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關昌孝終於的點了點頭,「這樣說來,這個湯成偉就是自做自受了,你放心,即然是這樣,那我就支持你的這個決定,同時我也會向中央說明的,而至於會不會有拿這件事情做文章,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總之我們是不會怕他們的。」
關昌孝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話,也是符合他本人利益的,他想控制著中州省,那就需要馮思哲的幫助,如果他不在了,這對於自己也是一種極大的削弱,他現在幫馮思哲也就是在幫自己……
湯成偉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桌上的茶杯就被摔碎了。
秘書高全連忙走進來要打掃衛生,湯成偉一看此人就是氣不打一處來,「都是你,出的什麼破主意,現在人家反擊了吧,我今天可是顏面盡失,顏面盡失呀。」
被領導一頓臭罵,高全是響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灰溜溜的退了出來,一退出來他還擦了一下頭上的汗,心中想著,看來老闆又被馮思哲給收拾了,這個馮思哲怎麼就這樣的厲害,一個市委書記可以逼的省長一個勁的退步呢,這種人以後還是不要惹的好吧。
湯成偉一頓發火之後,想了一想還不解氣,這就拿出電話開始向中央告狀,他堂堂的一個省長被下級壓著,他的工作實在不好做了。
告狀電話不光是打給了文家,同時還有一些中央首長的辦公室接到了這個電話。堂堂的一位省長,也算是封疆大吏之一了,他的電話自然會引起相關人等的重視,很快,中央各首長辦公室和中組部等管幹部的單位都接到了類似的電話。
要說打這個電話,湯成偉也是抱著奮手一搏之態才這樣做的,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自己不好做,你馮思哲也別想好過了。可他確不知道,情況根本就不是這樣,真實的情況是,不管馮思哲是不是要找湯成偉的麻煩,很可能中州省都呆不下去了,可是湯成偉本人不一樣,他弄好了還是可以繼續在中州省做下去,還有機會在關昌孝走了之後任省委書記,可是現在經他這樣一鬧,向著上面告狀,雖然把馮思哲拉進了漩渦之中,可他本人也不可避免的被牽扯了進來,那也就是說他的省長之位是不是還能保證就不好說了,你做為一省之長,連這一點掌控力都沒有,反而四處告狀,這不就是在顯示出你的弱勢嘛。
馮思哲之前當然是想清楚了這些事情,所以他不怕去得罪湯成偉,也不怕他四處去告狀,他是本著自己掉坑裡也要拉一個的想法,這樣才在連關昌孝都沒有通知的情況下突然玩了這一手,把湯成偉的面子掃地。只是他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會接到中央辦公廳打來的電話。
電話是中央辦公廳主任,中央書記處書記任天放同志親自打過來的。「思哲嘛,你馬上來京都一趟吧,我要代表組織找你談話。」
「好的,我這就趕飛機過去。」馮思哲張口答應著,他想到了這一次事情首長會藉機小題大做,只是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快的反應,看的出來,首長的確是著急了,而也可能是首長己經認定秦天的事情要由自己去解決了。
掛上了電話,接了一個鍵子,秘書劉飛就走了過來,「老闆,有什麼事情?」
「馬上給我訂最早一般去京都的機票。」馮思哲向著劉飛說著,同時也準備著向省委請假。
「好的,老闆。只是省交通廳長張忠同志己經在門外等著你了,他說要向你匯報工作。」劉飛有些吱唔的說著,他不知道老闆去京都辦什麼大事,急不急,可是門外站在站在一位正廳幹部,他總要匯報一下吧。
「嗯,你就告訴張忠同志,我就不見他了,讓他以後好好工作便是。還有,請轉告他,他能任這個部門並不是我替他說話,而是他自己的工作做到位了,希望他要謹記為人民服務這個宗旨。」馮思哲並不想現在見張忠,事情己經很敏感了,他的目的己經達到,如果在見一些人,事情過了頭,那效果只會適得其反。
「是的,我知道了老闆。」劉飛答應了一聲,領導不見就是不見,沒有什麼理由,這一點他己經習慣了。
四個小時之後,馮思哲的身影己經出現在了京都機場,中央辦公廳的車子早就在這裡等候著他,一看馮思哲下了飛機,馬上就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亮明瞭身份,馮思哲便向著李爽說一聲,讓他先回四合院向外公報一個平安,然後在去中南海外等自己,之後就跟車而去。
一路之上,在車中馮思哲都沒有在說一句話,他似乎己經知道了這一次首長召見是何意思,所以他也就沒有必要在這些接機人員身上去打探什麼了,在者說,他更清楚,中央首長身邊的工作人員那保密守則是非常遵守的,他就是想打聽怕也打聽不出什麼來。
車子在中南海門口經過了一番盤查之後被放行,然後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之下他來到了中央辦公廳,而此刻任天放同志己經在自己的辦公室中等著馮思哲了,看著人被帶進了辦公室,他就揮了揮手,辦公室工作人員這就恭敬的退了出去。
在房間中沒有了旁人之後,任天放就一本正經的說道,「馮思哲同志,我現在是代表組織上和你談話。」
「是的。」馮思哲也是一臉的嚴肅,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他可是很能分的開的。
「好,馮思哲同志,我現在問你幾個問題……」任天放一要正經的開始了代表組織問話。
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兩人的公事才算談完,在最後任天放說道,「馮思哲同志,你們省長湯成偉同志己經就你的問題向中央告了狀,而中央現在經過調查發現,雖然不是你特意的為難你的領導,可是你也有事先知情未報之嫌疑,可以說你也是有錯誤的,所以今天來找你談話也是在提醒你,以後有什麼事情一定要及時的和上級組織溝通,不要在出現這種不團結,不穩定的現場了,你明白嗎?」
「是的,任主任,我向中央誠心的認錯,這件事情是我考慮的不周到。」馮思哲深刻的做著檢討。
「好,我現在代表中央問話結束了。」在說著這句話的時候,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任天放口氣開始放鬆,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自己的女婿呀,哪裡有老丈人在女婿對自己女兒好的情況下,他還要致對方於死地呢?
馮思哲聽了這話也是明顯一鬆氣,這種中央找他談話,還是他的第一次,雖然他知道這種事情以後也會接觸到,只是他任副部級這麼長時間了,還是頭一次而己,多少也有一些的緊張。
「哎,思哲呀,你是怎麼搞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和你們的省長鬧彆扭呢,這對你很不利的。」任天放現在的身份己經不是中央首長,而是馮思哲的親人,任盈盈的父親身份了。
「爸,其實我也不想,只是湯成偉這位同志從我到了中州省之後就開始找我的麻煩,我也是一忍在忍了,現在時機己經成熟,也是時候讓對方嘗一嘗苦果了,不然怕以後也不會有什麼機會了。」當著任天放的面,馮思哲還真的不用藏著什麼心眼,掖著什麼話。
「什麼意思,什麼叫以後不會有機會了?」任天放看著馮思哲,有些不解的問著。
「爸,其實我都感覺出來了,秦總書記是不是想讓我去經手秦天的案子?」這也就是當著任天放的面,馮思哲才會開門見山的說這樣的話。
「你感覺出來了?」聽的出來,任天放是有些驚訝的。沒錯,秦向華同志是有意讓馮思哲去接手兒子秦天一案。現在看中紀委那邊,一部分幹部在推諉,一部分幹部又與秦家和郭家交好,這兩種人都不適合去辦這個案子,而餘下的,要麼然就是鐵面無私之流,要麼就是只會迎風拍馬之輩,這些人不管是誰辦這個案子似乎都不太合適,軟性的幹部去了,只會和稀泥,事情的結果無法向眾人交待,硬性的幹部下去了,難免會一個不小心牽扯出更多的事情來,若是這樣的話,那事情就越發的複雜了,這也是中央首長想要的結果,所以想來想去,似乎馮思哲是一個不錯的人選。
一來,馮思哲這個幹部很懂事,很會辦事,凡是交到他手頭上的工作,最後他都會拿出一個大家皆滿意的結果來。二,馮思哲不屬於秦系也不屬於郭系,由他去做這件聽事情,更能顯公正之義。三,最主要的一點就是有人看著馮思哲在莊城市的工作熱火朝天,心中不爽,如此把馮思哲從莊城市調出來,也算是一種對他的保護,槍打出頭鳥,如果任馮思哲在莊城市繼續幹下去,時間一長,當一個人在某地形成了個人崇拜的時候,難保就會是錯誤要滋生的時候了,為了不讓一些事情發生,及時的把人給調出來,也是一個不錯的辦法,況且現在馮思哲還年輕,不同的崗位上鍛煉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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