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鄭德付可是有馮思哲支持的,所以鄒安林就想到了容忍,可是現在紀書記即然發話了,他又有何可怕的呢,這一次就讓你知道知道,在都城省是誰說了算吧,此刻他心中是暗暗的想著。
鄭德付這幾天可謂是春風得意,馮思哲去西川市視查了,如今在省政府這一邊就是他最大,在加上走時,馮省長安排過了,要讓其它人聽從命令,像是夏宇和元偉民同志都是支持他的工作的,如此一來就讓他本人有了一種膨脹的心理。
想以前在京都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負責過市政府的工作,在他之上有市長,常務副市長,和常委副市長那麼多人壓著他,想主持工作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現在在都城省就不一樣了,他終於可以明正言順的主持工作,那這幾天之中他當然要過過當權者的癮頭了。
當然,鄭德付也清楚的很,在都城省,紀系獨大的場面可不是一年兩年了,縱然他是省常務副省長,且還主持日常工作,這在平常人眼中己經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但這些在真正的紀系人眼中,確並算不得什麼。就像是在這兩天,其它的副省長哪怕是礙於表面關係都會來這他裡匯報工作,可維獨常委副省長鄒安林與另一位副省長謝開權是根本不鳥他,甚至都不來這裡匯報過工作。
對於這兩個人,鄭德付當然心中會恨了。不為其他的,僅僅他們都是紀系的人這一條就足夠了。
鄭德付在初來都城的時候,可是被紀系欺負的挺慘,剛來就被安排下去負責防澇工作,想想他一個京都的副市長,天子腳下天天呆著,早就養成了高高在上的工作作風,可是到了都城省來之後,便成為了被欺負的對像,他又如何會沒有氣。
想著殺雞儆候的道理,鄭德付就準備拿這兩個人出出氣,而最終還是選擇了鄒安林做為突破口,因為兩人比較,似乎此人更好欺負一些。那謝開權中是紀書記的乾弟弟,他可是不敢隨意欺負的,這萬一要是把人給惹急了,他也怕吃不了兜著走。相對而言那鄒安林就好多了,且他又是省委常委,如果可以把他這個收拾了,想來影響力也會不小吧。
為此,鄭德付就開始找對方的毛病,而那鄒安林正好負責的就是省農業工作,偏偏的都城省的農業工作這兩年效果又不是很好,於是就以此為依托,他是好好的把那鄒安林叫來訓斥了一頓。
馮思哲任省長這段期間也沒有找過自己的毛病,可是這個鄭德付不過是剛剛主管了兩天的工作便開始拿自己說事,這讓鄒安林是十分的不爽,但是一想到此人現在主持著省政府的日常工作,他想來想去還是沒有和對方明著干,因為他也不知道,現在紀系的態度是如何,可是現在有了龐義軍的這些傳話,他心中便有了底。
一紙病假條就這樣放在了鄭德付的桌子上,那鄒安林也不等對方同意,便直接去醫院裡趟著了。
在鄭德付還沒有弄清鄒安林是何意思時,省農業廳,省水利廳等單位的負責人就都來了他的辦公室,開始哭窮起來。大概意思就是現在農業很多工作要做,需要一大筆錢,如今主管的副省長不在了,他們自然是請主持工作的他來解決問題了。
鄭德付也看出來,這本就是人家商量好的事情,為的就是給自己出難題而己。可他也並不是很慌,不就是要錢嗎,堂堂一個都城省會沒有錢嗎?在者,人家要錢的原因都是這樣的光明正大,於是他就給省財政廳廳長方靈光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批了條了,讓對方照付錢。
電話那邊的方靈光是一口答應了下來,此事這樣的痛快,讓鄭德付有些出乎意料,不過他還是很開心的,財政廳肯支持自己的工作,這就讓他有了底氣,於是那些有關農業方面來要錢的條子,他是來者不拒的都簽了字,並轉發給財政廳。
在鄭德付看來,這件事情似乎就等於是解決了,可到了下午,那些人又回到了他這裡,他們都說拿著條子去省財政廳,那邊沒有拔給他們一個子。
鄭德付在一次拿起電話打給方靈光,這一回人家就沒有那麼痛快了,嘴上說著是會給錢,可是現在省財政廳也不富裕,根本沒有閒錢拔出來,看樣子也只能等等了。
儘管那方靈光說的好聽,可是鄭德付還是感覺出來,人家從始至終就沒有要拔錢的意思,之所以上午答應的那麼痛快,無非就是想給自己下一個套罷了,如今自己是字也簽了,可是確領不到錢,那就成了一個大笑話。
如果沒有方靈光答應的那麼痛快,鄭德付也不會在那些要錢的申請書上簽字的,可是現在他字是簽了,錢確領不出來,這讓他的威信何在呢?
可是當鄭德付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己經有些晚了,那些拿著他簽過字的文件的與農業有關的部門領導們是一直纏著他,大有他不拿出錢來,就一直磨著他的打算。沒有辦法之下,他也只好給那鄒安林打了一個電話,問問這樣的事情應該怎麼辦。
在醫院之中假裝養病的鄒安林此時確是拿起了把,直說自己頭疼,現在一想工作的事情腦袋就亂,醫生己經說了讓他靜養,一時半會怕是在工作的上的事情是使不出什麼力了。
鄭德付掛上電話後就開始大罵,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鄒安林就拿工作給自己施壓呢,你不是說我工作做不好嗎?那好呀,從現在開始,這些工作你就接過來幹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有什麼新的成績嗎?
眼看著要錢的部門都排成了隊,無奈之下,鄭德付只好給遠在西川市的馮思哲打了一個電話。
馮思哲此時正在考查著西川市的道路情況,在他記憶之中,當初大事件發生之後,那西川對外的交通就斷掉了,足足是花費了好幾天的時間才打通,而這些寶貴的時間,也讓很多活鮮鮮的生命因此而失去了搶救下最佳的時間,為此,這一次他來到西川主要任務之一就是考察線路問題,如果可以,他想突擊建幾條路出來,雖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是不可能建什麼水泥路了,可是建一些可以通車的沙石路還是有希望的。
說實話,西川的道路情況的確不怎麼樣,僅僅是有四條通城道路,而四條之中有兩條的路面己經嚴重破損,他這才明白,為什麼上一世中,大事件一出,交通就成了為扼制西川救援的主要問題之一。
有問題就要解決,馮思哲叫來了在省長考察團中陪行的省交通廳長唐貴。
唐貴大約不到五十歲的年紀,也許是遺傳,又或是年輕時用腦過度,總之己經有些禿頂了。一被省長點到名字,他就小跑而至。
說起來,這個唐貴的背景也很強,能成為省交通廳長,那可絕對是省實權人物,也是紮實的正廳幹部,而他能在眾多競爭者中脫穎而出,靠的就是紀泉湧的大秘書楊丁,有了這一層關係,他才成為了省交通廳的一把手。
而在這一次隨行前來西川市時,那楊丁也特意對他有過交待,告訴他不要駁新省長的面子,人家說什麼就聽什麼便是,工作上的事情能做就先做,做不了也答應下來,回頭在想辦法對付就是了。
那唐貴剛剛來到馮思哲的面前,鄭德付的電話就正好的打了過來,馮大少一看是鄭副省長的電話這就接了起來,「德付同志,有什麼事情嗎?」
「省長……」鄭德付聽到了馮思哲的聲音就像是找到了組織,連忙把現在困擾在他頭頂上的問題給講了出來。
「嗯,這件事情我知道了,這樣,你先托一托,我想有不了三天,這事情就可以解決的。」馮思哲早就想過了鄭德付不會安生,他想立威就一定會有人反制他,現在看來事情還是發生了,不過這樣也好,讓此人與鄒安林他們去斗吧,斗的你死我活,以後他們想聯合在一起對付自己也是不可能了。
「是的,省長。」聽到馮思哲說三天就可以解決這件事情,鄭德付也是長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麼,對於這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人,他就有一種信服感,認為這個人即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那事情就一定會辦成。
唐貴看著馮思哲竟然接起電話把自己撩到了一旁,心中就有些不悅,想以他的身份,平常可沒有幾個人敢這樣對他,尤其在不遠處還有很多隨行的其它省直部門的領導在那裡看著呢,他感覺到自己丟了面子。
可是雖然心中有些不悅,可是臉上他還是沒敢表現出來,因為他想起了楊丁的話,那就是不要去招惹馮思哲。
掛上了電話,馮思哲倒是沒有去想太多,本來在官場上就是這樣,領導的小事也是大事,讓下屬等領導打一個電話在發佈指示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