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成是瞭解平勇的,這些年人家跟著自己,那他是什麼樣的稟性,這個做領導的他是再清楚不過了。要說陳光明會主動的找平勇的麻煩,那他是打死也不相信的,更不要說人家會出手傷人了,一定是這個平勇沒事找事找人家彆扭,然後還動了手,只是打不過人家,這樣才回來找自己哭訴的而己。
聽著領導不旦不幫助自己,反而說這並沒有什麼事情,平勇的怒氣就更大了。他來找徐永成,就是尋求安慰的,但是現在人家不旦不安慰自己,反而是一幅不以為事的樣子,這讓他的心靈找不到平衡點,一時間他就更生氣了,這一氣之下他就不免大聲的說著,「好吧,即然徐市長不管我的事情,那我就只有找我叔了,我不相信這天下之大還沒有說理的地方去了。」
平勇一說要去找叔叔平國汪,徐永成連忙就說道,「好,這事我管,我管,我一會就去找陳光明,好好的替你教訓教訓他,好吧。」
其實從內心中來講,徐永成是不希望平勇把事情告訴平國汪,這事情一告訴到了上面,難免的會讓領導以為自己是沒有本事保持他的家人呢,這可是極有損他在領導心中印像的事情。但話又說回來,憑著這件事情他去找陳光明的麻煩,似乎又是說不通,你說說重了吧,難免會讓人感覺他在以權壓人,怎麼說陳光明也是市長的秘書,這是誰都可以說的事情嗎?但不說呢,平勇又是不幹的,所以想來想去,徐永成還是決定找陳光明像征性的談一下,把這件事情圓這去就算了。
聽著領導終於要教訓陳光明了,那平勇馬上就高興的睜大了眼睛,「好呀,那我現在就把他給找來。」
平勇說完,也不等徐永成說話,這就高興的走出辦公室去找陳光明了。
在二樓市政府的辦公室中,平勇是一幅大爺的樣子出現在了陳光明的面前,「陳主任,徐市長讓你去一趟,你就快點的吧。」
說話是陰聲陰氣的,一幅眼看著陳光明就要倒大霉的樣子了。這些話聽在其它辦公室工作人員的耳中,大家也是心中一激愣,心中直道著這一次陳主任怕是真要挨批了。
相對來講,陳光明倒是很沉的住氣,「哦,徐市長找我,我這就過去。」
陳光明其實早就座好徐永成會找他談話的準備了,甚至他己經想好,這一次一定要拒理力爭,這一次不是為了別人,而就是為了馮思哲,他要為老闆爭面子,不要老闆不在的時候他就會被人欺負了,他要自立,更要自強。
陳光明是仰首挺胸的走進了徐永成副市長的辦公室,在徐永成看到陳光明的狀態之後,心中則想著,他不愧是馮思哲調教出來的秘書,看一看,他和自己的秘書平勇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陳光明走進了辦公室後,先是恭敬的向著徐永成說了一聲,徐市長好,然後就立一旁等著聽對方的訓導了。
徐永成笑看了看陳光明,並未如別人預想那樣上來就責備什麼,反而是微笑的請陳光明座下,之後這才說道,「陳主任呀,我知道剛才的事情一定不會是你的不對,而我今天找來你,就是做一個樣子,你也知道平勇的家世,他是從小被慣壞了,所以如果我不與你談話,那就會有別人來找我談話,我希望你可以理解的我苦衷,以後呢在工作中也可以適當的讓一上平勇,其實這個人心眼不壞的,年輕人嘛,有時候難免會爭強好鬥一些,你做為成熟的人,不與他一般見識也就是了。」
徐永成突然的說出這一番話來,讓陳光明很是感動,更是驚訝。他沒有想到徐永成竟然是這樣好的一位領導,沒有看到一切,確是把一切都洞察到了,當即他就連忙的點了點頭,「是的,徐市長,說起來,我也是衝動了,我不應該在平主任打我一下之後,我在推他一把的,我也有錯。」
「呵呵,這不就行了嘛,大家你讓我一下,我讓你一下,事情就過去了嘛,呵呵,這樣,以後你就盡量的與他不發生衝突就好了,這些就權當是幫我一個忙了,你看行嗎?」徐永成笑著說著。
人家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你說讓陳光明還能說什麼呢,他除了點頭就是點頭。而直到他走出了副市長辦公室時,還是懷著感恩之心呢。
那徐永成真的這樣好嗎?答案當然不是了,這個徐永成的謀劃的事情大著呢,他不拿陳光明與平勇的事情說事,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因為他有了更大的想法,他不想因為陳光明的事情而破壞了他的大計劃,所以他才有這樣的做法。
徐永成所忙的大事情是什麼?那就是全盤否定馮思哲對農業轉型的計劃,做為省農業廳來的人,他一直認為在農業生產上他的想法是最好的,別人都不如他,而在省裡時,他就聽到說蓮花市的農業經濟輕型是多麼的成功,當時他的想法就是一定是這裡的人沒有見過什麼大世面,所以才會想的,他還曾想著,等有一天,他如果可以來到蓮花市工作,一定會做出更驚人的事情,改變這裡的工作狀態。而這一次他終於有機會來到蓮花市了,並且任了主管市農業的副市長,這一回他就感覺到是老天都在幫他,給他一次這樣立功的機會。
於是,在來到了蓮花市後,他是很快的就進入了工作狀態,然後摸清了蓮花市的基礎情況,當他知道在蓮花市內的農業方面,很多工作還是採取著最為原始的人力勞動時,他就笑了,在他看來,現在馬上就要進入到二十一世紀了,這個時候怎麼還可以用落後的人力種田方法呢,早就應該改成大型機械了嘛,為此他就找來了方方面面的專家們開始討論他的機械耕種法。
機械耕種法的好處就是可以大量的節省時間與人力,更有效的節省成本,說起來這的確是一件好事,此事除了先期投資大一些之外,幾乎是沒有什麼缺點的。可就是這樣的好事情,難道說當初馮思哲沒有想到嗎?他當然是想到的,只是在他看來,做什麼事情都要因地制宜,雖然說機械耕種法好,但這個好也只適應於平原,或是像糧食基地大東北那樣的廣闊土地上,相反的對於只是小面積,且多是山路的蓮花市一定是不合適的,這就是當初馮思哲沒有採取這個方法的原因。
可是自做聰明的徐永成,確是以為馮思哲沒有想到這一點,而他是想到了,所以他就想著要改變馮思哲之力的人力種田改為現在的機械耕種法。
這一陣子徐永成一直在忙著這件事情,他也並未就這件事情提前公佈,他是想著把事情悄悄的做成了,把事情做出來了,讓所有人看到時,他在站出為說這件事情的好處,那樣的話,所有反對之聲就會不在了。
就是因為有了這個想法,他才不想在別的聽事情上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這才大事變小事的處理了,陳光明與平勇之間的爭鬥。
陳光明以為徐永成是一個明是非的領導,他自然是十分的高興了,這一高興,他就疏忽了對徐永成工作的監督,更是把馮思哲走時說的要盯緊市農業這一塊的事情給忘記在了腦後。當時馮思哲走時就曾擔心過市農業的問題,雖然說經過了近一年的努力,市農業經濟有了一定的改變,但是情況還並不是說完好,蓮花市貧窮的底子實在是太厚了,這樣的情況之下自然不是一年的努力就可以改變現狀了,他需要更長時間的努力才可以。他也知道只要自己還在蓮花市,那農業轉型的事情就會落實的很好,但是如果自己不在了呢?會不會有人就因為農業經濟改革的速度不快,而提出質疑的聲音呢,所以在走時他就特意的叮囑了陳光明要盯緊農業這一塊,他太瞭解有些人了,只是會紙上談兵罷了,真說到實際工作,他們就不行了。比如說就他曾擔心過徐永成,擔心這個人自認自己是省農業廳的專家,所以會不會看不起自己這套農業改革的路子呢?
要說馮思哲的擔心是不無道理的,他也做了準備,那就是安排陳光明盯住。只是因為與平勇發生了衝突,且還得到了徐永成的理解,所以陳光明工作上有些懈怠了,這才產生了接下來花北區的農業方面的錯誤出現。
徐永成想進行機械耕種法,那首先要做的就是找一個試驗田來操作,而選來選去,他就把目標定在了花北區農業這一塊上。
說起來,花北區是蓮花市最富有的地區了,這裡的經濟基礎好,又離市裡最近,最主要的原因還是花北區委書記朱金奎與馮思哲的關係很一般,甚至一定要說,兩人還有一些工作上的隔閡呢,為此,徐永成就首當其衝的把目標定在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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