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才也是快人快語,或是說他根本就沒有把馮思哲這個外人當回事,在他看來,這人不過就是像許亮一樣的毛頭小子罷了,對他不用太重視,甚至這年輕人很可能會是姜微的男朋友,如此的話,那有些事情就更要說清楚了,他要馮思哲知難而退。
馮思哲一聽到費才有事情要和姜成勝談,這便連忙的站起,「哦,即然你們有事情要談,那我就告辭了,哪天在來拜訪吧。」
「好。」姜成勝是點了一下頭,對於這個年輕人,他的印像還是不錯的,本想好好的聊上幾句,可是不巧的是費才趕來了,看來今天想聊天是不可能了,那就不如改天在說吧。在者,明顯費才接下來要說的是有關微微和許亮的事情,這事不管成與不成,都屬於他的家事,他也不想隨便的讓外人知道。
姜成勝是同意馮思哲離開了,但費才確不願意。他屁股一抬人就站了起來,「哎,別著急呀。馮先生,正所謂擇日不如撞日,即然你今天趕上了這事,我看不如就留下來做一個見證人吧。」
此時此刻,費才是真的把馮思哲當成了姜微的男朋友了,為了讓對方知難而退,他覺的是有必要把這個年輕人留在這裡的。
不過是一個管委會的副主任,副處級罷了,竟然就敢這樣攔著自己的領導,當即陳光明不幹了,他這就一步上前想要訓斥對方幾句。但很快馮思哲伸手把他給攔了下來。「好呀,即然費主任這樣說,那我留下便是了。」說著話,他還衝著那姜成勝做了一個沒事的眼神。
即然今天讓他趕上了,且費才還執意的留下自己,那馮思哲就留下來看看,對方要耍什麼樣的花招,在事情萬不得己的時候他也好出手幫一下姜成勝一家,他看的出來,這一家人應該都是老實人。這頭年,人太老實了往往就會吃虧的。
馮思哲應了費才的邀請被強留了下來,這讓姜成勝也不好在說什麼。怎麼說自己只是一個副主任,而人家是常務副主任,不光職務上比自己高,級別上又比自己高半級,他也是不好駁人家面子的。這樣他便沒有在說話。
看著大家都不說話了,那費才高興了起來,他感覺自己己經初步的掌控了局面,這對於他接下來說的事情是很重要的。
「嗯,那好,即然大家都不說話了,都沒有什麼意見,那我就把來意說明了吧。今天我來呢,其實就是一件事情,那就是給許慶東書記的兒子許亮提婚來的,想老薑你家的女兒也不小了,馬上就要大學畢業了,我看他們倒也算是合適了。你看看許亮一表人才,家庭出身好,現在又是宏日地產的總經理,可以說是事業有成了吧,這樣文武雙全的年輕人可是不多見了哦,我看你家姜微都和他在一起,可是上世修來的善緣啊,哈哈哈哈。」看眾人都不說話了,費才便主作主張的把來的目的講明了。
說出了這些話,就好似姜微能夠嫁給許亮,那是她賺了多少便宜似的。要麼說怎麼叫費才來做這件事情呢,看來他的嘴皮子上功夫的確有兩下子的。
「是呀是呀。」那許亮倒也是一個奇才,對於別人向自己的誇讚,他是一點都不知道謙虛,反而是笑著點頭接受了。
要說費才還真不是一個好的媒人。至少媒人會先誇對方好,然後在誇本家棒,這樣的話這個姻緣才有成的希望,哪裡會像費才這般,只知道誇讚自己人,這給人的感覺好像就是姜微如果不選費才的話,那就是浪費了大好的機會一般。
對於費才帶著許亮來會幹什麼,姜成勝其實心中早就有了譜,現在看著這兩人是一問一答,他也不由的在心中好笑。難道說這種事情是你們說了算的嗎?心中這樣想著,他嘴中也說道,「呵呵,要說許亮的確是一個不錯的孩子,從小又有許書記管教,家教也一定錯不了的,現在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的確是年輕人中的翹首呀。」
聽著姜成勝對許亮的誇讚,不管是費才還是許亮都十分的高興。可只有馮思哲知道,這其實不過就是姜成勝在為接下來的話做鋪墊而己。
「但話又說回來了,我們家微微從小就被我寵壞了,不知天高地厚,更不知道怎麼關心人,心疼人,在加上她現在還沒有大學畢業呢,所以有關她感情的事情我認為現在談的話還有些為時過早,她畢竟還小嘛,對她的事情,我和她母親都不著急,我看是不是在等兩年看看,在等上幾年,等微微畢業了,工作也穩定了,如果那個時候許亮還是有這樣的想法,我看不如大家在座一起談,這樣不是更好嘛?」一切如馮思哲所料,姜成勝接下來的這些話才是重點。
「什麼?你說什麼?」一聽到姜成勝就這樣給拒絕了,那費才人就呼一下子由沙發之上站了起來。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姜成勝竟然會這樣的不給自己面子,要知道他在許書記面前可是拍了胸脯的,保證會促成這門婚事的,如如今對方竟然這樣就拒絕了自己,若是這樣的話,那你要他怎麼樣的和許書記交待呢,這事情給辦砸了,他豈不是很沒有面子?
「我說微微的事情以後在說,怎麼了?費主任何以這樣的激動?」一看到費才人都站了起來,姜成勝是一幅不解的樣子問著。
「不行,這件事情今天必須給個信,許亮可以等,等到姜微畢了業在結婚,但現在畢竟先訂婚,這是不可改變的事實。」費才眼看著事情要砸,這萬不得以之下,只好拿出了領導的架子,直接壓制著姜成勝說話了。
「這怎麼可以?婚姻不是兒戲,更不是工作,做錯了指示還可以改。」姜成勝也由沙發之上站了起來,他很不喜歡費才這種替他人做主的行為,在他看來,這件事情是自己的家事,怎麼可能由所謂的領導來做主呢。
「對,我也不同意。」姜微和母親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廚房中走了出來。姜微眼看著費才在逼迫著自己的父親,這便站出來替父親出頭。
「是呀,她費叔,孩子的婚姻大事不能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吧。」姜母也站了起來,站在自己丈夫這一邊,向費才提出了疑問。
「喲,喲,喲……」看著姜家三人都站了出來反對著自己。那費才瞪時氣的是有些臉紅脖子粗。「好呀,敢情你們都不同意是嗎?那好,我想問一下你姜成勝,你難道不知道許亮的父親是誰嗎?你又想過我是誰了沒有,告訴你,如果你今天不同意,那你這個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的位置怕就座不牢了吧,你信不信我回頭就安排你去看門站大崗,你信是不信?」眼看著說不動姜家人了,費才不得己要拿手中的權力說事了。
費才這話一出口,姜成勝一家三口人是立馬的不說話了。是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想著現在的工作崗位很可能因為拒絕了這件事情而丟棄,三人說話的語氣就有些不足。尤其是姜成勝,他知道憑一下費才也許還拿不下自己的職務,但是在加上一個許亮的父親許慶東呢?那可就是不好說的事情了。人家怎麼說也是市委常委,又是城海區的書記,一把手,那權力還是非常大的,如果硬是要給自己小鞋穿,那可怎麼辦才好呢?自己辛辛苦苦一輩子好不容易憑努力熬到了現在的位置,如果一旦什麼也不是了,那以後要怎麼怎麼?甚至於連能不能正常的退休都是問題了。
看著姜成勝一家三口人不說話了,費才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怎麼樣,我說老薑呀,你這是何必呢,想你們一家三口這還算是生活幸福吧,如果可以與許書記家結成了慶家,那你們以後還何愁吃穿呢是不是?想一想吧,有了這顆大樹,以後豈不是更好乘涼了,怕那時我都要來拍你們的馬屁了。正所謂識實物者為俊傑,我看你們就答應了這門親事吧,這對大家可都是有好處的。」
「爸!」眼看著費才在苦苦相逼,終於姜微出口說話了。如果說一定要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來成全自己的父親,她真的怕自己做不到。
女兒的一聲喊聲頓時讓還陷入在沉思之中的姜成勝清醒了過來。「是呀,不就是一個破開發區管委會副主任的位置嗎?難道說這比自己女兒一生幸福還要重要嗎?在者來說,現在的開區發己經是大不如前,先不說各項工作早就停了下來,單說僅僅是工資都己經半年沒發了,這樣的情況下,他還有什麼可猶豫的呢?守大門就守大門,那也算是革命工作呀。「不行,老費,你不要這樣逼我,如果說你一定要這樣做的話,那我寧願去守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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