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這個問題,范月剛甚至都沒有想過,因為在他看來,不管是劉通儀和許方新其實都和馮思哲沒有什麼關係,他應該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明確表態,來得罪自己的話,且還有一個主要問題,那就是馮思哲與呂卓有些不對付,這個時候他會去支持呂卓支持的人嗎?這應該不太可能吧。
范月剛是這樣想的,認為馮思哲不會那樣去做,但魯克遠確不會那樣去想。
雖然他也是猜想馮思哲和呂卓可能有些問題,因為他剛才去縣委書記辦公室,可是親耳聽到兩人的不對付,親眼看到兩人相距很遠的。但此刻他確並沒有多考慮這個問題,因為做為一個合格的zz家,更多的時候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而並不是根據各人的喜好做出一些什麼,那樣是沒有理智的。縱看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要召開縣委常委會,還是要提拔劉通儀,這些之前都沒有和馮思哲打過招呼,這便己經有了輕視對方的意思。
做為一個縣委書記在自己管轄的縣裡如此的被人輕鬆,那種感覺是不言而喻的,而這一刻正是馮思哲給他們還以厲害的時候,此刻他只需把票投到許方新的身上,那樣劉通儀就徹底的沒戲了,那樣吳士有還不氣瘋了?
想著不能讓這種對自己不利的事情發生,魯克遠就突然的站了起來,「馮書記,我看有關這個決議還是等一等吧,等等吳士有同志出院回來我們在繼續開會研究,您看怎麼樣?」
魯克遠這樣做,當然是緩兵之計了,他的想法是在沒有絕對勝算之前先把這件事情給壓下來,等著吳士有到了,他們的票數佔絕大多數的時候在進行這一項決定選舉也不遲,那時他就有百分之百勝利的信心和把握了。
然他的這個舉動確因為沒有提前與范月剛而得不到范縣長的支持。「哎,老魯,今天就把這件事情定下來好了,何必在等呢?」
「嗯,我看范縣長說的就很好嘛,今天即然大家都在了,就把事情定下來,很多人都說我們政府做事效益太慢,那今天我們就來一個快的。這樣,我也說說自己的意見吧。」馮思哲見范月剛似乎還沒有重視起自己,這便抓住了這個機會,把事情給定死了。
馮思哲要發表意見,這話聽在了魯克遠的耳中,讓他感覺到了一絲的涼意。怎麼了,難道馮思哲真的要表態了嘛,事情不會真向自己所想的那樣,出現複雜的局面吧。
然並沒有給魯克遠太多想事情的時間,馮思哲這就張口了。「同志們,我來邱縣的時間並不長,到現在對很多同志的情況還不是很瞭解。可就誰任這個副縣長的事情我想我還是要說兩句的。」
「剛才陶副縣長說的很好。即然這個副縣長的位置是給以後的專管農業的領導留著的,那我們就要盡量的選舉出一個懂這一行,明白這一行的人,我們不想要一個遇事只會瞎指揮,亂做指示的幹部,所以我個人認為,在這個副縣長的位置上,許方新比劉通儀同志要更適合一些。當然,我也不是說劉通儀同志就不好,只是在這個位置上來說,他不如許方新同志基礎好。所以我這一票投給農業局長許方新同志。」
闡明了自己的想法,然後馮思哲也莊重的舉起了右手。
隨著馮思哲的舉手,整個參加會議的領導就等於全部表態了,而隨之要說的是其結果也出來了,那就是最終許方新獲勝。雖然票數一樣,可就含金量而言,他還是勝出者。
馮思哲一舉手,那就是打了范月剛一個措手不及。他真的沒有想到原本不會出差錯的一件事情會鬧到現在這樣的結果。想著回頭在醫院的吳士有知道了,那他要怎麼樣向人家交待?這樣想著,他主猛然的由座位之上站了起來,「我不同意這一次的投票結果,我認為還要向魯副書記所說,要等吳書記歸隊了,大家座在一起重新討論。」
范月剛是有些激了,是不知道怎麼樣向下面的人交待了,這便不顧禮節和規矩的說出了這一番話。
隨著他說出這一番話,其它人的目光都盯在了他的身上,因為幾乎是所有人都感覺到這一番話有些太不合適了。
zz上的事情有勝利,有失敗是很正常的,在官場上沒有永遠的長勝將軍,有時候退一步甚至是主動妥協和讓步都是很正常的,關鍵是要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想辦法取得最終的勝利就好。
哪有像范月剛這樣的,一聽說結果不是自己預測的那樣,就馬上推翻整個縣委常委會的決定呢?這不要說他只是邱縣的縣長,就算是一市之長,也是要充分尊重一級常委的決定的。
可以說,范月剛這樣說己經違背了民主的組織原則。聽著他這個話,馮思哲就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當即他的臉就唰一下子拉了下來。「范月剛同志,你在說什麼?你以為縣委常委會召開談論事情是請客吃飯,是小孩子過家家嗎?我告訴你,即然有了決議,那大家就要服從,不管你有多大的意見,回頭你甚至可以去市委,甚至是更高的機關去申訴,但今天,我們邱縣這個縣委常委會議是合法的,合規矩的,所來參加的人數也是具備法律效應的,所以我不能答應你的這種無理要求,現在我宣佈今天的會議結果。王山同志任縣公安局常務副局長,許方新同志為我們邱縣推薦的副縣長候選人,同時請組織部的同志把我們今天的會議結果向永陽市委匯報,向縣人大進行匯報。」
馮思哲這會才不會去想范月剛的感受呢。這小子可能也是在邱縣當大爺當習慣了,此刻在這樣莊重的場合,竟然說起了這麼沒有原則的話,說起來讓他很失望。他失望自己竟然會有這樣衝動的對手。
馮思哲決定一下,那范月剛就撲通一聲重新的跌回到了椅子上。
他感覺的出來,馮思哲所下的決心,他更清楚,自己剛才的話是有些衝動,甚至是幼稚了。
結果宣佈完了,強烈的打擊到了范月剛,接說今天常委會就應該結束了,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馮思哲己經算是勝利了。可這時的馮思哲確利用著現在的氣勢,要繼續追擊,他要好好的打擊一下范月剛等人的囂張氣焰,讓他們知道,也讓其它人看看,在邱縣那種范系人一手遮天的時代己經開始動搖了。
「范月剛同志,魯克遠同志,明明我們大家都被通知了開會的時間,可為什麼你們兩人還是遲倒了,而且一進來還是有說有笑,怎麼?你們以為這是你們自己的辦公室嗎?我告訴你們,以後但凡是召開常委會這樣的莊重場合,我希望你們都能嚴肅點,如果下一次誰在無故遲倒,找不到一個能說服大家的理由,那對不起,下次會議我就會把他請出去,會議他也不要參加了,明白嗎?」
馮思哲冷言冷語極為嚴肅的衝著范月剛與魯克遠說出了這一番話。伴隨著眼神中那犀利的目光,給了這兩人一個重重的打擊。
聽著馮思哲這明顯有批評之意的話語,范月剛是很想反駁幾句的,可他一時半會間確是找不到合適的句子來說什麼,這樣他只要干座在那裡,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他被馮思哲的氣勢完全征服了。
而在說完了范月剛與魯克遠的問題之後,馮思哲又把目光看向了同樣座在這裡開會的縣委辦主任顧玉成身上。「顧玉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我對你們縣委辦的分工是,以後但凡有這樣的會議,要交由你們縣委辦洛副主任來通知的,可為什麼這一次沒有?難道你把我說的話當成耳邊風嗎?即然是這樣,那你當初來什麼還要問我給洛冰同志安排什麼樣的工作好?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面對著馮思哲突如其來的責問,顧玉成當時就愣住了,隨後只是出於習慣的反應他回答道,「不是,馮書記,這一次會議我們縣委辦之前也不知情,是范縣長與魯書記商量決定才開的這個會議的。」
這一著急,為了撇清自己的責任,顧玉成並不知道他這無形之中就把范月剛和魯克遠給賣掉了。
聽著顧玉成竟然說出了這種話,那范月剛氣的是牙根都癢癢。而在說出了這些話之後,顧玉成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了,自己犯了錯誤。
「啊,原來是這樣呀。那好,這一次我就不多說你什麼了,只是希望你下次記得,不是每一個人都有權力可以隨時召開縣委常委會的,還有他們如果有這樣想法,可以報到你們縣委辦來,然後你們在報到我這裡,統一決定,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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