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第三條,還是大家在相互並不信任的條件下才會有的,如果大家相互信任了,這個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可以說是一箭三雕的好主意,現在的問題只是馮思哲能不能相信李一格的問題,能不能看著李一格把他的侄子安排在自己面前煩不煩感的問題了。
領導用人,尤其是身邊之人,他們都喜歡身家清白的,這樣才不會出現背叛自己的事情,他們也才能夠放心,如果在身邊放著有著明顯派系印痕之人,或者是其它官員的親人,哪怕是盟友的親人,他們也會很擔心的。在政治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和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這是大家所眾知的事情。
在今天,李一格要把他的侄子李爽放到馮思哲的身邊,不管這李一格是出於什麼目的或是被迫,可這樣做無疑會讓馮思哲多想。為此這樣也算是李一格對小馮縣長的一種試探,看他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心胸是如何的開闊。
對於官場上的一些規矩,馮思哲二世為人,不會不懂。他見過太多被秘書和司機出賣的領導了,從理論上來講,他當然也不希望身邊的人會有著明顯派系印痕之人了。
可讓人感覺到好笑的是,馮思哲雖然深知這個道理,然他的秘書周星星,是市委組織部副部長周春海的侄子,今兒,他的司機也要是縣委辦主任的侄子,這不能不說是一種諷刺。
罷了,反正秘書的身家己經不夠清白了,接下來多一個司機又有何妨呢?
馮思哲這樣安排著自己,然後衝著李一格點了點頭,「好,那你明天讓李爽去找何文保副主任報道吧。」
馮思哲終於點頭答應了,這讓李一格懸在心空的石頭終於能夠落下,說句實在話,他也很擔心馮思哲會一口回絕,甚至還會對自己產生什麼樣的想法,或是拒絕自己對他的靠攏,要是那樣,真是得不償失了。
好在最終馮思哲還是答應了,如此的話他的心終於可以落下了。今天晚上沒有白來呀。
其實以李一格縣委辦主任的身份,不過是安排一個侄子到縣委上班而己,應該並不是很難的。但他確選擇給馮思哲當司機,這便是李一格的目光。正是因為他看到馮思哲的背景深厚,這他才替侄子選擇了一個好主子,可以說他看好的不是現在的馮思哲,而是以後的馮思哲,他希望侄子李爽可以跟上這位小馮縣長走的遠一些,將來他的未來也就不必在用自己操心了。
接下來在馮思哲答應了李爽的事情之後,李一格又把縣委之中的一些複雜關係講了一些。從李一格的話中,馮思哲這才知道了孫書記與大湖縣本土勢力的關係,敢情孫成存之所以會袒護齊恆三等人,原來是因為這幾年沒少吃他們的好處。
齊恆三等人賺取錢財的最大方式就是利用他們在大湖縣的政治資源,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名種農作物,最終賣給別人從中賺取差價。而因為他們的壟斷,使許多成色不錯的花生和棉花都被他們以極價低的價格收走,這樣農戶們也就越來越窮,大湖縣也就富不起來了。
大湖縣成為了全國貧縣,國家每年也會拔一筆錢用於各項開支,視為財政補貼。這也是齊恆三等財富的進項之一。這一部分錢,齊恆三也會分給孫世存一部分的,這樣一來雙方間就有了利益關係,自然的孫書記也就不會真的為難大湖縣本土勢力了,正所謂拔出蘿蔔帶出泥,如果給齊恆三等人逼急了,怕是他們就會把孫世存給推出來,那樣孫書記就徹底的完了。
這些事情都屬於極為機密的事,這若不是因為李一格的職責所在,他也不會知道這些事情。比如在縣委十五年的何文保他就不知道這種事情,這便是李一格的最大優勢了,有他在,孫世存與齊恆三等人之間的交易和事情都會被馮思哲所知的。
「呵呵,感謝李哥所言,我是受教了。原本我以為大湖縣最大的蛀蟲就是以齊恆三為首的本土派等人,可讓人想不到的是孫書記竟然也與他們同流合污了,如果看來,大湖縣的問題真的很大呀。」歎了一口氣,顯然這是他在為孫世存書記感覺到惋惜了。不過僅僅是歎過了一口氣之後,馮思哲的目光又便的極為堅定了。「不過不要緊,黑的就是黑的,白的就是黑白,在共和國內,沒有任何人可以隻手遮天,在大湖縣同樣也是,縱然就是整個縣委常委的班子都爛掉了,就剩下我一人,我也要盡全力與他們做鬥爭,最終還大湖的天空一個朗朗乾坤。更可況,在這裡不光有我,還有李哥,還有伍光榮書記這樣有著堅定黨性的好同志們呢。來吧,讓我們攜起手來,大家一同努力早日讓大湖走了富強美好的明天吧。」
馮思哲的手隔空向著李一格伸去。
感動的李一格也是連忙的伸出了手,握住了馮思哲的手,激動的點了點頭,「嗯,以後如果有用的上我李一格的地方,只管說話,我定會全力輔助你的。」
終於在馮思哲闖大湖縣的路程上,多了一個堅實的縣委常委聯盟軍。在馮思哲老年在寫自轉時,講到今晚發生的事情,他把此比喻成魚兒得水,在大湖縣因為有了縣委辦主任李一格的暗中幫助,以後在大湖縣的許多大事件之下,他都能夠處處掌握先機,事事掌握主動。
第二天一早,雨終於停了下來,足足是下了一夜的雨,由此可見昨晚雨勢之大了。
一切正如李一格所言,如周星星所準備的資料上所寫,在大湖縣地勢較高的背景之下,此雨對大湖縣基本上沒有什麼影響。當然之所以會說是基本,那是因為除了火店鄉之外。火店鄉因為地勢的原因,這場大雨給他們帶來了一定的影響。
一早來到了縣委大院,剛進了辦公室,何文保副主任就推門而入,在向門外間的周星星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他就走進了裡間來到了馮思哲的面前。「領導,剛才李爽找來前來匯報工作,說是您允許的讓他給你當司機是嗎?」
見到何文保如此氣勢洶洶而來,馮思哲放下了剛剛從抽屜之中拿出的有關大湖縣抗洪資料,一臉微笑的說著,「嗯?怎麼了?難道這個李爽有什麼問題不成嗎?」
十五年副科級的歷練,早就讓何文保少了衝動之情,一般情況下分配給他的工作,他都能默默的很好地完成,很少有這樣衝動的性格。而今天他這樣一臉怒氣而來,雖然這個火不是發給自己的,但能讓何副主任如此的衝動,馮思哲也很是好奇,想來這其中一定有什麼故事吧。
見馮思哲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態度而生氣,反而好像是並不懂這個李爽是什麼人,這他便馬上穩定了心神,慢慢的向馮思哲解釋著,「領導,是這樣的,這個李爽是一名退役的特種軍人,當初在部隊的時候還參加過最後一次對越自衛反擊戰中的小規模戰爭,趕上了89年最後的那一場小戰役。要說這小子真不是孬種,第一次上戰場就殺了七名敵兵,還抓獲了一名敵連級軍官,當場就榮立了二等戰功,回國後又榮立了一等戰功。」
「哦,這個人很好呀,有什麼問題?」馮思哲沒有想到這個叫李爽的人竟然這樣的有來頭,還真的上過戰場殺過人,這樣的人還真是讓他不得不刮目相看呀。
「這當然沒有什麼問題了,立了戰功,成為了當代最可愛的人,年紀又輕,眼看著就是要升為軍官了,但就是這個時候,這小子確在一次請假外出中與一個舞女攪合到了一起,接著因為這個女人還打傷了好幾個人,這事後來傳到了的部隊。照規定他出了這事肯定升軍官是要被拿下的,可考慮到在戰場上的出色表現,最終確還是保留了他上學校的這個名額,只是讓他向被打的那幾個人賠禮道歉。然這小子竟然不顧上級領導的關愛,拒不道歉,反而在與對方相談的過程之中在度大打出手,傷了人。」
說到這裡的時候,何文保還是很痛心的搖了搖頭,似乎在他看來,這樣的人就是無藥可救了一般。辜負上級領導的關愛,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傷人,這樣的人根本就沒有什麼組織紀律性,真是懷疑他是如何在戰場上立戰功的?當然了,這樣的人也是不適合給領導當司機的,因為萬一他哪天氣不順了,弄不好真的會對領導大打出手,要是那樣的話就真的鬧大笑話了。
聽著這個李爽的故事,馮思哲的好奇心是大起。
也許這種人在別人看來是無組織無紀律的,可是在馮思哲眼中確完全的不一樣,他認為有個性的人首先都有一個別於他人的脾氣和性格,顯然這個李爽就是這樣的人。而往往這樣的人就像是一匹烈馬一般,看起來是很難制服,可一旦收服了他,那就一定會為你所用,且是衷心的很。
「嗯,就這樣嗎?」馮思哲想著不過是出手打人罷了,不應該讓何文保如何的氣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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