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呀朱書記,您也知道,李主任那可是中紀委的人,又是賀家的兒媳婦,這樣的人我怎麼好無事找她的不痛快呢,在說平時我們也接觸不上呀。」程金豹一幅很無辜的樣子說著。
朱英才一想也是,人家是中紀委的幹部,不是天天都在中州省辦公的,這老程就是想得罪人家也得有這個機會不是。「嗯,你說的不錯,可是從今天的情況來看,顯然的人家是看你不痛快,你一定還是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我看你是不是好好的在想一想,是不是最近辦了什麼案子把人家的親朋給惹了,要知道事關領導家的事情一定要小心在小心,做為一名好的紀委幹部,首先要學會保護自己,這一點我和你說過了很多次了。」
「是,朱書記,我明白這個道理,可我最近真的沒有辦什麼案子,就是在忙的那幾件事情也是您吩咐下來的,如果說真有李主任的關係,那人家也應該是連你也一起恨才是,可現在情況明顯不是這樣的嘛。」程金豹剛才朱書記說完話後的第一時間就先想到了馮思哲,因為這是唯一他沒有經朱書記手,自己決定嚴查的案子,但轉念間這個念頭就被打消了,因為這個案子可是文家人讓辦的。雖然說文家與賀家都是大家庭,可他確從來沒有聽過他們有什麼積怨,在說了高層人士不會隨意的進行爭鬥的,更不要說目標還是一個小小的副處級幹部了,為此他就沒有在馮思哲的問題上深想什麼,照他來看,如果馮思哲真的與賀家有關係,怕早就有人來打電話說情了,何苦還要關人家三天之後在站出來呢,沒有這個道理呀。
聽了程金豹的話,朱英才又點了一下頭,「老程你說的有理呀,難道說不是因為工作上的事情?是有什麼人在李主任面前說你什麼話,要收拾你?嗯,我看我還是親自在去一趟,問明白是怎麼回事好了,如果真是有人看你不順眼,我也好去做一個合事佬,替你說說情,想來看著我的面子李主任也不會太過為難你的才是。」
朱英才對程金豹的欣賞重用之情溢於言表,這讓程金豹聽了之後非常的感動,連忙伸出雙手,「朱書記,謝謝您,謝謝您。」
「好了,你也不用感謝我了,你還是在家好好想想問題出在哪裡了,如果真是你的問題應該怎麼樣補救吧,我先走了。」朱英才點了一下頭,為了自己這個看重的副用,他決定豁出老臉去問問李秋絹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秋絹休息的招待所房間裡,迎來了朱英才書記。
一進屋,朱英才連座都來不及就問向李秋絹,「李主任,老程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你這樣的生氣,你看在我這張老臉的份上不要和他計較好不好?」
「呵呵,朱書記座,先座下。莎莎,你給你程伯伯沏杯好茶。」李秋絹微笑著,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指了指沙發讓朱英才先座下。
朱英才有些丈二摸不著頭腦的剛座到沙發上,一個漂亮的女孩的端著一杯茶就走了過來,把茶放到了沙發旁的茶几上後就笑呵呵的說道,「朱伯伯,請喝茶,這可是我爺爺平日喝的極品大紅袍,可是不多見的茶葉哦。」
「啊……你是?」一聽這個女孩的爺爺平時就喝極品大紅袍,朱英才就是一愣,這個連自己都喝不上的茶葉怎麼人家爺爺平時就常喝呢。他第一時間感覺到了這個女孩的身份一定不簡單。
果然,接下來李秋絹一解釋,他就全明白了。
「莎莎,淘氣什麼,不就是一杯茶罷了,哪有那麼多講究。呵呵,朱書記,你不要和我女兒一般見識哦。」李秋絹假意的瞪了一眼愛女賀莎莎,然後這才向著朱書記說出了賀莎莎的身份。
一聽是李秋絹的女兒,朱英才馬上想到人家口中所說的那個爺爺是誰了,當即他也就連忙的一笑,「原來是李主任的千金呀,怪不得長的如此美麗出眾,又如此的落落大方呢。」
「嗨,她從小就與爺爺生活在一起,平時我與她父親都沒有什麼機會教育她,不過我公公教育子女的確有一套,莎莎倒是很懂事,讓我很放心呢。」一說到女兒,李秋絹有臉上更多了一些甜密般的微笑,顯然她對女兒的言行還是很滿意的。
聽著賀莎莎從小就與賀老生活在一起,那不用講,一定是賀老的心甘寶貝了,當即朱英才連忙就著話說道,「怪不得,怪不得,賀老教育出來的孩子一定是最出眾的了,只是不知道將來誰有這樣的福氣可以娶到令女,那真是讓人羨慕的事情呀。」
朱英才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看著賀莎莎也有二十一二的年紀了,想來結婚生子是早晚的事情,這才隨口一說,也是想通過這種說法來拉近他與李秋絹之間的感情,為了下面說話而鋪路。
但朱英才確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隨口一說確是撤底的捅了馬蜂窩,聽了這句話之後,李秋絹的臉色明顯就變的一些氣憤,而賀莎莎更是以著十分不高興的口氣說,「我的男朋友正在你們中州省工作。」
「哦,在中州省委嘛?你說說是誰,一般有才有德的年青後生我還都是認識的。」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李秋絹的臉上又是晴轉多雲了,但朱英才還是問出了這麼一句。他的直覺告訴他一定是賀莎莎的男朋友在中州省工作不滿意了,他甚至還想如果條件合適,他會適當的幫助一下這個人,也算是釋放出一定的善意,如此可與賀家保持更好的關係。
「他不在省委,在下面永陽市的大湖縣工作。」賀莎莎說出了馮思哲的工作地點。
「呀,莎莎的男朋友一定是千里挑一了,那怎麼能讓他到一個窮縣工作呢,你說說他現在是什麼級別,從事什麼樣的工作,你朱伯伯看看如果可以我就調他來省委工作,你看怎麼樣。」這時的朱英才似乎是找到了李秋絹生氣的原因了,感情人家的准女媚眼是在一個小縣城工作呀,怪不得她不好意思說,還要裝出一幅生氣的樣子呢,想想也是,堂堂賀家的孫女婿,那一定是要貌有貌,要才有才的,這安排在一個小縣城工作,都說不出口呀。
朱英才自認自己想的通透了,可誰知道確是大錯特錯,因為接下來賀莎莎的話讓他剛才的想法完全的灰飛煙灰,根本就無法成立了。「嗯,他是英國劍橋大學的雙碩士畢業生,現在在大湖縣任常務副縣長呢。」
「啊?副縣長?還常務?那……那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年紀?」感覺上告訴朱英才,這樣一個雙碩士畢業,又是常務副縣長,那年紀一定應該不小了才是。嗯,看賀莎莎應該只有二十一二歲,這男人太大了不知道對女人來講是不是幸福的事情呢?
說到馮思哲的年紀,賀莎莎也是一笑,「他比我大兩歲,今年二十三。」
「什麼?」朱英才這會真是驚訝的失聲叫了一下。他本以為這常務副縣長就算是年輕也要三十好幾吧,可沒有想到竟然是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若真是這樣,那就有些搞不懂了,這樣的一個年輕有為的女婿,李秋絹還有什麼不高興的呢?
「那個,莎莎的男朋友真是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呀,呵呵,呵呵呵。」朱英才裝出了兩聲假笑,剛才自己還口稱要給人家調動工作呢,可現在怎麼調,正理來講,調動工作是要給人家升半格的,可現在人家二十三歲就是副處了,難道讓人家到省級來干正級,這實在是沒法安排呀。
「哼!」聽到朱英才說女兒的男朋友年輕有為,李秋娟終於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怎麼敢稱年輕有為呢,現在他己經不是副縣長了。」
「哦,怎麼回事?不會是……不會是又升了吧?」心中雖然想著這好似不太可能,可直覺上他還是這麼問了一句,畢竟這話出口讓人聽的舒服,至少不會責怪自己。
「升?怎麼可能,現在成了罪犯了,被紀委的人給扣起來了。」李秋絹在說扣字的時候是咬著牙崩出來的,僅是這一個字,頓時就讓那朱英才身子為之一抖,因為他身切的感受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是永陽市紀委干的嘛,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好好的查一查,千萬不要冤枉了同志,這真是的,怎麼搞的嘛,大水沖了龍王廟嘛。」聽說是紀委的人把賀莎莎男朋友給扣了,第一感覺告訴朱英才,這就應該是永陽市紀委所為,因為縣一級常委出現了問題,同級紀委是不能把他怎麼樣的,這個時候只有上級紀委部門才能做出採取措施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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