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也解決不了,他們說這種事情可以私下商量解決,他們還有大案子要辦,這我們聽說信訪部門能解決事情,才來這裡的。怎麼樣,今天我們即然來了,怎麼樣也要一個解決的方法的,不然我們就不走了。」那王大姐解釋了去派出所沒有解決問題的原因。
「對,如果今天還是解決不了這個問題,那我就不走了。」張大姐說著話竟然一屁股就座在了地上,看那樣子,大有你不給我解決問題,我就絕對不走的架勢。
張大姐,王大姐是誰也不讓,都在這裡扛上了。看著不過就是一隻羊和一些地苗的小事情,另一位信訪局的同志就站了出來,「兩位大姐,這樣,事情我們一定給你解決,只是今天不行,今天有領導來檢查,你回頭等著領導走了在來好不好?」
信訪局的同志們也是知道今天有省委領導來檢查的,他們害怕因為這一點小事引起吵鬧,在讓省裡的領導生氣,所以想著是不是可以先讓這些人走,回頭在給他們解決問題呢。
「不行,我們管啥子領導不領導的,我們就是要解決問題,告訴你們,你們不要在像村委會和派出所一樣推我們了,我們不認那個帳了。」張大姐一看這些人又想找借口讓自己走,當即就不幹了。
看著這兩伙子人就是不想走,而且他們的存在己經引來了越來越多的人圍觀,柯蘭只好上前了一步,「兩位大姐,那你們說,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吧,告訴你們,耍潑皮可是不會解決任何問題的。」
「我就是我要的羊。」張大姐高聲喊著。
「那我就要我的地苗。」王大姐也是當仁不讓。
看著兩位都是一幅誓不罷休的樣子,柯蘭就是牙一咬,大聲的說道,「好,那事情就這樣解決,王大姐殺了張大姐的羊,一定是不對的,不如你就賠對方一隻羊好了,那張大姐的羊吃了王大姐的地苗也是錯誤在先,我看就由張大姐賠王大姐家地裡的苗就是了,你們看這樣如何?你們先前都說自己的東西金貴,這可是都按著你們兩人的要求解決這件事情的。」
柯蘭這話一出,人群之中就讓出了一條道,接著大腹便便的周大江就率先的走了過來,「這位同志,事情有你這樣的解決方式嗎?再說了,這件事情好似也不應該歸你們信訪部門管吧,你憑什麼就做出這樣的決定呢?」
周大江己經在走向人群的時候把發生了什麼事情弄清楚了。剛一聽不過是兩個村婦在因為一隻羊和一點點的地苗在吵架,他感覺到很沒意思,都想轉身離開的。只是礙於人都下來了,但若是就這樣走了,似乎有些說不過去,而這裡他正好的聽到了柯蘭所謂的解決方案,馬上感覺到這件事情這樣子處理似乎不對,首先這樣的事情就不應該由信訪部門管,那信訪部門的人就應該把立場站穩,勸他們去相關部門,而不是應該說出這樣沒有原則的話來,所以周大江這才推開了人群走上前來,指責著柯蘭的不是。
在說完了那些話之後,周大江還對著一旁的項楓說著,「怎麼?項楓同志,這就是你們區政府工作人員的素質嗎?他們還有沒有原則了,不應該他們管的事情怎麼也要插手呢,如果所有的單位都是這樣,那還要成立這些專門的部門做什麼,成立一個部門就好了嘛。我看你們就是亂彈琴,你們花南區政府也是管理上亂套,工作人員也沒有什麼立場,沒有原則性。」
聽著周大江的批評,項楓是多一個字都沒敢說,他知道這位周副省長與自己的領導馮思哲不對付,他知道這一次人家來花南區檢查工作,實際上就是來找毛病的,他也就早做了挨批的準備,現在被對方這樣說著,他也就只有認了。
這些周大江的批評之語就是聽在了阮貴本的耳中,這位副書記也只有認了,要怪就怪花南區政府的工作不到位,明知道今天有省委領導來檢查,怎麼還要把這些人放進區政府大院呢,這不是在添亂嗎?
可是阮貴本與項楓認了,那柯蘭確不認,她知道就是因為自己剛才那句話才引來了周大江不滿的,而實際上她今天等的就是這個周大江,能發生這些事情也是專門的為這位省委領導準備的,倘若是沒有馮思哲的安排,沒有陳虎去執行,那這些人也不可能在省委領導檢查花南區的時候,這些人就可以衝進來呀。所以在聽了周大江的話後,柯蘭就不服氣的說了一句,「這位領導,什麼叫做沒有原則,什麼又叫做素質?在我看來革命是不分分工的,能夠為人民服務,為百姓排憂解難就是我們工作的原則。」
周大江在批評完那些話之後,還等著這些領導們檢討呢,在他想來,這是他來到花南區燒的第一把火,接下來他就可以就著這問題在燒第二把火,第三把火,可是誰成想這第一把火還沒有燒起來呢,就有人開始質疑他的觀點了。
周大江是抬頭看去,看到的就是挺胸很自信的看著他的柯蘭。
要說這個女人長相還真不錯,尤其是那氣質是很美的,是讓男人看了會心動的,只是現在周大江確動不起這樣的心思,他知道自己的身份是什麼,他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怎麼?這位小同志還不服氣嗎?那我問你,你們信訪人員的工作守則是什麼?就是讓你們處理這樣的事情嗎?」
「工作守則先放一邊不說,先說做為一民政府的工作人員,那言行都代表著國家和政府,那我們說的話做的事的起點就是要為人民服務,為人民解決問題,所以我並不感覺我剛才的話有什麼不對。在說了,她們也說了,去了村委會和派出所,但是他們解決不了,若是等事情到我這裡時,我還是沒有說法,難免的就會讓人民群眾以為我們政府機關的人都不想管這件事情,都在推,那樣才是沒有素質和原則的體現呢。」
柯蘭並不怕周大江,換句話說,見慣了正部級領導的她並沒有怎麼把周大江這樣的人放在眼中,更何況今天她還是聽了馮思哲的意思辦事呢,馮思哲在電話之中說了,能怎麼氣那周大江就怎麼氣,什麼時候把對方氣壞了,說胡話了,然後抓到病語大做文章便是成功。
有了馮思哲這樣的吩咐,柯蘭還怕什麼呢,她就要與周大江對著幹了。
周大江是沒有想到,蓮花市市委副書記低頭不敢說話,花南區區委書記不敢說話,但一個小小的信訪部門的工作人員確敢和自己頂嘴,這還真是膽大包天了。此時的他是非常生氣的,只是想著以自己堂堂副省長的身份與人家一個小姑娘較真,怕也是好說不好聽,這樣他就把頭一偏,「我不和你講,你可以讓你們的領導站出來給評評理,看看你剛才的決定是不是對的。」
「是不是對的,要百姓們說,領導說的就一定對嗎?比如你剛才說我沒有素質沒有原則,這難道就一定對嗎?」柯蘭才不把去難為自己的領導呢,她要的就是找周大江的毛病,而不是和自己的領導們為難。
「什麼?你敢說我說的不對,這裡的領導呢,領導呢?」一聽柯蘭當著眾人的面是公然的指責自己說話不對,他周大江怎麼能不生氣,這一生氣就把手伸了出來,指著花南區的這些幹部們想找出分管信訪的領導來。
「行了,你就要不要我們的領導了,要說領導你是大領導,他們這些小領導都怕你,縱然就是你說錯了,他們也不敢吱聲的,所以有理你和我來講,不要找什麼領導,你難為他們做什麼,在耍你的官威嗎?」柯蘭看著周大江有些要暴走了,這就繼續的火上澆油,為的就是讓周大江上路,把火發出來,人只有在怒氣之下才有可能說錯話,做錯事。
柯蘭想的不錯,周大江這一會真的暴走了,等他用手指指了一圈,發現果真沒有什麼領導站出來說話的時候,他就知道花南區這些幹部們都不是和自己一條心,都是想在一旁看熱鬧了。好呀,即然你們都不管,那他就準備動用手中的權力把事情給直接的定下來了,就憑著頂撞領導質疑領導決定這一點,他相信拿下一名政府工作人員還是很輕鬆的,等他讓那個敢於他和頂嘴的女同志下了崗,他倒要看看其它人誰還敢說些什麼。
這樣想著,周大江就把怒火發到了柯蘭的身上,「你,叫什麼名字,現在是什麼職務?……其實你也不用說了,你現在就己經下崗了,憑著你頂撞領導這一點,我就可以開除你,更不要說你還亂管閒事了,怎麼樣,我的這個決定,阮貴本同志和項楓同志有什麼意見沒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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