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李副部長就是這樣說的,她說監察部那裡也收到了一些舉報盛世科問題的信件,她是想合案並查。」馮思哲笑著回答著。也虧得岳母能出這個主意,要說也就是自己,岳母才會全心的幫助,不然換成別人,誰又願意站出來去趟這渾水呢。
「怎麼會是這樣。」歐陽凌聽後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了。在來之前,他也想過從馮思哲這裡帶人走不會那麼容易,只是他沒有想到馮思哲竟然會有這種理由,倘若真是這樣的話,事情就不好辦了。因為監察部同樣也可以對部級以下幹部進行審查,這一下子三個部門都要搶這個人,事情想快一點解決就難了。
「是的,就是這樣子。嘿,其實說了歐陽副書記相信也是會理解的吧,你也知道,李副部長就是我的岳母,岳母大人要人,你說我這個做女婿的怎麼敢說不呢。哎,要是歐陽副書記早一點來要人就好了。」馮思哲倒是把一切責任推到了歐陽凌的身上,好像要不到人,就是因為歐陽凌的反應太慢了一般。
「這……」歐陽凌聽了馮思哲的抱怨之後,竟然有些無話可說了。「哎,那好吧,你現在就去向盧書記匯報,這件事情還是請盧書記來協調吧。」
「好,歐陽副書記請便。」馮思哲笑著恭送著歐陽凌。看到他真的來到電梯前按下了9字鍵,馮思哲的嘴角就露出了一個冷笑。
歐陽凌以極快的速度來到了九樓,把剛剛要人不成的事情向盧國棟進行了匯報。
對於歐陽凌不能把人帶出來,盧國棟有些生氣,這麼一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成什麼大器。「好了,我現在就給李秋娟同志打電話,我來協調。」盧國棟算是下定了決心,他就是要把盛世科先搶回去。
說完這些話,盧國棟就準備伸手去拿電話,而此時,電話偏偏就先響了起來。
看著桌上的紅色電話,盧國棟連忙的接起,這個電話一響,級別都絕對是國級的,他不能怠慢。
「盧國棟同志吧,我是秦向華,是這樣的,我聽到有人匯報了你們中紀委的事情。嗯,很好,做事就應該是這樣,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嘛,這一次的事情讓我看到了你們中紀委的魄力,好吧,就從自查開始,只有自身正,才能更好的去工作,我黨的事業才會更加的純潔,更蒸蒸日上的嘛。好,我看即然人是督察室抓的,這個案子就交由他們權全處理吧,當然你做為主管領導,也是要起監督作用的,你說對嗎?」
秦向華突然間把一切的退路都給盧國棟封死了,這就讓人無話可說了。
盧國棟心中很彆扭,心想著你把我應該說和不應該說的話都搶了,我還說什麼呢。為此他也只好嗯了一聲,「嗯,我同意秦書記的意見。」
「那,那就這樣。」秦向華那邊很快就掛上了電話。
盧國棟是非常鬱悶的掛上了電話,他好不容易拉下臉來想把人搶到手,誰想到秦向華也同樣的拉下臉來搶人呢,這樣他就有些無計可施了。揮了揮手,對著歐陽凌說:「好了,你先下去吧。」
「啊?那還要不要去督察室要人。」歐陽凌這一會問了一個笨笨的問題。
看著歐陽凌這一會還會問麼蠢的問題,盧國棟真是有些無話可說了,「先這樣吧,我在考慮考慮。」
「哦。」歐陽凌這一會也反映了過來,一定是秦總書記打電話來說了一些什麼,才讓盧國棟改變主意了吧。他這時才感覺到自己問的那句話有些多餘了,這便連忙的走出了辦公室。
馮思哲在辦公室中和岳母商量的計策奏效了,以你搶人我也搶人把水攪渾,然後電話告訴了秦天,秦天又向父親進行了匯報,這樣事情就有了決定,那就是案子還由馮思哲來抓,主動權還在他的手中。
馮思哲在辦公室中接到了秦天的電話之後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局勢暫時是穩定了,接下來就要考慮怎麼樣利用這件事情謀取利益了。當然了,攘外必先安內,督察室內部現在還是不統一的,他有必要先把內部的事情給解決了。
「風雷,把王主任叫來。」馮思哲按了電話對著秘書尹風雷說著。
沒一會,督察室內的內部通報就被打印出來,馮思哲簽了大名,通報生效了。從這一刻起,以二組組長吳傑為首的一些盧系幹部就皆被停職,督察室的人雖然少了一些,但確變的純潔多了。
上午開會時,馮思哲就說了,他下的命令下面人必須百分百執行,不然的話,回頭就會一一被清出督察室。當時大家還不相信,便在上午下班抓人時,吳傑等都打了退堂鼓,如今馮思哲用著這件事情說事,吳傑等人就是有想法也是無處說理了。
督察室的內部暫時得到了清理,馮思哲也就長出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可以騰出精力來去審盛世科和李金了,相信只有沒有外力干擾,這兩個人扛不了多久的。「風雷,備車,去賓館。」……
在賓館裡呆了整整一下午,李金和盛世科和馮思哲靠了一下午。
雖然說那段視頻他們兩人都看了,但也僅僅就是最初緊張一下罷了,也許他們心底裡還是認為盧系是不會不管他們的。
到了晚上,馮思哲應李秋娟的邀請去賀家座一座,兩人還要就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些變故進行磋商,極早的想好對策。
在賀家,馮思哲與賀莎莎還有小悅卿一道先是給奶奶于氏請了安。賀老離世多年,夫人于氏的身子骨也還一直硬朗著,她就無疑的成為了賀家最年長的人,只是年紀終是大了,有時候說話都不清楚,見人也就是一點頭而己,早就不管事了。
在賀家,馮思哲同時還見到了賀莎莎二爺的三子賀勝況。賀莎莎的二爺賀傳燁於前年因病去逝,隨著賀家兩位老人的離開,賀家的聲望大不如前,好在賀莎莎的父親賀勝利爭氣,己經是中原軍區的司令員,權柄一方,如此賀家人還是可以生存在這個大傘之下的。在有女婿馮思哲這幾年是異軍突起,其名子在官場之中己經很有影響力,可以說賀家未來還是有些前途的。
第一次馮思哲隨著外公一起來賀家見賀老的時候,賀勝況就有些瞧不起馮思哲,尤其是他的夫人文鳳芹,因為和文家沾親,更是不把馮思哲這個黃口小兒放在眼中,甚至當時她還想著極力促成賀莎莎和文如傑的婚事呢。
只是事隔多年,一切都變了。當時,馮思哲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但現在己經是副部級大員。而當時賀勝況就是國家水立部綜合事業局的局長,正廳級,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位置換了不少,級別確是沒變,到現在是水立部的黨建室主任,還是正廳級。
就是因為這一點,賀勝況在看到馮思哲的時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如今一看到馮思哲,他都想躲著走。
屋子就那麼大點地,往哪裡躲,沒有辦法,硬著頭皮,賀勝況過來打了一個招呼,「馮主任好。」
「三叔好。」按著賀莎莎的叫法,馮思哲向賀勝況打著招呼。
「嗯,好,好。」這一聲三叔叫出去,賀勝況更不好意思,這就想低頭走過去。倒是他的夫人文鳳芹,這個時候鼓起勇氣站出來說了一句話,「馮主任,我想跟您說一句話,行嗎?」
以前的文鳳芹待人接物那可是很趾高氣昂的,可自從賀老和其弟相繼去逝後,沒有了公公的這座大山相靠,她的脾氣就改了很多,如今見到馮思哲這個晚輩更是用了一句您字稱呼。
「哎呀,不敢,三嬸,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馮思哲笑著向文鳳芹說著。不論人家以前是怎麼對自己的,但現在終是自己的長輩,馮思哲可不是那種得勢不饒人之流。
看著馮思哲還是如此的尊敬自己,文鳳芹很是高興,「馮主任,是這樣的,有關於盛世科的問題您不能高抬手放他一碼呀。」
突然間文鳳芹說起了這件事情,這讓馮思哲眉頭就是一皺。他尊重長輩叫一聲三嬸,可你也不能因為他的尊重就得寸進尺呀,竟然干涉起他的工作來了,這是要幹什麼。
一旁的賀勝況一聽老婆竟然管起了這種事情,當即他就連忙的說道,「鳳芹,你這是幹什麼,這種事情是你能管的了嗎?」
「是呀,三嬸,思哲工作上的事情我都不會過問的,我看你也不要多說什麼了。」一旁的賀莎莎也有些不滿,這個三嬸從自己沒嫁文如傑之後就一直不給好臉看,也就是這幾年,馮思哲騰達了,這在臉上才會看到喜色,可這才過多長時間,她就想著干涉政務了,這一干涉還是那麼大的事情,她想幹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