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民醫院門外發生的一幕很快就傳播了出去。在京都南二環長興俱樂部內,盧興民正叫囂著,「這個馮思哲哪裡有一點高級官員的樣子,竟然親自和小混混動手,這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看著弟弟生氣的樣子,其兄盧興業確在一旁呵呵的笑著。
「哥,你笑什麼?」一看到哥哥在一旁不氣反笑,盧業民不解的問著。
「我笑你看問題不深入,只注重表面。」盧興業回答著。
「什麼意思?」這一會,盧興民有些不懂了。
「什麼意思了?我問你,興民。馮思哲為什麼會自降身份和一幫小混混動手呢?難道他不知道他現在是副部級官員,而且在接手了秦天的案子之後,他實際上己經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嗎?」盧興業一幅要教弟弟的樣子說著。
「這個,他應該知道的吧。」盧興民邊點頭邊說著,只是他弄不清這與哥哥大笑有什麼關係。
「那好,即然他明知道這樣做是自降身份,可為什麼還要這樣做呢?想來答案就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己經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接了這麼一個苦差事,給了這麼一個並不重要的位置,想來任何人心中都會有些意見的錯,他對小混混們下手說白就是一種發xie的方式而己。」盧興業自認己經抓到了事情的核心,所以才有了這樣的分析。
「哥,你是說馮思哲的這種做法,實際上是對現實不滿的一種表現?」盧興民也算是聽明白了。
盧興業點了點頭,「沒錯,興民,我問你,如果現在你讓你長安俱樂部拱手讓出來,而交換給你的是一個地方十分偏僻,空間也非常小的不起眼飯店,你會樂意嗎?在當你遇到客人來消費時,你們又是話不投機,這種時候正有好有人找你的麻煩,你會不會反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一定會反擊的。」盧興民給出了最真實的答案。
「還是的,馮思哲現在就是這種情況。」盧興業高興的點了點頭,弟弟的回答更是讓他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啊?這麼說,他與張平叔的談話並不順利了?」盧興民的腦瓜轉的也是夠快,他馬上就意識到了什麼。
「不錯。」很滿意弟弟的思考方式。「想一想吧,張平叔這個人絕對是一個聰明人,他早就意識到了傷他的人不是秦天,而是另有其人,只是對這個另有其人他有些摸不透而己,這樣一來他最好的方式就是閉口不語,由得別人去做什麼,說什麼。只是有人問到他的時候,為了自己的安全,家人的安全,他只能什麼也不說。馮思哲想破案,那就必須要先從張平叔這裡打開突破口,而這一次他一定吃了閉門羹,於是他的情緒就不好,在加上從莊城市委書記調任中紀委中央巡視組的成員,權力也縮水了不少,那心情就更不好了,這時你派出的那些小混混們出現了,就會有現在的這種情況。」
盧興業的思考方式還是很有邏輯性的,也是符合常理的。這些說的盧興民都是一個勁的在點頭,「哦,那我就明白了。那這也是好事情呀,激怒了馮思哲,他的思維只會更亂,這樣的話,他想解決這個案子的難度就大了許多,而如果長時間沒有一個合理和能向各方面交待的結果,想來他的日子也就不會好過了,所謂的明日之星很有可能就會因為工作不利而徹底的隕落了。是嗎?」
「哈哈,你說的很對。本來就是想先搞掉秦天,誰讓他那麼的囂張,竟然派人對我弟弟不利呢,只是沒有想到還可以把馮思哲也扯進案子裡來,這實在是在好不過的結果了。」盧興業這一會很興奮,打擊秦天,可以藉著把馮思哲也拉下水,這可是在好不過的結果了。
「好,哥說的是。只是那些小混混要怎麼辦,他們還在警局裡呢,回頭會不會亂說一些什麼呀。」盧興民考慮著那些小混混可是自己派出去的,其目的就是在第一人民醫院那裡盯著張平叔,防止他搞什麼動作,而跟著馮思哲不過就是意外,他們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是不是問出了一些東西,沒成想馮思哲突然動手了,這些人才陷入被動之中的。
「人是一這下要救,這樣吧,你親自去一趟警察局,把這些人給贖出來,就說他們是你長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盧興業很自信的說著。
「什麼?我去救,若是這樣的話,那馮思哲會不會恨我,或是懷疑到什麼呀。」出於骨子中對馮思哲的恐懼,這個盧興民是真的不想和馮思哲在去打什麼交道了。
看著弟弟似乎有些害怕的樣子,盧興業就是臉一沉,這個馮思哲竟然己經把弟弟嚇成了這個樣子,實在是該死呀。「放心,你去不去,相信他己經恨上了你,而至於這其中的情況,想來他那麼聰明早就應該想清楚了。只是不怕,此事沒有證據,他動不了我們的,在說了,我們盧家是那麼好欺負的嗎?要論勢力,我們可是比他大的多,這一次若不是連續的有人跳出來為他說情,中紀委內部就把他給收拾死了。」
盧興業咬著牙生氣的說著。本來他是想著以盧家在中紀委內的勢力,等著馮思哲真去了那裡工作之後,是有太多的機會向他下手的,可沒有想到的,有關馮思哲的工作變動竟然引來了那麼多大佬的關注,就因為這,他才沒有急於動手,他也是害怕,把那些人真給惹急了,怕那時就是盧家也是扛不住的。
「行,我知道了。」一向對哥哥言聽計從的盧興民點了一下頭,表示知道要怎麼樣去做了。
 。
寶山四合院中,尹風雷急急的趕了過來。在屬於馮思哲的房間之內進行著工作匯報。
「領導,己經查清楚了,這些人的身份是長安俱樂部的工作人員,有關這一點隨著盧興民來保釋他們己經得到了證實,本來我是想找一些警局的朋友給那些人施加壓力,問一個清楚的,只是沒有想到盧興民親自來了。」一幅自己沒有辦好事情的樣子,尹風雷低頭匯報著。
「行了,風雷,這件事情與你沒有什麼關係,有些人是遲早要跳出來的,在說了,那些跳樑小丑也根本不必去管,他們根本就無關緊要,我們還是要以辦案子為主。」馮思哲不想讓尹風雷有著太多的工作壓力,如此便說了這一番寬人心的話。
聽著領導並沒有怪自己的意思,尹風雷有些不好意思的又低了低頭,爾後又是想了一下後,嘴吱唔了一聲可還是沒有完全的張開嘴。
「有什麼要說的不要憋著,我不喜歡這樣的助手。」馮思哲看出了尹風雷是要話要說,這便鼓勵了他一句。
「是的。」馮思哲都這樣說了,尹風雷決定不憋著了,「領導,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呀。我看張平叔那裡也不是沒有希望,只要我們持之以恆,也許有一天他會向我們說一些什麼的。」
聽著連尹風雷都這樣認為了,馮思哲就呵呵的笑了,這至少證明自己的戲還是演的不錯的。「嗯,風雷呀,你也是這樣認為的嗎?認為我今天是衝動了?」
「」尹風雷不知道應該要怎麼樣說,可實際上他就是那麼想的。
看著尹風雷的表情,馮思哲又笑了,「行了,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了。不過我只想告訴你一句話,看一個人光看他的表現還是不夠的,這往往是蒙蔽別人的最好方法,最要緊的是看這個人要怎麼樣行動,你明白了嗎?你回去安排一下,我準備去陝秦省看看了。」
馮思哲突然的說出了這一番話,讓尹風雷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只有先答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出了趙家四合院。這一邊離開的路上他就一邊想著剛才的那一番話,想著想著他似乎想通了一些什麼,只是此時他的表情大驚,他在想,如果馮思哲這樣做只是給一些人看的,為的就是引導一些人,他現在己經怒了,己經亂了陣腳了,從而在大家對他的防範心裡變弱,那這個人是不是也太厲害了一些,才三十多歲的年紀就有如此的城府,隨便通過一件小事就可以引導他人對他小視,這樣的人才是真的深不可測呢。不由的他的頭上也出了一層細汗,跟著這樣的領導自己以後還真要注意了,別一件事情不小心而讓領導對他有了其它的看法,那問題就大了。反之,如果可以得到這樣領導的認可,那以後仕途將會是光明大道的。
尹風雷沒從多久,馮思哲就接到了段雲鵬打來的電話。
「馮少,民哥和丹姐聽說了在醫院門口的事情,讓我打一個電話來問問,你那裡沒有什麼事情吧。民哥還說,做事情要鎮定,要戒驕戒燥。當然,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你只管說就是了。」
——————————
感謝piao波518投給鬼才的一張月票,浪子致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