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不動聲色的將那枚扣子很是隱秘的重新裝回兜裡,臉上一副耐人尋問的表情。%&*";
「夜翔不在家?」顧愷弈試探的問道。
程愛琳睨了顧愷弈一眼,臉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是!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這個時候,程愛琳也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好像今天顧愷弈是專門為夜翔而來的,因為他所說的話題兜兜轉轉都是圍繞著夜翔,儘管顧愷弈說的很是巧妙,程愛琳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但究竟是哪裡,她說不上來。
就在這個時候,方芳突然從夜翔的臥室裡走了出來,她本來是要去廚房看一看她熬得粥好了沒喲,畢竟韓冰需要吃東西,不然這樣下去,身體根本受不了。
但是夜家的客廳與廚房中間有著一條過道,當方芳去廚房的時候必然會經過這裡,自然而然的與顧愷弈打了一個照面。
雙方皆是一怔,方芳有些不自然,畢竟之前與顧愷弈有過這樣那樣曖昧的關係。
倒是顧愷弈只是稍稍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悅,「你怎麼會在這裡?」
隨即眼神不動聲色的朝著方芳來的方向看了兩眼。
「啊,喔,我只是來看看夜翔!」
一句話出口方芳心裡一驚,忙摀住嘴,儘管她善於交際,但是在顧愷弈冷然帶著不明意味的眼神下,還是有些怕,哆嗦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閃。
「夜翔不是出差了?」
顧愷弈的眸子微微瞇了瞇,先是轉頭神色莫名的看了程愛琳一眼,然後回過頭來繼續盯著方芳,那眼神說不出來的危險,方芳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微微低下了頭,避開了顧愷弈如芒在刺的目光。%&*";
謝晨峰則是瞪了方芳一眼,什麼時候出來不好非得現在出來,真是幫倒忙。
「我哥是出差了!」程愛琳走到方芳的面前站定,擋住顧愷弈極具侵略性的目光。
「方芳現在在我哥的公司做事,她來的時候我哥不在家,我看她面色不太好就讓她在我家休息休息,怎麼,有什麼問題麼?」
程愛琳以老母雞保護小雞的姿態擋在方芳的面前,儘管比顧愷弈矮上那麼一大截,還是扯長了脖子瞪著顧愷弈,輸人不輸陣!夜翔不在,她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角色!
「是麼?」
顧愷弈不明意味的眸光淡淡掃了程愛琳一眼,說不清的情愫,道不明的黯然。
然而就在程愛琳被顧愷弈如此複雜難辨的目光搞的莫名其妙的時候,自己的頸項突然傳來一陣暖流,搔的人心直癢癢,卻是顧愷弈不知何時伏地身子在程愛琳的耳邊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話。
「如果,我說夜翔是個殺人犯…你信麼?」
顧愷弈的話語極輕,在整個房間裡也只有近在眼前的程愛琳一人聽見,那話語輕飄飄的,猶如羽毛落地,直直的騷動著人心底最深處黑暗的角落。
「我不明白你在胡說些什麼?」
程愛琳條件反射般的反駁,眸子有些不自然的游移,然後瞪著顧愷弈的目光有些敵意與戒備,猶如一隻豎起渾身刺的刺蝟,隨時準備著保護自己與自己所在乎的人。
「呵,我想你明白我在說什麼的,愛琳!」
突然的,顧愷弈直起身子,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程愛琳,只是顧愷弈的表情看起來極其的認真,空氣裡瀰漫著一股獨屬於顧愷弈的無奈與黯然。
這樣的顧愷弈給人一種錯覺,至少方芳就是這樣覺得,從前的顧大少驕傲的不可一世,別人想要接近他要費盡心力,想當初自己為了接近他,博他一笑,不惜使出了渾身解數,然而這樣一個驕傲如斯的男人,今天竟在一個女人的面前,收斂了畢身的鋒芒。
「我不明白!」
沒來由的,程愛琳的聲音有些尖銳,在顧愷弈看來有些事不言而喻,有些事程愛琳或許是知情的,那麼他做著一切到底有什麼意義?
他本來想著讓她早一點看清夜翔的真面目,與其跟著這樣一個雙手染滿血腥的男人,還不如回過頭來看看身後,或許有一個人願意一直為她守候,可惜她的目光從來不曾為他停留。
空氣一下子安靜下來,面前只剩下程愛琳與顧愷弈彼此對視著,寸毫不讓,各懷心思。
而方芳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悄悄的端了一碗熱粥溜走了,以至於專注於面前美人的顧愷弈壓根就沒有發現,而謝晨峰自然保持著沉默,倒不是他想冷眼旁觀,實在是那兩人之間根本沒有自己插腳的地方,有些事著實不是他能管的來的。
然後顧愷弈便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裡迴盪,有些陌生,有些執著。
「離開他,我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程愛琳在心裡反覆的咀嚼著顧愷弈這話裡的含義,他究竟知道了什麼?難道是哥哥是個殺手的事情被發現了?眸光閃爍間,程愛琳怔然的抬頭,不期然的撞進顧愷弈沉靜如水但依然飽含期待的雙眼。
「對不起,我做不到!」
程愛琳咬了咬唇,別開了眼,「如果你說的是關於哥哥的身份的話,那麼我只能告訴你,我從來都不介意!」
程愛琳吸了吸鼻子,眼睫輕顫,說出來的話卻讓顧愷弈心痛莫名,失落的無以復加。
「這輩子,我只想與他在一起,無論他是什麼身份,曾經做過什麼事,這些我都可以不在意,或許這樣說有些不近人情,也或許對一些人來說不公平,可是我知道他沒得選,我也沒得選,所以只能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不管前面等待我們的是什麼。這樣說,你明白麼?」
程愛琳抬起眼,不躲不閃的直視著顧愷弈,那樣清澈堅定的眸子還是讓顧愷弈心底沒來由的一顫,他不甘心,她都沒有試過跟他好好的相處,怎樣能夠這樣兀定那個男人一定就適合她?
「你會後悔的!他那樣的人不值得你如此依賴!」
顧愷弈沙啞著嗓子說著惡狠狠的話語,這不像他,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去傷害她。
「我不會!」程愛琳回答的異常乾脆,毫不拖泥帶水,更不給顧愷弈插言的機會。
「我不信夜翔出差了,他現在一定在哪個角落裡躲起來了,對吧?」
顧愷弈緊盯著程愛琳的雙眼,試圖從那雙清澈不含一點雜質的眼眸裡看出一絲恐慌,可是他失敗了。
那雙眼睛裡只是那麼一瞬間的游移,快的來不及思索,然後便堅定無比的與自己對視。
「我說我哥出差了,那便是出差了,信不信由你!」
程愛琳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底氣,先前的擔憂,先前的彷徨仿似在一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是,現在夜翔是行蹤不明,她也不知道他在哪裡,可是那又怎樣,她會找到他!
給讀者的話:
俺是真的很勤奮嘛,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嘛,打滾賣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