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馮思哲是一省之長,談個人看法在正常不過了,就衝他剛才那一吼,如果誰不讓他說話,那弄不好耳朵還要在難受一下吧。
「省長請講。」許朝起雖然耳朵也有些難受,可是他確清楚,接下來馮思哲一定會向著蕭賓說話的,那就等於是向著自己說話,他又怎麼可能不給對方這個機會呢。
「好。」向著許朝起微微頷之後,馮思哲便把目光看向場中的其它人,同時嘴中也慢慢發生了屬於他自己的聲音。
「各位同志,我要所聽不錯的話,大家剛才講的是交警總隊前一陣發生的那件事情吧。事情的男主角是交警總隊的一位隊長,名叫蕭小軍。女主任是一位剛考取公務員,成為了一名為人民服務的工作者東方珠是吧?」
「本來這就是一件小事情,根本就不會引起大家的注意,至少以在座各位的身份,是不會對這樣一件小事情注意的,可今天確出奇的拿到了省常委會中來討論,這就有些奇怪了。呵呵,想來,之所以會因為這樣,就是因為事件之中涉及到的兩人身份都不簡單是吧?一位是省公安廳代廳長蕭賓同志的親侄,更有一位是我們在座其中之一的東方部長的女兒。這也就難怪大家會這麼看重這樣一件小事了。」
馮思哲一直保持著面部的微笑,在訴說著這件事情。而這些原本在座的都是十分的清楚,所以,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在這樣的場合,省長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講的這樣的詳細,他是要幹什麼呢?
正是因為大家不知道馮思哲要幹些什麼,所以沒有任何一個人插話,顯然都生怕自己一衝動會跳進馮大少的陷阱之中去。
對於所有人都在靜靜的聽自己講話,馮思哲很滿意,這正是他所要的效果,看來自己剛才那一嗓沒有白吼,至少讓大家冷靜了許多,不然的話,怕是自己想說出這一番話來,還不知道要被打斷多少次呢。
「嗯,那我就接著說,想必大家正是因為事情涉及到了東方部長的女兒,所以大家才對蕭賓同志有看法,認為他是任人唯親,用了自己的侄,使得發生了東方珠小姐被欺負的事情。而按照正常人的心思,東方珠就是一個女孩,蕭賓確有著一個隊長的身份,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那不用說一定是前者被欺負了是吧?」
在馮思哲講到了這裡的時候,郁春豪終於有些忍不住了,反問道「怎麼?難道馮省長,事情不是這樣的嗎?」
郁春豪心中恐懼馮思哲的,在都城省所有的幹部之中,就是包括以前的紀泉湧都不會給他一種看不透的感覺,可偏偏的馮思哲確是可以做的到,這讓他就格外的低防起這個人來。現在看著他座在那裡侃侃而談,他又如何能不著急呢,他不知道馮思哲在玩什麼ど蛾,本能的他就是想出身打斷他。
而在郁春豪剛剛說完這句話之後,馮思哲的目光突然間變的凌厲了起來,向著他的身上就是一掃,「怎麼?春豪同志,你難道不知道最基本的尊重嗎?你不知道這樣打斷別人的講話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突然間馮思哲迎頭蓋臉就是一頓的訓斥,這讓郁春豪立馬就怔愣在了那裡,他想不到,自己不過就是插了一句話,竟然就被馮思哲如此嚴厲的批評。我好歹也是一省的副書記,號人物吧,你不過就是一個省長,連書記都不是,怎麼可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這樣批評我呢?
而在就郁春豪反過味來,感覺到丟了臉面,想要反擊的時候,突然間許朝起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是呀,郁春豪同志,省長正在談自己的觀點,你怎麼好打斷呢?這種行為很不好,希望以後不要在發生了。」
書記與省長皆是這樣說,且都是衝著自己而來,這讓郁春豪有一種欲哭無淚之感。天呀,自己做了什麼,不過就是發出了自己的疑問罷了,怎麼就好像成為了萬矢之的呢?
還不等郁春豪想要反擊,馮思哲突然間又開口了,「大家剛才在發表自己意見的時候,我沒有打斷你們,這便是我對你們的尊重,而現在我也希望你們同樣可以尊重我,好嗎?要知道,有時候尊重是相互的,臉也是自己先做好,別人才能給的。」
馮思哲這樣一說,郁春豪就更加的鬱悶了。誰敢說剛才你沒有打斷我們,你突然間那一嗓吼出來都不叫打斷嗎?那什麼才叫打斷。
當然了,這一會郁春豪是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馮思哲己經說的很明白了,尊重是相互的,臉是需要別人給的,如果自己這會在說些什麼,那豈不是有不要臉的嫌疑了,在座的都是有身份的人,這樣的事情當然不會去做了。
郁春豪終於老實了下來,馮思哲滿意的點了點頭,竟然說了一句「很好。」然後又接著道,「所有人都認為是強者欺負了弱者,可不知道在座的是不是認真的調查過,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呢?我想一定沒有,因為如果調查的話,大家就不會這樣說了吧,即然是這樣,那我就自己瞭解的情況通告一下大家,這也有助於接下來大家去判斷這件事情到底應該怎麼處理吧。」
說完這此話,馮思哲竟然十分認真的低頭拿起了幾頁件紙,然後緩緩的說道,「我的手中一共有幾份口供,其中有那天負責在上值勤的交警同志口供,還有當事人蕭小軍與東方珠的口供,另外還有兩位最初負責給東方珠口供的兩位女交警同志口供,現在綜合這些,我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事情的責任大部分要歸於東方珠。因為是她最先闖的紅燈,這本身就是違規行為,可是接下來她還掌摑了蕭小軍,這便是罪上加罪。本著他襲警的原因,被帶到了交警總隊,而在那裡,東方珠小姐又是十分的不配合同志們的工作,對那兩位女交警是謾罵不己,嚴重的抵毀著國家工作人員同志的形像,綜上所述,蕭小軍帶走她難道有什麼錯嗎?」
在馮思哲講到這裡的時候,在那裡安座的東方仁良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想不到當著自己的面,這個馮大少竟然也會數
落起自己女兒的不對,這根本就是在打自己的臉嘛,如果這個時候他在不站出來說話,那豈不是顯的自己過懦弱了嗎?當即他就猛的一下站起了身「怎麼的,馮省長,照你這樣說,那這件事情全是小女的錯了?」
東方仁良終於站了出來,馮思哲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之色。他之所以和許朝起說會議之初就要先定蕭賓的問題,為的就是把東方仁良,郁春豪,湯劍都給激怒了,他早就想好,要在這件事情上給予紀系重擊,這一擊就要讓他們半天緩不過神來。唯有如此,接下來的人事會議進程才會更加的順利,為此,對於東方仁良會站出來,他早就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當然不全是你女兒的錯。我說東方仁良同志,你是不是過著急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如此的質疑,難道說你也認為這件事情是另愛的不對嗎?或是這樣,那我真配合你這個做父親的,大義滅親在你身上真是得到了完美的詮釋了呀。」
馮思哲這樣一說,在會議室中的苗紫涵就差一點撲哧笑出聲來。人家分明是為自己女兒討公道的,可是現在一經馮思哲的嘴,確是變成了人家也是支持說女兒不對,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這樣的場合,哪一個做父親的會說自己女兒不對嘛。
苗紫涵是差一點笑出聲來,東方仁良確是差一點吐出一口血。什麼叫自己也認為女兒不對,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來著?
聽了這話之後,他很想進行反駁,可是嘴才剛剛張開,那做為主持者的許朝起又開口了,「東方仁良同志,省長正在發表自己的態,你有什麼不解的可以一會在問,希望你不要在打亂別人的講話,這樣很不禮貌,要知道臉都是別人給的。」
這句話可是完全的借鑒了剛才馮大少之言,可是現在許朝起確又用在了東方仁良同志的身上,且還讓人說不出一個不字來,一時間,那東方仁良臉上的表情變化就可想而知了,青的,紫的,紅的,黑白,藍的,總之都快要成了一幅山水畫了。但他偏偏又不好在說什麼,沒錯,你有意見可以一會在提,但是現在打斷別人講話是很不禮貌的行為。
一省之書記與省長皆是這樣的態,東方仁良縱是有千般不怨,他也不得不先壓下火來,他也想看一看,接下來馮思哲會怎麼說,他倒要看看,這個世界上還真的有如此顛倒黑白是非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