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請進!」聽著是海北軍分區司令員席國旗趕來了,馮思哲又重新的座回到了椅子上,要說在整個海北市他現在唯一的盟友也就算的上是這個人了,他來自己必須要隆重的接待才是。%&*";正所謂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外公把這層關係介紹給了自己,接下來要怎麼樣與對方相處,那就是自己的事情了。
陳光明微笑而恭敬的把席國旗請進了辦公室,馮思哲從辦公桌後站起,向著走進門來的席國旗大聲說著,「席司令,歡迎歡迎,歡迎領導來開發區指導工作。」
「得了吧。」看馮思哲在這裡貧嘴,席國旗就是一笑,然後也不和馮思哲客氣,一屁股就座在了會客用的沙發上,「思哲呀,看你的穿著你這是準備出去吧?怎麼,你是準備去找向書記還是劉市長呢?」
「哦,席司令是算命的嗎?這也能看的出來?」見席國旗張口就能說出自己準備要幹什麼,馮思哲不由有些好奇的問著。
「呵呵,這還用算命的才看的出來嗎?只要瞭解你的脾氣,猜也猜的到的。我問你,是不是市財政局截留了國務院給開發區的款子,你是不是特生氣,這就準備去書記或是市長那裡要錢呢?」
席國旗竟然也知道這件事情了,馮思哲也不想瞞著他,這就點了點頭,「沒錯,怎麼了,難道這樣做不對嗎?」
馮思哲不想去問席國旗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對方在海北市當了幾年的軍區分司令,要說在地方上一點關係也沒有,他也是不相信的,可問題是找書記也好,或是找市長也罷,難道有什麼錯的嗎?他不解呀。
看著馮思哲似乎還是沒有想明白,席國旗不由的搖了搖頭,「思哲呀,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你說了那麼多,我怎麼可能一一記得呢,不過我知道的確是在市委常委會上己經一致決定開發區的事情由我做主,而且我也是立了軍令狀的,如果一年之內開發區不能扭虧為贏,那我就要打包走人了,所以我……」
不等馮思哲把話說完,席國旗就搶著話道,「所以你必須的要把這些錢給要回來是嗎?思哲呀思哲,看來你還是不瞭解海北市的情況呀,我不是和你講過了嗎?海北這個地方各種勢力盤根錯節,加上地方上有又少數民族派,所以很多中央的指示到這裡都是要打折扣的,那你想你的錢被人截留了一部分還不正常嗎?我甚至還可以告訴你,就算是因為這件事情你去找了向書記,那也沒有用的,因為以向書記做事情的方法,他一定會勸阻你,安慰你,但錢他是一定不會幫你要的,因為他才不會去得罪那個人,你以為他這個老好人的名號是假的呀?啊?到那時,你的錢不光是被人給扣了,同時你連好名都沒落下一個,拿你錢的人還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於你,因為你向上告狀了,那才真的是出力不討好呢?我看你還是好好的想清楚吧。%&*";」
見馮思哲似乎是有些想不明白了,席國旗便把這其中的道理給他講了。「思哲呀,你年輕,這是你的本錢,但同時也是你的劣勢,那就是做事情易衝動,這可不行,從政可不能憑著自己小性子辦事,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要考慮清楚才行的,你明白嗎?雖然說在市委常委會上是通過你了在開發區可以一言九鼎的事情,但是事情真的可以做到這樣嗎?現在就連一市的市委書記都不可能什麼都說了算,更何況你才是一個副市長,上面還有好幾個人呢?」
席國旗的耐心教導,讓馮思哲在這一刻不得不冷靜下來了。的確,以向康書記的為人,拿這件事情去找他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反而會給人一種他願意告狀的感覺,若是那樣似乎就不好了。但想到那麼多錢就這樣簡單的被截留了下來,他心中又有氣,「那也不能眼看著這些錢就被扣了,我吱都不吱一聲吧。」
「哈哈,思哲呀,怎麼叫吱都不吱一聲呢,你可知道有一句話叫做以退為進呢,你這一次吃了虧確沒有大吵大鬧,這才會讓人看不透你呢,他們會感覺到你這個人年紀雖然輕,但城府確很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不吱一聲,這才會讓敵人害怕呢,你難道不明白什麼叫咬人的狗不叫這個道理嗎?你現在只管把這些事情都記在帳上,然後在恰當的時間全都給他抖出來,這樣才具有威懾力呢,就好比國與國之間是一樣的,大家同樣的都有核武器,但為什麼都不說要使用他呢,因為這個東西本身就不是用來打仗的,而是用來震懾對方的,一旦真的用了,其效果未見得就會好,這其實與你這次的事件是一樣的,你想一想吧。」
席國旗說完了這些話後就站了起來,「好了,我一會還有一個會開,這次是順路過來看你的,現在應該說的話我是說完了,具體要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好了。」
說完,席國旗就真的轉身走出了馮思哲辦公室,留他一個人在辦公椅上座著思考著這件事情。
馮思哲在席國旗走後就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仔細的考慮著席國旗所說的每一句話,同時也在想著如果他真的去上告,那會有什麼樣的結果。答案無非就是如席國旗所說,被市委書記向康一頓安慰罷了,還能有什麼,但此事他這一鬧便等於有了結果,以後在想拿這件事情說事怕就難了。與其明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還去鬧,那還不如不鬧的好,這樣這件事情就壓在這裡,可以給其它人一種感覺,就是他正在蓄勢待發,這樣的情況之下,所有人就會來琢磨他,這樣他的份量在眾人心中就會重上一些,等在有事情,別人想怎麼樣他時,就會多考慮一下了,這便是以退為進,以無聲勝有聲了。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馮思哲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同時也是非常的感謝席國旗,人家這哪裡是順道來看自己人,分時就是給自己提醒的。好吧,那他就聽對方的,把這件事情先壓下來好了,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一骨腦的全拿出來,不信整不倒這個手長來拿錢的人。
馮思哲叫來了劉之國,只讓他把到帳的錢如數的記錄了下來,而那被截留的四分之一確是提也未提,這讓劉之國很是不解,剛才馮思哲不還是義憤填膺的樣子嘛,怎麼這一會就改了主意呢?為此,他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好朋友,開發區管委會的常務副主任費才。費才第一時間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宋德祥。
宋德祥在劉文華的市長辦公室中把費才匯報的事情講了一遍,「呵呵,市長,我看這個馮思哲也就是那麼回事,你看我們扣了他們四分之一的款子,他不是也不敢鬧不敢喊嘛,我看呀,這就是錢扣少了,早之這樣就多扣一些好了。」
與宋德祥的沒關係態度相比,劉文華確是謹慎了許多,也想了許多。要說馮思哲借這個事情鬧一下,他倒是可以理解的,這說明這個年輕人是一個直筒子,有什麼事情就喜歡講出來,這樣人的也就是叫的歡,其實並不可怕。但相對於他現在的做法,隱忍了下來,這就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因為他有些弄不懂馮思哲的意思了。他不相信自己扣了對方那麼多錢,馮思哲會一點也不生氣?
「好了,老宋呀,以後有關開發區的事情,尤其是經濟上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要謹慎的,不能讓他抓到太多的把柄,如果以後這樣的事情弄的多了,他和我們一起算總帳的話,那樣就真的被動了。」劉文華想了一下,還是決定以後在開發區的事情上謹慎一些。
可是這宋德祥根本就不以為意,「嘿嘿,沒事的,市長,這個馮思哲不過是膽子小,不敢說而己,在者他一個副市長還能翻了天不成,你就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宋德祥是大大咧咧的根本沒有把劉文華的話放在眼中,他確不知,這樣做實際上就是給了馮思哲握他們把柄的機會,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小事多了聚在一起也就成了大事,這些事情最終還是要算到他們頭上的。
有了這國務院所拔的一筆運做資金,海天經濟開發區又散發了新的活力,許多因為資金問題久未動工的項目又重新的開工,工人們也重新的開始上班,付出他們的汗水。
馮思哲也等到了第一個重新入駐開發區的商人——飛達包裝總公司的經理白志飛。
在開發區辦公室主任的房間之中,在只有馮思哲與白志飛兩人之後,一個熊抱詮釋了他們兄弟間的感情。
「呵呵,馮少,想不到京都一別,我們竟然在這裡見面了呀。」白志飛重新的座在了會客沙發上之後,就笑著沖馮思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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