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其它同志怎麼想?我告訴你呂卓同志,你現在的這種表現就是在為一些人說情,或是可以說成是遮掩事實,你知道嗎?」見呂卓聽了自己說出這些話,還不為所動,甚至還在為其人辯護時,他是惱怒了。|在他想來,拿江大全做文章,實在是在合情合理的一件事情了,可就是這樣,竟然還有人敢為其說情,難道說他們真的以為現在的邱縣己經由范系變成了馮系的天下嘛,真的沒有人敢對馮系之人指手劃腳了嗎?如果是這樣,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因為他有話說,他要改變大家的這種對馮系親近心理。
「什麼?你在說我遮掩事實?」一聽到許同這樣講自己,當即呂卓就有些不樂意了。
要說許同想拿江大全開刀他倒不想管太多,因為他對這個人也並不是太感冒,他終始認為此人是投機取巧成巧,趕的機會好,這才在范系要倒下之時,成為了馮系的幹將之一。像這樣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麼骨氣,是屬於見風倒的那夥人,若不是馮思哲提前的和他打過了招呼,那他甚至都不想在管江大全的事情,甚至會和許同有一樣的想法。可是現在他竟然說自己在遮掩事實,那他真的不高興了,這是明顯的許同把自己想成了與江大全一樣的人,對於此事,他必須要有一個解決的方法,不然豈不會被人誤會。
「許同同志,請你說話再一次注意言詞,對於江大全的事情,你現在可以說完全的不知情,聽到的只是他與以前不一樣的一面,而事實是若不是因為他及時的揭發了范系之中的很多事情,我們也不可能這麼快的查到范系人所犯錯誤,不可能這麼快的把范系這顆害了邱縣多年的毒瘤一併給拿掉,你知道嗎?」呂卓沉述了江大全曾為扳倒范系所做出的一些貢獻,為的也是讓許同明白,對江大全的問題不能光看以前所犯的錯誤,還要看其對組織上的貢獻。
「行了,我們不能因為一名同志曾做出過一些貢獻,就不去追究他的錯誤了。我們黨在用人上一向講究的就是實事求是,而並不是因功棄過,這是組織原則,我身為邱縣主管人事的副書記,是很清楚這件事情的。」並不為呂卓的那些話所動,許同是搖了搖頭。
「功是功,過是過這一條是不假,可我們組織上也要考慮實際情況不是,江大全對於扳倒在邱縣一手摭天的范系是有著特殊貢獻的人,對於這樣的人,我們也是要進行特殊保護的,關於這一條,我與馮書記己經達成了共識,我想許副書記就不要多說什麼了。|」見怎麼樣也不能讓許同去改變主意,乾脆呂卓就把自己和馮思哲商議的結果講了出來,用來去堵對方的嘴。
許同此來本是欲爭求呂卓同意的,現在看來,這似乎是不可能了,那即然如此,那他也沒有必要呆在這裡了,反正在他想來自己對江大全的一些事情手中擁有實證,即然縣紀委不予配合,那他就去市裡告,他就不信,手中有這些像樣的證據,還能扳不到江大全?而只要扳倒了江大全,無疑就等於是當眾給了馮思哲的巴掌,這樣以後在邱縣誰還敢和自和自己對著幹,那對自己以後在這裡展開工作可是相當有利的。
「好吧,即然呂書記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你先忙著吧。」許同起身離開了呂卓的辦公室,他在走時並未就江大全的問題要拿到市委的事情相告,他為的也就是想來一個突然襲擊,好給馮思哲一個措手不及。
許同就這樣走了,呂卓並未多想,只是搖了搖頭,心中歎著這個許同心氣太急,剛來邱縣還未立穩,就想拿一名縣委組織部長開刀,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呢,看來這個許同也就是程咬金,就是那三扳斧,一時興血來潮,耍一下而己,耍完了也就應該走了。
因為呂卓的大意或是說瞧不起對方,他並未把這件事情想的太過擔心,以至於當陳光明代表馮思哲來問他許同是怎麼樣說的時,他隨口的回答著對方,「這件事情不算什麼事,對方看自己態度堅定,就走了,想必是退縮了。」
馮思哲聽了呂卓的回答之後,也未做他想,因為就他看來,這個許同雖然是縣委主管人事的副書記,可在邱縣一沒根基,二無勢力,就算是想翻什麼浪也不會那麼容易的,這件事情他碰了一個壁,回頭只會想其它的辦法,至少就這件事情他不會有什麼動作了才是。
可事實確是許同離開了呂卓的辦公室之後,便直接的驅車前往了永陽市,來到了市委,找到了自己的靠山永陽市主管人事的副書記王顯義。
在市委副書記的辦公室中,許同將自己從邱縣瞭解到的江大全情況向王顯義做了匯報。「王書記,你看看這個邱縣成了什麼樣子,雖然說范系倒了下去了,可我看現在控制局面的馮系比他們做事還要出格,比如說江大全的問題,那可是在邱縣縣委眾所周知呀,但確沒有任何人出來管,你說,這現在的邱縣還是黨的天下,組織說了算嗎?」
「什麼,邱縣竟然會有這樣的事情?」聽到許同這樣講,王顯義是拍案而起。
上次他本來去邱縣就是想為許同撐臉面,想找馮思哲的難堪的。那是因為他剛來永陽市的時候就聽說了,在整個永陽市有一個非市委常委的出名人物,此人雖不是市委常委,可確在市常委會上有著非同凡響的影響力,且更為重要的是還無人敢把其怎麼樣。他一打聽這個人竟然就是馮思哲,於是,他便想出了與市委組織部長吳福良一起去邱縣的想法,為的就是當場抬高許同的身價,壓底馮思哲的影響力。
奈何那天去的時候,突然被兩瓶從未喝過的內供茅台出現給打亂了方寸,愛好酒的他在喝了兩瓶之後終於思維有些混亂,以至把此行所去的目的給忘卻了,這一陣子他都為那天的貪杯而後悔。可奈何他做為一市的市委副書記,總不能老去一個縣裡視查吧,這樣去找人家的麻煩,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可如今到好了,許同找到了邱縣的毛病所在,他可不會放過這樣大好機會的。
「是呀,王書記,江大全的事情在邱縣可謂是所有幹部都知道呀,這可不是我能瞎編的。」看到王顯義生氣的樣子,許同非常的高興,心中想著,你們邱縣的幹部不是向著江大全說話嗎?那好,我就不信你們能擋的住市委的壓力?
「好,許同呀,你幹的很不錯,這樣吧,我馬上就派市委督查組下去,我就不信了,江大全的問題還能弄不明白了,等著市委派督查組下去你要好好的配合他們的工作,明白嗎?」王顯義心想著,這是顯示自己市委副書記權力的時候了,這樣的機會可不能夠錯過。
「放心吧王書記,邱縣縣委一定會全力配合工作的。」許同見請到了市委督查組的同志下去,當即是樂的夠嗆,心想這下子邱縣的官員對自己應該是刮目相看了吧,這一次自己一出馬就取得了永陽市委的大力支持,他就不信還有誰在敢小看自己。
在王顯義的大力安排之下,永陽市委督查組在市委書記常寧前去省裡開會的時候,督查組長宋金濤就奉了他的命令前往了邱縣。
宋金濤這個人原是蔡興民任市委書記時的得力干將之一,後來因為蔡書記調到省裡任了一名副省長,於是他在市委的權力就小了很多。他本來是想靠上新任的市委書記常寧的,但是因為無人介紹他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路子,而就在此時,新來的市委副書記王顯義突然找到了他,給了他這麼一個差事。剛剛接到差事的他,就有些為難,這不為別的,是因為他在市委這麼多年,深知永陽市各處的人際關係,其中有關這個馮思哲的事情他可是聽到了不少。
前一陣子他聽到一個傳言,那就是常寧之所以可以由市長任市委書記,那是因為永陽這位最年輕的縣委書記去了一趟省城的結果,而此刻他就要去邱縣進行調查工作了,他就不能不多一個心眼,考慮一下這方面的問題。
因為他還並不知道查處有關邱縣組織部長江大全的事情馮思哲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態度,所以他在一路之上儘是敷衍著許同,並未就這件事情做過多的表態,他心中一直在想著,這個江大全到底與馮思哲有沒有關係呢,如果沒有,自然好說了,直接的公事公辦,有問題查處好了。但若是有關係,且還不錯呢,他就不得不多一個心眼,想想應該怎麼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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