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這就樣散去了,在眾人的目光之中,項楓多少有一些的不自在,他知道自己這回做了出頭鳥,如果成功了還好,如果不成,一定會被這些同行們給排擠死的。%&*";可他又不能不站出來,因為在大李村,他可是答應了馮思哲,要做試點的,他不能做言而無信之人。
在所有同僚之中,興仁縣的縣委書記於鵬走到了項楓的面前,「我說項縣長,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和我這個縣委書記商量一下就做決定嘛,你知道這個計劃是不是可行呀,你知道這個計劃是不是適合我們興仁縣呀,你又知道不知道這個計劃是不是得到了全市領導們的支持呢,你就這樣隨便的做決定,你這是zz上不成熟的表現你知道嘛,一會聽我的,去與馮市長談話時主動承認錯誤,就說自己是一時激動,這樣的話,你的壓力就不會那麼大了,你知道嗎?」
看著這個一向在縣城之中壓自己一頭的於鵬,項楓堅定的搖了搖頭。其實從剛才他打算站起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這一次他走的是一條不歸路,要麼就是輝煌與勝利,要麼就是被罷官,被排斥,己經沒有中間路和回頭路可走了,與其這樣,不如勇往之前,至少這樣還能得到別的尊重呢。「不,於書記,縣農業工作主歸縣政府管,我想我做為縣長是可以做這個主的,我想我現在是應該去馮市長的辦公室匯報工作了,對不起,先告辭了。」
說完,項楓就大踏步的向著會議室之外走去。被他的話噎了一下的於鵬看著項楓的背景,恨恨的瞪了瞪眼珠子,他想著等回到縣裡在用自己的影響力壓制著項楓好了,他就不信他仗著一個馮思哲支持還能翻上天了。
項楓是大步的走進了市政府常務副市長的房間,在這裡馮思哲早就等候著他了,看著項楓走進來,他點了一下頭,笑著問,「怎麼樣,是不是壓力很大呀?」
「是的。」項楓也不說謊,他也知道自己的壓力很大,想一想,那麼多區縣的主官們都不說話,唯獨自己就站起來表示支持,而且最要命的他還並不是興仁縣的一把手,在他的上頭還是縣委書記於鵬,就在剛才於鵬書記己經明確的表示了對他的不支持,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要說他沒有壓力是假的。%&*";
「嗯。」看著項楓這麼痛快就承認了,馮思哲點了點頭。他對於項楓這種勇於承認的態度還是認可的,如果說現在項楓說他沒有壓力的話,那馮思哲倒是要好好的看一看這個人了,想一想說假話的幹部那適合做這個排名兵的位置嘛,適合做拉動蓮花市農業轉型的領頭人嘛,可現在項楓主動承認了,這足以說明此人還是誠實的,誠實人就會辦實誠事,這是馮思哲看人的一個標準。
「好,你知道有壓力就好。但事情都有兩面性,正因為其它人根本不看好這個農業轉型,所以如果你要是幹好了,更能顯示出你的能力是與眾不同的,如此你的人生道路就會與他們不一樣了,你懂嗎?」馮思哲看向項楓,語重長心的說著,他這是在點項楓,告訴他,這件事情如果你可以幹成了,你也就會成為了蓮花市的經濟英雄,如此這對於你的仕途而言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
其實項楓怎麼會不懂這個道理,只是他更明白,如果他不主動承認,那只會讓馮思哲更不相信他,那才是最為要命的呢。
「是的,我都明白,我也會全力以赴的去做好這件事情的。」在馮思哲面前,項楓並未說出剛才他的縣委書記於鵬對他的威脅之言。
「那就好,我也相信你會幹好的,如果你到時候壓力真的太大,那你可以向我匯報,我也許會替你想辦法的。」看著項楓並不馬上提出要求,而僅僅是坦言有些壓力,馮思哲很滿意的點了點頭。做為領導都喜歡有能力的下屬,縱然你所做的事情困難太大,但你至少也不能馬上叫屈,而是在事情幹到實在幹不去的程度在說話,那樣的話領導看到你確實的努力了,但還是做不成這件事情,也就不會說你什麼了,倘若一件事情你做都沒有去做就直言做不了,那只會讓領導懷疑你的能力和工作態度。
「好的。」項楓點了點頭,他明白馮思哲那句也許會替你想辦法那是什麼意思。這話從表面上看就是會盡力的幫你,可其實確是在告訴自己,如非必要不要來找領導幫忙,能挺就挺,實在挺不住那時再說吧……
受了一堆鼓勵的項楓從馮思哲的辦公室走出來後,手上就多了許多的資料,這全是關於農業轉型方面的,做為這件事情的執行者,他必在要對事情有所瞭解才是。項楓此刻的臉上略帶著一絲的愁意,這倒不是說明他對這些資料發難,而是他在考慮回去要怎麼樣的面對於鵬。他不過是剛剛上任不久的縣長罷了,在興仁縣他還掌握不了太多的部門,換句話說,他的話語權並不大,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回到興仁縣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而如果他真的被打到被動時刻時,馮思哲是不是真的肯願意幫助自己呢,如果那時馮思哲不出手幫助自己,是不是就是說他的仕途人生就要終止了呢。
懷惴著一絲對馮思哲支持自己力度的大小思想,項楓離開了蓮花市下政府,他實在不知道未來的路在何方。但有一條其實他是猜對了,那就是他回到興仁縣之後肯定要面對很大的壓力了,因為興仁縣的縣委書記在從市政府這邊開完會後馬上就直奔了市委,來到了市委副書記院貴本那裡匯報工作。
阮貴本也幾乎是和這些各區縣的一二把手一樣,在同樣的時間之內得到了馮思哲關於要轉型蓮花市農業工作的事情。
在阮貴本得到這一消息的時候,他也嚇了一跳,他是即為馮思哲的這種大膽做為所驚嚇到,又同時在懷疑這種農業轉型是不是能持續的下去,是不是可以改變蓮花市的經濟面貌,是不是真的可以改變蓮花市的經濟問題。
對阮貴本來言,能與不能都不是什麼好事情。如果能,那無疑馮思哲的能力就會受到大家的認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就很有可能會遞進一步,由常務副市長升任市長之職,那樣的話他就是真的沒戲了。而若是不能,那蓮花市將被折騰的更慘,到那個時候他就算是成為了蓮花市的市長,怕工作起來麻煩和困難都會有很多的,這對他也是不利的。
眼看著是行也無利,不行也無利,阮貴本開始有些犯難了。最終座在辦公椅上的他在連抽了數根香煙之後還是想出了一個辦法來,那就是觀察著馮思哲現在的一舉一動,如果事情成了那他就要想辦法對馮思哲下手,把這個年輕人趕出蓮花市,以此這個熱餡餅就有可能被他吃掉了,而若是敗了,那就及時的做出反應,把一切事情消滅於萌牙狀態之中,如此的話損失也就不會太大了。
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心思,所以阮貴本這才叫來了興仁縣的書記於鵬,向他表示一定要看住項楓,把興仁縣全面工作做好的同時也要把興仁縣的農業工作情況及時的向自己進行匯報。
說起來於鵬並不是阮貴本的人,前者倒是想,但後者一直不怎麼看他上眼,於是一直尋不到這樣的機會,如今好了,阮貴本主動的找到了於鵬,這就讓後者看到了希望,當即他就向著阮貴本表示一定會完成好這項任務,他一定會盡力去打壓著項楓的工作,讓他舉步維艱,這讓什麼所謂的農業轉型工作最終自己瓦解。
對于于鵬說的這些話,阮貴本個人只是笑了一笑,他並沒有去想現在就把項楓怎麼樣,畢竟事情到底行不行,他還沒有底呢,他叫來於鵬不過是想關照他一下,提醒他一下,讓他及時的把農業轉型工作的進展告訴自己罷了,至於是不是要對付項楓,他還真的暫時沒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沒有這個想法,所以對于于鵬剛才所說的話,他也就沒有駁斥什麼,你縣委書記與縣長有矛盾那是你們的事情,我並不想知道,也不願意去參與,你且說你的,我聽我的就是了。
然於鵬確並不這樣想,看著阮貴本在聽了自己這些話後笑了,他就自以為是的以為這是阮書記支持自己這樣做了。好,支持就好,他還怕項楓有一個馮思哲支持,他與其鬥起來會吃虧呢,現在好了他有了阮貴本做靠山,那何來在怕那項楓呢?
基于于鵬這種錯誤的理解,當項楓回到了興仁縣之事,他就開始不斷的阻撓著項楓對農業轉型的工作,以至於讓項楓的工作舉步維艱,當然這是後話,稍後在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