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晁龍正在和安光說著什麼,安光其實是來向晁龍解釋著今天早上發生在醫院的那一幕,當時是王海亮廳長下的命令不允許其它人進病房看韓春紅,而他不過就是執行命令罷了,可確是得罪到了晁龍與尹風雷,事後他想一想感覺到有必要來解釋一下,所以這就趕過來了。
「嗯,小張,你發現可疑的事情了嗎?好,那你這樣,馬上來我的辦公室,我在這裡等你。」晁龍聽到張警官似乎是找到了線索,當即就在電話中說著。然後晁龍這就掛上了電話,在才看向安光說著,「我說安副廳長,你不用向我道歉什麼,你是職責所在,我是不會怪罪你的,可這並不代表尹秘書會這樣想呀。」
這一陣子,自從安光與段雲濤掛上了關係之後,似乎就活躍了起來,這讓同為副廳長的晁龍有些不爽,好不容易有了這樣的機會,那他能不好好的敲打一下安光嗎?要說也是,得罪誰不好,偏和尹風雷過不去,人家可是省長的秘書,馮大少身邊的人呀。
「是的,晃副廳長說的很對,我會找機會向尹秘書解釋的。」安光連忙的點了點頭,一幅感謝晁龍提點的樣子。
「嗯,這些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晁龍倒是大氣的揮了揮手,對於安光對自己的態度,他還是很滿意的。他需要的只是在公安廳中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感覺和權力而己,至於安光,雖然說現在與段雲濤關係不錯,可他相信還翻不起什麼大浪來,他要對付的主要目標還是王海亮。
又是連續的教導了安光一會,這他才揮了揮手讓對方離開,之後,他就拿出了手機拔打起了幾個電話號碼,從昨天與尹風雷和張揚吃了飯之後,在受到何茂林副省長的點拔,他己經決定要向王海亮開刀了,現在有些任務他也就需要佈置下去了。
這一忙就是半個多小時,總算是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了下去,然後晁龍就座在辦公椅上伸著二郎腿,開始幻想著自己的這一舉動會給省公安廳之中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會不會一擊把王海亮拿下,會不會讓他有機會去掉頭上的副字成為廳長。
正在做著美夢呢,突然間辦公桌電話就響了起來,還真是把他給嚇了一跳,緩了緩神,晁龍伸手接起了電話,「你好,我是晁龍。」
「晁副廳長,張警官出車禍了。」那邊一名交警中隊的負責人向晁龍匯報著。因為知道這個張警官平時與晁龍走的很近,所以當他執勤來到現場,看到出事的人是張警官後,他還是決定向晁龍進行匯報。
「什麼?」小張出事了,怎麼回事?「一聽到張警官出事了,不知道為什麼,晁龍心中就格登了一下,在一想到幾十分鐘前這個人還打電話給自己,說是發現了什麼,但現在人就出了事情,不會這樣的巧吧。
「張警官應該是正在趕往省廳的路上,在一個路口等紅燈呢,突然的一輛大貨車剎車不急,撞了過來,張警官連人都車都……」
「都怎麼了?」聽著對面的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晁龍就著急的問著。
「都……都報銷了。」那位負責人歎了一口氣如實的說著。
「什麼?」一聽到張警官就這樣死了,晁龍更是印證了自己的感覺。「那位貨車司機呢?」想了一下,如果可以當場抓到貨車司機,那這件事情還可能是巧合,可如果沒有的話,那事情就真的不妙了。
「那個司機跑掉了,估計是害怕吧。」交警隊的負責人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怕個屁,這是謀殺,快,你查一下這個貨車的車主是什麼人,馬上。」事情的發生越來越證明自己心中的猜測了,晁龍就感覺到一定是張警官發現了什麼,可是不巧的是被人給滅了口了。「另外,保護好現場,我馬上趕過去,同時我會帶著省廳的刑偵專家過去,總之你要保護好現場。」
那位交警隊的負責人也不知道為什麼晁龍就這樣肯定這不是一場意外的車禍,可誰讓人家是領導呢,人家發了話,他當然只有執行了……
上午十二時,到了下班時間,省政府大門口處向外走的人越來越多。
在秘書尹風雷的陪同之下,馮思哲也和大家一起邁著步子走出了大樓。而很多省政府的工作人員看到馮大少的出現,都會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這可是省政府的一哥呀,給他讓路便是給領導讓路,這也是多年來體制內的人一種習慣了。
馮思哲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畢竟這種場面他可不是第一次見了,領導就是享有特權的人,縱然就是他想改變怕也不可能,多年來官場的制度就是如此,雖然是大家口中都喊著人人平等,可真到了那個時候,又哪裡來的絕對平等呢。
剛剛出得了省政府大樓,尹風雷的手機就響了起來。這個動靜看在了馮思哲的眼中,「風雷,你有事情就去忙吧,正好中午我要和管主席一起吃飯,你就不用去了。」
「是,老闆。」尹風雷答應了一聲,然後快步的跑了幾步,來到了早就停在那裡的省政府一號車,把門車打開,目送著馮思哲上了紅旗車。然後尹風雷這才接通了電話,這個電話是晁龍打來的,想來應該是有什麼要緊事情要說的吧。
省政府前,省政協的一號車也停在這裡,見那紅旗車開了過來,後車窗被放下,管登貴的面孔就露了出來,他向著同樣是放下了車窗的馮思哲笑了笑,然後他的車子就先駛了出去。李爽開著車跟在管登貴的車後也行駛了起來。
在省政府門前的這一幕,被很多正好從這裡下班的公務人員們所看到,看著馮思哲竟然和管登貴走在一起,很多人心中都疑惑著,難道說在都城省低調了很多年的管主席這一決要和馮省長聯手了嗎?如果是這樣,那也算是一個不弱的實力呢。
當然,很多人都是在心中做著設想,可確誰也沒有敢多說出來,畢竟這可是省委領導層的事情,一般的幹部還操心不到,在者說,禍從口出,萬一要是出口說錯了什麼話,不小心得罪到了哪位領導,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在說了議論領導可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可一般的幹部不敢議論,確不代表高級別的領導不敢去講,比如說在sw書記的辦公室中,省委秘書長鄭慶賀在得知了這一消息後就連忙的向許朝起進行了匯報。
今天許朝起和下面市裡的同志談話,所以就晚了一些,這剛剛談完,正準備離開呢,就看到鄭慶賀趕了過來,當即他就笑呵呵的說道,「老鄭,有事?」
「許書記,沒什麼事情,就是看您還沒有下班,過來看一下而己。」鄭慶賀呵呵的笑了笑,沒有馬上談及正事。
「哦,己經忙完了,那一起走吧。」許朝起點了一下頭,事實上他對鄭慶賀可不敢小看,明義上他是省委的秘書長,按說應該是服務於自己的,可是因為有紀泉湧的存在,鄭慶賀確是有很多工作上許多的自主權,他也不好干預,別沒來由的讓紀泉湧認為自己在擺sw書記的譜,若是那樣就壞事了。所以從某方面來講,他們都是紀泉湧的人,只是分工不同罷了。
兩人同時的走在省委辦公樓的走廊之中,只不過鄭慶賀要略後於許朝起一步,這也算是表現出一種尊重吧。
「許書記,今天中午去哪裡吃呀?」鄭慶賀沒話打話的問著。
「呵呵,回家吃,你嫂子早就打來了電話了。」許朝起呵呵的笑了笑。
「哦,那許書記有口福呢,我還以為中午您有約了呢。」鄭慶賀呵呵的笑了笑。
許朝起不由自主的就放慢了腳步,側頭說了一句,「老鄭,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吧,我看不妨就直言吧,你我之間在一起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
以許朝起的zz智慧,如何的感覺不到鄭慶賀與往常的不一樣呢,所以他就乾脆直接點明,讓對方有什麼就說什麼。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無非就是剛才正好看到管主席和代省長一起離開,看樣子應該是吃飯吧,所以有感而發罷了。」鄭慶賀呵呵的笑了笑,藉機把自己要表達出來的意思講了一下。
「嗯?」許朝起的身形就是一頓,管登貴與馮思哲竟然是湊到了一起,難道說這是兩人要聯手嗎?
要說對管登貴這個人,許朝起還是比較瞭解的,最早的時候,管登貴任省委副書記,他任省委組織部長,人家任了省長,他當了副書記,再後來,管登貴被迫去了省政協,他當了省長,現在又是sw書記,可是說他是一步步跟在管登貴身後的,對這個人自然有著很多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