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個時候,是不能提出這些疑問的,你一個省政府副秘書長當場去揭人家副省長的老臉,有意思嗎?沒必要的去豎立一個仇人,這可不是明智之人要做的事情呀。
「哦,其實這也沒有什麼,在省政府裡誰不知道何哥最和藹了,和下級打成一片也是很正常的嘛,在說了這一切不都是為了更好的工作嘛。放心吧,就我所知常副書記這個人辦案還是很認證據的,哪怕就是何哥不小心沒有看透某械人做了朋友,相信也會查清楚的。」張揚藉著何茂林的這此話順著說著,看似他在安慰著何茂林,可其實他確是在點他,就你還和下級打成一片呢?這一次省紀委要拿公安口開刀,你弄不好就會出事,到時候一旦讓常副書記掌握到了什麼證據,那你就一準會吃不了兜著走的,那個時候你就叫苦去吧。
對於張揚的話,何茂林在聽了之後就禁不纂身的一顫,整個人似乎就抖動了一下,當然這是想到嚴厲的後果之後嚇的。不過好在他也是多年官場走過來的,也是見過大場面的,為此他還是很快鎮定了下來,然後就抓著張揚的胳膊緊張的問著,「張老弟呀,你何哥我承認,可能是交友不慎,有可能聽信了一些人的讒言做了一些不恰當的舉動,可是我現在畢竟不管公安廳這塊的工作了嗎?現在就是想彌補也不知道要做什麼好了,我知道,你是一個明白了,又深得省長的信任,那你給老哥我出一個主意,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才好呀。」
「什麼,我出主意?這怎麼行,我不過就是一個副秘書長罷了。」張揚連連的搖著頭。
「哎,張老弟,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成副秘書長,我也知道省長早晚會提拔你當秘書長的,這樣,我一定全力支持,只希望你現在給老哥我指一條明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好不好呀。」何茂林太清楚自己以前都做了什麼事情了,如果一定要查的話,可想而知,他的問題一定會不少,而如果沒有了當今的位置,他可怎麼辦,這些年己經習慣於高高在上了,在做回平民他哪裡能受的了呢。
何茂林拉著張揚的手臂不放,一幅你不給我出一個主意,我今天就賴上你了,你哪也別想去了的樣子。
這幅樣子雖然有損於何茂林的身份,不過還真是讓張揚動搖了。看著何茂林那可憐的樣子,張揚想了一下說道,「哎,其實事情也不是多難解決,說白了,省長就是想拿公安口開口燒一把火而己,而現在你們即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那只要提前的做好準備,想辦法讓這把火不燒到自己,那不就得了。省長主抓的可是全省的經濟工作,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去操心呢,公安口的工作不過就是其中的一項而己,他也不可能把目光總盯在這裡不是嗎?」
張揚在沒有辦法之下說的這幾句話,頓時讓何茂林有了一種豁然開朗之感。是呀,馮思哲是一省之長,需要管的事情有很多,他怎麼可能把精力總放在公安口的工作上呢,而只要這一次不讓這一把火燒到自己身上,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回頭等著領導把目光看向了別處,他還是不應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突然間想通了一切,何茂林這就把張揚的胳膊放開,「哎呀,張老弟,厲害呀厲害,我現在才知道為什麼省長一來了就會啟用你了,感情你真的是很厲害呀,一件事情可以透過表現看到本質,我很佩服呀。」
這邪,何茂林倒沒有什麼做作之嫌,這倒是真話。要說之前他還是在羨慕張揚的命好,被馮思哲看中了。而是現在他確不會這樣想了,張揚是真有兩把刷子呀,就憑他剛才的那一番話就讓自己明白了一些事情,就憑此,受到重用似乎也是應該的。
張揚看著何茂林理解了自己話中的意思,他這就嘿嘿一笑,「何哥客氣了,我可什麼都沒有說,這一切全是您自己想通的呀。」
「啊,對,對,你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說呀,呵呵。」看著張揚否認自己所說的一切,何茂林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就想明白了,人家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呢,那他當然不會扯著對方進來了。
正巧這個時候,晁龍剛剛送完尹風雷回來,這一下就又看到張揚穿了衣服要走出去,當即他就慌張的說道,「張副秘書長,你在呆一會唄。」
「哎,不了,的確是有事呀,呵呵,以後有機在聚。」張揚笑著拒絕了晁龍的好意。
「嗯,即然張老弟有事要回去,那我這做哥哥的也不好挽留,那就回去吧,呵呵,晁龍送張老弟出大門。」因為想通了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麼,尋到了計,現在的何茂林就變的穩重了起來。
聽著何茂林這樣說,晁龍只好點了一下頭,然後打開包廂的門,「張副秘書長,我送您。」從開始吃飯到現在,晁龍也沒有敢和尹風雷和張揚稱兄道弟,這也是因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何茂林可以這樣,張揚可以,甚至是尹風雷也可以,就是他不能,人家這樣叫是給他面子,如果他這樣叫,那就是惹人嫌,不知高低了。
又過了五六分鐘,晁龍回到了包廂之中。
一進入包廂後,晁龍就一屁股座在了靠門的位置上,一臉的沮喪之意。
「把張揚送走了?」在包廂中座著的何茂林出聲問著。
「送走了,他喝了酒也沒有開車,打了一輛出租送走的。」晁龍回答著。接下來他就猛一抬頭,看向何茂林,主動的說著,「何副省長,這省紀委要幹什麼,他們不會是要拿我開刀吧?」
要說晁龍這樣想也並不錯,在公安廳中他的勢力雖然不是最強的,但確是僅次於王海亮。可是論起上層關係來他確遠不如廳長王海亮了,人家可是政法委書記湯劍的人呀,就算是上面要動,也要考慮一下湯劍一系也就是紀系的感受不是嘛,想馮思哲雖然厲害,是一省之長,但也畢竟來都城省時間不長,想這麼快就拿紀系開刀怕也沒有那個能力。可換成是他晁龍就不一樣了,在普通百姓眼中他是高不可攀,可若真是在高層眼中,他又算一個屁呢?在官場上沒有背景沒有後台,那就等於隨時會被人拿捏的,這一點他心中在清楚不過。
「你緊張什麼。」看著晁龍那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何茂林禁不住的訓斥了他一句。
實際上就在剛才,何茂林也是緊張的很呢,他也很清楚,憑著他和晁龍的這層關係,如果晁龍倒了,他也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可是剛才聽了張揚一番話後,他明白了,自己是有能力避開這一次禍事的,究其原因就是因為他提前的得到了風聲,而憑著這一條,他完全的可以先下手為強,只要做好準備,那是完全有能力置身事外的。為此,他現在才算是有了底氣,至少又可以裝做高深莫測的樣子了。
晁龍一看何茂林並不是緊張,甚至很沉穩的座在椅子上,不由就是一愣,他記的剛才何茂林可沒有這份沉著呀,難道說他是想出了什麼好辦法嗎?
一念及此,晁龍就連忙的起身來到了何茂林的身邊,主動的給他添了茶水,然後小心的問著,「老領導,您有什麼好主意了嗎?」
老領導一叫,迅速的就拉近了他與何茂林之間的關係。說起來,以前何茂林在主管著公安口的時候,晁龍也是這樣叫著他的,可是最近,他的這個權力被元偉民奪去後,晁龍確是沒有在叫了。可今天這一稱呼又冒了出來,足以證明官場是多變的。
何茂林雖然也知道晁龍這樣稱呼自己,是因為有事相求,可是他還是很滿足這種感覺。
「嗯,辦法都是人想的,你又慌什麼呢?」何茂林板著臉說了一句晁龍,然後目光又重新的沉穩了下來,只是他嘴角下的那抹笑意還是被晁龍給捕捉到了。
一看到何茂林這一會笑了,晁龍心中也就有底了,他知道老領導一定是想到了什麼好辦法,當即他也不在著急,而就是在他的身邊拿了一張椅子座了下來,一幅聆聽老領導教誨之態。
晁龍的做法讓何茂林有些滿意。做領導的不光體現在權威上,而更高的是手段上。如果說一位領導只會用權壓人,那這個人也算不得什麼大領導,無非就是一個虎假虎威的弄權者罷了。倘若一個人會手段,能夠用自己的能力去折服下屬,那才是真正高明的領導呢。
何茂林接過了晁龍親自遞來的香煙,吸了一口,這才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緩慢的說道,「小晁呀,我問你,馮思哲為什麼要在近期內拿公安口開刀?」
「當然是因為治安情況不讓人滿意了。」晁龍是想都沒有想的回答著,從馮思哲來到都城省這才多長時間呀,接連的省長馮思哲和副省長夏宇以及元偉民紛紛在人身安全上受到了質疑,那要不拿治安問題說事才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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