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車子不要回縣政府了,直接去大福酒家。」陸斌這會的心情都有些亂了,眼看著范系的主要干將是一個個的倒下要麼是背叛,他真的不知道接下來下一個倒的是誰,想想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若是都露了底,那自己這個副縣長是一個不用幹了。正所謂未雨綢繆,他是不是要先與余上元見一面,商量一下愛民礦廠的問題,實在不行就把廠子賣了,拿到現金在說,這樣就算是自己真的出了事情,當不了這個副縣長了,那賣廠子的錢也夠下半輩子花了。
在陸斌的專車剛進入了邱縣縣城,陳虎的人就己經把他盯上,他的一舉一動便就在監控之中了,直到他的車子在大福酒家門口停下,那負責跟蹤的人這才急忙向上匯報,請示下一步的舉動。
陸斌哪裡會知道有人跟蹤他呢,他也不會去想那麼多,大步的就走進了大福酒家,在這里餘上元早就安排好了最好的包房點好了菜等著他呢。
「老陸,你回來了,快座,累壞了吧。」一看陸斌進來了,余上元馬上由座位上站起,一幅誠惶誠恐的樣子。
說起來兩人即是發小,又是同學關係一直很不錯的,只是因為陸斌當了副縣長,官威慢慢有了,這樣兩人的距離才慢慢拉開,久而久之兩人相處的關係也就不在平等了。
陸斌沒有客氣的尋了主位座了下去,「我說老余,你說這個馮思哲怎麼那麼厲害,看起來如此的年輕,可思維竟然是那麼的縝密,難道他早就知道我們今天要動手,早就防著我們了,把市軍區在附近正演習的部隊都及早的調過來了,還混在了人群之中,只等機會成熟一擊而成,就把我們的這次罷工計劃給弄破產了,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誰也沒想到他第一個收拾的竟然是百得這第一大礦廠,伍福本來也是一個有名的賴主,可現在看來他也是不堪一擊,這一回還掏了槍,估計下場好不到哪裡去呀。要說多虧他選擇動手的不是我們愛民礦廠,不然的話這一次遭殃的怕就是我們了。」說起上午的事情來余上元也是心有餘悸,想著竟然出現了那麼多解放軍戰士,他就能不能頭上冒汗,腳底發涼了。
「嗯,我說你選擇及時罷手還是很明智的,不然的話,我們還繼續罷工只能成為第二個打擊的對像呀。」陸斌也是深有同感,要說雖然護礦隊的人也不缺怕死之人,但面對解放軍,他們還是嫩了一些。
「哦,對了,剛才你說這事是不是有人通風報信,我看這人弄不好就是江大全,要不然他怎麼第一時間轉投了過去,人家馮思哲還接受了他呢,只是平常竟然沒有看出這是一個小人,實在是走眼了。」說著說著,余上元又把注意力轉到了江大全的身上。本來他們還懷疑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人提前走露了風聲,而現在隨著江大全換了陣營,這個責任自然要由他來背了。
經余上元這樣一提醒,陸斌也是點了點頭,「嗯,你說的沒錯,看來事情還真是他所為的呢。哎,這要怪也怪范縣長,誰讓他識人不明的呢,這一次敗也敗的理所應當呀。」
想著范月剛也夠倒霉的,上一任書記好不容易出事離開了,可縣委書記的位置竟然還輪不到他來座,現在更好了,新來的一個書記雖然年輕,可手段確更為厲害,現在的范系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之中了。
因為陸斌的關係,余上元也是時常注意邱縣的zz形勢,如今聽著人家的感歎之言,他也只是一個勁的搖頭,因為說到江大全的背叛,的確也是他事先沒有想過的,人都說商場如戰場,現在來看,在zz場上同樣存著在各種變數,且一變很可能就是你死我亡呢。
一進得屋說的話題就較為沉重,這讓陸斌臉上的表情日漸不好,余上元心想著不能在繼續這樣下去,心情老不好,會生病的,如此一來,陸斌在倒下,那不要說范系不好弄了,就是愛民礦廠怕也會跟著倒霉呢。這樣想著,他就轉移話題的問道,「老陸,菜我己經點好了,我還特意的從張胖魚味館那裡點了鯉魚三吃,你看要不要先上菜,喝點酒在說。」
陸斌想著接下來還要和余上元一起商量愛民礦廠的問題,這樣兩人干說也不是個事,這便就點了點頭,「好吧,上菜,我們一邊吃一邊聊吧。」
「好勒,來人上菜。」余上元手一揚,向著包間之外就大聲的喊道。
隨即就有兩名女服務員端著茶碟一一走了進來,在連上了數道菜之後,最後走進來的是一個端著鯉魚三吃的男夥計。
「哈哈,鯉魚三吃來了,要說張胖子的這道菜做的就是好,你說這小子從哪裡學來的這個本事呢,為什麼我飯店的廚子就是怎麼吃也學不會呢。」余上元看著鯉魚三吃端了上來,不由的伸了伸舌頭,露出了一幅饞像。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人都有一技之長,這可是人家的看家本事,怎麼是你吃過幾次就可以學會的呢,是不是呀夥計。」陸斌看到了香氣撲鼻的鯉魚三吃被端了上來,也是很有食慾,現又聽得了余上元的這一番話,便呵呵一笑,打趣的說了一句之後,問了那負責上菜的夥計一句。
「沒錯,人人都有看家的本事,而我的看家本事就是砍人。」那被陸斌問及到的夥計是接話了,可一接話確是接的這麼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當時就弄的陸斌與余上元一愣。
本來,陸斌不過就鯉魚三吃這道菜隨便的點評了一下而己,本以來這負責送菜的夥計不過是嘿嘿一笑了事,但未曾想人家竟然出口就說要砍人,這可嚇著了陸斌與余上元。
「你剛才說什麼?」一聽夥計這樣講話,余上元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對,人就一下子由椅子上站了起來,看向著他。
「我說我的看家本事是砍人。」那夥計是無一點懼色的樣子,人一抬頭就看向了陸斌與余上元。六目相對之時,後者兩人也終於看清了這個夥計,此刻一看,陸斌倒是沒有感覺到什麼,但那余上元確是看的清清楚楚,「啊,你是……你是五哥?」
「哈哈,余總,難得你還認識我這麼個小人物,真是不容易呀。不錯,你爺爺我就是五哥,怎麼樣,你們不會想到我會在這裡吧。」
「什麼?你就是五哥。」聽得余上元與五哥的一問一答,陸斌也是醒過了味,知道了站在他眼前這個人便是上一次在這酒店之中打傷自己的吳士有手下五哥。
「沒錯,大丈夫行不更名座不改姓,我就是五哥。哼,上一次不過是給你們一個教訓,沒想真的傷了你們,然你們確不知好歹,這一次說好了大家一起罷工,可你們愛民礦廠又在關鍵的時候退了下去,讓我百得礦廠頂在了前頭,我們陳總和吳書記知道後非常的生氣,這一次我就是來給你們留一個深刻教訓的,說吧,你們是要胳膊還是要腿。」五哥一臉的氣憤之狀,一幅非要在這兩人身上留點紀念的樣子說著。
「啊!」聽得五哥這樣一說,陸斌與余上元皆是一愣,他們這一次之所以鳴金收兵,也是因為看到了馮思哲的厲害,知道他們若是在硬撐下去,那不會就事情一點作用也不起,反而會一起倒霉,這樣一來他們才又一次背信棄義選擇了放棄,可沒想到吳士有與陳小軍還就記住了自己,這麼快就來尋仇了。想這個五哥可是向他們動過一次手的人,這一次應該不會是假意而來的吧。
即然對方來就是找自己的麻煩,那躲是躲不過去了,與其這樣,被動挨打不如先下手為強,好歹他們這一方是兩個人,兩打一總能佔一些優勢吧。
這樣想著,陸斌就向著余上元使了一個眼色,然後兩人一前一右就向著五哥先行動了手。
要論年紀,陸斌不過剛剛四十出頭,余上元與他同歲,兩人都算是正當年,與不到三十歲的五哥動手也吃不了什麼大虧才是,可歎的就是這兩人平時都不曾注意鍛煉身體,兩個人皆是能座著不站著,有車座不走路的主,實際上行動力就差了很多。在加上兩人都算是靠嘴靠腦吃飯的,又怎麼與天天打打殺殺的五哥所相比呢。
這兩人不過是剛剛開始移動腳步,就被五哥給看了出來,看著這兩人竟然還想先對自己下手,五哥一笑,手一揚把手中那盤還熱著的鯉魚三吃就先扔了出去,這一扔就正扔到了迎面的陸斌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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