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中座著的馮思哲聽到門外有一陣的敲門之聲,這就道了一聲請進,隨後市委秘長高仁義就出現在了門外。
「馮記,您找我?」高仁義一幅聽話極了的哈巴狗的樣子說著。
「是的,我找你,來吧,高秘長,我們聊一聊。」著高仁義來了,馮思哲就面帶微笑的請他座下。
對於馮思哲會找自己,高仁義一直是緊張不己,因為他不知道人家找自己談什麼,該不會是誰把自己出賣了吧。
小心的座在馮思哲對面,「馮記,您有什麼請求就請直說,只要我能辦到的,一定會全力去辦。」
著這個時候,高仁義才開始表忠心,馮思哲不由的想著,這個時候你才這樣做是不是有些晚了呢。
「呵呵,高秘長不用著急,我就是找你來閒聊,我想問問你,對於現在市裡舉行的自查他查活動有什麼法沒有?」馮思哲還是以著微笑的方式著高仁義。
「哦,這個活動很好呀,可以讓幹部更好的豎立正義感,責任感,我是支持的。」高仁義怕就怕提這個事情,可是現在又繞不過去,這只好揀好聽的說了。
聽著高仁義這樣說,馮思哲的面孔就是突然一板,「是嗎?那即然是這樣,高秘長怎麼沒有去市委說自己的問題呢?難道說你真的一直做事只求公,沒有私嗎?」
馮思哲突然這樣一問,這就讓高仁義渾身是一哆嗦,不過很快的他就緩過了神,「這個,我也想去,可是想想自己的確沒有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所以……」
「你還好意思說?」聽著高仁義這會還在裝糊塗,馮思哲的聲音就猛然加大,然後隨手就把一沓子文件扔到了桌子上,「你好好吧,這裡面記錄的都是你做的好事,隨便的拎出來一件,我你都可以去獄中呆著了。」
「這是什麼?」高仁義是嘴上邊說著,邊伸手去這些文件。本來聽了馮思哲的話後,他就有些害怕,有些緊張,可是當真的去翻這些文件的時候,他的心就更為緊張,更為害怕了。
資料之中記載的都是他從國土資源局和民政局裡那裡這幾年貪得的好處,著這上面一筆筆記著,高仁義就知道,一定是於福德和柳建民把自己給出賣了,這些個孫子,關鍵時候出賣了自己,真不是東西。
「高仁義同志,你還有什麼可解釋的嗎?」著高仁義,馮思哲以著十分冷峻的面容和語氣說著。對於這個不和自己同心的市委秘長,馮思哲早就想拿他開刀了,市委記做什麼事情得不到市委秘長的支持,這會讓他的工作很被動的,還記得當初在蓮花市的時候,車在超上任不久不就想辦法把王件換成了孫輝嗎?然後車在超在蓮花市做起什麼事情來就變的主動多了。所以,從這件事情上馮思哲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換掉高仁義,只是因為甘系一直控制著同大市,甚至是同大市委,他找不到合適的借口和辦法罷了。現在好了,即然有了高仁義實實在在犯罪的語氣,那他還會手軟嗎?
高仁義心中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市委秘長是不合格的,幾乎可以說就沒有怎麼配合過馮思哲這個市委記的工作,怕是人家早就記恨上了自己,這一次有機會,那對方一定會珍惜,這個時候任自己怎麼求怕也無用,唯一的辦法就是自己必須要亮出一些真格的東西才可以。利益上有著很多的交換方式,弄好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利益擴大化,相對而言,只要自己還有用,那哪怕對方恨自己,也會用自己,反之自己無用了,那時才真會成了一件舊衣服,誰逮誰扔了呢。
很清楚,自己除了拿出相應的東西來與馮思哲交換之外,好似是沒有其它的辦法了。這時的高仁義就挺了挺胸脯,「馮記,你先不要發火,我也知道我做了許多的錯事,但不知道是不是還有立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你想說什麼?」著高仁義這麼快就鎮定了下來,馮思哲也充滿了好奇。
「我有同山區委記朱英傑同志煤礦草菅人命的證據,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當然了,我也不指著這一次馮記可以饒了我,只要可以允許我正當的辭職我就感激不盡了,當然,我貪污得來的金錢也會如數的歸還給紀委的,您這樣可以嗎?」高仁義很清楚,這個時候絕對不是拿譜的時候,他是必須直接的說出自己的優勢,用自己的信息來換自己的平安,這些年,他也到這一些貪官落馬,他得出的經驗就是,如果一旦出事,那寧可做一個普通的百姓,也不要去大獄中呆著,因為這至少還有自由。
馮思哲倒是真的沒有想到高仁義手中還有這樣的證據,不由的他就多了對方兩眼。
「馮記儘管放心就是,我高仁義雖然貪一點,但是我說話還是算話的,在說了,證據就放在馮記這裡,你還怕我耍什麼花樣嗎?」高仁義著馮思哲,極為冷靜的說著。從決定全身而退之時,高仁義的心態也就放平了,想這些年為甘系賣命,雖然沒少得到好處,可是哪一天過的又是安心的嗎?法恢恢,他知道這一天早晚會來的,所以他早就做過了這方面的思想準備,現在真的到這一天時,他心態反倒還平靜了下來。
「好,那我等你把有證據給我送來的,如果一切屬實,而且你又可以歸還貪污所得款項的話,那我會考慮你辭職的事情。」馮思哲點頭同意了高仁義的請求。這是因為他也明白,抓了高仁義並不是主要目的,相反的利用這個人,可以把甘系從同大市連根拔起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呢,在說了,高仁義同意退還髒款,這便己經是組織的目的,又何必的非要把高仁義這樣的小魚給抓起來,丟進大牢呢?
馮思哲說話向來也是說一不二的,這一點高仁義也是很清楚的,眼著馮思哲答應了。高仁義就點了點頭,「您放心,兩天之內,我就會把有關朱英傑私開的煤礦是如何出了事故隱瞞不報的事情向您以面文字彙報,同時還會夾雜著確鑿的證據的,也請馮記不要忘記對我的承諾,允許我平安的辭職。」
「好。」點了點頭,此時的馮思哲不論在心智,還是在能力與魄力上,都不知道要高出高仁義多少,他是不會怕對方耍什麼花樣的。
送走了高仁義,馮畫哲就知道,同大市甘系之根基怕是要被動搖了,策反了洪濤,雙規了楊朝,在控制了高仁義,抓上朱英傑,那就等於連破甘繫在同大市的四位市委常委,如此的話,甘系還會有機會翻身嗎?那時的同大市才會真的擁有自由而美麗的藍天白雲吧。
接下來兩天之後,高仁義果然送來了有關朱英傑同志的材料,著這些材料,馮思哲是拍案而起,這一次朱英傑是在劫難逃了。
…………
二零零二年三月底,在同大市剛剛召開了市人大會後不久,政壇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接連有常務副市長楊朝和同山區委記朱英傑同志被市紀委叫去談話,隨後省紀委來人宣佈對他們實行雙規,同時還有市委秘長高仁義同志因為身體原因辭去公職。
接連三位甘系人馬的墜落,使得同大市政局發生了根本的改變,一些人己經出來,這位年輕的市委記馮思哲同志是真開始下狠刀了。
在市委常委院一號樓中,馮思哲正在與洪濤,段何偉,王仕光,王立學,鄧磊,李p偉等人吃飯喝酒,他們在慶祝著這一偉大的時刻,慶祝著同大市重新的獲得了解放,這一次就連謹小慎微的馮思哲也是大意了,他以為這就算是完成了任務,這就等於把甘系的人從同大市連根拔起了,可他確忘記了,甘系現在的市委專職副記還是牟國陽,還是甘系的人,在三晉省委,還有多於半數省委常委是甘系人,而在上面,甘系的甘其先還沒有退位,這些都會成為甘系捲土重來的基礎。
就在馮思哲與人慶功的時候,國務院副總理,國務委員甘其先同志也帶著一干考查組來到了三晉省,對這裡進行了工作檢查,同時也做了各種的指示。這其實就是人家來安撫人心了,同大市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讓甘其先很是震怒,他沒有想到,甘系的人會如此的不經折騰,這才多長時間,竟然就被一個馮思哲拿下了這麼多的幹部,這一次來他表現是考查工作,實際確是下指示的。
馮思哲的級別,除非首長召喚,不然他是見不到的,所以他也僅僅只是知道甘其先到了三晉省呆了兩天就走了,而至於他會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他是不得而知的。但很快,事實就告訴了馮思哲,甘其先都利用這三天幹了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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