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間裡的人正談的高興,這時門被猛烈的推開了,李飛正待發火,他的這些個手下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動作這麼大,嚇著了他的貴客怎麼辦?
陰沉著臉站起身來,準備著將這個冒冒失失闖進來不長眼的小子狠狠的教訓一頓。
只是還沒等李飛開口訓斥,那個闖進來的不速之客便捂著還流著血的臉頰哭喪著臉臉大聲叫囔著「不好了,老大,外面有個傢伙來搗亂!」
這個捂著臉的兄弟可謂是慌裡慌張,然而李飛並沒有預想中的慌亂,恨鐵不成鋼的拍了這個年輕小伙子的腦門一巴掌。
「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沒看到我這裡有貴客麼?」
小伙子唯唯諾諾的看了所謂的貴客一眼,捂著被打痛的腦門,有種眼花繚亂的眩暈感,他本來就受傷了,他家老大可不可以輕點?當然這種抱怨他也只敢在心裡想想,是不敢真的說出來的,除非他真的不想要這條小命了。
看著被自己打的暈頭轉向的小伙子,李飛更是氣不打不一處來,他怎麼會有如此沒有眼色的手下?淨出來給他丟人。
「外面不是有不少的兄弟麼?這麼小的事你也來煩我?那還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李飛的臉色非常的不好看,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個時候有什麼人能跟自己作對,在西城最大的威脅狼幫已然被清除,難不成是其他三城的人?
想到這裡,李飛補充了一句「來搗亂的有多少人?」
那個被打的小伙子這會開始支支吾吾起來,他有些艱澀的開口「老大,只,只有一個人!」
說完便深深的低下頭去,他也知道這個很丟人,可是沒辦法,他們那些兄弟一起上也不是人家的對手啊。
「什麼?一群飯桶!你們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打不過?」
李飛舉起手掌,想要將眼前這個沒用的傢伙一掌劈死,他難不成還嫌人丟的不夠?
「呵呵,什麼人這麼厲害竟然那麼多人度擋不住?正好我們一起出去見識一下!」
這個時候,白倩站了起來,擋住李飛抬起來的手臂,率先朝外面走去。
李飛恨恨的瞪了那個小伙子一眼,這才諂媚的跟在白倩的後面走了出去。
本來應該熱鬧喧囂氣憤嗨到爆的舞廳內,此時竟然出奇的安靜,就連音樂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止了,昏暗的燈光下,隨著白倩出來的眾人只看見舞池的中央筆挺的站著一個人,那個人看不清面貌,但是那週身的氣度,偉岸挺拔的身姿讓人不由自主的浮想聯翩這應該是一個英俊的男人。
有些人就是有那麼一種氣勢,只是靜靜的站在那卻讓人無法忽略。
聽到腳步聲,黑衣男人抬眼看向來人,待看到白倩的時候,儘管有所預料,還是瞳孔一縮,拿槍的手微微調整了一個有力的姿勢。
白倩大跨步的站在黑衣帶著眼罩的男人的面前,銀色的頭髮在燈光的渲染下閃著不同的色澤,兩個人無聲的對視著。
「我覺得你有些熟悉,我們應該是認識的吧?」白倩的眸子似笑非笑,揶揄的看著面前不為所動的男人。
黑衣男人只是倪了白倩一眼,暗色的眸子沉了沉,隨即轉向李飛,沙啞著嗓子吐出幾個在別人耳裡聽來噤若寒蟬的字。
「你該死!」
「哈,該死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蔥?」李飛嗤笑一聲,並沒有被男人的氣勢嚇倒,反而冷笑一聲,頗有些鄙夷的味道。
「那我就先送你上路!」一直站著不動的男人隨著話音落地,同時迅速的拔地而起,直撲李飛而去。
看著毫不留情面撲來的男人,李飛的臉上一抹狠辣的神色掠過,朝著後方招了招手,頓時湧出大片的打手,而自己則躲在被重重的打手包圍的後方。
看著離著自己老遠的李飛,夜翔抿了抿唇角,眼裡的鄙夷不加掩飾。
「上,給我將那個混蛋拿下!」
躲在後方的李飛指揮者自己的手下向著帶著眼罩的夜翔撲來。
對於向自己湧來的打手,夜翔瞇了瞇眼,撿起地上不知道誰掉落的鐵棍每每揮動一下便有一個打手被打翻在地,嗷叫著翻滾著。
場中只餘翻飛的黑色風衣,在寂靜的年輪裡華麗綻放,夜翔的動作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如果在打鬥中,他稍稍的猶豫一下,很有可能就被蜂擁而上的人群給剁成肉醬,就算踩也能把人踩死。
夜翔的動作華麗有效,給人一種視覺上的衝擊,往往一擊制敵,簡單快捷,可是在牛逼的人物也架不住人多。
不知道是誰再夜翔同時對付幾個人無暇顧及身後的時候,給夜翔的後背來了一記悶棍,隨著這一擊的力道,夜翔的身體前傾,身體失了平衡,圍攻夜翔的打手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紛紛往夜翔身上招呼,關鍵時刻,夜翔也只能抬起雙臂護住頭部,好不容易緩過勁了擺脫這種處處受制的狀態的時候,身上已經被割了好幾道口子,好在不是要害,還能支撐下去。
越來越多的人朝著夜翔湧去,這個時候他們都打紅了眼,看著夜翔一個人將他們幾十號人通通的給打趴下,這激起了他們的戾氣。
李飛躲在人群後面,臉上陰沉的可怕,這麼多人居然連一個人都搞不定,心頭有些發楚,這到底是什麼人啊,這般耐打,幸好自己的手下多,不然還真抵不住,他就不信了,他倒要看看那個膽敢單槍匹馬闖進他的夜總會的男人到底有多頑強,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今天就仗著人多消耗光他的體力,看他還囂張。
打到現在,夜翔額頭的汗水不斷的滴落,有時候她都不知道這滴落的是汗水還是血水,今天他一定要為愛琳討回一個公道,敢傷的妹妹,就要有死亡的覺悟,他可不是什麼善類,打到現在夜翔的體力已經消耗了大半。
先前他不過是藉著打鬥來平息自己內心的怒火,現在這口氣也出的差不多了,那麼有些人也該為自己做的事付出點代價了。
看著繼續朝著自己湧來的幾個人,夜翔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微微瞇了瞇眼,剛才只是熱身,現在他沒了發洩的興致,那麼就不要怪他心狠。
對面湧過來的幾個人見夜翔看著他們的眼神不帶絲毫的感情,猶如來自地獄的召喚,莫名的這種眼神讓的他們害怕,露了愜意,後面不知道誰喊了一聲「上啊,兄弟們gan死那小子,他再牛逼也就一個人,怕什麼,上!」
許是這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吼起了作用,原本畏畏縮縮的幾個人不再猶豫,一咬牙揮舞著手中的武器衝了上去,可是預想到的夜翔被打倒的場面沒有出現,而是令的他們瞪大眼不敢置信的一幕。
夜翔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把砍刀,在那幾個打手衝上來的時候利落的手起刀落,鮮血濺了一身,顯得那張本該俊逸的臉龐有些猙獰。
這個時候,前衝的人才發現他們前面的那幾個人已經一刀斃命,他們想要停下來可是剛開始沖的太猛,已然沒了迴旋的餘地。
不知怎的,李飛突兀的打了一個寒戰,剛才他抬頭的一瞬間剛好對上夜翔那雙暗沉淡漠的沒有一絲感情的雙眸,那一刻他甚至有種那是無邊地獄的錯覺,只要被那眼神吸進去便是萬劫不復。
衝在前面的幾個人眼看沒了退路,乾脆一閉眼將手中的砍刀往夜翔的身上招呼,也不管砍中還是沒砍中,只是場中血腥的一幕讓一些膽小的人嚇得掉了褲子。
鮮血飛灑,剛才還舉著刀的人,此刻她的整只胳膊都被拋向了半空,此時他已然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胳膊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然後跌落在地,那飛灑的鮮血刺激了他的雙眼,他再也受不了的驚恐的大喊了起來,儼然瘋了。
後面那些人此刻見著夜翔的雷霆手段,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握著刀的手不斷的在打顫。
本來他們本身就是混混,打打殺殺什麼的是家常便飯,鬧出人命的事見的多了,可是說他們道上混的哪個手裡沒有沾上人命?
可是現在,那個站在眼前的男人,明明是有著無比單薄的身軀,可是被那樣一雙淡漠無情的眸子注視著,讓他們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尤其是這個人殺起人來跟切菜一樣,好像人命在他的眼裡不值一提。
夜翔冷冷的看著擋在自己面前卻遲遲不敢下手的幾人一眼,冷冰冰的道「不想死的就給我滾!」
剩下的人隨著夜翔前進的腳步,一點一點的後退著,顫抖的雙腿顯示出了他們此刻的害怕。
見這幾人只是不斷的後退,沒有讓開的跡象,夜翔哼了一聲,一步跨向前面講領頭的那人提了起來,然後看也不看跟扔垃圾一樣踢到一邊,那兀自滴著血的刀刃反射著森冷的寒光。
「還不滾?」
夜翔的語氣陰森森的,裡面暗藏的殺意猶如跗骨之俎容讓幾人不由自主的讓出一條路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攔住他!」
看著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的如魔似神的男人,李飛有些怕了,但為了維持自己老大的尊嚴,面上還是勉強保持著鎮定。
似是沒有察覺出李飛的顫抖,夜翔在李飛的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內心坎特不已的李飛。
夜翔一腳踩在李飛面前的茶几上,寬大的砍刀光噹一聲放下,這清脆的聲音讓李飛心裡一震,猶如被鐘鼓敲過,不由微微縮了縮脖子,強裝鎮定的道「你究竟是誰?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