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卓這話一說,那吳士有就不高興了,本來他就是想藉著向馮思哲匯報工作之餘找呂卓麻煩的,可未想到人家今天是真的沉的住氣。現在好了,不去打他,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如此說來,他怎麼還會放棄這種好機會呢?當即,他也就把身子一轉對向呂卓,然後說道:「怎麼的,呂卓同志你在威脅我嗎?什麼叫吃虧的還是我,我告訴你們,有本事繼續的停我職呀,不然的話,我就會讓你們頭疼,只要我還在這個位置上,邱縣公安局就只會是我吳士有一人的,其它人誰也占不去,搶不去。」
「吳士有,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可以把縣公安局比做是自己家呢?我告訴你,馬上為你剛才的話道歉,不然的話,我以紀委書記的身份是有權力對你再一次進行審查的。」呂卓一聽吳士有狂妄之下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由也是一喜,就著對方所犯的這個錯誤,他就把話接了下去。
「去一邊你的紀委書記吧,我告訴你,呂卓,我即然能抓你第一次,惹急了我就會抓你第二次,你信不信,有本事你就天天防著,不要犯一丁點的小錯誤,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好看,下一次怕就不會那麼手軟了,我會讓你什麼也不穿的在審訊室中呆著,哈哈哈。」吳士有有了省公安廳的那紙復職文件之後,真是狂妄的不知所以了,在他看來,他認識了鍾平也就等於是市裡有人,省裡有人,那也就是說他也是一個有背景的人了,那他還何需在怕著別人呢。在說了,他這一次來就是氣氣馮思哲與呂卓的,倘若這會做不到這些豈不是白來了。
吳士有的囂張還真是馮思哲都沒有預料到的,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是這樣的狗脾氣,真的不知道范月剛一直是怎麼隱忍他的,能讓這樣的人做上這樣的位置,說起來這都是一種悲哀。想著在自己手下絕對不能容許這樣的人胡來,馮思哲心中的怒火也就慢慢升了起來,準備好好訓斥一番吳士有,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組織紀律,而並不是熟人間的人情往來。
馮思哲這嘴一張就準備說一些什麼,可那吳士有此刻確是什麼也不聽的轉身就拉開門走了出去,許是他感覺自己發洩夠了吧,他想著是時候應該離開了。
呂卓一看吳士有這就要走,當即就趕忙的追了過去,還大聲的問著,「吳士有,你給我站住,你把剛才的話和我說清楚了。」
「狗屁說清楚,對你我何需多言,有本事你就在把我停職,沒本事你就靠邊站,我還有許多的事情要去做呢。」在縣委大樓的走廊之中,吳士有響亮的聲音豁然響起,這讓所有在樓中的縣委工作人員都聽了一個真真切切。
明顯的吳士有就是想把事情鬧大,讓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懼呂卓,不懼馮思哲。這他故意的走到走廊之中來說話,就是想向別人證明著一些什麼。
站在辦公桌裡面的馮思哲倒沒想到吳士有會這樣的虎,完全是一種江湖習氣嘛,這zz的東西是很深奧的,也是要顧全大局,以小利讓大利的。可這個吳士有完全就像不理解這些一般,明明一件並不是很大的事情,他非要鬧的人盡皆知,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等於他要把事情讓所有人知道了,那為了尊嚴也好,法律國法也罷,今天還就真的不能饒了他吳士有了,不然的話,以後人人都學他,下級跟上級頂著幹,那以後的工作還要怎麼做呢?
「吳士有,你給我進來說話。」本著不把惡劣影響擴大的原則,也本著不讓其它人看笑話的想法,馮思哲給了吳士有那最後一個機會。
「憑什麼讓我進去,有本事你就出來說話,怎麼的,你是不是怕你以權壓人讓別人知道了不好呀,哈哈,我今天還就真的要站在走廊中與你對話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縣委書記和紀委書記兩人能把我怎麼樣?」馮思哲越是叫他,吳士有就越是感覺到對方怕了自己,底氣就愈足。完全的一幅我不鳥你,你能把我怎麼樣的架式。
吳士有這種有些耍無賴的作風,真是讓馮思哲頭疼了,看來有些人,他不給對方施展一些厲害,他還真是以為自己的泥涅的呢。「吳士有,我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有事情可以進我的辦公室好好談,你這樣站在走廊中說話這影響不好,你懂嗎?」
儘管馮思哲早以有些壓不住怒火了,可兩世為人的本性還是告訴他,有些事情能大事化小就大事化小,真的鬧大了,也會讓別人說自己這個縣委書記掌握不了大局,沒有這個能力的,這對自己終不是一件好事。
馮思哲的好說好商量看在了吳士有眼中,他確是認為這是對方懼怕了自己,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在市裡省裡有人幫著說話了,他無法節制自己了,這才不得以之下軟弱的表示進屋裡談事情。有些人就是這樣,你越是給他好臉色,他就越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而恰恰的吳士有就屬於這樣的人。他此刻看著馮思哲,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馮書記,我看進屋裡談就不必了,你若是真有什麼事情不妨就在走廊這裡說吧,我們都是革命同志,我想沒有什麼怕別人知道的事情吧,你說對不對。」
「吳士有,你想幹什麼?別給你三分顏色你就想開一個染房,我可告訴你,你別後悔。」眼看著吳士有把馮思哲的好意當成了軟弱,一旁的呂卓有些不幹了,這個吳士有在他看來真是給臉不要臉的主。
「喲呵呵,我後悔,我後悔什麼,我想現在應該後悔的人是你們才對吧。怎麼,你們以來就憑你兩人就可以操控著邱縣的人事大權了,以為有你們的阻撓我就不能官復原職了嗎?怎麼樣,事實是我又恢復職位了,你說說吧,現在你們的感想是什麼,是不是十分的驚訝與後悔當初的所做所為呀。呵呵,我告訴你們吧,一切都晚了,我吳士有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站在你們那一邊的。」吳士有站在走廊之中,一副正義凜然,我是香餑餑的樣子看著馮思哲與呂卓。
可以說吳士有是被復職和勝利給沖毀了頭腦,他也不想想看,他說了不過就是一個縣中的政法委書記罷了,縱然就算是他身後有什麼關係照著他,可縣官不如現管,得罪了直接領導,人家要想治你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嘛,在說了,邱縣現在的形勢己經不是幾個月前范系獨大的時候了,現在的范系己經是如要傾倒之大廈,己經是千瘡百孔,自顧不暇了。這個時候,吳士有若是稍稍的聰明一點,他就要低調一些,像這樣直向著某些人對著幹,唱反調,那會有他的好果子吃嘛,只會這樣一來,他一旦在倒下,那真是一點站起來的機會都不在有了。
馮思哲本來正是一肚子的怒氣,想訓斥吳士有,可現在一聽他這樣說,他都忍不住想笑了。正所謂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此刻他發現在邱縣的常委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笨蛋,他真的不知道是要慶幸呢,還是怎麼樣。總之像吳士有這樣的蠢蛋,如果真的和他較什麼真,和他生什麼氣,那真是沒事找事的做法了。
「好了,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沒人管你。」馮思哲想著以吳士有這樣衝動的性格怕是什麼事情也做不成,這種人真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如此他就在說完了這一番話後,重新的座回到了辦公椅上,面對這樣的人,他實在是沒有什麼興趣與其在講些什麼了。
馮思哲突然間來了這麼一句話,讓那呂卓一愣,可接著他想到馮思哲即然這樣做,那一定是有他的目的的。如此他便也很消停的回座到了沙發旁,很安靜的座了下去。
馮思哲和呂卓都默契的採取了一種不理吳士有的樣子,這讓站在走廊之中正想藉機發彪,想藉機告訴所有人,他誰也不怕的吳士有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這是什麼意思?
吳士有用著有些孤疑的目光看了看馮思哲與呂卓,他有些弄不透這兩人的想法,剛才還義正言辭的讓自己的進屋說話,這才多一會的工夫,竟然對自己不搭不理了,這是什麼意思呢?他試著把腳步向前移動了一下,「你們若是無事,那我真的走了,我真的走了?」
馮思哲與呂卓兩人座在原地沒有動,更是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就像沒有聽到他說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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