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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千二百三十七章 丁得仁的提醒 文 / 浪子邊城

    說到馮思哲事情的時候,包京國這才停住了筆,把臉仰了起來,但也僅僅是看了一眼前方,說了一句,「這也是對年輕人的磨練嘛。」說完,他就繼續的工作下去了。

    丁得仁本以來包京國會就這件事情說些什麼呢,可是誰想到他僅僅是說了一句磨練之詞就算完事了,看著首長沒有要對這件事情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丁得仁只好輕歎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在丁得仁走後,包京國這才真正的放下了筆,拿過深茶喝了一口,嘴中喃喃有詞著說些什麼。其實對於馮思哲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他也聽丁得仁說了甘豪跑去馮思哲辦公室說的那些話,因為女兒的事情,丁得仁本來就極看不慣甘豪,現在有機會了,他當然會在首長面前說一些難聽之語了。這些包京國都能理解,但是甘豪的身份不一般呀,畢竟間甘其先的兒子,要說自己雖然是總理,人家是副的,但官做到他們這一個級別的時候,有些話就不能隨便去說了,是很需要去注意影響的。在加上就同大市財務公開和領導安全責任制的事情,中央保守派己經開始有人就這樣的事情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和看法,這讓他壓力很大,他己經無精力去過問太多了。換句話說,甘其先讓馮思哲來匯報工作也是正常的工作範圍之內的事情,他也不好多說什麼,一切只能走著干,就是希望馮思哲這個年輕人能夠想的開,無論怎麼樣要經受的住考驗才好呀。

    其實就馮思哲在國務院等三天的事情,又何止包京國一人無奈呢,就連趙明遠主任和苗家苗鳳山老爺子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上級找下級來談工作,這就很正常。上級太忙讓下屬等幾天匯報工作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總不能堂堂的副總理因為一市市委書記的工作匯報而打破他的工作秩序吧,這是沒有的事情,也是說不通的事情。

    馮思哲能做就是耐心的等,儘管他也很擔心同大市的財務公開工作進展怎麼樣了,可是他現在確不能回到同大市去,儘管組織部長段何偉給他打來了電話,說了這方面事情進展不順利,他也只能等待,而不能馬上飛回去,誰讓甘其先的工作一直都很忙呢。

    等待工作就這樣一直持續了五天,終於,在第五天時,甘其先終於有時間見自己了。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中,兩人終於見了面。

    兩人這算是第一次見面了,雖然雙方都算是瞭解了對方,但像這樣真正的面對面還是第一次,在甘其先打量了馮思哲一陣之後,終於開口道,「馮思哲同志,聽說你在地方工作時,改革力度很大?」

    「首長,不敢這樣說,德國恩同志在世時曾經說過,我們走改革開放的道理,本就是在走一條前人沒有走過的路,就是在摸著石頭過河,所以每一走一步路其實都是在進行著改革,只是有些舉動更會讓人感覺深刻而己。」馮思哲見了甘其先第一句話就引用了德國恩同志的話,可以說這也是為了給自己壯膽,你甘其先不是厲害嘛,位高權重,那好呀,我就拿德國恩同志的話來回敬你,這樣也算是壓你一頭了。

    甘其先沒有想到馮思哲這樣的有心計,竟然想著用德國恩同志的話來壓自己,一時間他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的嘴角就露出了笑容,怎麼說也是總理,見過的事情,聽過的事情,看過的事情多了去了,這一點小計謀奈何他不得的。「嗯,是呀,我們是一直在改革,但我們的工作也不是完全在改革,在改革這條道理上,我們也是走過錯路,為此付出了很多代價的嘛。況且,改革只是一種富國富民的辦法,我們並不是為了改革而去改革的,我們還要有更多的時間去鞏固改革成果,一味的改革那是很可能要走錯誤路線的,就比如你的財務公開制度,總的來說是一個好辦法,但是不是符合我們的國情呢,我想這還需要時間去考慮吧,所以我個人認為哦,這件事情還是要謹慎一些的,你說對嗎?」

    聽到甘其先拿財務公開的事情說事了,馮思哲就解釋道,「可是這件事情也是經過了國務院的批准呀,我才實行的,這……」

    「我知道這件事情國務院同意你在同大市先試行了,但也僅僅是一個試行罷了,不是說試行就是一定要實現,對不對?如果說因為為了得到一件東西,我們要失去很多東西,那這種得不償失的事情我看還是不做的好,你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呢?行了,我看這件事情你回到地方去後要好好的想一想,就算是試行這套財務公開,那也是一些單位適合,一些單位不適合的吧,世界上沒有哪一種法律是哪任何一個國家都行的通的,我們要因人而宜,因地而治嘛。」

    甘其先僅僅是與馮思哲談話不到十分鐘,就讓他離開了。從頭到尾確是一直沒有說過自己兒子在同大市的事情,這其實馮思哲早想就想過了,想想以人家的身份的確是不適合和自己說這樣的事情的。說家事,那只能是關係非常好的同僚或是上下級才可以說的吧。

    從甘其先這裡離開後,馮思哲沒有馬上走,而是先去了丁得仁秘書長的辦公室。丁得仁知道了馮思哲被甘其先召見,就一直在這裡等待著呢,看到馮思哲來了,連忙問兩人都說了什麼。

    馮思哲也沒有把丁得仁當成外人,把兩人對話詳細的就說了一遍。

    「嗯,要說首長的話還是很得體的,他並沒有把家事說出來,而且他所說的公事也的確有道理的,這一陣子,連包總理這裡也是受了很大的壓力的,很多的中央首長,包括己經退下去的老同志都打來了電話,說了自己對財務公開這件事情的看法,尤其是保守派他們是堅決反對的,而就算是改革派中也有人並不太同意這種做法,我看思哲呀,這件事情你回去就不要在搞了,就算是搞,也就搞一個樣子,比如說在不疼不癢的單位實行一下也就是了。」

    聽著丁得仁這樣說,馮思哲很驚訝,連忙問著,「這是首長的意思嗎?」

    「呵呵,首長其實是這樣想的,只是有些話他不會說,你要知道,同意你搞財務公開是首長答應的,現在他也反對的話,那這種話是說不出來的,所以就要靠你自己去悟了。」丁得仁看著馮思哲,語重心長的說著。

    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明知道是好事,但因為涉及到了太多人的利益,這種好事也是難以持續做的下去的。比如說財務公開吧,你想想現在共和國最有錢的人是什麼人,那就是對各行各樣實行籠斷的人,而通常這樣的人都是有著極大的背景和很深的關係的,這樣的人有一個好惹的人嘛,你這財務公開制度就等於把這些人的手腳嶄斷,等於把他們的老底曝光,那如此一來,會有誰會去支持你,而得不到這些人的支持,你的這項改革就注定會失敗。縱然包京國是位高權重,但也不是什麼事情都可以說了算的,面對這一批人的抵制,他也只能是力不從心了。

    馮思哲本來是想著好好在同大市在財務公開這件事情上搞一下的,他相信只要這件事情搞成了,那甘繫在同大市就會失去優勢,就會瞬間瓦解,那他去同大市的任務也就等於是完成了,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這件事情己經引起了各大家族和派系的注意,且支持的人很少,這樣的情況下,他也就必須要改變策略,停止或是縮小這項工作的範圍了。

    「是的,丁叔叔,謝謝您的提醒,我想我明白怎麼做了。」看著丁得仁,馮思哲一幅想明白的樣子。

    「嗯,思哲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如果不可為,我們就不要去做,至少在時間和條件不允許的前提之下不要去做。反正你年輕,是可以等的,等時機成熟時,在去實現你的理想吧,很多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做成的,那是需要幾代人共同的努力的。」丁得仁看著馮思哲想通了,他也很欣慰,一個年輕人不光要有魄力和想法,同時還要知道什麼是大局,一切為大局服務的人才會從中得利,而一根筋只能讓工作越來越被動,儘管你是對的,但不符合國情那就是錯的。

    從國務院出來後,馮思哲回四合院向家人打了一個招呼,之後這就回到了同大市。

    同大市,在馮思哲剛剛回來,就發生了一件大事件,那就是被列入到財務公開的單位之一,國有煤礦,同大煤礦總公司因為技術維修突然的停產了。國有煤礦一停產,這就使全市經濟陷入了一種停滯不前的狀態,這事第一時間就急壞了市長汝洪海。

    汝洪海現在還是同大市的代市長,說白了,他現在還不是名符其實的市長呢,一切要等明年三月份的市人大開會通知,而現在正是他表現的時候,可突然間國有煤礦一停產,這就促使著全市的經濟受到極大影響,如果說今年同大市的經濟不增長反倒是降了下來,那他這個代市長就會首當其衝,甚至於是不是可以去掉頭上的代字都是兩可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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