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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V38 文 / 血瞳琉璃夜

    他的每一步,更像是踏在人的心上,混各著本身已經混亂的心跳,鼓點般地響著,令本來就緊張的氣氛,更加地緊張起來。舒蝤梟裻

    近了,再近了。

    火光照耀著他的側臉,現出了他極為完美而且個性的輪廓。

    明亮的燭光和火光下,終於可以看清,這是個極英俊的年青男子。

    他長眉斜飛入鬢,眼神凜冽鋒銳。挺如山峰的鼻,薄如刀削的唇,卓爾不群,英姿煥發。

    最神奇的是他的眸子,那是不同於平常人的淡紫,夢幻一般的暈染,斜斜地望了過去,又像是水晶一般的湛藍。

    明明像極了天上繁星的光芒,又是極冷的,彷彿足可以凍結一切的深潭,令人一望之下,不寒而慄。

    墨染般的長髮用墨玉挽住了,細細地梳在腦後,和緊繃著的臉上,一絲不苟的神情,相映成趣。

    那件代表著喜慶的紅衫,襯著他略為蒼白的膚色,顯得他更加的氣質高雅,鋒銳凜冽。

    他的鋒芒,更像是眉的刀,又或者是笑的冷,一舉一動都與眾不同。

    無可否認,那是一個身份極為尊貴的男子。又或者說,對於他那樣的人,無論什麼人站在身邊,都只是陪襯,而非主導……

    神態高貴的男子,一身新郎打扮的年青男子……

    又或者說,如此半夜三更,有如此興師動眾的新郎嗎?

    慢著……

    若他是新郎,那此刻正在新娘子抱在一起,正睡得昏昏沉沉的那個,又是誰?

    真相不能猜測,現實總是殘酷。

    水紅色的帳子,好像隔開時空的紗幕,張開和收攏,就是另外一番風景。隨著家丁們的粗魯動作,被隱藏在那一片朦朧後面的風景,一寸一寸地在人前展現出來。

    繡著枝蔓交錯粉荷的粉紅色床單上,錦被零亂。一個粗壯男子,正以絕對壓倒性的姿勢,張開四肢,靜靜地俯在年輕女子的身上。

    而那個年輕女子彷彿睡著了,任由男子如此霸道地覆蓋著自己,伸長的玉臂有半截垂在床沿上,無聲無息。

    被照得明亮如白晝的空間,在被水紅的色澤渲染得美輪美奐的新房之內,面色如鐵的男子拖著長長的陰影,帶著令人心顫的戾氣,一步一步地上前。

    他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家丁們的心上,所有人都屏氣凝神,小心地後退半步,以避免城牆失火,殃及池魚。

    隱約朦朧的粉色紗帳,將燭光幻化成六星芒的形狀,隨著光芒的移動,變化成各種姿態,在那色彩絢麗的光和影中,男子的側臉,一分一分地變成鐵灰。

    他的整個人,更像是被封鎖地雪窟裡的雕像,美的耀眼,冷的刺骨。那樣近乎凜冽的冰冷氣質,沒有一絲的熱度和溫度,也杜絕一切的綠意和生機。

    世人皆知,漣漪王朝的三王爺任中銀,天生擁有一雙紫瞳,所以,這許多年以來,他也是以異類的身份,旁若無人地生活著,那樣徹頭徹尾的漠視和那樣近乎恐懼的巴結,是他生活裡的絕大部分內容。

    更因為他手中掌握著的重兵,「任中銀」三字,也順利成章地演化成世人的噩夢。所以,只要他想,從來沒有人能看到過第二天的太陽。

    滿室的喧囂,驚醒了床上的女子。

    藍暖心慢慢地醒來,感覺到身上被巨大的物體壓著,幾乎就連氣都喘不過來。

    朦朧中,她身子一側,伸出白玉一般的皓腕,用力一推。

    然而,沒有動靜。

    身上的重物,隨著她掀動的手,只是晃悠了一下,又更重地壓在她的身上,毫無聲息。

    她再用力一掀,隨著重物的應聲倒在一側,一瞬間的輕鬆和手心傳來的熱感和粗糙感卻令她悚然一驚——

    藍暖心驀地睜開眼睛,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原來,被她推倒在一邊的,卻是一個睡得死豬一樣的男子。

    紅燭和火把的陰影,倒映在粉紅色的床單上。那樣嬌艷的顏色,使他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他有一張幾近猥瑣的面孔,乾枯的皮膚。臘黃乾瘦的身上,只穿著一條七分褲之類的褻褲,此刻被她掀開了,還在沉沉地睡著,嘴角有透明的可疑液體流了出來,浸濕了身下的床單。可他的人,卻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這樣噁心的一個男子?

    頭,抽筋一般的痛,腦子裡一片混亂。

    藍暖心用手按緊了「突突」直跳的額頭,艱難地整理著自己的思緒。

    四周的火把,還在「劈劈啪啪」地燃燒著,濃濃的松油的味道有些重。藍暖心思忖片刻,卻想不出個至所以然來。

    忽然感覺到四周幾近詭異的氣氛,她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去抬首,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陌生的屋子,紅木的床櫃,古香古色的裝飾。還有案幾之上,正熊熊燃燒的紅燭,再抬首,就發現屋裡屋外都是火把和身著奇裝異服的怪人……

    天,這又是什麼狀態?

    她愕然環視四周,卻發現那些本來靜靜地望著她的人,卻在觸到她眼神一剎那間,就快速地轉了開去,眸子裡,嘴唇邊,都是同出一轍的鄙夷和嘲弄。

    鄙夷?

    嘲弄?

    她藍暖心何德何能,招來如此多的圍觀者?

    然而,再深想一層,她的臉色驀地變了。

    古人的裝束,火紅的衣衫,還有粉色的帳幔,古香古色的屋子,甚至貼著喜字的箱箱櫃櫃——這是——大婚。

    目光游睃之間,藍暖心的心再一沉,除了鑽心的頭上,身體上傳來的痛楚,她忽然感覺到呼吸都艱難起來。

    老天保佑,希望事情不是她猜測中的樣子……

    一陣涼意襲來,直入骨髓,彷彿全身的毛孔都張了開來,正將四周的寒氣一一吸收。那樣輕無一物的感覺,那樣的透骨的涼意,使她不由地全身發顫,再低頭一看,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發現,她的身上只有一件水紅色的肚兜,在腰間打了個結,鬆鬆地繫著……

    她下意識地向身邊望去,只穿著肚兜的自己,還有只穿著短褲的男人?她不會是不好彩地嫁給了一個如此難看的男子吧!

    這下,欲哭無淚水的藍暖心的頭,變得斗一般地大了起來。

    空氣中,有不安的因素四處流竄,殺意和敵意,彷彿是流散在空氣裡的毒素,正一寸一寸地侵入藍暖心的毛孔。

    然而,因為極度的懊惱和失落,一向敏感的藍暖心正深深地陷在懊喪和失落中,第一次,沒有絲毫覺察到近在咫尺的危機。

    就如她甚至沒有覺察到,本來如豆的紅燭,為何能照得整個空間,明亮如白晝一般!

    藍暖心並不知道,她的異乎尋常的表情,落在身側人的眼裡,卻成了華麗麗的無視。

    身邊的人臉色一變再變。

    他望著以手抱頭,神色茫然的女子,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似在嘲笑她的做作和無知。

    新婚之夜,紅杏出牆。現在的她,還有心思左想右想嗎?

    若真要想,她是否該想一下,自己貪圖一時歡娛的下場呢?

    感覺一道眸光,利箭一般地射在身上,頭腦漸漸清醒的藍暖心下意識地抬頭,目光所到之外,正是一身新郎束裝的任中銀。

    四目相交,面面相覷。藍暖心狠狠地呆了一下,然後,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彷彿日的光彩突破紅雲,珍珠的絕世光彩衝出內匣。那個男子,就好像細砂堆裡的鑽石,那樣與眾不同的璀璨,馬上吸引了藍暖心的眸光。

    是他——

    熟悉的臉,熟悉的紫瞳,卻是全然陌生的眼神。

    他不再是那個風流溫柔的王爺,身邊的光芒是絕冷的。就好像是萬年雪峰之上,已經凍結千年的玄冰,冷硬得沒有一絲生機和熱氣。

    藍暖心眨了眨眼,快速地左右瞄了一眼,水紅的裝飾,貼著「喜」的箱箱櫃櫃,整個空間,都泛著玫瑰特有的光澤。這周圍的擺設,全然不是北凰城的鋪陳,這是古代,但明顯是另一個王朝。

    瞬間,一切都明朗起來。

    上次是穿越,這次,算重生了吧?

    她藍暖心何德何能,與任中銀如些有緣,幾次三番都能與他遇到。

    在這個朝代裡,他現在的身份似乎是新郎官,怪的是,他不睡覺,只看著自己做什麼?

    餘光身著新郎服飾的任中銀,再看看公然鼾睡的不知名男子,她的心驀地一沉。不會是新婚之夜,自己的正牌相公沒有來,她卻在和別人滾床單吧……

    這下,藍暖心有些欲哭無淚了。

    然而,想哭是一碼事,哭不哭得出來,又是一碼事。

    最起碼,藍暖心在衡量到正處於眾人焦點,火燒眉毛之時,腦子快速地旋轉,然後想找到一個自救之法。

    眼下這種狀況,她要怎麼處理才好?跪地求饒?還是痛哭流涕,說她是無辜的?

    可,這些莫說不是她的作風,即便演戲,也演不逼真。而且,好像對於那個面沉如水的男人來說,這些辦法都不太湊效……

    因為,單單看他沉如鐵灰的眼神,就知道那肯定是一個軟硬不吃的大冰山,與從前那個風流腹黑又溫柔的王爺是不同的。

    而且,他並不認得自己。

    *****

    男主非任中銀不可,猜別人的親面避思過去。

    女主重生,被抓奸在床,接下來有的虐了,小心肝脆弱的同學小心。

    先前虐男主虐了不少,現在開始虐女主。

    重生又失了武功,女主該怎樣解決危機呢?且看藍暖心的小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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