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幕都被馮思哲看在眼中,他知道這些人是來者不善了。好在自己剛才沒有說這樣的話,不然被架到火上烤的怕就是自己了。想著一會自己的情況可能也不會好到哪裡去,他就輕輕打了一個手勢,在隔壁桌的秘書陳光明就迅速的出現在他的身邊。
陳光明跟著馮思哲可不是一年兩年了,對於老闆的各種習慣他是很清楚的。他剛才雖然座在別的桌子上,但眼睛確一直在注意著這一邊,這樣就保證了馮思哲有什麼需要,他可以第一時間服務到。
「光明,我的頭痛病又犯了,你到車上把我的水杯拿來吧。」馮思哲對著陳光明小聲的說了一句。
陳光明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點了點頭,這就迅速的離開,走到了另一桌叫上了李爽,拿了車鑰匙,進入車中,把那車中的葡萄糖都打破倒進了水杯裡,足足一大杯給馮思哲端了回來。
直到那大杯子出現在馮思哲的手邊,誰也沒有去注意,大家都在等著汝洪海的回答呢。
要說汝洪海這個市長也有意思,堂堂的一市之長,硬是被幾名下屬逼的是半天不說一句話,其實他也想說話,只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而己,他的酒量其實也還湊乎,一斤的量足以對付普通的飯局了,但是嘗過這滋味的他確知道,這要真是喝起酒來,怕根本就不是一斤可以打的住的。上一次他自己就喝了有一斤半,才不省人事的。
看了看羅書記,又看了看馮思哲,汝洪海見這兩人絲毫沒有為自己說話的意思,他也有把心一橫,「好吧,即然同志們都這樣說,那我捨命賠君子就好了,大不了就是一醉嘛,來吧。」
羅浩不替汝洪海講話,這很正常,他們之間以前並無聯繫,今天也是第一次見面,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憑什麼會為你說話呢,而馮思哲確是自身都難保他,他要如何的替汝洪海說情呢?
汝洪海表態完了,接下來就是馮思哲的。本來汝洪海還想著馮思哲如果可以拒絕的話,那他就等於有了靠山,他有樣學樣就是,畢竟跟著書記走從原則上講應該是沒有錯的。
看著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向了自己,馮思哲就是一笑,「好吧,雖然我對同大市的情況還不瞭解,但入鄉隨俗的道理我是懂的。為了表示我完全與同大市的幹部群眾們一條心,今天大家說怎麼喝,我就怎麼喝好了。」
馮思哲倒是豪邁,直接的應承了下來。這些話讓人聽的就是十分的舒服了,尤其與汝洪海的推辭相比,那兩的檔次立馬高下立見。
馮思哲會這樣說,讓酒桌上的人都欣喜異常,他們以為是這個馮思哲在說大話,一個個都躍躍欲試的樣子,準備和馮思哲好好的幹一場。唯那汝洪海確是一幅苦瓜臉的樣子,他以為剛才馮思哲沒有聽懂自己話中的意思呢。
羅浩是饒有興致的直著這一幕。他剛才就在想馮思哲要怎麼樣做,這個酒桌上明顯氣氛上就不對頭,一會免不了一番廝殺,這個馮思哲縱然就是有些酒量,怕也是雙拳難敵四手,一會他能對付的了這麼想灌他酒的人麼?所以他一直在期待著馮思哲要怎麼解這一個扣。
馮思哲的回答多少也讓羅浩有些意外,他這根本就是單刀直入,話說起來是挺好聽,可你不知道這是別w人設的套嗎?你正向裡面鑽嗎?
此時的馮思哲哪裡還管的了羅浩是怎麼想的。他在說完話後,先是舉杯向羅浩比劃了一下,表示一下他對省領導的尊重,然後三兩三的白酒他就一仰而盡了。
馮思哲這一舉動,頓時引來了一陣的喝彩之聲,然後大家除了羅浩是輕碰了一下杯邊之外,其它人都是一仰而盡。
一杯酒喝了下去,馮思哲感覺到胃裡火辣辣的,也不知道今天這酒桌上喝的是什麼酒,感覺起來度數應該是不低的。好吧,即然你們想用酒給我一個下馬威,那我也不要閒著了,應該還擊時就要還擊的。
馮思哲是橫下了一條心,即然選擇了喝酒,那就要一扛到底,一直的喝下去。當然了。他是不能給其它任何人向他進攻的機會,如果說大家開始分開敬酒,你一杯我一杯,任自己在好的酒量怕也是撐不住,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拉起大家一起喝,大家都是同一個進度,這樣的情況下,他的酒量優勢就會突顯出來,更不要說他一邊喝酒一邊還有葡萄糖幫他解酒呢,就這個優勢也是其它人沒有的。
「來,今天難得羅書記來我們同大市檢查工作,我想己經做為同大市委書記的我,是應該張羅敬羅書記一杯的,還是老規矩,我們滿飲,羅書記隨意就好。」馮思哲等著旁邊的服務人員剛剛把酒倒滿,這就直接的舉了起來。然後向著羅浩就舉起了杯,又是一個三兩三,他一口就下了肚。喝完之後,他還直道,這酒真夠勁,然後不忘記在喝一口水杯中的葡萄糖,以充分稀釋剛才飲下去的高度數白酒。
馮思哲的提議是眾人不得不喝的理由,大家本以來一杯酒下去,怎麼樣也要歇一下的,哪隨想馮思哲確是來了一個快節奏,接著就來了第二杯,如此的話不管你能不能喝,也只能跟上了,畢竟這是敬省領導的,如果你不喝,可就不是單純的與同事們是不是一條心了,而是你不想尊重領導了,若是這樣的話,那你的問題就大了,被省委副書記給記住了,想想以後的你的日子會不會好過吧。
無奈之下,眾人是舉杯而敬。那羅浩呢也是笑著又抿了一小口,以示接受之意。
「來,同志們,正所謂好事成雙,我們借此機會,再敬羅書記一杯,祝羅書記身體健康,工作順心,家人幸福。」這句話說完,馮思哲又是一杯三兩三進了肚。
這種快節奏,根本就是以前大家都沒有嘗試過的,其實就是馮思哲本人也未嘗試過,但他確只能這樣做,因為只有這樣做,也許才可以保證他一會不出醜,或是說就算出醜也是大家一起出醜。
「好,我接受了。」羅浩不等其它同志說什麼,他也是端起了杯,一幅我完全配合馮思哲的模樣,這讓本來還想張口說慢點喝的人也不好在說什麼,大家只在飲盡第三杯三兩三。
這三杯下肚己經是一斤的量了,有些同志們己經有些頂不住了。可頭腦的清醒確還基本存在著,尤其是牟國陽,他看出這樣的喝法下去,那也許一會大家都會倒在桌子下面,這樣一來,他精心準備好的讓馮思哲出醜的畫面就不會出現了。
「那個,我……」牟國陽己經想好,酒不能在這樣喝下去,所以他就準備說我們喝酒還是不要這樣快的好,這哪裡是喝酒,這分明是拚命呀。他相信自己只要一提議大家慢點喝,那一定會有許多人配合的,畢竟這樣喝酒的方式任誰都承受不住的。
可牟國陽的話不過是剛剛說到一半,羅浩確出話打斷了他。「難得來同大市一趟,難得看到大家對我的敬重,我很感謝呀,以後的同大市就交給諸位同志了,我相信同志們是一定會把同大市的工作做的越來越好的,為,為了未來美好的同大市我們在乾一杯,這一次我會將懷中酒飲盡,以示祝賀之意,大家能喝的就多喝,不能喝的就隨意好了。」
羅浩似乎是知道牟國陽要說什麼一般,他是不等此人把話說出來,就把自己的意思給表達了。如此之酒,誰又會不喝呢。
這可是省領導對同大市的祝福,誰不喝,就代表不接受這份祝福,那事情就大了,這可是思想問題,原則問題了。
「好,羅書記說的好,我做為同大市的市委書記,我帶頭在乾一杯。」馮思哲第一個配合的舉了杯,然後又是一個三兩三下了肚。
馮思哲帶頭喝了,其它人就更不好說些什麼,儘管羅浩之前聲明,大家隨意,但這一杯酒又豈有不滿飲的道理呢,當際,桌子上的人是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把杯中酒給喝了下去。
「哈哈,同大市的同志們爽快呀,來,我在回敬你們一杯,剛才你們祝福我身體健康,工作順心,家人幸福,現在我把這個祝福在送給你們。我在滿飲一杯。」羅浩突然來了一個後發制人,明明說自己酒量不佳的他確是把剛剛倒好的三兩三喝了下去。
羅浩做為省委副書記,他喝下了滿杯,你讓其它不想喝的同志們情何以堪呢。
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大家這會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要怎麼組織語言了,唯有機械的舉杯,喝酒。
如此幾輪下來,一斤半以上的白酒進了大家的肚,一些酒量不太好之人,早己經是眼前一片模糊,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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