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丈夫,洛冰是十分信任的,為此她並沒有懷疑什麼,甚至出於尊重,她都沒有去問他到底在忙些什麼。可直到四個月前突然家裡來了一些警察,亮出了逮捕證,說是縣財政局統計科長高立偉因工作失誤,導致縣財政因此疏忽出現了漏洞,以致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由此公安局奉上級命令要帶走高科長回去協助調查案件。
當時的高立偉聽到了警方這一套說詞之後,是立在了當場,然後就什麼也沒有反駁,而是穿好了衣服跟著警察離家而去。這時的洛冰是嚇壞了,她不相信一向認真的丈夫會犯這麼嚴重的錯誤,但她又不敢去懷疑上級的決定,由生到現在,她第一次陷入了彷徨之中。
時間過去了一個星期,丈夫從公安局中放了出來。就是洛冰也只是聽說因為丈夫承認了被指控的一切,後來也是孟東來書記說了話,最終他才被放回家中,被停了所有的職務。而之所以是說是聽說,這也是因為從頭到尾,丈夫什麼也沒有和自己說,這不過都是她利用工作之便從各方面打聽出來的情況罷了。
也就是從那以後,丈夫開始消沉了起來,從此不在愛說話,天天就是把自己憋在家中看看書呀,看看電視呀打發時間。而從那時開始洛冰的臉上也失去了往日常有的微笑,如果不是從小父親就告訴她工作要嚴謹的話,怕是她真的會在現有的工作之中出現了失誤。也就是從那時起,洛冰心中也給自己立了一個決心,那就是一定要把丈夫的事情搞明白,為此以前只注重本職工作的她也開始關注起縣委的主要領導來,她是希望有一位傳說中如包拯般的清官可以出現在自己面前,替自己解開心解的。
但是經過一陣子的調查之後,洛冰開始失望了。以前她並不太注意縣委領導的情況,所以有些問題自然不知,可經過了三個多月來的種種瞭解,她才知道原來邱縣的領導班子之中大多數人都有著各種這樣和那樣的問題,因為她本身就掌管著信訪辦,天天接解的是各地百姓上訪的第一手資料,她就發現,在這裡幾乎很難找不到有哪位領導沒有被人在信中舉報過。為此,她這一刻真是真的迷茫了,她不知道接下來要去找誰訴苦好,要去找誰說說自己心中的苦惱。
從小鍛煉出來的堅韌不拔的性格沒有讓她馬上放棄,她的雙眼就像黑夜中的照明燈,一直在注意著邱縣縣委的一舉一動,本來昨天她就聽說了自孟書記出了車禍逝去之後,又調來了一位姓馮的書記。她的心底便莫名的開始注意起了他,但讓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馮書記,竟然會這樣的年輕,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他們兩人還曾有過一面之緣,甚至是一起私呆的空間。
此時的洛冰有些後悔在上午,在信訪辦的時候為什麼自己不與這個馮書記好好的聊一聊,這樣可以多多的直觀的去瞭解他,也許他就是自己心中所想像的官員,可以替自己解開心解,可以替丈夫洗清罪責也說不定呢。
心情複雜的洛冰本來是準備向家中走去的,可是在一路來的思考之路上,最終還是讓她把腳步的前行方向一改,她突然想到了父親洛安海,雖然說父親只是一個副縣委,沒能進縣委常委,但他好歹工作經驗是十分豐富的,尤其是看人也是極準的,也許可以就這件事情向父親請教,她相信父親是會給他一個最合適的選擇,給自己指一條最正確的做法的。
馮思哲與李爽出了張胖子的飯館,走到了離的有些距離的奧迪車前,馮思哲上了車後,這邊就拿起了電話,「陳虎,剛才飯館裡發生的一幕相信你都看清楚了吧,你現在就去調查一下那個五哥,還有王隊長的背景。」他之所以這樣肯定的說,那是他相信陳虎一定跟在自己的身邊,現在邱縣這種情況,陳虎一定會為自己的安全擔心,他更相信,剛才若不是有李爽在身邊,且對方只有三個人,那陳虎一定會現身出手的。
馮思哲想的沒錯,陳虎的確一直在暗中跟著馮思哲。對自己這位主子的人身安全,他可是非常在意的,他很明白,如果馮思哲遇到什麼意外,那對他意味著什麼。為此,這一次他來到邱縣的時候,不光帶了王訪華和王解放,同時還帶了刑家班的一些人,可以說身邊人手是足夠用的。這一次他就是要做到保證馮思哲百分之百的安全。
剛剛掛上了大哥大的馮思哲,在車中的李爽就說話了,「老闆,你說那些人會怎麼處理王隊長還有那個五哥呢?他們會不會……」
「會不會怎樣?」馮思哲看著李爽話中有話,便笑著問著。
「我是說,會不會陽奉陰違,表面上把人給扣起來,可回頭風聲一過就把人在給放了,要是那樣的話,邱縣的人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您說的話沒有份量?」李爽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自己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李爽,你是怕我的威嚴受到打擊是吧?」馮思哲猜的出李爽是為自己著想,更想像的出這種事情那些人的確可以做的出來的。
「是呀,我就是害怕您的權威會受到打擊。所以我想是不是我們要就這件事情在深入的做一些文章,至少讓別人知道我們很重視這件事情,只有如此,有些人才不敢在這件事情上玩什麼花招呀,你說是不是?」
李爽跟了馮思哲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受馮思哲的恩惠己經很多了,可以說在他的心裡,為了保護老闆的權威,他甚至都可以犧牲掉自己的生命了。不然他也不會說出這一番話來的。
馮思哲理解性的點了點頭。「嗯,李爽,你的心情我是理解的。但這一次我們且不可輕舉妄動,對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們就當沒有發生過一樣,你明天只需陪著張師傅去工商和衛生局辦手續就是,其它的不要多問。」
「老闆,您若是不問,那這件事情的結果很可能……」
「我就是要這種可能的結果,難道李爽你沒有聽說過一句話嗎?欲想讓人滅亡,必先讓人瘋狂?」馮思哲沒有把李爽當成外人,終還是講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李爽本來還是想在說什麼的,但聽馮思哲這樣一講,頓時就明白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呵呵,老闆,我明白應該怎麼樣做了。」
李爽是終於想清楚,原來老闆要的不是深究這件事情,而是想通過這件事情看看其它人的表現,當然也是一種示弱的表現,只有讓對手思想上先麻痺了,如此他們才能為所欲為,不加任何的遮掩,而只有這樣,他才能抓到更為有利於自己的證據向他們下手。
馮思哲通過前生所學的心理專業和經驗判斷,這一次張胖子飯館事件很可能被有些人利用,他們會藉著這個偶然發生的事件來試探自己,那他就乾脆的將計就計,看看這件事情中有什麼人會跳起來,他要繼續的麻痺對方,讓對方有可能在更短的時間內露出馬腳。或是說前任孟書記的車禍讓馮思哲這一次不得不小心應付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他絕計不會向前任一樣,在同樣的一個地方摔上一跤。
不得不說,這一次馮思哲又猜對了對方的心思。那吳士有掛了王隊長打來的電話之後,就給縣長范月剛打去了電話,說明了今晚的情況,問問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范月剛起初接到這個電話,也並不認為事情有多大,畢竟事件是無意中得罪了馮思哲,這並不是有意的,想平事很簡單,大不了把王隊長的職責擼掉,在把那五哥給關起來就是了。但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過,他就突然間意視到了也許可以藉著這件事情做一個文章。
馮思哲來邱縣兩天了,兩人之間沒有過太多的接觸,甚至范月剛還有意把他諒起來之意,所做這些無非就是想看看這個年輕人的縣委書記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罷了。可這種觀察方式手段的確是太被動了一些,這從今天下午馮思哲沒有留在縣委,而是下了地方去視查工作就可以看出來,此年輕人不是那麼一個輕意上套,輕意發脾氣的人,對這種人你若是想觀察到他的真實性格,那的確是需要很長時間的。而長時間等待之下難免會發生這樣那樣的問題,與其在等待中看待事情的發展經過,完全不如主動去試探,無疑今晚發生在張胖子餐館的事情就是一個良好的契機。
「嗯,老吳呀。你看不管怎麼樣馮思哲同志也是我們邱縣的縣委書記,你看你手下的人衝撞了他終歸還是影響不好的,我看不如這樣吧,明天一早我帶著你到馮書記那裡賠個禮,問問他這件事情應該怎麼樣的解決,你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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