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竟然還帶著一抹淡然的笑,在那樣的凌厲的殺機之中,竟然好整以暇地問道:「兩位是收人錢財,替人免災的吧……」
這兩人,招招致命,凌厲清叱,即便知道遠非自己的對手,也毫不退縮,那麼,就只有一種解釋,他們此行,非為冤,非為仇,動機也很簡單,那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錯,他們就是殺手,是奉了必殺令某個組織嚴密的殺手,在執行雖然在旁人看來,絕不可能完成,可是,於他們來說,卻絕對不可能退縮的絕令……
聽了洛暖心的活,兩人再愣了一下,然而,下一秒鐘,兩人再互望一眼,以色厲內茬的語氣吼道:
「少廢話……受死吧……」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三百兩……
洛暖心再冷冷一哂,剛要說話,兩人卻長劍一橫,再次疾風般地攻了過來。舒蝤梟裻
見過不怕死的,可沒有見過如此迫不及待地送死的。
洛暖心冷冷一笑,右手長袖一甩,將二人擊退,然後,她趁著二人閃避的時候,五指簸箕般地張開,吞吐的真氣,變成一個光的球體,流光灼灼,她站定,再問一句:「說罷,那人給你們多少錢,我出雙倍……」
如果說是錢能解決的問題,那麼,在洛暖心的眼裡,這通常都不是問題。這句話,也是她特意問的。要知道,若對方一聽到錢多,就倒戈相向,那麼,她的下手,絕對不會容情,而這種人,也不值得她再浪費哪怕一絲一毫的精力……
然而,兩人齊齊地冷哼一聲,然後在洛暖心強大的攻勢下遠遠地翻了出去,再看向洛暖心進,眸子裡已經閃出憤怒的光……
兩人同心同意,同行同止。此時,兩把長劍,同時劍勢一轉,竟然幻出數把,然後,直朝著洛暖心刺來,洛暖心身子一側,右手一揮,那個足球一般的球體,竟然一彈而出,旋轉著,正朝著其中的一個射去。
四周圍的氣息,隨著球體的彈跳,驀地陰冷起來,彷彿四周的空氣,都低了幾度。
旁邊的黑衣人「啊」的一聲上前,想要拉那個稍高的黑衣人離開,然而,被那人一掌擊出,身材矮小的黑衣人一下子飛了出去,而那個透明的球體,正中另一個黑衣人的心口。只聽一聲悶哼,被擊中的黑衣人身子箭一般地向後飛出然後在十丈遠的地方,撞上了樹幹,然後跌落在地。
手中的長劍飛出,倒插在地上,而那男子,努力地想要站起,誰知,站了幾次,也怎麼也站不起來。
洛暖心身子無風而動,她長手一伸,無形的真氣從她的手心湧出,下一秒鐘,倒插在地上的長劍,竟然到了她的手中,她身子一動,瞬間來到黑衣的面前,冷冷地說道:「說,你們是什麼人,究竟是誰要你們來殺我的……」
黑衣人悶哼一聲,卻是扭過了臉。
正在這時,跌落在一旁的黑衣人掙扎著爬了起來,一看到夥伴竟然落入洛暖心的手中,他再「啊」了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又再次地刺了過來。
洛暖心彷彿身後生了眼睛一般,在長劍剛要刺入她身體的時候,她身子一轉,左袖驀地揮出,又一掌揮了出去,又是一聲悶哼,那個黑衣人再次跌倒在地,一口鮮血驀地噴出,最後,爬都爬不起來了。
洛暖心手中的那人,本來還擺出一副士可殺,不可辱的大義凜然的表情,此時一看到同伴受襲,忽然「啊」的一聲,驚叫起來。
如此的關心他人,卻不顧自己的安危,洛暖心用腳趾想一下,都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了。
洛暖心冷下臉來,再問:「我只數到三,你若不說,就不用再說了……我不會殺你,但是,我會用劍,將她的臉,一點一點地劃花……」
學藝不精,不是錯,只是,看不清對手的實力,卻是錯了。擔心對方,也不是錯,可是,若將這擔心寫在臉上,便也是錯了……
當然了,兩人不知死活地撞在洛暖心手上,更是錯之始祖,大錯特錯了……
男子的身子動了一下,他怒視著洛暖心:「你敢……若你敢傷她半分……我們青衣會,絕對不會放過你……」
威脅有用,強逼有理,洛暖心終於都聽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青衣會……
「哦……青衣會,是吧……」洛暖心長劍一收,在空中挽了個劍花,然後順手一擲,雪亮的劍芒,就刺入了身旁的樹幹,她順手一推,將手上的女子一把推出……
看到女子被洛暖心推出,那倒地的男子強撐著起身,一接,然後,兩人幾乎是狼狽地滾到一起,他們互相望著對方,想起片刻前的拚殺,仍然心有餘悸……
這人,明顯並不想殺他們,若真想,怕現在的他們,早在黃泉路上聚首了……
可是,這人,明知二人為取他命而來,卻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放過他們呢?
面面相覷之下,兩對眸子裡滿是疑問,於是,他們想到攙扶著,然後將疑問的眸光,投向了那個雖然身材瘦小,卻彷彿巨人一般存在的洛暖心,疑惑地想要找出答案。
然而,洛暖心早已在月下慢慢地轉過身去,月光一地如銀,紅衣一身如血。
流風乍起,吹動她的衣衫,她就在這一步一步隨意邁出的步子裡冷冷地說道:「回去告訴你們的主子,若不想青衣會滅門的話,讓你們的首領,三天之後,來這裡見我……」
讓他們的主子來見他?
一時間,兩人的眸子裡的光,由疑惑到憤恨,這個如此兒狂妄的男子,竟然敢點名讓他們的主子來見……
男子率先站直了身體,他一邊捂著胸口,一邊掙扎著想要掙脫女人的扶持,恨恨地答了句:「你……休想!」
這敗軍之將,何以言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