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本庫與櫻為全的關係一向不錯,這一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董本庫也曾努力過,只不過他的能力有限,在湯車縣,李品行早就一手摭天了,為此他是說不上太多的話的。可是現在聽到李品行等人被抓,櫻為全反倒無事了,他就感覺到這其中有事。後來在來賓館見了櫻為全之後,又得知了櫻為全和這位中央派來的大員竟然有那樣一層關係,當即他就開始站隊,主動的把自己所掌握的李品行等人問題材料全部找了出來。
實際上董本庫早就有準備了,他深知李品行這個人靠不住,誰擋了他的道,那是隨時會翻臉不認人的,所以早早就準備了一些材料,為的是防身之用,如今確是都派上了用場。
而有了這些東西,馮思哲的底氣就大了很多,這一見了向同與劉仁良就拿出了這些東西,為的就是告訴對方,他己經掌握了充足的證據,希望對方要看清形勢,做出最合適的舉動。
馮思哲之所以提前的就把這些資料都拿了出來,為的就是告訴向同與劉仁良,我這邊己經準備好了一切,你們如果懂事就最好不要亂動,這樣的話,他還會考慮把事情的影響力將至最低,不然的話,事情真鬧大了,你們是得不到一點好處的。
向同主要是看了有關佳紅市委書記何強的資料,在看到這上面寫的東西後,他就清楚,這一次何強算是完蛋了,弄一個不好,黨籍職務沒了不說,還要吃官司的,而如果是這樣,那何強很可能就會瞎說什麼,甚至有極大的可能會把和自己那些事都講出來,若真是這樣的話,他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倘若是那樣,結果可就太糟了。
在來之前,向同就想過了,只要馮思哲肯讓步,他可以把湯車縣有關人員的處理問題都交出了,畢竟事後他也瞭解過了,湯車縣並未按自己的指示辦,沒有要放櫻為全的意思,反倒還要把這個人交給司法部門處理,這樣才惹的馮思哲改變了主意,從省城來到湯車縣的。所以說,這件事情湯車縣領導身上是有錯誤的,對這些不聽自己話的屬下,他也沒有要保的意思。
可是何強不一樣,這個人不旦是自己的心腹,且還在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的意思傳達下來了,可以說這是一位很聽話的屬下,他很滿意。
所以,現在看了這些資料之後,向同就看著馮思哲說出了自己的意見,「馮主任,我看了一下,湯車縣的情況的確是很糟,只要可以的話,你想怎麼處理都不為過,可是我看何強同志的問題是不是在仔細的研究一下,雖然他也在一些問題上做過一些錯誤的決定,但人無完人,幹了那麼多工作哪能不出錯呢,是吧。當然了,只要馮主任可以給何強同志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在其它的方面我是一定會全力支持你的工作的,你看怎麼樣?」
向同這就是在提條件了,提大家可以合作的條件。
之前,馮思哲也從夏想的口中知道了這位何強與向同之間的關係,為此對於這個人的資料,他曾仔細的看過,那還真可以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呢。這個何強所犯的問題太多了,可不僅僅是在用人上,像是佳紅市近幾年上馬的幾個大項目,他從中可都為自己撈了不少的好處呀。現在弄的是整個佳紅市的百姓怨聲載道,甚至有人還給何強形像的起了一個外號,叫做何扒皮,意思就是說,凡是想在佳紅市做什麼事情,都要做好被這位書記先扒一層皮的準備。
面對這樣的幹部,不用說,馮思哲心中的憤慨那是一定的,對這樣的幹部,他是真的無法在去姑息。為此在面對著向同提出的這個條件之事,馮思哲也只能搖了搖頭,「向書記,革命工作不是做買賣,討價還價是不行的。」
馮思哲這樣一說,就等於是不給向同面子了,這讓那向同一下子就火大了起來。「怎麼了,我什麼時候和你討價還價了。在說了,你現在手中僅僅是有了這些資料而己,但都是事實嗎?調查起來也未畢會是這個樣子吧?如果萬一是你們冤枉了自己同志,這個責任誰來負呀?」
「我來負,你們也應該相信我能負的起。」馮思哲一看向同竟然質疑督察室的工作,頓時也火了。
對向同,馮思哲起初的印像還是不錯的,向是把夏想從中州省調到哈爾省來,這個人也是同意的,並且給予了一定的方便,在加上此人又是自己同學向天亮的叔叔,也就算是自己的長輩了,他從心底裡還是有著一絲尊重的。可是櫻為全的事情發生之後,這個人竟然一點也不給夏想面子,他難道不知道夏想是自己的人嗎?你不給他面子就等同於不給自己面子了。更有,他本人來到了哈爾省,這個人還是沒有把自己當回事,這一次面對自己來到了湯車縣,竟然還促使田書記向中央打電話告自己的狀,這就是要和自己對著干的意思了,即然是這樣,他還何必要顧及什麼情面呢?真對著幹,誰怕誰呀。
通常情況下,領導下來做具體的事情都不會向自己身上攬責任的,這樣做的好處就是事情做對了,是領導的功勞,做錯了,是組織的決定,和他沒有太大關係,所以一般人都不會說什麼事情由我負責這樣的話,這也往往在事情特別緊急的情況下,才會有人這樣說的。但是馮思哲確在向同剛問出口,就給予了這樣的回答,這足以證明馮思哲是鐵了心要拿下何強,或是說鐵了心要和自己對著幹了。
「好呀,你是中央幹部,你即然要負責,我自然不會說什麼了,那你就派人去佳紅市調查這些情況吧,等有了鐵證在說。還有,那位櫻為全同志我要帶走,剛才湯車縣的一些領導同志都找我訴苦了,說是你馮大主任動用權力干預私法公正,他們要我做主,我看為了公平起見,櫻為平同志還是應該先交到湯車縣委的,馮主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向同也在語言上開始反擊了,他想要的就是先把櫻為全抓到手,然後以此來牽制馮思哲。當然了,如果馮思哲不同意,那就太好了,他就可以以馮思哲公事私辦為由向中央說明情況,這樣的話馮思哲本來想抓貪官的動機就有可能發生改變,這樣的話,中央對他的支持力度就要大打折扣,如此的話,他就有可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以向同現在瞭解的情況來看,櫻為全的女兒與馮思哲的關係不錯,且現在櫻為全在督察室的保護之下,這樣的情況之下,要這個人,對方是一定不會答應的,因為這樣一來,可就等於是削了馮思哲的面子,也等於他主動的把牌交到自己手中,把主動權交出來了。
可偏偏的向同認為不可能的事情,馮思哲確沒有猶豫的點頭同意了。「可以,即然向副書記說湯車縣委還有一些個情況要瞭解,那我就把人先交給你們,只是我要說清楚,回頭等你們把問題調查清楚了,人還是要還給我們的。」
馮思哲突然間同意了,這倒有些出乎了向同的想像。只是現在事情己經這樣了,他也不能在說什麼其它的。「好,就按你說的辦。」其實這個時候向同還是很狡猾的,你馮思哲說的是等湯車縣把問題瞭解清楚了,在將人還給你們,而如果問題一直沒有弄清楚呢,那是不是人就不用還了。
這樣,櫻為全就被向同帶來的人給帶走了,向同在沒有拿到馮思哲什麼把柄的情況之下,也只好先撤回頭要想招了。
馮思哲轉身回到了縣委賓館,櫻桃和母親孫麗就迎了上來。
「那個,老櫻不會有事情吧。」孫麗這一會也不知道應該稱馮思哲為什麼好,女婿這個詞顯然是不能叫的,一輩子也不能叫,就是叫思哲好似也不好,畢竟人家可是大幹部,她才是一個小小街道辦的辦事員,所以她乾脆什麼也不稱呼。
「阿姨,如果您同意的話可以先叫我小馮。」馮思哲理解孫麗的心情,這就呵可先笑了一下。「是這樣的,我己經和櫻叔商量過了,他也同意先跟對方走,一切我也計劃好了,保證櫻叔在那邊不會受任何的委屈,這一點請您放心。」
「媽,您看我不是說了嗎?思哲己經安排好了一切,你就不用操心了,現在只管在賓館裡好好的休息幾天,用不了多長時間,這件事情就會有一個結果了,那個時候爸爸就會徹底的沒事了。」櫻桃雖然也有些擔心自己的父親,可是她更相信馮思哲。想當初自己幾次受到威脅,那對手可不知道比這個向同厲害多少了,但最後怎麼樣,還不是在馮思哲的保護之下安然無恙嗎?這一次她當然也會選擇相信他了。
聽著馮思哲與女兒都這樣說,孫麗就點了點頭,「好,我相信你小馮。」
「謝謝阿姨的信任。」馮思哲也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就沖這份信任,他就要把這件事情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