是能代表三湘省,還有,其中有兩條我感覺到似乎對我們阿其德財團並不公平。」長孫知做為職業投資人,心中有的只是工作,對於人情世故他確是沒有太多的興趣。
這便是國內與世界經濟觀的不同。在國內,大家習慣在談正事之前先聊一聊家常,促進彼此間的個人感情,可是在國外,生意就是生意,交情就是交情,這兩者往往是分得很清楚的。
上來就吃了一個閉門羹,候衛東的臉色並不是太好看,可是他還是很快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一一解答著長孫知提出的問題。而在說完了這些事情,並做出了很大的讓步,最終似乎是達到了長孫知的滿意後,他方才又道,「長孫先生,我現在回答你剛才的那個問題,鄙人現在是三湘省的省長,可以說在經濟方面是可以權全代表的,這一點還請你放心。」
接說這句話說完了也就算完事了,可是候衛東確又補了一句,「相對於這一點來說,你們所考查的另一個對像就要差一些了,那個人不過是省委副書記,對一省的經濟事情還沒有全權過問的權力。」
候衛東此刻終於露出了自己的一絲性情,那就是在抬高自己的時候,還不會忘記來貶低別人。
長孫知聽了這句話後一個怔愣,在本上記了什麼,然後才又道,「好的,候先生,關於你們三湘省的事情我都記了下來,回頭一定會向阿其德財團高層匯報的。」
「謝謝。那就有勞長孫先生了,不知道長孫先生什麼時候有時間,大家可以在一起座一座,我對長孫先生可是神交以久了。」候衛東又恢復了往昔微笑的面孔,一幅彬彬有禮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