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之前的都城省委小會議室。
紀泉湧正在主持著會議。在他的主持之下,有關西川市新任的市委書記,常委副市長,統戰部長三人的名額剛剛定了下來。
看著這三個人完全都是自己的心腹,都是紀系人,紀泉湧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表情,這個結果還是很合他心意的,他更加的相信,都城省在馮思哲走後,即將迎來紀系的一大高峰期,他要利用這段時間,把紀系人安插於各個部門,名個角落,這樣一來的話,將來就算是z央再空降幹部來,他也不害怕了,因為有了這些釘子,任何人想在西川工作,想開展局面都必須要給他面子,不然,就讓這個人寸難步行。
「許朝起同志,你怎麼一直不說話呀?你的意見怎麼樣呀?」看著那許朝起一直在低著頭,完全一幅受打擊的樣子,紀泉湧很是高興的問著。
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
在以前,紀泉湧一直認為許朝起是繼自己之後的紀系頂樑柱。所以他當初才在自己不得不退位的情況下,向z央推薦這個人接替自己的位置,但誰想到等著馮思哲來了之後,這個人竟然和別人聯合起來對付自己。
面對自己進行了數次的挑釁。只是當時他還要全力對付馮思哲,所以就沒有抽出時間來把這個背叛自己的人怎麼樣,但是現在,馮思哲明顯要倒了,那也是時候要收拾這個人了。
聽著紀泉湧的點名,許朝起不得不抬起了頭,只是此刻大家都看的出來,他們的書記臉色很不好,眼神之中充滿了頹廢之態,一看就知道是受了嚴重的打擊。說來也是,做為一省之書記,竟然在人事權上一點影響力都沒有,這樣的書記,怕也是千年難尋吧。
「我……我……」此時,面對著紀泉湧的壓迫,許朝起只能去認輸,所以他想說的是他沒有什麼意見。
然,就在許朝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突然他的腳下就是一陣的顫抖,然後感覺到是整個辦公室都在顫抖,這種顫抖足足堅持了大約有三秒多的時間。
「這……這是怎麼了?」紀泉湧瞪大著眼睛,身子也在發抖。剛才是怎麼回事,難道要世界m日了嗎?
省委秘書長楊大為第一個反應了過來,他是迅速的衝到了會議室的窗邊,猛一拉開那深色的窗簾,然後目光看向遠方。
待看到西川方向的上空己經是塵土飛揚之時,他是馬上的回頭有些顫慄的說道,「紀書記,是……是地震。是……是從西川方向傳來的。」
「什麼?」一聽到楊大為的話,那紀泉湧就是一愣,隨即他就感覺到心頭似乎是被什麼挖了一樣,他這就感覺到眼前一黑,整個人暈了過去。
一直以來,紀泉湧都是想壓馮思哲,可確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直到最終對手開始把目光向西川關注,他才感覺到機會似乎是來了。
西川要開展抗災演習,這件事情馮思哲投入了很大的心思,一時間,把省裡的工作就不得不放到了一旁,而就是利用這個時間,紀系人開始了瘋狂的反擊,先是利用運輸物資被販賣,引起了上層的注意,接下來一道接一道的手段從紀系人手中使了出來。
誣陷,設套,假證據。手段是層出不窮,終於馮思哲在無限的壓力下被調查了,這也使得紀系人長出了一口氣,他們認為,這一次馮思哲一定會敗。他們之中甚至有些人還在想,馮思哲會倒,還是要感謝西川呢,因為如果不是此人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西川之上,怕他們找尋不到這樣好的機會來對付他。
幾乎所有人都認為,就是因為馮思哲太過重視西川,總是說那裡會發生地震,這才引起得他終於倒台,可以說,這也是主因。
但誰也沒有想到,眼看著鄭副z理都來了,就是要追究馮思哲的責任時,西川竟然還真的地震了,且從都城省會遭受地震的程度來看,西川的地震等級應該很高才是,因為小的地震是不可能引起這麼大範圍的震動的。
可以說,突如其來的地震,算是嚴重的打擊到了欲治馮思哲死地的紀系人的心。第一個倒下的就是紀泉湧,這足以說明問題了。
其它的紀系人看到他們的主心骨,紀泉湧竟然就這樣暈了過去,當即一個個都是面色暗淡,他們知道,隨著地震真的出現了,那紀系剛剛取得的成績都將付之東流,想一想,都可笑,剛才他們一個個還座在這裡開會研究西川新的人事變動呢,可是隨著地震,這個會議根本開的就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楊丁副秘書長是飛快的衝到了領導紀泉湧的身邊,然後大聲叫來了幾名省委工作人員,這就快速的送紀主任向著最近的醫院趕去。
其它的省常委們,確是一個都沒有動,因為他們心中都清楚,經歷了這件事情,怕是紀泉湧真的要倒下了,而他們,雖然其中不少也是紀系人,可是這個時候確是不能去照顧泉湧的,因為還有很多的大事情需要他們去做。
地震來了,這是一個災難,可是對於有些人來講,這確是一個機遇,如果他們可以借這個機會好好表現一下的話,那說不定還是可以藉著這件事情從而立功,甚至是官進一步都是有可能的。
剛才還有臉頹廢之態的許朝起此刻完全的精神了起來。「同志們,同志們,西川地震了,從我們都城省來看,這裡的震感都很強,可以想像,那裡的情況一定十分的不好,而現在是我們站出來的時候了,做為一名d員,一名國家幹部,我們身上的擔子就是在最危險的時候衝到第一線,所以我決定,省委這面有副書記郁春豪同志座陣,我會親自組織一批救援隊伍嚮往西川。」
地震的到來,給了許朝起一個新的希望,本以為馮思哲就要倒下,紀系就要強大,他本人也要受到壓制了。可是沒有想到,這個
個預測竟然成真了,如此一來,他就有了新的機會,而現在正是他要好好表現的時候了,想一想,之前他可是在允許西川進行抗災演習件上簽字的,這就是功能呀。
許朝起瞬間就感覺到由地獄來到了天堂,一時間是神采飛揚,表情也是異常的興奮。
看著許朝起臉上的表情變化,沒有一個人會說他是小人得志,大家心中想的只有羨慕,妒忌,甚至是恨,早知道會這樣,他們當時也站出來同意西川舉行抗災演習就好了,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許書記,我也跟您一起去西川。」省政法委書記湯劍是第一個反應了過來,同時第一個舉起易幟,開始支持許朝起了。
「我身子骨好,我也跟許書記一起去。」常委副省長鄒安林做為會議室中較年輕人一個,也是連忙的站了出來,同時他還說出自己身子骨好,這似乎使他多了一層的保障,多了一層的希望。
「我也跟許書記去……」
「我也跟著許書記……」
一會的功夫,幾乎除了省省政協主席管登貴和軍區司令員沃嶺明以外,所有的省常委們都主動的站了出來,且是一個個都口叫著許書記,好似許朝起就是他們真正的頭一般。
就算是那被許朝起點名要留在家裡的省委副書記郁春豪都主動的站了起來,「許書記,我的身子骨才行,還是我跟著您吧,家裡的工作留其它同志來做吧。」
許朝起看著眾人那期望的眼神,突然之間他感覺到從這一刻起,他才算是真正的都城省w書記,以前他只是空有職務,可是真正有幾個人看的起他呢?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大家都是真心的想跟著自己,雖然說這其中也是他們想立功的主要因素在其中,但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每一個看向自己的時候都是顯的那麼的真心,這可是以往從來就沒有有過的呢。
「嗯……好吧,即然是這樣,那管主席就要麻煩你留在家裡了,畢竟您的身體不算是特別的好。」許朝起正想藉著此刻來收買人心,所以自然的他就不想去拒絕任何人,這想來想去,他就決定要把所有人都帶上,只留下一個根本不可能拉攏,拉攏來也沒有什麼意義的管登貴留在家中。
「好的,許書記,那我就留在家裡吧。」管登貴也點了一下頭,事實上他也不是不想去。一來自己的身子骨的確不太好,剛剛出院沒多長時間,二來,在最危險的時候他沒有和馮思哲一條心,現在就是去了西川,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人家。
看著管登貴真的同意留了下來,許朝起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目光就看向了還座在那裡,一直沒有說話的沃嶺明,「沃司令員,現在就請你馬上集結部隊,跟著我們一起到西川去救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