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幾位同志都在呀,呵呵,那好,也就不差在多一人是不是呀?」蔡興民呵呵一笑,好像是要趕飯局一樣,一臉的笑瞇瞇。
當然了,他看向宋長河等人時是笑瞇瞇,但當看到了不遠處的苗紫涵之後,他確臉上先是一驚,接著把目光就轉向了鍾平問道:「鍾副局長,這是怎麼一回事情?」
「是呀,鍾平,你家是怎麼回事,今天你就當著我蔡市長的面講講清楚吧。」豐希軍也是借縫插針的來了這麼一句。
市長與局長的突然降臨,讓鍾平一瞬間有了摸不著北的感覺,他弄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就是幾位衙內前為了一個女人爭風吃醋嗎?接著事件就涉及到了一位副縣長,然後就是三位市委領導的介入,現在好了,乾脆連市長也插手進來了,如此的話就是小案也變成大案了,鍾平在這一刻頭上開始有些冒汗,他有些後悔自己為了表示與宋秘書長和柳書記的接近而親自來處理這件案子,早知道派其它的副局長來豈不就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可有些事情後悔是沒有什麼用的,至少眼下他首先要做的就回答市長與局長的問話。
面對著自己的頂頭上司和一市之長,而且很可能這個市長還會馬上就高昇成為市委書記。因為大家都知道老書記的年齡到槓了,是要到省政協去了。面對著這種強大的壓力,鍾平只好匯報著說道,「是這樣的,蔡市長,豐書記。我接到報警電話說是聞香苑發生了打架事件,傷者還是宋秘書長和柳書記的孩子,本著為領導負責的態度,我就親自帶人來到了這裡。看到的是宋金剛受傷,還有其它幾名應該來幫忙的好心人也受傷倒地,我就感覺到事情重大,這便想帶著原凶回警局,可沒有想到這幾人之中還有一位大湖縣的副縣長,面對自己的同事我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可副縣長同志確根本不領情,態度囂張至極,就是不讓我帶人走,沒有辦法,我這才一發狠讓隨行的警察把他銬上,我想做為一名人民警察,要的就是大公無私,敢與於一切不法人員和不法勢力做鬥爭,所以一時有些心急了,忘記了副縣長同志做不黨員沒有上一些領導的指示是不能隨意帶走的,為此我對自己的衝動檢討,為了辦案和維護正義我太性急了。」
好一個鍾平,他睜眼說瞎話的本事真的可以去創造吉尼斯世界記錄了,馮思哲和苗紫涵還在這裡,當事人都在的情況下鍾平就敢這樣說,真不知道如果在其它的場合他會怎麼樣編造這個事實了。
面對著鍾平惡人先告狀,在馮思哲身後的周星星不樂意了,「不對,鍾局長說的不對。」
「你是什麼人?」回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盯了一眼周星星,鍾平非常生氣的問道。
「我是馮縣長的秘書,剛才的事情……」
「不過是一個秘書而己,這裡這麼多市委的領導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不等周星星在說什麼,宋長河突然就發話了。
看起來好似是等級尊卑在這裡,實際上確是先聲奪人,利用權勢壓制周星星的手段罷了。但不得不說的是宋長河突然來了這麼一句,周星星還真就愣在了這裡,說起來畢竟他參加工作時間不長,在加上在縣裡能見到最大的領導也就是縣委書記了。以縣委書記和宋長河來比,還是差了一個檔次,那周星星突然愣住也就理所當然了。
一句話就喝住了周星星,宋長河這才很滿意的轉過了頭。然後把目光看向了兒子宋金剛,「我說蔡市長,豐書記,是不是先讓金剛去醫院,我看他傷的很重呀。」
做為父親當然是非常關心自己的兒子了,尤其又看到宋金剛痛的頭上都出了冷汗,他就更加的關心了。
「爸,你一定要懲治這些壞人,尤其是那個女的,是她踢了我這裡,啊,疼死了。」宋金剛聽到父親關心話語,似乎又找到了主心骨一般,連叫著好痛,此刻他是恨不得把苗紫涵扒光遊街方才可以解心頭之恨。
宋金剛這一叫,宋長河就更生氣了,他轉過了頭,也不管蔡市長的態度了,就衝著豐希軍說道,「豐書記,你看我的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是不是應該馬上派人送他去醫院,還有那個動手打了金剛的女人是不是也要馬上抓起來?」
宋長河的確是很生氣,他雖然孩子不少,可確只有宋金剛一個兒子,其它的都是女兒,如果看著兒子一直用手捂著襠部,他便也猜到是哪裡受傷了,想著宋金剛還沒有完成給宋家傳宗接代的任務呢,他就更是著急,急著要把兒子送到醫院去,生怕晚了一會,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那可就是後悔莫急了。
「急什麼?不過就是挨了我一腳罷了,不會有什麼大事的。在說了,要不是他先想對我動手動腳,還找來了這些幫兇想把我搶走,我會這樣對他嗎?我告訴你們,我其實是一個很有禮貌的女孩,是吧,馮大縣長。」不等豐希軍說些什麼,苗紫涵倒是先主動的站了出來。
苗紫涵這若無其事的一說,頓時讓宋長河的火氣更大了,「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這裡又哪有你插話的份,你想說回頭讓你到公安局裡說個夠。豐書記,現在還不下令抓人嗎?」
「哈哈哈,宋秘書長是不是,我告訴你,就憑你敢說我是什麼東西這一句話,你就死定了。呵呵呵呵,呵呵。」苗紫涵被人罵不旦一點也不生氣,而且還是一幅很高興的樣子在挪裡捂著嘴直樂,這讓眾人都不解是怎麼一回事。
而就在這時,豐希軍終於說話了,「宋秘書長,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憑著宋金剛一人指證根本就是證據不足,在還沒有弄清事情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是無辜的,在說就算真有什麼事情,他們還是有人權的,你也不可以這樣去辱罵一個女孩。」
「你……」豐希軍突然間向著苗紫涵說話,宋長河就是一怒。沒錯,他在市委之中與豐希軍的關係是不怎麼樣,但縱然就是不怎麼樣,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公報私仇吧。為此,宋長河就把目光看向了豐希軍之後的蔡興民,他不相信市長也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幫著豐希軍說話。
事實的結果只是讓宋長河怒火燒心,因為接下來蔡興民就直接的把這件事情定了義,「嗯,希軍同志的話很有道理,宋秘書長,你說話的確有些過火了,你兒子受傷了你心裡著急我能理解,但你不能因為這樣,你就去辱罵別人,尤其還是一個女孩子,請你注意自己的身份,你是市委領導,不是路邊沒有文化動不動有事就罵街的潑婦,你還是黨員嘛。」
好嘛,蔡興民的話更是狠毒,竟然直接把宋長河比喻成了潑婦,這讓任何人都無法容忍。宋長河也是一樣,剛想頂上兩句嘴,可是接著一想到蔡興民馬上就會當選為書記了,那個時候正管著自己,自己做為市委的大管家,如果得不到市委書記的認可,那可想而知以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了。為了以後的前程,他也只好咬牙忍了下來,然後惡狠狠的盯著苗紫涵說道,「好,我剛才罵人是不對,但這個女孩動手打了我兒子,她是不是更不對呢?至少也要把她帶回到警局之中好好問個明白吧。」
想來想去,宋長河還是後退了一步,既然現在蔡興民就在眼前,他弄不過人家,那就先忍了,等著把這女孩帶到了警局之中後,他不相信鍾平還對付不了她,那個時候不管用什麼手段,總之把證據弄到手後就一切都好辦了。
雖然說宋長河與蔡興民和豐希軍的關係都不算太好,但今天他兒子好歹也是受害者,他不相信他們會因為一個只是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就真的會讓自己難堪。想來不過是因為有一個什麼副縣長在這裡,他們想做一回公正的好人罷了,說白就是了演演戲。哦,對了,這個什麼副縣長叫馮什麼來著的,回頭也要好好的查一查他的底細,好好的收拾一下他,竟然敢讓他的朋友打自己的兒子,那就不要怪自己回頭殃及池魚了。
「沒錯,老宋剛才不過是一時心急說了兩句不雅的話而己,可終歸看在宋金剛受傷的面子上也是有情可緣的,倒是這個女孩即然承認了打人一事,那就一定要帶回到了局裡去問個清楚的。」眼看著宋長河己經後退了一步,杜天河便抬腿向前一邁,替著他說上了一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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